第二十三章 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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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了,隻是這笑容很冷。
在她看來,在整個縣城生死存亡的過程中,還他娘的講狗屁的義氣。
那可是海盜啊!
燒殺搶掠,無惡不作。
和他們講義氣,簡直就是和惡魔講義氣。
這麽說的話,所謂的義是惡的,這些講求義的人,都還是人嘛?
為了一個‘義’字,致全縣城男女老幼的生命於水火之中。
隻怕縣城裏幾千條人命,並沒有被他們放在心上。
餘穎看著那些人,一個個都不敢和她對視。
卻一個個咬牙,不吱聲。
在他們看來,要是把那人拱出來,豈不是不夠義氣?
他們硬著頭皮杠著,不然隻怕是被人說忘恩負義,過河拆橋。
這些年來他們多虧江捕頭的照顧,才得到一份好差事。
如今江陵出了一下問題,他們自然是要他掩飾一下。
但以後絕對不讓江陵再來幹這種事情。
等了一會,餘穎還是沒有等到答案。
好好好!這些人的行為,倒是有幾分像是某本名著裏的人物。
看上去一個個都是義字打頭的好漢,其實那些好漢大都是對平民百姓下手時,是毫不手軟(1)。
他們所謂的義,其實隻是針對那些同類,或者是那種桀驁不馴,他們打不過的人。
比如有做個人肉包子,被人認出來,就想著殺人滅口,正好用來坐人肉包子。
還有一人是官府的小吏,為了一個義,出賣官府的消息。
後來勾連強盜的證據,被典賣而來暖被人發現。
爭執之下,把那個想要訛他一筆的女人弄死。
嘖嘖嘖,真的是讓人無語。
最終他不得不落草為寇,為了自己的利益,殺死不少良民。
這就是所謂的好漢?為了一個義字,把強盜當成座上客,把普通人當初義氣的祭品?
對那本書裏的所謂的好漢,做了一番了解,會問他們中有幾個真正是好漢?
沒幾個!反正餘穎從來就沒有覺得賣人肉包子的人,是什麽好漢!
要是按這樣的邏輯,電影裏那部《沉默的羔羊》裏的那個漢尼拔,也不是壞蛋。
人家最起碼還幫著警方的人,抓住一個bian態嗎?應該給他頒發一個探員獎章才對。
想到這裏,餘穎嘴角的笑容變冷,對這種看重義,遠遠超過自己對本職工作看重的人,也沒有什麽好說的。
就在這時,阿一已經回來,它在送海瀾兄妹到達京城後,就直接返回餘穎身邊,剛才被派去學院那裏看看情況如何。
餘穎看了一眼阿一,阿一點點頭,書院已經派人保護,書院的學子們是不允許出書院的。
而她轉過頭來,就讓自己的侍衛把那些人裝聽不懂話的人抓起來。
“你們這是幹什麽?”
“我們做錯什麽?你這是在牝雞司晨!”
“幹什麽?”
那些人根本就沒有想到所謂的侍衛一個個相當厲害。
沒有幾招,那些捕快就全部被拿下,然後一個個都給捆上。
捆好人後,還一個個勒住嘴巴,省的他們出聲。
跟著把他們和那些探子都給扔到一邊。
這一次捆人的手法,都是獨特的,越是掙紮,越是勒得緊。
省的那些人在出來蹦躂。
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為她沒有時間管他們是講義氣,還是同流合汙。
在她看來,性質差不多,都是不分善惡,,也不分青紅皂白,罔顧人命。
餘穎這一手出來後,整個城門的人就是一片肅靜。
他們心裏嘀咕著:是皇帝封的縣主,簡直就是牛的不行。
也有人想要討個人情的,“縣主,為何把他們都綁起來?不如......”
“不綁起來,一會咱們和強盜打起來,隻怕就有人打悶棍,扯咱們的後腿,背叛朝廷。”
這句話一出口,大家都閉嘴了。
因為他們也沒法保證那些人裏還有沒有膽大包天的人?
萬一捅他們一刀怎麽辦?
“現在,我根本就沒有時間辨別誰是誰非,他們不是一個個都很講義氣嗎?不肯開口。”
“那就都抓起來,讓他們等著我回來再審。”
其他人是麵麵相覷。
他們當然知道那些人基本是完蛋的下場。
有人是讚同的,要講義氣,也要分什麽場合。
而且和海盜講義氣,豈不是腦子進水?
就在這時候,餘穎猛地想起來一件事,問:“對了,還有件事,你們這些人裏,還有沒有打算講義氣之人?”
“沒有,我等可是遵紀守法之人,怎麽會和海盜講義氣?”王縣令連連搖手。
他對強盜的觀感很差,官和盜就是完全站在對立麵上。
要是這縣城被破,那麽他的仕途算是完結。
因為縣主就在縣城裏,隻怕強盜不會放過縣主的。
一想到那些人抓住縣主,然後綁走,就算是他還活著,將來也是必死無疑。
這其中的關節,縣令想的很清楚,他並不蠢。
而且他是新來的,根本就還沒有站穩腳跟,這些官府的小吏、衙役一個個都不怎麽聽他的話。
他並不怎麽太在意餘穎把那些人抓起來,要不是擔心人手不夠,他恨不得讓縣主好好教訓他們怎麽做人。
看他們以後一個個還都老實吧!
他唯一擔心的是人手不夠。
想了一下,他開口道:“縣主,並不是我想要替他們求情,我想的是人手不一定夠。”
“隻要保證縣城的城門不開,人手就夠用的,我們在暗處,他們在明處,比較好算計。”
“有些人根本就不能讓他們騰出手來,你看看,這兩個差點掙脫的人身上還帶著什麽?”餘穎說。
她讓阿一搜查一邊那兩個差點掙脫的人。
從他們身上搜出不少東西,刀片,鋼絲,還有一些粉狀物。
“看看,這都是些什麽東西,剛才捆人的人,但凡盡心一點,也不會留下這麽多的禍患。”
“要是一會咱們打起來,有人拿出這些東西,輕則大家受到傷害,重則整個縣城不保。”
“寧可人少點,也不要吃裏扒外的人。”
縣令一看,下巴差點掉下來,這麽多東西?
看清楚這些東西後,他也是不高興,這是怎麽辦差事的?
一般捆人之時,是要經過搜身的人。
身上怎麽還帶著這麽多武器?
這是想要大家的命。
要是海盜來了,大家在和強盜打仗,結果後院失火。
這個場景,王縣令腦補了一番,有些生氣,也有幾分慶幸。
要不是有這位在,隻怕縣城裏的人算是倒黴透頂,竟然還有人想要幫著海盜探子。
王縣令決定,等到這一次過後,這些家夥要好好挑選一下,那種沒有良心的,一個都不能留。
反正他也沒有收複那些人,正好招些新人來,一方麵可以立威,一方麵也算是給那些想要上進的人一個機會。
雖然捕快屬於賤籍(家裏的孩子是不可以參加科舉),但百姓們還是有不少想要當捕快的。
捕快不管怎麽樣,雖然不是正式工,但是在百姓眼裏就是一份鐵飯碗。
還因為在外出時,捕快代表著官府,可以狐假虎威。
薪水低。
但有其他外快。
絕對比平民百姓好多。
有貧民連飯都吃不飽。
而很有油水可撈的捕快,就成了好職位。
捕快這一個行當。
一般都是祖傳的。
往往是祖傳父,父穿子。
就如同國子監刻卷子的人家一樣。
一般人根本是不可能成為捕快,沒有機會。
老捕快的家人還安排不過來。
這一次他們被縣主抓住,好大的一個把柄。
那麽他就可以把那些人的一部分開革掉。
剩餘的人知道厲害。
應該以後好指揮。
縣令看向那些被捆的人,心裏那個美。
一個個不都是強項令嘛?
那麽,等他成全他們時,就不要哭哭啼啼的。
不單單是他,其他目睹這一切的人,也是十分討厭那些人。
他娘的,要是他們在外殺敵,這些人掙脫出來繩索,再把其他人救出來。
鐵定要殺掉他們,開城門。
後果不堪設想。
此刻餘穎聽到旦旦的提醒。
海盜的船隻已經到了城外的河道上。
這一次來的人不少,有靈活的小帆板,也有持水量很深的大船,好在是河水深度不低。
至於那些海盜們,他們都是遊水的好手。
這些天一直是養精蓄銳。
就等著今天。
一個個都是摩拳擦掌,準備下手。
一想到有太多的財寶等著他們去拿。
一個個都像是打雞血一樣。
至於有可能遭遇的抵抗,在他們看來是不存在的。
大神會保佑他們無往不利。
餘穎帶著人,上了城牆。
她站在城牆上,取出一個單筒望遠鏡看去。
嘴角浮現出一絲笑容,真的是想要看看來的人是誰?
有沒有金發碧眼的西洋海盜?
應該不會,此刻的西洋海盜還到不了那麽遠。
縣令此刻是一直跟著餘穎。
隻有待在這位身邊,才有安全的感覺。
他作為一個書生,根本就不會打仗。
偏偏作為一縣之長,要是敢棄城而逃的話,隻怕家族都會吃刮落。
當初他的家族,為了讓他到這個地方的任職,可是費了不少力氣,他要是畏戰,絕對對家族不利。
在餘穎通知他,有海盜打縣城主意時,即使他本心想要逃掉,也不敢逃。
他唯一生的希望,就放在縣主身上。
好在是縣主到現在,還是鎮定自如,一定會有辦法的。
他也曾經問過餘穎,為什麽不提醒廣大民眾?這樣子可以早做準備。
餘穎說:“早點提醒,隻怕海盜也會知道消息。”
張縣令原本是不信的。
但在城門口的遭遇,讓他知道這位可真的是料事如神。
要是早提醒的話,的確是會有消息走漏。
看到餘穎拿出的東西,他是心裏癢癢的,不知道這是什麽東西。
“他們已經上岸,阿一,你帶著人從這個下去,一會準備殺敵。”餘穎說。
“諾。”
阿一帶著人,從城牆下到兩層城門的中間位置。
那些人都是餘穎的侍衛。
臉上塗著花紋,背著大刀,穿的是藤甲。
這種藤甲十分輕便,但十分抗打擊。
刀基本上砍不進去,最大限度得保證那些人的生命安全。
藤甲是經過特殊處理的,就是一般的火遇到,也不會輕易燃燒。
這些侍衛有原本跟著來的。
更多是後來招募過來的。
有些年紀大了的侍衛,願意成為平常人。
就給銀子讓他們過自己的日子。
也有後來改行做武官的。
因為這些人跟著餘穎後,除了專門的武藝傳授。
還要專門讀書,講的是兵書。
有人有了就投身軍營,從軍後頗有建樹。
久而久之,在餘穎身邊的侍衛已經換了好幾批。
現在跟著阿一下去的人,大都是見過血的人,對於今天這一戰,他們是躍躍欲試。
也有第一次上戰場的人,整個人是十分緊張,手腳都是有些僵直。
好在是身邊有戰友在。
對於年輕人,他們都是安排在後麵。
當然也有那種天生喜歡打仗的,此刻是十分激動的。
他們把這裏當成了訓練場,打算好好練練兵。
對於想要投軍的想法,餘穎倒是沒有在意。
人都是有自己想法的。
如果有人想要上進,自然不會反對。
如果有人就是想要過鹹魚的生活,那麽也可以。
想要更進一步的,多是年輕人。
而那些中年人,基本上都選擇留下。
去軍隊也是很辛苦的,那是拿著腦袋在拚軍功。
還是留在縣主身邊做個鹹魚好了,有事聽縣主的話,無事則培養一下孩子。
百味書院的名額可是千金難買。
這種情況下,侍衛們對於餘穎的話是十分聽從。
至於阿一,雖然是女人,但天生怪胎,比男人還厲害。
即使她一直跟著縣主,也沒有人敢獻什麽殷勤。
在他們眼裏,阿一比男人還像是男人。
這不,第一個順著繩子下去的人,就是阿一。
“縣主,這是準備做什麽?”縣令問。
他眯縫著眼睛,看向城外。
雖然月光不錯,但更多地方有著樹木。
根本就看不清楚是什麽東西,隻看到一團團黑影。
讓他有種感覺,那些黑影就是海盜。
不會是那麽多吧?
就這幾十個私兵,有什麽用?
就在這時,有人送上來一壺壺雕翎箭。
縣令有些奇怪,這是做什麽?
“縣主,海盜在哪裏?”縣令聲音有些顫抖得說:“難道那些黑影都是?”
話說到這裏,他已經是腳有些發軟。
就聽餘穎說:“黑影都是?當然不可能。”
“我有些害怕。”縣令輕聲嘀咕著。
這聲音很輕,輕到他以為餘穎沒有聽見。
就聽餘穎說:“害怕是正常的,每一個人都是畏懼死亡。”
“但隻是一味的害怕,最終倒黴的人是自己,所以,你要站直了。”
她的聲音傳來,令王縣令鬆了一口氣。
事實在麵對死亡時,絕大多數的人,會感到害怕。
這是正常的反應。
餘穎把手裏的單筒望遠鏡扔到縣令的懷裏,他還是一個才二十出頭的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