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薔薇(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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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即將到來的,類似於一次相親。
說到相親,我也不至於太陌生。兩年前與彩霞的相識,既源於一次比較正式的相親。一年多以前,通過那位熱心同事的牽線搭橋,紅妮走進了我的視線。至於那位早已不了了之的玥娥,也是來自於一位朋友的介紹。細加區別的話,後麵兩次不那麽隆重,不曾大擺筵席,顯得隨意自然一些。
這幾次相親,盡管最終都沒能結出好果子,不過,其意義和作用,依然不容否定,嗯,最簡單的說來就是,如果沒有那些個相親,我未必就能夠認識那幾位姑娘,因此,用結果來否認過程,是不厚道的。
這,這即將到來的相親,類似於後一種情形,不那麽正式與隆重,屬於介紹或牽線搭橋的那一種。由於不是大張旗鼓的大擺筵席,也就沒那麽拘謹。總而言之,應該是比較適合我的。
這我姑娘名叫馬月梅,在一家銀行工作。
也不妨直說,從身份和低位看,我跟她,算是門當戶對的了。說得更確切一點,她要高於我。
如此的地位,自然是打燈籠難找的了。
因此,無論如何,見上一麵,都是不錯的。再說,這隻是見麵,如果實在看不上眼,大可以找個由頭,溜之大吉。而如果連見麵的勇氣都沒有,或許就會失去了一次好機會。說“千載難逢”,或許誇張了些,不過,機會難得,倒是可以肯定的。說得現實一點,就算最終的結果不怎麽樣,我也會釋然的,以前已經失敗得太多了,再輸一次也沒什麽的。嗯,這樣一個暖意融融的下午,確實宜於外出交友;哦,不是“暖意融融”,而是......
“哦,到了——”想到這兒,下意識的抬頭之際,梁浩軒這樣輕聲對自己說道。
顯然,他所說的“到了”,指的是雙方此前約定的地點。
這地方,位於集市南側,也就是那條東西向大馬路的北側。這個地方,梁浩軒自然不會太陌生。讀初中的時候,嶺南七傑時常在一間臨街的屋子裏聚會,由這間屋子往東走上十來米,就是這次相親的地點了。說起來,這是一家臨街的店麵,門口朝南開。當然,由於不是圩日,店麵裏甚是清靜。
為慎重起見,梁浩軒來到門口西側之後,並不急於步入其內。
向馬路方向退出幾米之後,梁浩軒找了個稍稍斜一點的角度,向東北向的室內望去。
客廳偏東的一側,擺著一張長條形的沙發。沙發偏西一側,是一位四十上下的中年婦女,也就是那位熱心的介紹人了。她的另一個身份,就是這屋子的女主人了。偏東一側,坐著一個二十多歲的姑娘,也就是梁浩軒此行要見的人了。由於相隔近十米,那五官什麽的,梁浩軒自然看得不真切,隻看出她留著短發,齊耳的短發。
沙發前麵,是一張小茶幾。
看了幾眼之後,梁浩軒退回到那門口的西側。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之後,梁浩軒點燃了一支香煙:嗯,再過十分鍾再到裏麵去。已經確認了,就沒必要急於一時。從相約的角度來看,這地方臨近馬路邊,自然容易找得到。不過,隨之而來的就是,那些往來的行人,一側頭,就可以看到屋子裏的情形。如果能夠自由選擇的話,我倒是願意找一個背街之處。
這樣說來,我倒是有點害羞了?
我一向都有些靦腆,這是事實。不過,在這件事情上,我還是有著自己的一點小心思。以前失敗的次數多了,這樣一來,我就不希望別人這樣說:“看,這家夥又在談戀愛了——”
這個“又”字,多半會讓我感慨不已的。其實,真實的情況是,我也不想談那麽多的,隻是因為那一次次的失敗,而我又不滿足於形單影隻的處境,隻好重頭再來了。這戀愛嘛,似乎也沒那麽多詩情畫意的,談的次數多了,也會有某種心累的感覺。失敗的滋味,就像那沒熟透的柿子果,頗為苦澀。
當然,也不是說這個地點就有什麽不好。這個李阿姨,要看自己的店麵,另外找地方,就有點為難她了。再說,這隻是一次見麵和介紹而已,我可不能太挑剔了。或許,我有這樣的想法,隻是由於心思太細膩。換一個角度看,失意失敗的次數多了,就有點風聲鶴唳的感慨了。
如果在門邊向裏張望,是沒禮貌的。
既然到了這一步,見上一麵,談上一陣子,就是必不可少的了。哦,這位姑娘,也就是這位馬月梅姑娘,顯然比我早到了一些時候,從這個角度看,她還是有心的,有誠意的......(WWW.101novel.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