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削了狀元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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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都蒙了,狀元怎麽可能會寫出這樣的詩,是怕自己命太長嗎?
“是我。”宋晁抓著袖袍,衣袍都已經皺巴巴的了,他恨不得地上裂開一道縫,立馬鑽進去。
葉寅湳的得意的嘴臉頓時消失,怎麽可能狀元寫出這樣的詩?
這事關朝廷官吏製度的公平公正,燕勳珥大怒,“到底怎麽回事?!”
如果這樣的事傳到民間,別人一看,好似朝廷是可以隨意戲弄的,那還了得?
更嚴重的,傳入附屬國,那他們燕王朝豈不是成了外人笑話的對象?!
燕勳珥狠狠瞪了一眼宋晁,淩厲的眼神劃過大臣的身上,大臣們一哆嗦。
燕勳珥視線停留在王錚身上,隨後移開,“賀年朗!你是主考官,說說,到底怎麽回事?!”
王錚聽到賀年朗的名字,有些驚訝的看向他。
賀年朗眼睛閉了閉,他就知道,東窗事發。
他站出來,“回皇上,科舉考試後眾位考官一致認為邢修當為狀元,可最後金榜貼出時,狀元卻變為宋晁,臣也不知為何。”
他立刻跪下,“臣知罪,願責罰。”
事情牽扯到平襄侯的兄長,一見不妙,平襄侯也趕緊跪下。
“是誰改的?”燕勳珥冷冷看著跪著的二人,心底壓著口怒氣,頓時傾瀉出來,他指著下麵一群臣子,“不站出來?”
下麵一片沉寂,誰也不敢動作了。
燕勳珥陰陰地笑了,“你們一個個膽子不小啊,連站出來承認錯誤都不敢了?”
“劉銘陽!”他站起身提高聲音。
皇上震怒,劉銘陽沒有絲毫猶豫立刻出列跪下,“臣在。”
“查!給朕好好查!看看是誰的膽子這麽大,朕要讓他知道徇私舞弊的下場!”燕勳珥銳利的目光橫掃底下的臣子們,仿佛要食人。
好一個個忠臣,竟敢幹出這樣危害朝廷社稷的事?!
大臣們都驚訝了,這件事居然交給了刑部處理,可見這次皇上真的發怒了,這件事不查清楚底下人的日子都不好過!
底下的宋晁腿忍不住的抖,這下他要完了!
都怪他的父親和母親!非要他來參加什麽科舉考!
燕勳珥氣得不輕,臉都氣紅了。
小順子好言安慰著:“皇上,別氣壞了身子,先坐下……”
燕勳珥在小順子的攙扶下慢慢坐下,他突然看到畏畏縮縮的宋晁,冷笑了一聲,指著宋晁,“可真是感謝你們了,竟敢把這樣的人才送到朝堂上來!要是戚太傅沒發現,是不是這個人就當官了,享福發財了?!”
大臣們恨不得就此消失在原地,丞相大人可怕,可總歸沒見到幾麵。而皇上是幾乎隔幾天就見,發這麽大的脾氣,他們一個不小心就掉了腦袋!
果真伴君如伴虎!
似乎知道了蕭泊為何要提這場測試,他早就知道宋晁是假貨!
那他是在幫她還是在為燕王朝著想?
隻不過邢修沒那麽自戀,不會認為蕭泊是在幫她。
蕭泊給她的感覺,就是古怪,深不可測。
宋晁的事還沒完,燕勳珥看到如此怯懦的宋晁氣不打一處來。
事實就擺在眼前,而且宋晁本人也承認了,燕勳珥冷哼一聲,“來人,把這個宋晁拖下去!”
立即就有侍衛進來將腿發軟的宋晁拖了下去,可能是太害怕,連一聲求饒都沒喊。
眾人矚目之下,看見侍衛進來把軟了的宋晁無情的拖下去,他們的心都是虛的。
眼不見心不煩,不理會跪著的兩個人,燕勳珥覺得心情平複了點,他疲憊的揉了揉太陽穴,“繼續吧。”
狀元宋晁是假的,邢修自然升為狀元,王貞逸成為榜眼,而另一個探花是不認識的考生,不多說。
邢修的詩到底是承認還是不承認這件事還沒完。
葉寅湳的臉色也好看不到哪去,他還以為那個狀元能夠打敗邢修……
平襄侯與賀年朗跪在大殿上,心情壓抑,本來好好一場冊封典禮,竟然搞成這幅樣子。
賀年朗不知道到底是誰這麽做,副考官有好幾個,他與他們交情一向很好,他怎麽想都想不出來會是誰這麽做。
幾個副考官都在殿堂上,各自低著頭,沒有說任何話。
王錚雖然沒被皇上責罰,但他身為禮部尚書,發生這種事情他肯定逃不了幹係。
王貞逸遠遠的看著王錚,心裏不禁擔心起來。
邢修見王貞逸一直朝王錚那兒看,知道他擔心王錚,她開口:“別擔心,這件事交由刑部處理,作案的人肯定能被抓到。”
大的責罰可以逃過,小的處罰就免不了了。
估摸王錚會被扣幾個月俸祿。
不過,還能安然無恙的活著就很不錯了。
至於王錚剛剛站出來幫她說話,可能是因為她的詩,也可能是因為王貞逸的緣故。
無論他是以哪種心思,他都先站出來幫助了她,她自然不會忘記這份恩情。
如果沒有王錚率先站出來幫她說話,很可能大家都不會開口。
那麽,她的詩就會被淘汰。
冊封典禮還在進行,聖旨什麽的也全部重新改過。
經過剛剛的波折之後,戚太傅和大臣們趕緊把試卷看完,確實沒有考生能比得過邢修。
葉寅湳一派的人仍然不滿意,緊抓著邢修不放,“違背規則,即便作的詩再好也是無用!”
“幹脆削了邢修這個狀元的身份好了!”
一道又一道聲音出現,這些大臣都說邢修的詩無用,說她不遵守規則,幾乎把她整個人都否定!
不用等戚太傅等人反擊,邢修站出來,她冷笑道:“葉校尉,這個狀元我是自己考來的,皇上還沒有說要削了我,你就擅自做主要削了我狀元的身份?你是不是要反?”
她的意思就是說葉寅湳他要騎在皇帝的頭上了!
葉寅湳本不是這個意思,偏被邢修這麽一說,心頓時慌張起來。
抬頭一看,燕勳珥果然黑了臉。
“大膽邢修!我何時說我要反?”葉寅湳立刻辯道:“你這是汙蔑!”
邢修並不在乎葉寅湳如何說,她環起手臂,冷眼看著他,眼神冰冷得仿佛能讓人墜入冰窟中。
葉寅湳心猛地一跳,她的眼神簡直不像一個十四歲的少年,他惴惴不安著。
邢修別過頭,冷聲道:“你們說要削了我狀元的身份是不是?說我不遵規則,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