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寵物一AI，共同來到了牧知之的家裏。

    因為AI吃不吃飯都無所謂，但是係統代理直接坐在了沙發上。

    抗拒牧知之叫的外賣。

    霍勒跟奧倫則是隨便吃了點，其中奧倫各種嫌棄牧知之家裏不夠幹淨一百處。

    受不了這個潔癖男，牧知之同樣橫眉冷對。

    全程“為了節省能源”的係統代理，都沒有開口說一句，不管霍勒在旁邊怎麽搭話。

    “這個，是月主人做的？”

    係統代理摸了摸微波爐旁邊的金屬烤箱。

    上麵有很多按鈕。

    係統代理按下去一個，就同時說出一個相應的功能，“烤蔬菜、烤水果、烤肉類、烤麵包……”

    牧知之心中又湧上一股酸意，“……你都知道？”

    係統代理抬起頭，眼中飛快閃過一抹高深莫測，“這確實是月主人能做得出來的事情。”

    “……”

    兩個人說話很小聲，牧知之的房間又很大，所以就算在開放式廚房的這邊說話，霍勒和奧倫也不會聽到。

    他們正跟小飛商量著等下回去的事情。

    牧知之一邊讓水龍頭自然放水來製造些背景音，一邊問道：

    “我才注意到，你叫她【月主人】？真是稀奇，竟然能從你嘴裏聽到‘主人’這個詞語。”

    言外之意，自己的原身那麽高傲唯我獨尊的性格，說出“主人”這倆字恐怕真是為了騙他們而入戲了。

    還挺有職業道德的？

    係統代理淡淡道：“以後，多得是稀奇的事。”

    “行了，別繞了，肖殷·瑟斯坦。”牧知之輕輕的說出了這個名字。“在帝國生活說話就是不一樣，雲裏霧裏的。幸好我在這邊兼修過心理學博士。”

    係統代理這次沒有否認了，但態度卻不怎麽友好。

    “你覺得你了解我？”

    “你不是也這麽覺得的嗎？不然，你怎麽敢賭，在這個世界的我，一定會恢複小時候的記憶。”牧知之勾唇一笑，十分自信。

    還讓一個算命老頭給他帶話，外加暗示。

    “人最了解的，確實是自己，也往往，不是自己。”

    係統代理，或者說，肖殷回答道。

    “所以你早就預料到了這些事，提前在月的程序裏加了自己的一部分意識程序？”

    牧知之雖然不太懂，千年後的高科技如何將人的靈魂和意識都能寫成代碼，但是不妨礙他大致猜到這些。

    “未雨綢繆，我隻不過是不放心帝國那些精力旺盛野心勃勃的老家夥。”

    自從月有了自己的意識，肖殷知道，自己絕對不能有任何的放鬆。

    但終究還是被算計了一道。

    損失慘重。

    現在，落得要讓月去往各個平行世界，尋找自己蘇醒所需要的生命訊息。

    不過，也好。

    畢竟這趟“旅程”，月，早晚都是要經曆的。

    牧知之又問道：“所以，月的言行，一直都在你的‘意識’中，被觀測著？”

    肖殷看了他一眼，“怎麽可能。這部分的意識，主要是為了保護。如果主係統生物能量達到50%，月就會自動主導。”

    所以，肖殷隻不過是順理成章的“接管”而已。能知道此時此刻的前因後果，時刻觀測肯定是不行。

    “這個世界的我，似乎智商不太高？”肖殷疑惑的自言自語道。

    牧知之：“……”

    你別以為我不敢跟你打一架啊。

    我發起瘋來，連自己都揍。

    小飛早就飛了過來，在旁邊的椅子上假裝一隻乖乖寵物。

    聽到兩人的對話，心中瞬間鬆口氣：

    幸好，這個肖元帥隻是記得點這個世界的事情……

    “你好像放鬆了許多？”肖殷道。

    小飛一個激靈從椅子上飛起來，差點撞上天花板。

    “喂，月美人……好吧，月美人的係統。”霍勒在那邊招手。“我們要走了啊。”

    肖殷半秒恢複係統代理的戲份。

    走過去，毫無機質的聲音開口說：“嗯，不再見。”

    霍勒受傷的皺著眉頭，還誇張的捂心口：“天！月美人的係統怎麽這麽不解風情！簡直像是肖大元帥才能說出的話……”

    “……”

    係統代理和牧知之同時警惕得看著霍勒。

    卻看不出他這句話，究竟是有心說出還是無心隨口一說。

    小飛趕緊去他們中間，向肖大元帥表衷心，翅膀一扇，豪氣得叉腰：

    “好了，時間差不多，可以開啟時空隧道了。”

    隨即小飛看向係統代理，“按照咱們商量好的，兩個時空隧道同時開啟，要讓呆、咳，讓月消耗10%的能量，來保持通道的能量平衡。”

    保持能量平衡這種事情，也隻是針對月這種高級AI才會有的特定。

    畢竟離真正的人類還有點區別，所以時空隧道對月來講，算是有些危險的環境。

    但如果隻通過月一個AI，相應的法則能量守恒，要求的就不會那麽嚴格。但消耗能量是無法避免的。

    係統代理點頭表示，“嗯，快去快回。”

    ……

    牧知之看著眾人消失在眼前，歎了口氣。

    “要不是我真的感覺到自己跟肖殷·瑟斯坦，和那邊的什麽帝國有聯係，否則我真的會去市二院掛個專家號的。”

    晚上，他剛要睡著的那一刻，忽然坐起來，抬起手，愣愣的盯著看。

    指尖部分正已肉眼可見的速度漸漸消失。

    牧知之不禁罵了“自己”一頓，“我屮艸芔茻……那個肖殷·瑟斯坦！這種事情怎麽不早說！”

    怪不得他總覺得哪裏奇怪。

    看到自己正在消失，他總算明白了。

    月每收集到一個關鍵的生命訊息，平行世界中的【肖殷】，就會相應的消失。

    ——這既是拯救原身的代價，也是重要的蘇醒條件。

    恐怕……

    肖殷當時沒有跟他提到這一點，也是以防月在另外一個世界醒來後，會留有這段對話的記憶吧。

    但是，總感覺自己瞞著自己，超級不爽！

    超級火大！

    ……

    卡爾維亞帝國。

    Y星球，黑市區的酒店12層。

    X博士包了這間房有半個多月了，肖殷元帥的水晶棺在上個月受到了不明原因的衝擊，導致防禦層被毀壞。

    需要一個人多的地方來掩蓋修複防禦層的特殊能量。

    不然再受到什麽衝擊，可就不妙了。

    而Y星球的黑市，是最好的選擇。

    交易特別的稀有的物品，散發出點不同尋常的能量，簡直再正常不過。

    X博士正在繼續之前的研究，桌子上擺了一堆瓶瓶罐罐。

    結果正到了關鍵的時候，一聲叫喊直接把他手裏的試管給嚇掉了，藍色液體灑到了地毯上。

    隻聽忽然出現在空中的小飛呼喚道：

    “博士！！我回來了！快接住我！”（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