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扳誰誰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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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這種熱血澎湃,讓人鼻血橫流的畫麵,他難道不應該像導演安排的那樣,癡迷的辯不出方向,然後自己問什麽說什麽嗎?

    可他竟然一點沒被迷住,還給自己穿上衣服?

    難道自己真的不是美人,所以用這個計失效了。

    然而淩天成接下來的話,更讓莊思顏驚奇,乃之迷惑。

    他先把人抱到床榻上,用被子把她裹裹好,這才輕聲說:“朕知道你要問什麽,對的,喀什族那邊出了問題,葉元裴已經派人去了。

    朕不想讓你知道的最主要原因是,這次帶兵的是莊家的人。”

    莊思顏的話衝口而出:“為什麽,你是怕我跟莊家人串通,還是怕我去找格安?”

    淩天成搖頭:“都不是。”

    “那我就奇怪,既然都不是,那你為什麽不讓我知道,我又沒說要去,隻是打聽一下,你還刻意瞞著。”

    她問的有點急,滿臉疑惑,問題的重點好像真的與情感無關,隻是想知道具體原因,所以淩天成就在想,或許是自己多慮了。

    “朕隻是怕你憂心而憶。”

    “憂心?什麽鬼?”莊思顏再問,她覺得今天淩天成說話越來越奇怪了,而且有點前言不搭後語。

    說到底還是不想跟她說喀什族的事,本來大致的情況莊思顏也弄清楚了,再問細節無非是跟“憂心”相似的一些東西,她也不想再提。

    可淩天成的表現真的太讓人奇怪的,她在被子裏窩了一會兒就坐不住了,幹脆把淩天成也拉了上來,很是認真地看著他說:“我記得咱們兩個以前說過,是一家人對吧?一家人要互相信任什麽的,反正就是這個意思,你是跟我保證過的吧?”

    淩天成點頭,不知是被她的話羞到了,還是在想別的事情,目光都沒遇她碰。

    莊思顏才不會被他的小可憐騙到,繼續說:“可你現在是怎麽回事啊?我在外麵有什麽事,回來第一個就告訴你,把你當成我最親的人,而你呢,什麽事都不跟我說,像這種出去打仗的事,明明就是人人皆知的,你又單單瞞著我,到底是為啥嘞,老鐵,你倒是說說看哦!”

    她自己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最開始想知道結果,然後說著說著,關於信任這回事就整的自己傷心起來。

    可不是嘛,她莊思顏自穿越過來,就孤苦伶仃的,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心裏也藏不住什麽事,都一骨腦地告訴了這個人。

    可他呢,一點小破事都躲躲藏藏的,太沒誠意了,剛開始兩人說的承諾也沒什麽用,真是讓人生氣。

    這一氣,直接把淩天成又從床上推了下去:“算了,你不想說不說吧,走了,我要睡覺,以後都不跟你玩了。”

    莫名其妙的淩天成,還正在想著怎麽把這事給說圓乎了,就覺得身子一輕,人就從床榻邊滾了下去。

    他從來沒經曆過這種事,也沒想著誰敢把他推下床,所以根本沒有防備,然後就這麽真的滾了下去。

    還跌的不輕,幸好有武功撐著,及時調整了一下,才沒碰到頭臉,不過腿上著實磕了一塊。

    而罪魁禍首已經轉過身去,佯裝“呼呼”大睡了。

    淩天成也是哭笑不得,全天下現在能這麽對他的,怕也隻這個小女子,他還能怎樣,這麽稀有的人,不得好好哄著,還能把她真氣的有什麽好歹來?

    自己從地上爬起來,重新躺回床上,慢慢把手伸過去,繞過莊思顏的腰,把她整個人摟到懷裏,抱踏實了才開口:“朕也是有什麽跟你說什麽的,確實是怕你憂心,既是你現在跟莊家的關係淡薄,可曾經也是在那個地方長大的。

    而這件事是由莊家二公子,也就是你二哥揭起的,裏麵可能還會有蹊蹺,所以結果如何現在也不知道。

    少讓你知道一些,隻是想讓你過了開心一些而已。”

    話說完了,見莊思顏還躺的好好的,既沒有回他,也沒有動靜,隻得輕聲問道:“還生氣呢?朕知道有些方麵做的沒有你好,可朕對你的心卻是一直都變的……”

    然後淩天成的耳朵好像幻覺一樣,出現了一點輕微的憨聲,待他靠近莊思顏時,才突然發現這個小女人已經睡著了。

    淩天成愣在那裏又是半天沒緩過來勁。

    這麽重要的事,她之前纏來纏去,甚至為了打聽消息,還在大冷天裏穿那麽薄的衣服受冷,結果到淩天成要說的時候,她竟然睡著了。

    最可怕的是,剛剛還悲傷難捱,要哭要鬧,氣不打一出來地把他推下床榻,結果一轉身,睡著了。

    若不是親眼所見,淩天成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連莊思顏自己都不太相信是真的,她睡眠是還可以,也沒可以到跟中了迷藥似的。

    思來想去,就怪淩天成,隻要有他在身邊,自己總是跟嗑了安眠藥似的,特別容易睡著,也睡的特別香,連夢都不會做一個。

    早上起來時,她還在坐在床上好一會兒回憶,把昨晚發生的事全部推了一遍。

    然後就想到自己把皇上推下去,後來他好像又爬上了床,說什麽喀什族打仗有什麽詭異之處,再後來就真的睡著了。

    她狠狠朝自己的腦門拍一巴掌:我這是什麽腦子,怎麽聽著話也能睡著?這下好了,纏了那麽久,好不容易人家說了,結果自己卻睡著了。

    不行,還得去找皇上,他能說一遍就能說兩遍,反正昨晚也是他自己害人睡著的。

    莊思顏說去就去,馬上起床,換了衣服,連早飯都沒吃,就往辰熙殿趕。

    到那兒一看,淩天成連早朝都沒下。

    辰熙殿的守衛太監是不敢攔她的,也早有淩天成的吩咐,她可以隨意進入此地,所以隻給她行了禮。

    辰熙殿裏長年都不會有什麽變化,正殿裏永遠擺著淩天成的桌案,而兩邊的側殿側是他的書房還有案卷室。

    莊思顏大概有很嚴重的職業病,隻要一踏進這個門,就想往案卷室裏走。

    她也有些奇怪,別的皇帝都喜歡把案子交由專門的部門去負責,自己隻要定期要個結果就好了。

    淩天成卻都把案子藏在自己的書房裏,就算有部分也交給了刑部去查,可他這裏仍然會留一份底。

    偏偏他藏著這些東西,也是從來不看的,至少莊思顏就從來沒見他看過,反而便宜了自己,沒事就當逛圖書館了。

    而且進到這裏麵,時間都好像與自己無關,完全忘記了。

    這日也是巧,她進去以後,辰熙殿的侍衛們就換了班,知道她來的回去休息了,而新來又沒看到她進,兩班的人也忘了互相說明一聲,大概是想著淩天成回來就能看到,不通報也沒事。

    結果莊思顏在裏麵一看就是半日,硬是沒被人發現。

    到她自己感覺到肚子餓時,連午時都過了,而淩天成也毫無所覺,剛好今日有些事情要忙,下朝後並沒去看她,一直在辰熙殿裏看折子。

    他沒注意側殿裏有聲音,還是李福過來奉茶的時候,聽到一點動靜,抬腳正要去看,就見莊思顏從裏麵走了出來。

    “娘娘?”

    他這一叫,把淩天成也叫的抬起了頭。

    當看到莊思顏是從自己的側殿裏走出來時,他有好一會兒沒回過神來,隨即快速起身,過去就拉住她的手:“你怎麽在這兒,什麽時候來的?”

    莊思顏往外麵看看:“早上就過來了,你什麽時候回來的,怎麽也沒叫我?”

    淩天成:“……”

    他都不知道她在裏麵,怎麽叫呢?等等,早上就過來了,那現在一定是餓壞了。

    話不多,做事穩的淩天成,此時直接讓李福趕緊去準備膳食,又讓宮女拿了一杯讓茶,看她喝下去幾口,緩了緩勁才問到:“你是朕是有事嗎?”

    莊思顏站那兒想了好一會兒,大概是餓的太狠,腦子也跟著短路了,竟然忘了自己一大早過來的目的,反而跟他說起自己新看到案子。

    就這麽著,她心心念念的幾天事,在淩天成起了個頭後,就變的沒那麽重要了,後來還被莊思顏忘了,再未提起。

    二月初,陽城挖官銀的回來了第一批。

    鑒定得出這批銀子,就是淩天成做皇子時,丟失的那批賑災銀。

    滿朝沸騰,一些老臣還記得當年這件案子鬧的有多大,淩天成能活到現在說是命大都不為過。

    而時隔多年,這批銀子還真找了回來,且是在駱柯的故鄉。

    以前淩天成沒把他罪狀公開,現在卻不用去說,有點頭腦的也都知道是怎麽回事。

    尤其是之前跟駱柯走的近的官員,更是嚇的不輕,從早朝上下來,頭發都汗濕了,生怕淩天成再下一道命令,去搜他們的家。

    唯一閑淡舒適的就是莊思顏了。

    他換了男裝,重新立於朝堂,不用發言,接受表彰就好了。

    知道她真實身份的賈佑善,目光複雜,隻敢盯著自己的腳尖,而別人其實也都已經洞悉了他的身份,相對他來說,卻表現的很是坦然,好似這個後宮的妃子,真的在他們麵前變成了男人。

    不為別的,就是因為這個女人得罪不起。

    她還真有扳誰誰倒的勢頭。

    榮吉下朝後,沒急著走,而是在殿外等著莊思顏。

    “司大人!”他給莊思顏恭手,麵帶笑容:“司大人還真是青年才俊啊,不但被皇上破格錄用,還能步步高升,當真讓下官羨慕。”

    莊思顏點頭:“嗯,羨慕吧,我也覺得自己很厲害。”

    榮吉:“……”

    話有點接不下去,不過還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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