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緊張啊！”

    田曉樂一邊搓手一邊對方落落說。

    方落落咬了下唇，沒說話。

    田曉樂：“你怎麽了？臉色這麽難看？”

    方落落放下畫袋，蹲了下來。

    田曉樂趕緊蹲下：“怎麽了？”

    方落落：“……例假。”

    例假期間不能受涼，偏偏今天聯考，一早就起床來考場外等著了。

    方落落又冷又疼，神色恍惚。

    田曉樂：“我去找一下老師。”

    說完就背上畫袋走了。

    方落落來不及阻止。

    這次畫室七個人在三個不同的考點考試，方落落和田曉樂一個考點，跟隊老師是流螢。

    流螢很快就來了，手裏拿著保溫杯。

    “先喝點熱水。”

    方落落搖了搖頭，她怕等會兒上廁所。

    流螢：“今天第一天？”

    方落落點點頭。

    流螢：“我去買暖寶寶，你等著。”

    流螢走後，田曉樂蹲在方落落旁邊：“以前也沒見你這麽疼啊？這次怎麽了？”

    方落落：“……不知道。”

    其實，前兩天晚上她剛跟喬海吵了一架。

    零下的晚上她隻穿了毛衣和單褲從緋色走回五裏湖。

    可能是那天晚上受了涼。

    流螢來的很快。

    方落落去廁所在小腹上貼上暖寶寶。

    她幾乎直不起腰了。

    可考試不會因為她就推遲。

    早上是色彩，畫風景。

    方落落頭疼，她最拿捏不住綠色了，整張照片不是草就是樹。

    方落落有個自上學以來的習慣，考試的時候不吃早餐。

    隻要是考試，尤其是早上，她喝一小口水就要去廁所，而且沒完沒了。

    一直都是這樣，沒出現過意外。

    直到剛才，方落落開始出冷汗，唇色變白，她有點低血糖。

    她舉手想申請上廁所，監考老師卻說隻有交卷才能去廁所。

    沒辦法，兩個半小時的考試時間，方落落隻畫了一個小時就去交卷了。

    老師卻說現在還不能交卷，最多提前一個小時交卷。

    方落落實在頂不住了，她全身發虛，站都站不起來。

    在座位上蜷縮了半個多小時後，她掙紮著交了卷。

    然後去了廁所，沒收拾她的畫具。

    過聯考其實很輕鬆，隨隨便便畫都能過。

    這是對於那些有校考退路的人來說的。

    對於方落落來說卻不是這樣的。

    她想去長青大學，去媽媽的學校。

    長青大學是走聯考的。

    蹲在廁所的隔間裏，聽著考試時間到的聲音，她知道，她去不了長青大學了，可能連試一試的資格都沒有了。

    有點難受。

    方落落從廁所一出來就看見了田曉樂。

    方落落有氣無力的問：“你怎麽在這裏啊？”

    她們兩個不是一個考場。

    田曉樂連忙上前扶她：“你沒事吧？怎麽還嚴重了？”

    方落落：“沒是，可能有點低血糖。”

    田曉樂：“讓你不吃早飯！可是，你以前考試也不吃早飯啊，怎麽這次就低血糖了？”

    方落落：“可能是例假的原因吧。我還沒收拾東西，你幫我收一下吧。”

    田曉樂：“不用，下午還要考呢，放考場也沒事兒。”

    方落落：“那走吧，去吃午飯。”

    田曉樂：“我扶你。”

    方落落：“謝謝。”

    田曉樂：“跟我還謝什麽啊？”

    中午三個人在考點附近吃的拉麵。

    吃完後稍微在車上休息了一會兒就進考場了。

    速寫還好，兩個人，一站一坐。

    方落落有點拿筆不穩，但好在是畫完了。

    然後是素描，四分之三側男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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