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零五章 為什麽要興建私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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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零五章 為什麽要興建私塾
其實也沒什麽,伍安民很隨意地道,我們伍氏本來不是銀江人,明朝葉的時候才來到銀江。手機端 vw伍氏私塾最先是由一個進士出資興建的,這你們都知道吧
周海連忙搭話,外加追捧:知道知道,還在明朝當了很大的官。
伍安民嗬嗬直笑:那你們知道他為什麽要興建私塾嗎
我們三個麵麵相覷。
不是因為出人頭地了嗎古時候讀書人出人頭地了,修祠堂建私塾的多了去了。
難道伍氏私塾的興建還有別的原因
伍安民:傳說,那位進士先祖,是因為做了一個夢。
周海皺起眉頭:什麽夢
伍安民:他夢到了自己的父親,還有一個道士。父親對進士說,他已經死了,是借助道士的神力才能和他見最後一麵。父親告訴他,原來我們伍家是銀江本地人。
我們都有些意外,但緊接著的信息才使我們更加驚詫。
伍安民:我們也不姓現在這個伍,而是武則天的武。我們本來是武則天的那個武家的一支後人。
我不由得倒抽一口涼氣。
從公寓樓一點一點追到現在,誰想到竟然挖到武氏頭了。
周海和章家驃和我一樣的震驚。
實在是太意外了,我們臉的表情根本掩飾不了。
伍安民幾個人看著我們,不覺流露出疑惑。
你們伍安民怪地問,怎麽這麽吃驚啊
這時候還是周海的反應更快,調查經驗更豐富,馬順水推舟地笑道:武則天啊咱們國唯一的女皇帝啊,多牛啊能不驚訝嗎假戲真做地一把抓住伍安民的手,大伯,原來你們是武皇的後代啊厲害厲害
伍安民原本的懷疑,被周海這一攪和全亂了,很好笑地道:這算這夢裏說的是真的,我們也不能說是武皇的後代吧她的後代還是姓李啊李唐的皇子皇孫們。
周海略一尷尬,自己挖的坑硬著頭皮也得跳:那也還是血親嘛武皇也是武家的後代啊
大家都笑了。
周海趕緊催促:您接著說。夢裏還說什麽了
伍安民:夢裏說,他們這一支武氏後人唐朝時來到銀江,落地生根,後來成為當地的大族,建造祠堂。到元末明初之際,因為戰亂災荒種種原因,武家被迫離開銀江。祠堂斷了香火數十年,先祖們怨氣衝天,導致銀江連年幹旱
周海忍不住插了一句:這不會說的是清妙觀吧
伍安民點頭:沒錯。祠堂後來改建成了清妙觀。
我們三個一律聽了個目瞪口呆。
伍安民接著道:進士的父親說,武家直到明朝葉才重新回到銀江,家裏也沒有人知道武家和清妙觀還有這一段因緣。他也是死後,才從先祖那裏得知這一切。
進士的父親還說,陪他一起來的這個道士,是當年祈雨的道士,也是清妙觀的第一任觀主。他叫進士一定要回銀江重興武氏,修複祠堂。
進士醒來後,還隻覺得這個夢做得荒謬,並沒有放在心。結果不幾天,家裏著人送信給他,老父果然駕鶴西去了。仔細一算日子,正是他做夢的那一天。
進士才不得不信了。於是,趕緊修書回家,將一切都告知家人。古時一說起重興家門,必然是讀書出仕,所以建起私塾。但修複祠堂難辦了。當時,清妙觀已經遠近聞名。況且,總不能說因為進士做了一個夢,所以要重新恢複成原來的祠堂。
周海:那後來是怎麽辦的
伍安民:還是將後來的伍家祠堂修葺了一番,但是經常去清妙觀打醮。我記得我小時候,還經常跟我奶奶去清妙觀的。後來破四舊了,沒人去了。
章家驃欲言又止地看了看我。我又看了看周海。周海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這個夢太有意思了。以致於我們都不覺得它隻是個夢。
忽然間,我靈光一閃,腦子裏跳出一個更為大膽的猜測。
除了私塾,我問,伍家,也包括那個武家,還有沒有其它產業
伍安民下意識地和他的族人們對視了一眼。
他們不知道我這麽問的意思,但是周海和章家驃馬懂了。
有當然是有的,伍安民說,不過年代久遠,變化也多,說不清啊。
既然這樣,那我幹脆點明了問:如筒子樓那邊是不是
伍家的老頭子老太太們立時露出驚訝的表情,我知道我的思路是對的了。
你怎麽知道的伍安民驚訝還有好。
我沒讓他打岔,接著又問老菜市口那邊。
伍家人更驚訝了。
伍安民的好裏漸漸浮起戒備:你們到底在調查什麽
我和周海章家驃先交換了一個眼神。他們都很相信我的判斷,以及接下來要采取的行動。
老實說,我們在調查伍家的時候,也聽到過一種很有意思的說法,我略略一停,看了一下伍家人的臉色,趕緊補充道,當然,也有可能是迷信,據說,當初伍家置產業的時候,是按照一種特殊的陣法置辦的。
我有意轉頭問周海章家驃:叫什麽陣法來著
周海章家驃異口同聲地回道:青龍七宿陣。
伍家人的臉色有些妙了。他們顯然不是第一次聽到青龍七宿陣。但也很顯然,沒有人想談這個話題。
我假裝看不懂他們的排斥,隻管往下說:也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麽陣法。我們去問過懂風水的人,但是人家說這好像不是風水陣法,可能是道家的法陣。但是我們也想辦法問了一些道長,他們也不知道。
周海在一旁默契地補充:也不知道是道家衰退,這種陣法失傳了,還是它本來不是道家的法陣。總之,這個陣法隻有這麽個名字,誰也說不出個實際的內容來。
章家驃看看我們,抿了一下嘴,隻能用力地點點頭。這對他來說,已經是很大的進步了。你要他像我們一樣臉不紅氣不喘,真真假假虛虛實實地忽悠出情報來,除非讓他回爐重造。
我們說完了,伍家沒有人接話,氣氛不免有些尷尬。
還是伍安民嗬嗬笑出來,企圖四兩撥千斤。
有是有這麽個說法的,伍安民說,我們小時候都聽家裏的長輩說過。但是也隻是當成一個傳說,一個故事來聽了。現在這個時代,誰還信這些。說完,征求意見似的,看了看其他人。
老頭,老太太們紛紛點頭。
伍安民:我們知道得也不你們多。
我還不想這麽快放棄:那您把您知道的伍家產業告訴我們吧曾經是的,也行。
伍家人一瞬間又沉默了。
這時,章家驃來了一句:其實不用麻煩老人家的,伍家在銀江這麽有名,又都是大型產業,應該有公開資料的。我搜集整理一下行了。
伍安民神色一動。
我看在眼裏,笑嗬嗬地道:說是這麽說,不過公開資料總是不如你們自家人知道得那麽清楚嘛。
伍安民笑道:好好好,讓我想想。一會兒又說,你們等我一下,我拿張紙給你們寫下來。
那當然更好了,我們連連道謝。
伍安民便起身,可能是往書房去了。
對著一幫老頭老太太,我們也得做好晚輩的禮數,陪著老人家們幹巴巴地聊了幾句。等了有十來分鍾,終於看到伍安民從房裏出來了,手拿著一張剛撕下來的便箋。
伍安民解釋道:我剛剛翻查了一下我們家的老記事簿,能找到的都在麵了。
我連忙站起身,雙手接過。
調查的目標業已完成,我們便幹幹脆脆地起身告辭了。
伍安民親自將我們送到大門口,還很客氣地道:真不好意思,讓你們大老遠地跑來,也沒幫什麽忙。
我連忙笑道:哪裏的話,已經幫了大忙了。如果有什麽新情況,我們可能還要門叨擾的。
伍安民一口應下:歡迎歡迎。
第二天一早,所有人依舊在市警局碰頭。從大家的臉色來看,調查都有進展,但是吉是凶難說。
會議室的白板掛著銀江市的地圖,章家驃代表我們仨兒把伍氏的產業在地圖標了出來。眼睛沒瞎的,全都看見了。
哦難為朱旭師傅笑得一張胖臉還是那麽和氣,青龍七宿陣全在伍家的產業裏啊
蔣晴實在笑不出來,冷著一張臉,很肯定地道:此伍即是彼武。
楊重抱著他壯碩的胳膊道:我們按照青龍七宿陣找到的另外三個地方,氣場也很不對勁兒,隻是暫時還沒有出事。
紀向東出來報告他和侯昌的調查:筒子樓也暫時沒有什麽大問題。楊厚師傅真的很厲害。他的報告和他本人一個風格,平實質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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