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靜怡都這麽說, 沈斯年也不再糾葛這個話題。

    他看向她：“還有一件事, 徐叔叔那裏, 你打算怎麽處理？”

    徐靜怡一愣：“誰？”

    “……”沈斯年歎了口氣, “你爹, 親爹。當初你入獄時，他們對你不聞不問的。現在你發達了，這消息肯定保不住。你有想好怎麽應對嗎？”

    ——完全忘記這個人存在。

    係統也是一臉吃驚, 【原文一直沒出現過她爹, 所有的事情都是她的繼母劉怡處理的，我以為她親爹死了呢。】

    “你也說是原文, ”徐靜怡目光平靜，“世界無法被人為操控, 是好事。”

    【……你說得很有道理。】

    徐靜怡：“我之前身份證不是被注銷過麽？給我掛個孤兒吧。”

    沈斯年一噎, 委婉道：“你確定？沒必要是孤兒身份，個人建議可以掛在白奶奶名下。”

    “那行。”

    還準備勸兩句的沈斯年又被哽住了，好一會才說：“你……都不猶豫下？”雖然國家之前害怕徐靜怡受傷，已經提前調查過白家, 確認沒問題。

    “都是小事，”徐靜怡又要了一口西藍花, “有更重要的事，等著我去做。”

    “……嗯, ”沈斯年點頭, 然後也夾起一塊肉往嘴裏放, 剛嚼了兩口便臉色發黑地吐出來：“怎麽沒熟！”

    他疑惑地看向徐靜怡, 見對方波瀾不驚地夾著土豆泥吃進去，嚐試地夾了一口，臉差點綠了，怎麽這麽酸澀。

    “你，你……”沈斯年半天憋出來，“不好吃，怎麽不說……”

    “沒事，”徐靜怡又將一份青菜挑著吃，“吃不死人的。”

    “誰擔心吃死人這個問題了！”沈斯年臉都漲紅起來，滿心做的一份燭光晚餐，看起來光鮮亮麗，沒想到味道那麽差勁，“別吃了。我請你出去吃別的。”

    “這是你做的對嗎？”

    “……”半天他都答不出那個對字。

    “別難過，”徐靜怡安撫道，“誰都有手生的時候。”

    她隻是很普通的一句話，卻讓沈斯年想得有些多。

    他別扭地宛如小媳婦一樣坐了下來，呆呆地看著，嘴角抑製不住地揚起。

    “咦，原來艾瑞克絲在餐桌底下？”

    “汪~”

    “這是什麽掉出來了？”

    沈斯年聞言一個箭步從過去，將地上絲絨盒子給撈回來藏好，情急之下將桌上的紅酒打翻一身，他表情一囧：“沒什麽，新聞發布會現場改地方了，我，嗯……艾瑞克絲帶你過去吧。”

    “好，”徐靜怡起身，“左拐最裏間有浴室，你洗漱吧。”

    沈斯年聞言內心一暖，據說每一個科學家都會將實驗室看做最重要的存在，徐靜怡從未對別人開放過的實驗室對他開放，是不是意味著對他感覺不一樣呢。

    沈斯年還在瞎想時，徐靜怡將外麵的工裝外套脫掉，隨便給頭發帶了個發卡，一身簡單的黑裙，牽著艾瑞克絲離開實驗室。

    有百合盯著，完全不擔心失竊。

    *

    星耀公司的新聞發布會的地點定不遠處的體育館中心。

    選擇這裏最重要的特點是夠大，停車位夠多，服務設備還行，用來開產品發布會問題不大。

    趙曉萌拿著對講機不停地喊：“什麽？中央在線的記者問能不能臨時來？這種問題你還要問我？都說了，現在不接臨時約，如果是已經到門口的記者，放條一條路進去，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懂嗎？”

    “3號路線的停車位滿了？和隔壁的酒店聯係一下，租用三小時。”

    “投影設備壞了一台？趕緊去借去買呀！還有...兩個小時，難道你要杵在原地發傻嗎？”

    ……

    趙曉萌沒想到來賓會有這麽多，臨時招了三十個人幫忙處理雜事都不夠，別說迎接來賓，就連複印有關“人工智能白兔”的宣傳資料都忙不贏。

    還好有區政府鼎力支持，派遣了一大批公務員過來幫忙，才勉強算穩定。

    牽著狗提前抵達體育館的徐靜怡，看到的就是這麽一副雞飛狗跳的模樣。

    她眨了眨眼睛，默默地走到大廳偏遠角坐下。

    還沒有多久，她覺得手臂上的雞皮疙瘩忽然出現，心跳漸漸紊亂，徐靜怡抬眉，“係統，顧浩初在附近？”

    係統剛剛說了個“對。”

    就見旁邊的窗簾一掀，一名高大的男子抱著嬌小的女子在壓在窗台親吻，男方的手還淡定地捏著一根煙，倒是女孩子一邊嘴裏喊著“過分”，手還不老實地撫摸男方的腰帶處。

    徐靜怡皺眉，21世紀的人這麽獵奇？好好的房間不去，非得在這種公共場合偷情？

    “嗬，唔……”男人將煙輕輕地立在窗台，扯住女人的長發，“秋秋。聽說你最近和那個姓崔的打得火熱？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了？”

    “唔，我，我沒有……唔，我不敢的，”嬌滴滴的聲音怯怯的，“浩初哥哥，你明明知道我是想報複他女友才接近他的。”

    “嗬，”男人一頓，女子一個嚶嚀，略顯冷酷地撫摸女人的臉頰，“真想報複，我把他也送進監獄如何？”

    “唔，都……都隨哥哥的，”李秋秋順從地溫柔道。

    係統在徐靜怡腦海中歡呼，【宿主！果然綠人者恒被綠，崔友傑敢給你戴綠帽子，李秋秋就敢給他送上青青大草原，嘿嘿，我讓“我兔”將視頻都錄下來了，要不馬上發給崔友傑？氣死他。】

    徐靜怡眼眸微斂：“不發！刪了。”

    【……】

    “安身立命的永遠是事業與金錢，”徐靜怡慢吞吞地喝了一口水，“發給他主動幫他擺脫渣女？沒必要，他們這禍害就在一起別出去害人。”

    係統還是有些不解，【宿主，真不讓崔友傑看清李秋秋的真麵目，不讓他因為失去你而後悔嗎？】

    “他，後，悔，失去我？”徐靜怡慢吞吞地重複，瞥它一眼，“難道我需要渣女襯托才後悔？你當我是誰！”

    係統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徐靜怡沒心思看春宮圖，她準備離開，然後用上一直遺忘的“同心結”。

    而李秋秋動情撫上顧浩初的臉頰，雙眸含媚，忽然瞧見窗簾縫隙晃動的人影，驚呼一聲：“浩初哥哥有人。”

    站立的男子聞聲轉過頭來，正巧看見徐靜怡側麵的身影，男子一愣。

    “是你啊，”顧浩初露出複雜的表情。

    李秋秋瞅見徐靜怡後，臉上露出震驚，不敢置信，疑惑等情緒。

    她仔細盯著徐靜怡，確認對方與她的視線對視上後，沒有任何內疚害怕等情緒，波瀾不驚得宛如看待陌生人一樣。

    難道認錯人了？

    李秋秋暗暗鬆了口氣，是啊，那個可惡的女人還在監獄服刑呢，怎麽可能臭不要臉地跑到她麵前來呢。

    顧浩初毫不留戀地將懷中的女子放下。

    “浩初哥哥？”李秋秋撒嬌地搖了搖對方的手臂，“想，想要你抱我，去樓梯。”這是他們以前的情趣。

    顧浩初卻拍拍她的肩膀，然後從兜裏拿出一摞錢：“你弟弟後續的醫藥費。”

    “我不是圖錢……”

    “我知道，給你記賬了，以後還我，”顧浩初敷衍道。

    李秋秋覺得有些屈辱，尤其還有別的女人在場，她隱晦打量了一番徐靜怡幹癟的身材後，才給顧浩初一個貼麵吻...，扭身離開。

    顧浩初邁著大長腿走過來，擋住徐靜怡離開的路線，撓人心弦的嗓音響起：“總算逮到你了。我們聊聊？”

    徐靜怡皺眉，這裏是酒店相對隱秘的角落，附近沒有一個人。

    顧浩初靠得越近，徐靜怡敏銳地察覺自己的呼吸變得不順暢。

    顧浩初似乎也發現這一點，臉上的表情更複雜了：“喂，你……是不是很吃我這一款。”

    徐靜怡拿好係統兌換的同心結。

    “奇怪，你害我被家族禁錮打壓，我居然沒什麽恨你的情緒，”顧浩初自說自話。

    這話沒撒謊，明明這種性冷感風不屬於他喜歡的範圍，但剛剛瞥見她的一瞬間，心髒“撲通撲通”跳躍飛快，確實為她悸動。

    係統瞅著飛躍起來的好感，陷入沉思，這怎麽回事？攻略難道不應該是步步驚心，根據男士的心性精心策劃嗎？怎麽我家宿主佛係科研，也能造成對方怦然心動。

    “剛剛那個女人才是主謀，我是被蒙蔽的，就算我間接傷害你，但你也間接地傷害過我，”顧浩初一撩頭發，眼眸深邃，向徐靜怡欺身靠近，渾身散發著荷爾蒙的味道，“我們扯平和解好不好？”

    係統小心叮囑，【宿主！這附近都沒雌性，你這要怎麽用同心？……臥槽，怎麽突然有好幾個人靠近，一女三男，我去~這裏麵有熟悉的麵孔啊，就是在b市見過的一男一女！他們是安排給你的保鏢吧！】

    徐靜怡穩住顫抖的身體，冷眼瞅著對方越靠越近。

    他的手順向前伸，“唔……嗷嗷嗷，”然後被早有準備的徐靜怡踹了個正著，雖然力量不足以掀翻他，但也讓他狼狽地摔倒在旁邊。

    “汪，汪汪……汪汪汪吼~~！！！”艾瑞克絲威風凜凜地咬著顧浩初的臀，直到他摔倒，才鬆開嘴，慢慢退到徐靜怡身前，警惕又凶猛地衝他齜牙咧嘴。

    “艸！”顧浩初隻覺得臀股鑽心的疼，他凶狠地看著艾瑞克絲，“這他媽怎麽回事！”

    果然使用同心結後，幾乎恢複正常狀態。

    徐靜怡整了整稍顯鬆垮的裙擺：“顧先生，新品發布會不歡迎你，請離開。”

    顧浩初沉默一會，古怪地笑了笑：“若我說不呢？”就算他被懲處，但明麵上依舊是顧氏家族的弟子，誰敢將他趕出去。

    “咕嚕咕嚕……”艾瑞克絲發出威脅的聲音。

    徐靜怡揉了揉它的腦袋，沒有繼續廢話的意思，讓小球將他電暈，然後給趙曉萌打了個電話讓她過來處理。

    雷厲風行地做完這一切，恢複冷靜的徐靜怡坐下拿了塊蛋糕補充能量。而最初被係統提示的人，一直沒有出現在她眼前。

    【宿主，你……】係統的小光球顫了顫，【你居然把同心結拴在艾瑞克絲身上，會不會有點浪費了。】

    “不，”徐靜怡柔和地撓了會它下巴，“我覺得運氣好極了。”

    係統：這是傳說中的男人不如養條狗麽。

    “啪嗒啪嗒”急促的高跟鞋聲音傳過來。

    一身奶白色香奈兒套裙的趙曉萌趕過來，她目光率先仔細打量徐靜怡，確認對方沒事後才籲了一口氣：“你說要送醫院時差點沒嚇死我。你沒事就好。”

    “嗯，有事的人躺這了，”徐靜怡指了下沙發。

    趙曉萌偏頭，瞳孔猛地一縮：“顧浩初？這麻煩大了。”

    “嗯。”

    “顧氏企業在外人看來隻是一個商業大家族，但實際上帶著紅色背景，”趙曉萌無奈扶額，“這位的嫡親爺爺就是電視裏能常見的那位。”

    “哦。”

    趙曉萌見徐靜怡淡定的樣子簡直要抓狂，“小靜怡。為什麽現在還這麽淡定，你可是得罪了……”

    “...顧老的孫子，我知道的，”徐靜怡很平靜，上輩子官二代見得多了，很多人借著家裏的旗幟到處耍狠，家族不會太管，有時也會暗中幫襯。

    但這有一個前提，那就是官二代對付的人不會影響家族的政/治資本，不是備受矚目的厲害人物。恰恰這兩點徐靜怡都符合。

    所以某某孫子就想讓她服軟，絕無可能。

    “他被艾瑞克絲咬了，避免被碰瓷，還是讓人帶他去打疫苗，”徐靜怡起身，“我去做產品演示。”

    趙曉萌見徐靜怡如此冷靜，自己也淡定下來：“好。就按你的做。不管遇到什麽麻煩我都和你一起扛。”

    “你放心吧，”徐靜怡瞥了還躺著的人一眼。隻怕最後非但不會有問責的情況，還會過來給她道歉。

    “咬他！”

    “汪！吼！”

    “啊……小靜怡，你不要添亂了啦，讓艾瑞克絲鬆口吧！”

    “沒事，反正要打疫苗的，正好給它磨磨牙！”

    趙曉萌：“……”

    *

    首款智能機器人白兔的新聞發布會吸引了上億的觀眾。

    除了被邀請的幾家官方衛視台，網絡上隻有快看tv擁有獨家播放權，這讓快直播和快看tv的注冊人數一瞬間暴漲，市場份額將白獅又擠掉了一大塊。

    至於最初拒絕簽約徐靜怡的白獅負責人，已經被罵得狗血淋頭無奈辭職。

    【我的媽！曆史性地合影，居然直播破億！該不會是作假了吧！】

    【作假個屁！我留學生朋友告訴我，國外翻牆進來看的人不知凡幾！】

    【666主播什麽時候出來，兩個月不見，想她……】……

    主持人身著筆體西裝登場：“各位電視機前、直播前的朋友們大家好，今天是我們星耀成立以來第一次的產品發布會，我們秉著民主、和諧、團結與創新的精神，積極開發有益於黨、國家和人民的產品……”

    又是一波彈幕過去：

    【666……第一次看到這麽又紅又專的私企通稿！】

    【這確定是科技公司發布會？滑稽.jpbsp;   【這讓我想到主播當年又紅又專的台詞，哈哈哈……世上求生欲最強的科技公司……】

    ……

    “在場的記者朋友，因為時間關係，你們總共會有5個向創始人提問的機會，請大家提前將問題輸入到微信公眾號裏，後台會公平公正抽取。同時，你們座位底下有這次發布會產品的詳細介紹，應該能解決你們大部分疑惑。”

    說到這，主持頓了頓，然後用熱情飽滿的聲音開口：“下麵，隆重有請星耀科技公司創始人兼科研部主管，徐靜怡小姐上台來解說全世界第一台，服務於家庭的人工智能——白兔係列。”

    在他說智能機器人白兔登場時，從未卡過的快看tv宛如突然經受大浪襲擊的大船，彈幕都彈得不正常。

    丁鳳書不停地給後台打電話，勒令他們必須挺住！把周圍的服務器全部用上，隻要這一波頂住了。不僅在觀眾麵前，在業內都能一站成名。

    徐靜怡慢吞吞地從旁邊走上台。

    無數的記者將鏡頭對準這位低調的天才。

    雖然眾人從直播間已經了解到此人的年輕，但當她站在台上時，那張充滿膠原蛋白的臉蛋還是讓無數人驚歎，真的好小。

    徐靜怡平靜地將話筒調低，說：“感謝大家關注我們的產品。說兩件事，第一，部分外媒憑白汙蔑我抄襲，我不接受，因此凡汙蔑且不道歉的媒體所在國，星耀所有產品一律不發售。”

    徐靜怡話音剛落，台下記者區便是一陣騷動，“哢嚓哢嚓”照相聲音不絕於耳，這是一上台發言就要搞大事啊。

    直播平台卡...頓了一下，國內一大片的“666”飛速炸頻，國外網友的心情就不太美麗，從來沒見過這樣“連帶責任”的公司，小部分人哀歎，還有大部分人被媒體洗腦的則冷笑，不過是個抄襲產品居然還敢上綱上線……

    台下的趙曉萌瞠目結舌，整個國外市場直接扔了？這和最開始討論的步驟不一樣呀。

    國外緊盯直播的喬治嗤笑一聲。

    喬治一個電話打給斯密斯，讓他做好稍後開直播介紹夏娃搶觀眾的準備，這姑娘居然張口威脅，那就接受他們砸場子吧！都是人工智能，誰怕誰！

    “第二件事，有關測試小球的性能，為避免說我做戲造假，我將測試的權力交給直播間的10位幸運觀眾，名單稍後會以微博抽獎的形式放出來，當然，獲獎者需要文字或者視頻直播與“我兔”的日常生活。這……也是我無故缺席兩個月直播的歉意。”

    “嘩~”現場一片嘩然，躁動聲比之前還大聲。

    不過這聲音比起網絡，那就是毛毛雨，網絡上的彈幕簡直要成為海嘯。

    【lynn：我的天哪！這簡直是世上第一土豪主播，真特麽的實力寵粉？我愛上了！】

    【陳巴克比：現在偽裝鐵粉還來的贏嗎！我馬上去關注。】

    【山的那邊：請偽粉自覺好嗎！這是主播送給我們的禮物，不要亂伸手謝謝。】

    ……

    徐靜怡對自己引發的騷動很平靜：“至於如何測試，以及智能機器人的基礎性能，我會先給大家展示一下，”

    她按了下耳麥：“小球給艾瑞克絲喂點吃的。”

    她身後的大屏幕直接亮起，顯現的是一處酒店客房，一隻威風凜凜的德國黑背正蹲在那遙望遠方，鏡頭左下角坐著一純白玩偶兔子。

    忽然，它眨了眨眼睛，扭過頭來與屏幕這邊的眾人對視上，仿佛很確定這邊的人能看見它一樣點點頭，說：“好的。主人！”

    哪怕在視頻中見證過，但眾人依舊興奮地驚呼起來，真正的智能機器人出現了，難道智能革命時代要開始了嗎？

    喬治的手一頓，臉上嘲諷的笑容消失。

    所有人都盯著小球，期待它後續的舉動。

    小球快速走到廚房，櫃台把手距離有些高，它一躍而起，然而重心不穩，“啪嘰”一屁股墩坐在地上。

    發布會和網絡上的觀眾幾乎同時發出姨母般的慈祥微笑。

    接下來，小球用圓乎乎的手指戳了一下自己的腰封，上麵的五角星亮起一個“1”字。

    “砰！”一隻高寬都約半米的大白兔出現在視頻中，小球非常利索地從櫥櫃裏找出狗糧，頓了頓，從旁邊的櫥櫃找到零食，以四比一的份量攪拌，然後遞給艾瑞克絲。

    快看tv的彈幕在這一瞬間幾乎要飛出屏幕了。

    【lujinjing1007：媽媽問我為什麽跪著點視頻！不是我想跪啊，膝蓋自動著陸了！】

    【枉歎之之之：我的天呐！會自己選擇變大小，還會搭配營養餐！太特麽聰明機智了。】

    【亭亭：現在哪家醫院可以合法賣腎？可以的話，再加一個□□怎麽樣？】

    【巫曦雪渺：買買買！不差錢！……】

    然後它走近攝像頭，眨了眨眼：“主人。我已經給艾瑞克絲喂好飯了。”

    “不，它還沒吃呢。”徐靜怡麵不改色。

    小球歪了歪腦袋：“主人。艾瑞克絲是非常忠誠的軍犬，他們隻吃主人親手喂的食品，您這麽堅持是在刁難我嗎？”

    “是的。所以你得好好想辦法。”

    小球苦惱地歪了歪腦袋，十分可愛。

    現場的記者們和線上的網友忍不住同時露出“姨母笑”。

    “啊……主人...，我想到了，”小球動了動耳朵，一蹦一跳地跑到隔壁房間，看裝潢應該是臥室。

    聽見裏麵“叮鈴哐當”的響著，好一會，白兔才抱著一台筆記本走出來。

    ——會是什麽呢？

    ——能讓艾瑞克絲吃飯的秘密武器？

    眾人紛紛猜測，直播間甚至有人開始押注，賭生吃硬幣或者直播偷吻等獵奇懲罰。

    然後眾人下巴都要驚呆了！

    因為，白兔用它那看似笨拙白胖的大手，正遊刃有餘地敲擊鍵盤，雖然隻是輸入密碼和打字，但它使用電腦的模樣太嫻熟，完全和人類一樣。

    之後，白兔將腰間的usb借口插上，又給筆記本的攝像頭夾了一個類似發卡的玩意。

    沒一會後，筆記本屏幕的正前方出現一個虛擬影像。

    當這份形象出來時，別說線上線下一片嘩然，就連徐靜怡都微愣。

    因為正是她耷拉著流海，盤腿坐在地上的模樣。

    【哈~瑞~克~絲，趕緊吃飯。】虛擬人物開口。

    這句話的前四個字，明顯是從別的錄像剪輯過來，拚接不夠連貫，音調還有點奇怪。

    但在連續播放好幾遍聲音後，原本蹲在遠處的黑背慢吞吞地走過來，斜眼瞥了虛擬人物一樣。

    小球扭頭對準攝像頭，說：“主人。應該是完成任……”

    小球還沒說完，就看見艾瑞克絲將飯盆輕輕地叼在它麵前，輕輕拍拍它的腦袋，似是在哄它乖一點。然後自顧自地將筆記本給合上，回了一個“高貴冷豔”瞅小可憐的眼神，甩了甩尾巴，優哉遊哉地回原位置趴下。

    小球：“……”(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