線上線下的觀眾看到這一幕都樂瘋了, 記者們嘖嘖出奇，網上的彈幕已經被媽媽粉霸占。

    【以沫丶：哈哈哈……原諒我笑成了一個傻/逼, 我的傻兔兒懵逼了！】

    【月月：我的媽呀，艾瑞克斯的智商好高。他最後是寵溺無奈一笑嗎？“我兔”cp“艾瑞克絲”我忽然想站了！】

    【卿卿何薄命：樓上的是魔鬼嗎？不過真的好萌啊！想買個兔崽啊！】

    ……

    小球忽然扭頭，很認真地補充，“主人, 要麽注射營養針吧。”

    徐靜怡莞爾：“不行喲。遇到困難不能想著逃避。”

    它低頭瞅了瞅飯盆, 又盯著艾瑞克絲的背影, 腦袋垂了垂似乎有些沮喪，它看向攝像頭：“主人。容我再想想別的辦法。”

    明明還是那隻胖乎乎的白兔, 卻無端透出一股委屈無奈的神色。惹得網友們第一次開始“討伐”徐靜怡：

    【蛤蛤蛤：可長點心，“我兔”才出生幾個月, 別壓榨童工啊！】

    【雲雲雲雲雀：兔兔不哭，來我家, 我疼你。】

    【喵：講道理, 就算是人工智能，也應該有一個智力發育過程。大大不要矯枉過正，太打擊對方自尊心就不好啦！】

    ……

    外行看熱鬧, 內行看門道。

    喬治臉色鐵青，他不了解“我兔”但相當了解夏娃，對方雖然說能唱能蹦能跳, 但都很機械化, 一瞧就是假人。而視頻中的白兔, 若不是那誇張的體型和樣貌, 把它放在兔子窩都不會有人懷疑，因為動作運行太流暢了。

    “莫妮卡。通知斯密斯暫時取消直播！”

    “可是先生，”莫妮卡禮貌地拿出一份ipad，指了指推特的頭條，《震驚！夏娃初次直播體驗！帶你走進智能家居生活》，“他已經開播了。”

    此時直播間中的斯密斯一臉自傲地說，“比不上那個小姑娘？沒有可能，夏娃才是最強最好的人工智能。”

    喬治一拍腦袋，低罵：“該死的。該快的時候不快，現在又湊上去了。莫妮卡去聯係推特，就說服務器終端有問題，暫時無法進行直播。”

    “可是……”

    “別可是，想讓我們國家更丟臉嗎！”

    莫妮卡抿唇，推特可不是往日打交道的小公司，提出這種有損聲譽的過分的要求他們不一定會做，但還是出去打電話。

    c市發布會。

    徐靜怡將屏幕縮小，拍拍手引起眾人的注意：“好了各位，我剛剛做了簡單示範，其餘的測試就等幸運網友給你們做視頻圖文直播。明天抽獎。請幸運觀眾記住，你們在測試時不管是調笑、發脾氣或者撒嬌都可以，越複雜越好。不要隻簡單下命令，要看測試的智能的自主性，若它隻能對命令作出反饋，那不是智能機器人那是對答機。”

    觀眾們的情緒一瞬間被拔高，紛紛打出彈幕：

    【spring：真是嚴厲的媽媽，哈哈小球快到幸運的我懷裏來，我肯定不為難你！】

    【kamisama：哈哈……差點笑成兩百斤的姨母，求錦鯉附體！！！期待明天！隔著兩個屏幕都感受到小球的委屈，我要養它。】

    【cc：犀利吐槽！全世界的智能機器人集體躺槍，還有誰！】

    ……

    靜怡瞥了一下手腕，快速道，“後台已經抽取五人，那麽進入問答環節吧。”

    已經走到台上的主持人一愣，尷尬地看了一眼徐靜怡又看了一眼流程表，默默地又走下去。

    台下的趙曉萌扶額，無奈揮手，隨她自由發揮吧，等她說完再上去收拾爛攤子。

    這一幕被鏡頭全程記錄，又一次引發線上線下的哄笑聲，就喜歡這麽幹...脆利落不吊人胃口，清純不做作。

    每一個記者都在看自己的微信，被抽中的激動得差點尖叫。

    “徐小姐，我是企鵝媒體記者，請問“我兔”機器人發售的日期？還有價格呢？”

    第一個問題問得很關鍵，所有人翹首以盼答案。

    然而徐靜怡自己也不是很清楚：“發售時間和定價兩周內公布，隻能說不會太貴，但也不是很平價。”

    率先提問的記者不甘心地說：“徐小姐，剛剛你沒能回複我的問題，那我能再問一個嗎？”

    “你說？”

    “徐小姐在智能機器人之前對生物醫學也有很厲害的研究，那麽，這款白兔機器人是否還兼備醫生、或者其他特殊方麵的功能呢？”

    “暫時沒有，”徐靜怡搖搖頭，“目前隻設定了安保功能，當然具備其他功能不難，隻需要給智能機器人加載相對應的數據模板就行。”

    一瞬間，眾人的積極性都被調動起來，騰訊記者脫口而出：“請問哪裏有模板下載。”

    徐靜怡：“這是下一個問題。”

    第二個站起來的記者立馬問出同樣的問題。引起眾人一陣輕輕的哄笑。

    “嗯。具體時間等官網通知，”徐靜怡道。

    “啊……沒有得到具體答複，那我也能補充一個問題嗎？徐小姐，請問你有男朋友嗎？有喜歡的人嗎？”站起來的女士張嘴道。

    所有人都被這個問題怔住，不少官方媒體蹙眉白眼，部分記者的專業素養真心堪憂，這麽少的機會居然問這種八卦問題。

    電腦前的觀眾則激動得不行，一個兩個摩拳擦掌。

    站在台上的沈斯年眉頭微皺，心裏有些期待又有些煩悶。

    電視前的寧柏宇捏咖啡的手輕輕放下，十指交叉，目光離開屏幕。

    “沒有。”徐靜怡淺淺搖頭，然後輕描淡寫地將這一話題帶過去，還欲多說兩句搶爆點的娛樂女記者被旁人拿走話筒，不甘不願地坐下。

    之後三個問題比較專業，徐靜怡回複得有理有據，發布會現場又回歸到正經氣氛。

    現場的記者很滿意，視頻前的網友卻心癢難耐地覺得爆點不夠。

    他們還是第一次撓心撓肺地迫切地想要了解一位科學家，滑稽笑.jpbsp;   *

    與此同時，遠在千裏之外四九城的獨棟樓房中，梳著後背頭，精神奕奕的老人正戴著眼鏡，饒有興趣地看著手邊活動的白兔。

    這隻白兔戴著紅領巾，胸前畫著紅星國旗，完全是一副又紅又專的形象。

    此時，它正在用尾巴投影，裏麵播放的正是徐靜怡新品發布會的視頻。

    “你是叫白龍，對吧？”老人很和藹地說著。

    “是的首長，我是白龍，是您的專屬貼身護衛、保健專家以及解悶小可愛，”白龍用萌噠噠的聲音說著。

    “嗬嗬，這麽神奇啊，”老人笑起來，“你要怎麽保健，解悶呢？”

    “我剛剛掃描了一下，首長您各項指標都很健康，唯獨腰背處腎氣不足，平時需要多推拿補充，另外腦部血管有輕微擴張，這是勞累太過的原因，先早睡早起三個月調理一下，若是沒有好轉，建議采取保守治療。”

    老人又笑起來，這和權威醫生診斷的差不多。華國看病難是一大心病，若是機器人的診斷成功率能達到百分之九十，可以考慮給地級市醫院采購一大批，用來診斷普通患者。

    白龍眨了眨眼繼續說道：“解悶我是專業的。除了有0-15歲成長教育課程，還有一萬個笑話，數百個下棋、遊戲等模板，隻要是您想玩耍的，我都可以陪您。您現在想玩遊戲嗎？”

    老人的秘書聞言默默流了一滴汗，大佬怎麽可能玩遊戲。

    ...

    誰知，老人忽然“哈哈”笑起來：“好。我們來下象棋吧。”

    秘書：“……”

    其實荀首長的象棋下得很普通，他自己大概清楚但一直不知道有多差，因為太多年沒有輸過。直到他碰到白龍……

    連輸三盤。

    隻見白龍歎息一聲，握拳鼓勵：“不要難過，畢竟您年紀在這裏！已經很棒了，再接再厲啊！”

    秘書表情都僵硬了，這確定是逗趣功能不是心塞功能？

    “哈哈，是的，要加油啊，”荀首長慈祥地看著白龍，完全沒有生氣的意思，反而越看越高興。

    “你說，趙家小姑娘特意將白龍送過來是什麽意思？”荀首長忽然看向秘書。

    秘書思索片刻，小心翼翼地說：“是想尋求組織上的幫助？”

    “哈哈哈……錯了。用以前的土話說，這是在拜碼頭上供呢，”荀首長笑了笑，隨後又歎了口氣。

    秘書低頭不說話。這種事情，表態都是錯誤。

    荀首長搖頭：“她哪裏知道根本不需要拜碼頭，小徐同誌可是被我們這群老家夥看在心尖尖上的人物，誰敢亂插手。要我說，顧家張家以後都不會如趙家舒服，重男輕女有什麽用，最後還是小姑娘更頂用。小徐同誌還有其他相處親密的友人嗎？”

    秘書忙道：“據一組成員說，徐同誌自打回到c市一直在做科研項目，沒出過研究室的大門。除了白家人、趙曉萌與沈家人，再沒和其他人接觸過。”

    “唉，還是應該多出來走走交點朋友，可別抑鬱了，”荀首長起身喝了杯水。

    秘書賠笑兩句：“首長，據說智商格外高的人，情商交友方麵會稍有欠缺，這是正常的。她都是被科學儀器驗證過的高智商，當初還有專家說以後專門去內科找天才。”

    “哦？為什麽？”首長感興趣地扭頭。

    “她之前發高燒住院，昏迷了一天一夜，醫院非常焦慮就給她全身照ct。發現她大腦波動異於常人，顳葉結構異常活躍，打個比方，正常人是1的話，她就是10，足足高了十倍。當時就有醫生打趣說，以後找天才方便，直接給腦部照個ct，不是傻子就是絕頂聰明人，”秘書故意逗趣。

    “哈哈哈……這以後估計得是笑談，很期待她的未來啊，”首長笑起來。

    這時，辦公室門被敲響。

    “進來。”

    又是一位西裝革履的年輕秘書，他拿著一份報道過來：“荀首長，國外科學家的直達航班已經抵達c市，因為隨行人員太多，兩人身份有疑，機場不予通行，目前國外大使正在抗議我們扣押成員，所以想問問怎麽處理。”

    “哦？”荀首長拿過來一看，嗤笑一聲，“要麽隻扣押兩個，要麽都遣返回去。”

    秘書一愣。

    荀首長意有所指地開口：“你要記住。雖然尚未騰飛，但已經開始不一樣。”

    是的，國家地位已經開始不一樣，像以前高新科技都是求別國的專家來，有點問題怎麽會攔，又怎麽敢攔！但現在，雖然很多技術還未完全開發，但他確信隻要照顧好徐靜怡，未來指日可待。

    既然國家已經可以自給自足，甚至國外還有求於己方，那何不霸氣點。

    兩位秘書了然，微微額首。

    “小謝啊，好好關心她的生活。別讓無關緊要的人打擾到，”荀首長翻了翻桌案，忽然想起來補充。

    幾天前，從徐靜怡初次戀愛的對象，頂罪入獄，再到出獄的詳細資料都有，還有心理專家針對她每一次決定做心理診斷。

    他們一致認為她出獄前與出獄後行為性格發生極大的轉變，很有可能是因為在監獄遭受的非人待遇。至於才華問題一度令他們困惑，最終判斷是，可能她之前的生...活環境太過封閉，又有繼母刻意的誤導，才故意維持平庸沒能爆發。

    這些內幕令荀首長相當不滿，國家差點就少了一位棟梁之才。c市相關領導被悄悄擼下去，徐家暫時沒動，打算看看徐靜怡的態度再說。

    “是，除了安排的保鏢，”秘書謹慎回複，“我們也聯係過沈家兄弟幫忙看著，徐家那邊也安插了人。現在在猶豫是否要聯係趙曉萌。”

    “小趙就算了，讓你們關注她是為了讓她過得舒心，不是去幹涉她的生活和朋友，那是本末倒置，”荀首長慢條斯理，“現在的年輕人不像老一輩，都追求自由，你們要把控好分度。”

    秘書更加謹慎，也將徐靜怡在心上的地位拔高幾分：“是。”

    “這次國內外的專家齊聚c市，一定要做好安保工作，”荀首長慢吞吞地敲了敲桌麵，“事後記得抽出半天時間，給我好好匯報總結。尤其是關於徐同誌的新發明。”

    秘書掩住訝異的眼神。

    荀首長居然這麽看好徐靜怡，如此迫不及待的麽。

    “是的，首長，我馬上去安排。”

    *

    c市機場vip室。

    一台電視機外聯網絡，屏幕上是徐靜怡的新品發布會。數名衣著體麵，年齡國籍不一樣的人凝眉注視，或拿出筆記本測算內容，或低聲交談。

    “真是令人難以置信的大發明，”一位老者慢悠悠地推了推眼鏡，“我原以為進入智能時代還需要一個世紀，沒想到已經有人將現實擺在眼前。剛剛聽說美國出了個“夏娃”？好像比這個厲害？菲爾茨，你知道嗎？”

    一名軟金色短發的青年扭頭，高挑、清瘦、薄唇，帥氣，若是走在大街上百分之八十的人會誤會他是模特。

    “拙劣的跳梁小醜，”菲爾茨的目光又落在電視上，“導師，那不過是庸才嫉妒陷害的小把戲，不值一提。”

    “哦，”約翰遜砸了咂嘴，眼底露出厭倦，“總有些敗類，真惡心。”

    另外一位中年科學家蹙眉道：“好吧，我承認對方在人工智能上的才華令人難以置信。但人工智能與弦理論、十維空間完全是兩碼事，她真的能做到兩個方向同時大突破？該不會是華國想要塑造一個天才吧。這又有什麽意義。”

    與他同行的幾位年輕人點頭，顯然對徐靜怡還抱有懷疑。

    中年男人正欲再發表一些看法。

    這時，一位老態龍鍾的科學家輕聲製止，“還未見到實驗論證，就對科學家本人的天賦年紀抱著猜測懷疑。這可不是做研究該有的態度。”

    “不好意思，”那名中年男子很不滿地瞥他一眼，“我獲得過洪堡獎，我認為說點質疑的資格還是有的。”

    “我很遺憾。”

    “……什麽？”

    “做了一次錯誤的推薦，”老態龍鍾的科學家瞥了他一眼。

    洪堡獎：不接受個人申請，隻接受德國著名科學家和研究機構的推薦。

    中年男人懵了一秒，直到旁邊有人提醒他，那一位是德國首席著名科學家克裏斯，洪堡獎的推薦人與審核人。

    中年男人臉色一紅，不再多言。

    這時，vip門“叩叩叩”響起，很快，態度謙和的工作人員領著幾位華國的科學家進來。

    “哦，親愛的偉林，上次瑞典一別，真是許久沒見了。”

    “約翰遜好久不見，”錢偉林上前輕輕抱了抱他，“沒想到你也會過來，看來你的國家真的很重視啊！”

    “當然重視了偉林，若真如說明手冊上所言，這可是足以動搖社會結構的天才發明，”約翰遜笑了笑，然後拍拍菲爾茨，“這是我最得意的弟子，研究人工智能方麵。”

    “人工智能？”錢偉林訝異了一會，...“但您不是物理……”

    “唉，小年輕人都是這樣，”約翰遜無奈地聳聳肩，“一方麵做得太好，就會想要研究其他的進行突破！畢竟科學家道路最終是相通的，這是天才的通病，你們國家的徐小姐不也是這樣嗎？”

    ——向來以嚴苛著稱的約翰遜居然會給出這樣的評價。

    錢偉林不相信有人能與徐靜怡相比，但也忍不住打量菲爾茨幾眼。

    雖然叮囑自己“人不可貌相”，但不得不承認這位青年長得真不像一位卓越的科學家，反而像海報上的明星。

    “哦。我們什麽時候可以見到她，”老態龍鍾的克裏斯拿著顯然翻過很多遍的皺巴巴手冊，“說真的，我已經有些等不及。”

    “哦，克裏斯先生您也過來了嗎？”錢偉林更為驚訝，先不提對方的地位，就說八十多的年紀，完全沒想到會親自跑過來，“馬上。位置在江邊的會議廳，車子已經安排妥當。我們這就出發。”

    其餘科學家行動很快地擰起小背包。

    角落處有幾個青年科學家對視幾眼，一位輕聲道：“請問，賓格和諾爾他們？”

    錢偉林回答得輕描淡寫：“嗯。出入境資料不齊，所以隻能遣返回國了。”

    “……”不僅說話的青年，其餘科學家也有些愣。

    這一次華國的態度有點強硬啊。

    *

    徐靜怡剛下舞台，台上還在演講，她附近的記者團已經激動地衝過來，秩序一度有些混亂。

    好在忽然出現的保安們將人群隔離。然後b市有過一麵之緣的一男一女走出來，沉默地保護徐靜怡離開。

    徐靜怡原以為他們一直不會開口說話，沒想到臨近她下車前，女士開口：“徐總，您需要雇傭一位私人女保鏢。你覺得我怎麽樣？”

    徐靜怡一愣：“為什麽？”

    她反問得沒頭沒腦，沒想到對方一板一眼地回答：“隨著您出入的場合越來越特殊，暗處保護容易造成誤會與衝突，也不夠保險。”

    “……你叫什麽？”

    “周亞楠。”

    徐靜怡點頭：“好。那我以後的安全就拜托你了。亞楠。”

    “……”始終嚴肅麵癱臉的周亞楠眸光閃了閃，她沒想到對方會答應得如此不假思索，認真點頭，“是！”

    徐靜怡率先一步下去，周亞楠收拾裝備時，駕駛座上的同僚打了個哈欠：“唉……白鳩，真不明白上級讓保護一個科學狂有什麽意義，反正她天天蹲在c市的研究室，最多回個家，日子單調安全得很。還不如讓我們去東歐那邊拚命發揮餘熱呢，閑得蛋疼。”

    換好一身工作人員衣服的周亞楠沒回答，隻在離開前才說：“蛋疼就去男科。毒刺。你以後會懷念現在的平靜。”

    毒刺詫異抬眉。

    周亞楠看得比毒刺遠，這樣的天賦成就，任何一個鄰國都會視她若珍寶，任何一個領國都會視她如巨大的威脅。她已經嶄露頭角，未來必然波折不斷，這也是白鳩急著要成為貼身保鏢的原因。

    徐靜怡剛走到會議室門口，就見黑板前圍著一大圈人。

    黑板上已經被不同顏色的粉筆寫得滿滿當當，內容全是“高維空間”“量子力學”“引力”之間的推導公式，與她提出來的一些構想驗證，以及激烈的討論：

    “就算是她說的是真的，有穩定的蟲洞，那麽這個世界有足夠多的蟲洞供給大家穿梭嗎？我的意思是，如果隻有幾個的話，對世界造成不了多大的影響。或許更適合對宇宙開發尋找新生命體？等她過來我一定要好好詢問！”

    “我也有疑問，假設距離穿梭能行，每次需要耗能多少？會不會隨著距離呈幾何倍的增長？建築材料以什麽為主？能夠普及嗎？”

    ...“我也有一個想法，假設她真能找到蟲洞。埃弗雷特曾經提過“時間不斷分叉，通往無數未來”，曾經我認為多世界平行世界都是妄想，因為他們所論證的“蟲洞可以連接這些平行宇宙”中的蟲洞，就是根本找不到的存在。可現在有人告訴我處處都有蟲洞，人類甚至可以利用它進行短途旅行？難道不會不幸地跑到別的世界去？安全如何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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