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又起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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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傅,就是此地。”一暗紅衣衫的女子雙手作揖,恭敬地立於一黑衣女子身後。
“紅玉,你確定是那首樂曲?”黑衣女子顫抖的說。
“是,師傅。”紅玉肯定的回答。昨日他帶著公主離城時,經過這‘曲悅樓’,聽到一斷斷續續的琴聲,甚是耳熟,仔細一聽,頓覺大事不好,立馬折返回來,並通知了師傅前來,幸好此地離京城不遠,隻需一夜便到,隻是她回城太過匆忙,撞上了緊追不舍的葉雨,綾璟此刻估計不好消磨。
兩人說話間,樓上又傳來了斷斷續續的琴聲,黑衣女子如同電擊一般顫栗不止,“是他、是他,這就是我每日所彈的那首啊。”黑衣女子緊張的摸摸自己的臉,又看看自己身上的裝束,“紅玉,你說我這個樣子好麽?現在去見他會不會太突兀了?”
紅玉看著自己眼前的黑衣女子,隻見她像湖水一樣光滑的皮膚上起了一些漣漪,一道彎彎的水月眉,堅挺的鼻梁,兩瓣薄唇緊閉,一雙孤傲的丹鳳眼此刻透露這點點憂慮,除卻眼角的細紋,看著更像是情竇初開的少女,紅玉像是消融了的萬年冰山,溫柔的笑著說道:“師傅,美貌依舊當年,怎樣都是好的,又怎麽會突兀了呢。”師傅當年也該是極溫柔的人了。
黑衣女子按耐住心中的激動,和紅玉一同走上樓去。謝清歌正與一白衣女子興致勃勃的交談樂譜,突然被一人從後麵揪住耳朵。
“哎呦,疼。”林夕瑤將謝清歌拽的正對自己,“林夕瑤,你發什麽瘋,揪我耳朵做什麽?”謝清歌待看清來人,更是火冒三丈,“哼,我就說你這幾天老不見人影,原來是躲在這偷閑呢?”
“啊,小女子不知謝公子已有家室,還望姑娘見諒。”那白衣女子一看著架勢直接跪拜在地,這些時日的相處,他早已對謝清歌傾心一片,說完話便抬頭看著她。
林夕瑤聽了這話直接炸毛:“誰說我是他的妻子了?!”林夕瑤扭頭看向那個白衣女子,那女子一身白衣不染絲塵,臉頰白嫩細滑,眉心一點三瓣梅花妝,畫著精致的柳葉眉,一雙眼若星辰大海,藏著小女人的狡黠,洋蔥鼻下一張嘴被細粉仔細遮蓋,隻用胭脂畫出朵五瓣花來,整個人精致溫婉。
林夕瑤看見美人,心中大喜,拽開謝清歌,扶起美人,坐到旁邊,“姑娘姓甚名?誰家住何方?”白衣女子雖不知她何意,卻也很快反應過來,“小女子嬋娥,是這曲悅樓的一名樂師。”
“那姑娘是會彈琴咯?”林夕瑤明知故問,“那姑娘可介意,過幾日為我酒樓開張,助助興?”
“若姑娘按規矩,下帖邀請我自當前往。”白衣女子微微彎腰,恭敬的說道。
“那我先回去準備請帖,到時候姑娘可一定要來。”說罷,林夕瑤拽著謝清歌就走了。
“紅玉,那女子是什麽人?怎麽拽著他就走了?我都來不及看清他的臉。”那站在暗處的黑衣女子說道。
“師傅,那女子是和和公子一起出現在這小城的。大概是公子熟識之人。”
“啊,謝公子真是粗心,竟忘了樂譜。”嬋娥在收拾東西的時,發現謝清歌竟未帶上樂譜,正要叫人,卻被一黑女子奪走了樂譜。
黑衣女子那著樂譜,大驚,顫抖的翻開樂譜,悲從中來,眼花在眼中不斷打轉,終未落下。嬋娥倒是被突然出現的二人嚇了一跳。
嬋娥很快反應過來,對著他們說道:“嬋娥失禮了,讓二位客人久等了。”這幾日管事總向她抱怨,他每日與謝公子在一起,都不接待,其他客人其他客人的牢騷都快把管事給淹了。
“姑娘不必驚慌,我隻是想問你一些問題。”黑女子很快恢複的平靜,從容不迫地說道。
嬋娥自知,此時他別無選擇,恭敬溫柔,像接待平常客人一樣的說道:“您請問吧。”
“這書是剛才那位公子的書嗎?”
“是謝公子書,他每日都會拿來與我一同鑽研樂譜。”
“那你可是他是從何而得這樂譜?”
“這個我並不知曉,謝公子第一次來找我時,就拿著這本樂譜了。”
“那你知道他們去了哪嗎?”那黑衣女子有些激動的問道。
“小女子不知。”嬋娥一句話,黑衣女子想被人澆了一盆冷水一樣失魂落魄,“不過他們定在這城中。”
“師傅,你不要激動,就算掘地三尺,我也定將公子找回。”紅玉見以穩定心神的師傅再次心緒不平,甚是擔憂。
“我們走。”黑女子說完,拿著手中的樂譜就和紅玉一道飛了出去。嫦娥,對於眼前來無影去無蹤的二人,竟是視而不見,這麽多年的風月場,有些事還是不知道的好。
“喂,你放開我。”謝清歌大聲嗬斥林夕瑤,我又不是你師兄,何必對你服服帖帖的,真當這世上誰都寵你啊。不知從哪裏掏出了一根針,直接刺到了,林夕瑤的手上。
林夕瑤吃痛,一把甩開了謝清歌,怒吼道:“你做什麽?真是歹毒,居然用針紮我。”
“嗬,林姑娘惡人先告狀的本事真是一絕,論歹毒,我可不如你,我的耳朵都快掉了。”謝清歌好不是弱的反擊。
“若不是有事,你以為誰會理你啊!”林夕瑤直接沒好氣的回應。
“那這麽說,林姑娘是有事要求我了?求人還這副態度,小生,也真是對林姑娘的做派,佩服的五體投地。”謝清歌真是要被她氣炸了,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林夕瑤拽也拽不動,拖也拖不走,想要施展輕功,也沒法施展,“你到底要怎麽樣才肯跟我走?”
“你求我啊,你求我,我就跟你走。”此時不報,更待何時啊。
林夕瑤當下就火了,作為一名有氣節的女俠,她怎麽可以容忍如此這般的任人作踐?正當她想拔出腰間的軟劍時,又想起師兄對她的忠告,隻得作罷,“好,我今天就求你幫我個忙,你記住了,隻是你逼我的,不是我自願的。”
“好了,你的誠意我已經收到了,說吧,你要求我什麽?”謝清歌毫不理會她的小性子。
“你幫我救個人。”
“哎呦,林大小姐是又把那家人給打了呀?你要是打人了,我可幫不了你,你該找你師兄去。”謝清歌看熱鬧不嫌事大。
“我沒有打人,你隨我過來就知道啦。”林夕瑤現在百口莫辯,又找不到師兄,隻能拉著謝清歌去自己的酒館。
“師傅,沒事了,您先放下劍吧。”遠處的紅玉拉著一黑衣女子,黑衣女子已拉出了半截佩劍,周身以無先前的溫婉,隻剩滿身的的殺氣,紅玉站在他身後也是顫栗不止。
那黑女子好不容易恢複了理智,濕潤這眼眶,低聲問道:“徒兒,你說那人是他嗎?”
“師傅,你已經問了很多遍了,不論這個人到底是不是,他都與公子有關,我們接近它就一定能找到線索。就算他不是,也一定能找到真正的公子。”紅玉肯定的說道。
“對,你說的對。這麽多年好不容易有他的線索,我一定不能放棄。”黑衣女子搖搖頭,又肯定的說道。
林夕瑤帶著謝清歌來到她的酒館,“這什麽破地方啊,你們怎麽在這兒?”謝清歌一來到這個地方就發起了牢騷。
“這裏有什麽不好嗎?這是我剛買下的一個酒館啊。”林夕瑤對開酒館,本來就沒有什麽經驗,被謝清歌這富家子一評價,更是不知所措。
“唉,等等,什麽味道?好香的酒味啊。”謝清歌本想轉身就走,可敏感的鼻子捕捉到了空中絲薄的酒香氣,那酒香中夾雜著若有若無甜味,像是羞嗒嗒的女子向眾人又遮又掩的袒露心事,而濃厚的酒味,卻像是豪邁的男子征戰四方,忽而酒壇揭開了蓋子,濃鬱的酒香奔灑四方,謝清歌閉著眼細細品味著空中的酒香,腦海中不禁浮現一副霸王右手持劍坐擁美人的畫麵。
“好酒!”謝清歌還未喝到酒,就以醉了三分,當下心中隻剩喜悅。又壞笑道:“瑤兒姑娘,你若是甘願贈我一壇此酒,咱們就算兩清了。”
林夕瑤不知他打的什麽主意,隻想著快點還清人情,“好,一言為定。”
二人做完約定,林夕瑤帶他來到了酒館內,隻見破舊的酒館收拾出了一片幹淨的地方,一張桌子上放了高嚴從家中帶來的酒,酒香就是從這壇子裏散發出來的,桌邊除了高家父女,還有兩個素未謀麵的白衣和尚,一和尚頭上簡單的纏著紗布,紗布上隱隱有血跡滲出,另一個和尚坐在一旁,滿目擔憂。
“瑤兒姑娘,你看人家都成什麽樣了,你還說你沒出手傷人?這事我可幫不了你了,還是叫你師兄來吧。”謝清歌看到兩位佛門弟子,就要去找無月痕。
“你不能走,我都說了,我沒有打人。”林夕瑤見他要走,立馬攔住,少林在江湖上位置不小,這事可不絕能讓師兄知道了。
“唉,無大哥,你來啦。”謝清歌正對著門喊到。林夕瑤立馬微笑著轉身回頭,迎接身後的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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