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歡接過去，離這有段距離，不過坐車的話應該來得及到時候趕回學校去。
    清歡按著地址倒了一回車，花了半個多小時才來到阿婆說的地方。
    這裏是舊居民區，裏麵胡同小巷七彎八轉的使人摸不清方向。清歡要不是很好的方向感肯定會迷路在這裏，這一片好像是窮人居住的地方，到處破破爛爛的，不過卻很幹淨。
    這是條狹長的胡同，空蕩蕩的，沒什麽人經過，地上坑坑窪窪的，好容易找到門牌號是39號的人家。
    一排都是平房，牆上石灰斑駁，一盞大黑門，門上的銅鎖似乎有些年歲看起來有些黯淡無光。
    奇怪的是門口居然還掛著一個牌子——“李記當鋪”。
    這麽偏僻的地方居然還開這種店，而且現在很少開這種店了，這的老板果然有些特別。
    走到院子裏沒人，於是走進店裏。
    “有人在嗎？”
    清歡手裏拿著那雙阿婆做的布鞋，看著屋子一圈。
    四尺多高的櫃台，有些像銀行的櫃台，隻是把玻璃換成木條隔斷，裏麵居坐著個收當的打瞌睡的漢子，看起來大概四五歲樣子。
    清歡敲了敲櫃台。
    裏麵的人才慢悠悠的轉醒。
    “當何物？”簡單明了的問話，話裏帶著一絲剛睡醒的懶勁。
    “不是來當東西，我是特意來找你，這是……阿婆叫我拿給你，還有這個一句話。”
    “怎麽話？”邊接過鞋，邊問。
    熟悉的針腳不用問就知道是誰做的，每次布鞋一出現，那老太婆就有所求，距離上次的要求隔了三年，不知道這次會求什麽。
    “收我為徒。”
    清歡冷不防的拋下這句話，她自己都覺得很奇怪，突然讓一個不認識的人收她為徒。
    “收徒？你？”
    “那個阿婆說我適合當你的徒弟，而且我也是個很好學的人，所以啊可能我們真的有師徒之緣。”剛說完趕緊退一邊去。
    隻見裏麵的中年人噗嗤一聲把嘴裏的茶都噴出來。
    中年人擦了擦嘴角，走出櫃台，在清歡三步遠的地方打量清歡，從身形還有剛才她逃離的動作，知道她也是個修行的人，隻是不知道她的修為到哪裏了。
    “樊大姐真讓我收你為徒？”
    清歡馬上點頭，“不信的話你也可以去問阿婆。”
    原來阿婆姓樊啊，之前都沒問過阿婆的姓名。
    “不用問，我這輩子是不收徒的。”說完又閃進櫃台後麵去。
    “喂……大叔不用這樣吧，我很能吃苦的，人又很聰明，一學就會，收了我這個徒弟絕對不會讓你丟臉。”
    清歡硬著頭皮，第一次這麽不要臉的自誇。
    “小姑娘啊，這年頭當咋不好，偏要給人當徒弟，你不怕被樊大姐騙啊，告訴你，她以前也認識了個人叫來要我收徒，後來我發現啊，那人是個神經病，樊大姐被糾纏的沒辦法所以找了個借口打發到我這來，所以啊——嗬嗬，你是被她騙了，還有這鞋子也拿回去，現在不流行穿布鞋了。”
    說完把之前收的布鞋又拿出來給清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