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情不自禁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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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凡笙和土地公離開道觀去地府的同時,羽承也去了蓬萊島的乾坤洞。其實羽承心中一直覺得此事應與狐族無關,但是那劉長的夢境成真也著實是稀奇的很。他如今也隻能是想到來玄狐元君這裏問問了,不過因上次胡媚兒的事同玄狐元君有了些磕絆,不知……但轉念一想,那件事本就是她們有錯在先,總之,先不管了,問清這次的怪事再說。

    蓬萊島—金鱉島—乾坤洞

    “天界羅浮星君來我乾坤洞真是蓬蓽生輝,不知星君此番前來所為何事?”玄狐元君一板一眼的說道。

    “哈,元君如此說便是太過客氣了,什麽星君不星君的,還是喚我羽承便好。此次前來是想問問關於狐族幻境的事。”羽承客氣問道。

    “哦?狐族幻境,上次已經同星君說的很清楚了,幻境和情蠱的事卻是胡媚兒的錯,但若星君真想了解,也隻有讓她灰飛煙滅一條路可行。但,星君也要考慮後果,我狐族雖有錯,可這事說出去牽連甚大,你也應知曉。除了處置了胡媚兒外,星君其他的解決方式我們都可以商量的。”玄狐元君冷聲說道。

    羽承聽著玄狐元君的說辭真是氣的牙癢癢,可眼下不是同她拌嘴的時候,正事要緊,便接著陪笑道:“元君哪裏話,羽承此番並非為那件事而來,問您幻境的事隻是因為如今有個破夢的陣,遇到了瓶頸,想向元君討教。”

    玄狐元君聽羽承這意思卻是沒想要與她翻舊賬的意思,便覺自己剛剛的態度確實是有些不大合適了,忙改口道:“星君莫怪,是我唐突了。還請星君告知小仙事情始末。”

    說著伸手示意羽承坐下,待落座後,羽承開口道:“是這樣,我在凡間道觀主人間夢理,如今有一人做夢後,便會發現夢境居然成真,可我見此人並非先知資質,便覺奇怪。可若說是有狐族幻術控製其心,似又不想,著實為難。”

    玄狐元君邊聽邊點頭,隨即開口問道:“那此人做的是什麽夢?同一個還是不同的?”

    “元君問的好,是同一個夢,他總夢到有人被開膛取膽,這夢做了三次,鄰村便有三個人也是開膛取膽而死。”羽承答道。

    玄狐元君聽著邊鄒起了眉頭,低頭撫唇思索著,過了一會兒抬頭說道:“狐族是將人的心智代入為其設定好的幻境中,蠱惑其心,讓其認為這便是自己的想法。而你說的這個夢是讓他夢到發生在別人身上的事,這個不是我們能做到的。”說罷又想了想,突然抬眉問道:“難道人就是那做夢的人殺的?”

    羽承猛然抬頭,定了定,隨即又搖搖頭,說:“那就更說不過去了,如果是他殺了人,為什麽還要拐著彎子的讓人懷疑到他頭上去。”

    玄狐元君聽後也點了點頭,羽承繼續道:“這次來就是想弄清楚狐族幻術能做到的程度,其實我一開始也是覺得這事應與你們無關的,隻是想確認而已,元君莫要介懷。”

    “我明白。”玄狐元君說道。

    “既然這樣,那我也就不多打擾了,告辭。”羽承說罷起身拘禮。

    玄狐元君將羽承送至乾坤洞外,便也回了去了。

    蒼靈山——星君道觀

    “你可回來了。”凡笙在道觀後院的涼亭等著羽承,這會兒正看到他朝這邊走來,便急急的跑出去了。

    “你怎麽樣?去那邊沒什麽事吧?”羽承牽住凡笙的手問道。

    凡笙搖搖頭,笑道:“沒事,原來地府和我想的都不一樣,看起來和這人間也沒甚區別的。”

    “嗯,那就好。那問到什麽了沒有?”羽承低頭問道。

    “問是問了,可是他們三個居然全都不記得,說是都在夜裏睡覺的時候,動作極快,根本來不及看,人就沒了!”凡笙有些氣餒的嘟著嘴。

    “沒事,這也是個消息不是。”羽承撫了撫凡笙耳邊的發絲,說:“我剛從玄狐元君那回來,你去叫上土地公,我們去仙宇再說。”

    凡笙點頭應道,隨即便跑開,去了大殿的方向。羽承轉身看著凡笙,心想他與凡笙的事也是棘手,告訴她,她定然是受不了的,可是不告訴她這事也沒個了解。算了,他與凡笙走一步看一步吧,發乎情止乎禮便好,萬不可逾越,萬不可逾越啊!

    沒有多久,凡笙便和土地公一同來到了後院,三人一起來到了結界仙宇外,羽承打開了結界之門,引著二人進了仙宇內。土地公第一次來,著實是被裏麵的樣子驚到了,沒想到九天玄女竟設了這麽一處如世外桃源般的仙宇,看來這玄女真是對著徒弟看重的緊呀!

    待三人來到了殿內,羽承示意他二人座在屋中的矮桌旁,自己也落座後,便開口道:“凡笙那邊的情況想必仙公已是曉得了。”羽承看看向土地公,見他點了頭後繼續說:“我剛去了玄狐元君那裏,和我想的一樣,這事確實不是狐族所謂,首先他們所設的幻境是隻針對這個人的,斷不會讓他去夢旁人的事。其次這劉長與她們沒有任何關係,也是沒必要。不過剛才凡笙說那三人隻知道是夜晚行凶,這與劉長說做夢的時間是一致的。等著劉長再來的時候我入他的夢去看看,找找這夢境的前因後果。”

    “嗯,好。等這劉長再來時小仙便取他的一根頭發交給上仙,上仙在入夢之時,小仙也會一旁看護,以免有人打擾。”土地公點頭說道。

    “入夢!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嗎?我可幫你,好不好。”凡笙看著羽承,眨巴著眼睛祈求著。

    對著凡笙這副一臉懇求的討好模樣,羽承實在是說不出拒絕的話,況且夢境也隻是虛幻,應是沒什麽危險,帶她去也無妨:“好,不過你得聽我的,緊跟著我,知道嗎?”

    凡笙聽後笑開了,一個勁的點著頭,羽承看她這樣,也隻得搖頭輕笑。

    而此時土地公覺得自己好像有些多餘了,趕緊隨便找了個理由遁走了。現在房裏隻剩下羽承和凡笙二人。

    凡笙看著羽承,覺得他真是好看,輪廓分明的臉龐,葉眉濃密英氣中更顯秀雅,挺直的鼻梁,薄唇輕抿,似笑非笑,一雙眼角微微上揚的桃花眼更是勾魂攝魄。凡笙覺得自己的臉好像越來越熱了,趕緊低頭看著自己的袖口發愣,心道:“天哪,自己居然又對著羽承發癡,真是孟浪!”

    心裏正在懊悔自己的冒失,邊聽對麵的羽承好像一直在喊她,猛地抬頭看向羽承,說:“啊?你叫我?”

    “嗬,你怎麽了?我剛同你講話,你一直不理我。”羽承皺眉笑道。

    “哦,沒怎麽。你,你方才說什麽?”凡笙不好意思的問。

    “我是說,你不是想學識字嗎?現在可以教你,反正那個劉長要到明天才來呢,今日正好也無事。”羽承將剛才的話又同凡笙說了一遍。

    “嗯,好。”凡笙點頭道。

    “來,我們去書案那邊。”

    說罷,羽承便拉著凡笙走到屏風後的書案邊,羽承將用於書寫的錦布攤開,執起一旁的黑雁毛筆,頓了頓,抬頭問向身旁的凡笙:“會寫自己的名字嗎?”

    凡笙點點頭,羽承應了一聲,又問:“那會寫我的名字嗎?”

    凡笙看著羽承,垂下眼,搖了搖頭。羽承淺笑一下,說:“沒關係,我寫出來,你記下,今後便認得了。”

    “嗯。”凡笙點頭應道。

    羽承看了看凡笙,低頭執筆在錦布上些下了‘羽承’二字。寫完後便撂下了筆,此時凡笙已經彎了身子朝羽承這邊靠了過來,大半個肩已經靠在了羽承的胸口。凡笙認真的看著那兩個字,想著一定要一次性的牢牢記住。

    可羽承這邊早在凡笙靠過來的時候,心就已經不在‘教字’上了,羽承的這個角度如今正好能看到凡笙盈巧的鼻子,圓潤的下顎,飽滿的嘴唇,白皙的頸。正看著,凡笙突然轉身同羽承說:“這個‘承’字寫起來還挺複雜的,好像還和‘永’有點像”。

    此時羽承完全沒聽清凡笙在說什麽,隻看見她飽滿粉嫩的嘴唇一張一合的,在自己的眼前越來越近,直到最後完全看不到她的唇。隻覺那軟糯香甜的唇瓣在自己的口中或躲閃或迎合,羽承微熱的手掌撫上凡笙的脖頸,摩挲著。另一隻手也附上了凡笙的腰,兩人貼的越來越近,彼此的唇舌,喘息聲交織在一起,久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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