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燃台入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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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風後的兩個身影,纏綿旖旎。此時羽承雙臂緊緊的抱著凡笙,羽承微皺了下眉,唇瓣放開了凡笙的,慢慢滑過她的臉頰,最終羽承將臉埋在了凡笙的頸間,深深的嗅著屬於她的味道。然後緩緩開口:“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凡笙輕輕的點了點頭,羽承慢慢鬆開手臂,牽著她的手走出了仙宇。對於剛剛的那個吻凡笙是歡喜的,甚至是期待的,自始至終她都沒有開口再說話,她怕自己一開口便會顫抖的說不出一句整話。今日她沒有化成鳳凰飛走,而是走著回了蒼靈山,她不想再讓羽承看見自己一身毛的樣子了,他似乎是說過不喜歡帶毛的!想到之前還讓羽承騎在自己背上飛,簡直是傻透了。
回到仙宇殿內的羽承心中也沒有多好受,狐族的幻術和情蠱果然厲害。其實剛剛凡笙一直癡癡的看著自己的時候,他便覺得這幻術真是無時無刻不在侵蝕著凡笙的心。羽承便扯了個話題出來分散二人的注意力,可是誰想到自己也還是沒能逃過情蠱的催化。
不過還好是在仙宇內,誰也不會知道。其實羽承本來也沒有抗拒這種情愫,知道要掌握一個度,他現在想的就是隻要兩人能看到彼此,知道彼此一切都好,便是最大的安慰,其他的他不敢想,他怕害了凡笙。看來今後若離了這仙宇,他二人還是避免單獨在一起,凡事拉上土地公好了。
回到羅浮窟的凡笙心中一直難平,想著羽承剛剛的那個吻,就隻是這麽想著她的心裏就像有無數根羽毛,輕輕的掃動著她的心弦。凡笙覺得自己愈發的呼吸困難了,伸手摸了自己的臉,燙的簡直可以燒起來了。
正在她羞報的時候,便聽見有人說道:“那天你突然就飛走了,現在看來是羽承回來了吧?”
“你,你什麽時候進來的?怎麽都不說一聲,哪有你這樣的!”凡笙撇嘴怒瞪著凡臨。
“在你春心萌動的時候我就進來了,隻是你沒有看到而已。”凡臨悠哉的說著。
“那你想怎麽樣?”凡笙問。
“嗬,不是我想怎麽樣,是你到底想如何?還要與他糾纏?我的話你一個字都沒聽進去是吧?”凡臨厲聲說。
“我知道,你放心,我們不會發生什麽的,也絕不給鳳凰一族添麻煩。”凡笙低頭嘟囔著。
“哼,不會!算了,多說無益,你好自為之吧!若是將來你或鳳凰一族因他而受累,我非扒了他的皮做藥引不可!”凡臨說罷便氣呼呼的走了。
凡笙思索著,躊躇著,今日是沒有控製住自己,以後絕對不能再發生了,她能感覺到羽承對自己的渴望,也能感受道自己對羽承的那分期待。但是他們之前說過,為了不必要的麻煩隻能是知己。但是,但是一個吻而已,應該不會打破知己的界限吧!
翌日,劉長便來到了道觀內,土地公將其帶至內殿,念了個訣,那劉長便昏睡過去了。
土地公剪下了劉長的一根頭發交給羽承,羽承接過頭發,將燃台拿出,放於桌案上,手掌一揮那燃台內部便如火燒般亮了起來。羽承將頭發放到燃台上,隻見那燃台遇到頭發後忽然間,裏麵的光亮變換了顏色,從剛才的黃色變為綠色,並且四周也環著綠色的青煙。
“一會兒我便同凡笙一起進入劉長的夢境,還請仙公在此照看,不要讓人靠近。”羽承向土地公囑咐道。
“好,小仙明白,請上仙放心。”土地公點頭答道。
“好了,我們走吧,把眼睛閉上。”羽承拉住凡笙的手,另一隻手兩指放於眉間,口中念念,倏然二人周圍也升起了那綠色的青煙,隨即便化為一縷煙霧進入了劉長的身體。
羽承和凡笙落地後便看到一片荒蕪,不隻是荒蕪,而是什麽都沒有,無天無地,上下左右都是一個樣子,分不清方向。
“這,這人的夢怎麽什麽都沒有呀?他不是夢見有人被殺了嗎?為什麽這裏是空的?”凡笙一臉疑惑的問。
羽承四下看了看,一片空白。對,就是一片空白,是人怎麽可能夢境為空,除非,他不是人!
“不用看了,可以回去了。”羽承說。
“啊?這,這麽就結束啦?這還什麽都沒看呢?”凡笙追問道。
“就應為什麽都沒有才不用看了,好了,回去再和你說。走吧、”羽承說罷,拉著凡笙又是念了一次訣,便回到了屋內。
土地公見二人如此快便回來了,也甚是意外,便開口問道:“上仙,怎麽如此之快?是遇到了什麽問題嗎?”
“卻是有問題,他不是人。”羽承說。
“什麽?”凡笙和土地公異口同聲道。
“是,他的夢境中空無一物,無天地,無方位,若是人則絕不會有種情況。而他也絕非獸類或妖類,若是我們一早便可看出,而且他是夢境中空無一物,而非無夢境。”羽承沉聲說道。
“上仙的意思是,他是死人!”土地公大膽猜測道。
凡笙聽了也是一驚,忙說:“可若是死人如何能動,能說話?他更加不可能是魂魄呀!”
“土地公說道沒錯,他是死人,而且死了很久。”羽承說著翻開劉長的衣領,便見脖頸處又大大小小幾塊褐色屍斑。
看到此凡笙瞪大了雙眼,不可思議的說:“那他是如何繼續‘活著’的?又是如何騙過我們大家認為他是個正常的人?他又是如何做的夢?”
凡笙一口氣問了好幾個問題,羽承看向她,解釋道:“他能繼續以人的身體‘活著’是因為他的魂魄被封在了身體裏,出不去。若非此番,他三魂七魄齊全,我們又怎能看出他已死呢?而他的‘夢’,則根本就不是夢。你之前不是說過趙家村的那三個人是否就是他殺的?現在我可以肯定就是他。”
“那他為什麽還要來此說出這件事,這不是太奇怪了嗎?”凡笙繼續追問。
“因為他也許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已經是個死人了!”羽承冷聲說道。
凡笙瞪大了雙眼,完全不明白了,這人死了卻不知自己已死,還能每日像個活人一樣過日子?真是匪夷所思。
“上仙,小仙有一事不明。您剛說有人封住了他的三魂七魄,那此人是否就是真正的凶手?隻是借了那劉長的手而已?”土地公思索著,問道。
羽承點點頭,說:“是,我也是這麽想的。一會兒把叫醒,不過先不要告訴他實情,以免打草驚蛇。凡笙說過,死了的那三個人都說是夜裏遭人偷襲,所以從今日開始,每晚我會跟著他,說不定能夠找到真正害人的那個罪魁禍首。”
“好,我和你一起。”凡笙說。
羽承看向凡笙,覺得在一切都不明朗的時候還是不能帶著她冒險:“這次,你還是不要去了。如今我也無法確定到底是何人操控此事,你去我反而會分心,聽話。”
凡笙聽了也隻能點頭答應,隨即又叮囑了一句:“那你一切小心。”
“嗯,放心吧,不論是妖是鬼,都傷不得我的。”羽承拍了下凡笙的肩,說道。
送走了凡笙,羽承便讓土地公叫醒了劉長,劉長見自己居然睡著了,感覺十分奇怪。不過聽羽承說許是自己最近因那夢魘太過憂心,所以疏於休息,來到道觀反而放寬了心,這便不知不覺睡著了。劉長覺得好想也似是有理的樣子,便也沒在說什麽。
“你今日先回吧,改日精神好些再來吧,最近不也沒有夢到什麽嗎,放寬心。”羽承對劉長說道。
“好,那在下就先告辭了,改日再來,多有打擾。”那劉長拱手說。
待土地公將劉長送出道觀後,羽承便隱了身形,跟上了劉長。回到劉長的家中已過黃昏,他沒有再做其他,隻是簡單的吃了個饅頭,便睡下了。
羽承就坐在他的家中,等著劉長,看是否如他所猜測的那樣,劉長已經成為了別人的傀儡。等了一宿劉長沒有任何動作,睡的很好,隻是沒有呼吸。待他早晨醒來便開始了一天的農活,羽承又跟了他一會兒,發現他自己真的是對已死之事毫無感知。而羽承在他身上也沒有發現其他破綻,看不到究竟是什麽人控製著劉長。眼下的劉長也實在是看不出是被人控製的樣子,除了他已經是個死人外,一切似乎都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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