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恍然想起這段日子以來，她和弟弟，是一對兒幸福之人。

    “那你呢？喜歡男孩還是女孩。”她開了口，不習慣這壓抑的尷尬氣氛。

    他親了一下還看不出像誰的嬰孩，笑道：“隻要是你的寶寶，我都喜歡。”

    她一愣，尷尬的笑，“你又在開玩笑逗我。”

    他再次暗惱，責怪自己太過高興，竟是屢次說漏嘴。“嗬嗬，可惜我這冷幽默太冷了，沒有逗笑你，反倒每次都把你嚇得不輕。”

    “還好了，我知道你的為人。”

    “哦？怎樣的為人？”

    她笑著想了想，誠懇的道：“雖然脾氣壞了點，心是好的。反正，我認為你還不錯。特別你說要保大人的時候。”

    他看向了窗外，苦笑道：“那是一個騙局。”

    “嗯？”她驚訝，很驚訝！

    “無義弄的騙局。他已經告訴我了。不然，你們母子怎會平安呢？他，不過是捉弄了一下你和我。”說完又歎了一口氣道：“幸好，幸好隻是一場捉弄。”

    她皺起了眉頭，說不出心中是何種感觸。

    眼前的莫無情，看起來越發的順眼溫柔。看來他是真的很喜歡孩子吧？

    “這個寶寶必須叫我爸爸。”莫無情忽然低頭看著寶寶，輕聲說道，好似生怕把孩子吵醒。那儼然是一個慈父啊！

    溫筱柔的心跳漏了一拍，驚問：“為什麽？那無義呢？”

    “我不管，他必須叫我爸爸，我喜歡他。我要親手養他長大。”

    “不可以，他是我和無義的孩子，怎麽能叫你爸爸。他隻能叫無義爸爸。”她掙紮著，想把孩子搶走，卻被張媽給按了下去。

    “一個稱呼而已，何必那麽在乎？無義都沒有意見，你有意見也無用。反正，孩子會叫我爸爸，叫無義叔叔。至於叫你什麽，你自己選擇，我無所謂。”說完，把孩子交給張媽，“張媽，照顧好我的兒子，和我莫家的少奶奶。”

    看著莫無情就要離開，根本不給她一點不同意的可能，她怒道：“莫無情！你別欺人太甚！合同裏可沒寫我的孩子要叫你爸爸！我的孩子憑什麽要叫你爸爸？！憑什麽？”

    “就憑合同裏沒寫這一條，你也奈何不了我。溫筱柔，若是為了孩子好，為了你自己好，你現在就先照顧好身體。我並沒有太多的時間跟你討論這個問題。因為，無論怎樣，結局都是一樣的。那就是，這個孩子，必須叫我爸爸，也隻能叫我爸爸。”

    說完，他呼吸都有些不暢了。然後快步離開。

    是，他激動了，他不理智了，他又逼她了。可是，要他聽著自己的兒子叫別人爸爸，他受不了。

    突然，莫無情想起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然後，他猛地捶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暗罵自己笨蛋。

    天！他竟然忘記孩子叫爸爸也是需要時間的！他怎麽就不知道等孩子學說話的時候在說這個事情呢？

    他，真的不該在她身體最虛弱的時候提這個讓她無法接受的事情……

    不過他知道，她有分寸，她很堅強，也很聰明，肯定會先照顧好自己，然後等以後再跟他談條件。

    第二天中午，莫無義趕了回來，直接去看他的小侄子。

    推門而入，他看到哥哥正抱著他的小侄子，滿麵笑容。那是為人父親的笑啊！看著真好看。

    “無義，你可回來了！”溫筱柔看到了莫無義，幾近哭泣的喊了出聲，將手伸向莫無義所在的方向。

    莫無義連忙走進去，握住了溫筱柔的手，他已經習慣這些夫妻之間的小動作了。若不是這樣，她怎麽能如此順利的剩下莫家的寶寶呢？

    “無義……”溫筱柔趴到了坐在床邊的莫無義的腿上，有些哽咽。

    好遺憾，寶寶第一個見的人不是他的爸爸……好遺憾，寶寶可能真的隻能叫無義叔叔……

    因為莫無情對她的兒子的喜愛，已經如癡如魔了……她看著都有些懷疑寶寶不是她的孩子了。

    “筱柔，辛苦你了。我也是沒辦法的。”莫無義輕拍著溫筱柔的背，說著這些話的時候，是看著哥哥的。而莫無情也已經看了過來，是盯著溫筱柔的。

    這樣的場景在張媽的眼裏，很傷人……最痛苦的那一個，是莫無情啊！從來最辛苦的都是莫無情……他雖然是老大，卻也是付出了最多承受了最多的人……

    大少爺，你何時才肯讓她看到你的真心呢？

    少奶奶，你何時才會接受大少爺……

    “我知道，我都知道。”溫筱柔哽咽著，忙直起身來，低著頭揉眼睛，不讓誰看見她的眼睛已經濕潤。她剛才怎麽能激動到忘記了莫無情的存在。他一定又討厭自己這樣和無義親密吧……他一向討厭他們過於恩愛呢。

    “你什麽都不知道！”莫無情猛然出聲，眼睛瞪著溫筱柔，表情很冷很冷。

    他抱著寶寶的手臂在顫抖，那是他不得不隱忍的痛，逼得他這般無法自控。

    深深的看了臉色慘白不敢動彈的溫筱柔一眼，莫無情抱著寶寶走了出去，無人知道他要去哪兒。

    溫筱柔張了口，很想問問他要帶她的寶寶去哪裏，可她竟是沒有勇氣問出口。她很怕莫無情剛才那個樣子……就像是地獄羅刹……

    可是，她有什麽錯……他為什麽總是莫名其妙的發脾氣？還以為這幾個月變了，沒想到是一鳴驚人的爆發了……

    “哥哥他會疼愛寶寶的，你就放心吧。”莫無義隻好安慰溫筱柔，又滿懷歉疚的道：“關於寶寶叫大哥為爸爸一事，是我答應大哥的。他很想要個孩子……”

    “那他怎麽不自己生……為什麽要搶走我們的孩子？無義，為什麽你要這麽聽話？那是我們的兒子啊，怎麽可以叫別人爸爸……就算他是大哥，也不該這樣吧？太過分了……真的太過分了……”溫筱柔根本不給莫無義再說話的機會，痛苦的說道。

    莫無義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隻覺得腦袋發蒙。他又能如何？那可不是他莫無義的兒子……莫家上下，都知道溫筱柔是大哥愛的女人，也都知道她的兒子是大哥的。唯獨她，如大哥說的那樣，什麽都不知道。

    “他有他的苦衷，以後我再跟你說清楚。再者，我們還可以再生一個寶寶，不是嗎？又或者，你不願意再為我生一個孩子？”莫無義說著，輕輕攬過溫筱柔，撫摸她的發絲，全是憐愛疼惜。

    心疼，發自內心的，早已經心疼這個女人。甚至也想過，如果真相說清楚，她不接受大哥，他願意陪在她身邊……當然前提是那個時候的她，還願意和自己相守。

    想這個的時候，莫無義忘記了大哥是不可能放開溫筱柔的……這輩子，溫筱柔都逃脫不了的，逃不了的。

    莫無情那邊，他抱著寶寶回了他的書房，將門窗鎖好，窗簾也全部拉上，屋子裏頓時陷入漆黑。

    他抱著寶寶走到房間角落裏的封閉書櫃，打開了左邊數第二扇櫃門，拉開，蹲下身，將底板給取了下來。

    灰暗中，那裏有一塊鐵板，鐵板上有一個鑰匙孔。沒有人知道這裏有著這樣一個布置。除了莫無情。

    他從腰間取下鑰匙串，找好某一個鑰匙，將鑰匙插入了其中，扭轉，然後將鐵板取出，又推開一塊木板。然後，下麵出現是一條向下的樓梯，鋪著地毯的樓梯……

    莫無情脫下鞋子，拾級而下，走了幾個階梯後，將鐵板蓋上，木板合好，繼續往下走。

    下麵的燈光越來越亮，空間也越來越大。走至最低處，赫然是一套地下宮殿般的居所，所有一切，應有盡有。比他莫無情的居所都要豪華上幾倍……

    “你來了。”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莫無情嗯了一聲，往聲音而來的臥室走去。

    豪華舒適的臥房裏，一個頭發半白、戴著墨鏡的中年男人坐在輪椅上，麵向門口，正微笑著伸開手臂，伸向前方，似是迎接什麽。

    莫無情走過去，半蹲，將寶寶交到了中年男人的懷裏，輕聲道：“給他取個名字吧。”

    男人笑著點頭，說道：“名字好取，就是你這個姓真是難配。就好比你，取名無情，加上‘莫’這個姓，就是有情了。本來我想給我外孫取名安安，可這姓氏，真是無法相配。你說，取個什麽名字好？”

    莫無情笑，笑的苦澀，“我也是為這個發愁。不然讓水兒取？”

    男人的手抖了一下，雙唇也顫了起來。不多時，隻見兩滴淚水，順著他蒼老的臉龐，落了下來。

    聲音哽咽，男人呢喃：“水兒……水兒……我的水兒……”

    莫無情起身，去衛生間取來毛巾，站在男人背後，為男人擦臉，安慰道：“她會幸福的，我會讓她幸福。”

    “是嗎？那你什麽時候告訴她孩子是你的。”男人的聲音平複了許多，淡淡的問著，仿佛剛才哭的人不是他。

    莫無情的手顫了一下，歎息道：“再等等吧。”

    “等到何時？”

    “等到孩子叫我爸爸的時候，怎麽樣？”他詢問，語氣很是恭敬。

    男人點頭，輕輕拍著懷裏的孩子，問：“他長得像誰？”

    “還看不出來。”莫無情失笑，轉身欲把毛巾放回原處。

    “可以常帶他來看我嗎？”男人詢問，聲音小心翼翼。

    莫無情點頭，“當然，你是他外公。”

    “外公……我是他外公……他媽媽的父親……卻連自己的女兒，都已經十六年沒見……你說，水兒若知道有個我這樣的父親，會認我嗎？”男人的聲音又哽咽起來。

    莫無情心痛，回身走到他麵前，半蹲下來，握住他蒼老幹枯的手，一字一句道：“她會認您的，絕對會。您是她在這世上除了寶寶以外，唯一的至親了。您，什麽時候可以與她相認？您，還沒足夠的勇氣嗎？”

    男人卻沒理會他的反問，隻顫抖著問：“唯一的，至親？她外婆……她……”

    “對不起，我沒能照顧好她老人家。”莫無情低頭，歉疚萬分。

    是，他沒照顧好她老人家，她老人家，已經去世一個月……去世前還交代他，不要告訴水兒……

    “水兒她，知道嗎？”

    “我還沒敢告訴她，不知道該怎麽告訴她。”莫無情咬唇，閉著眼睛，很是無奈。

    生老病死，不是他能控製的，可他就是無法控製住自責。如果不是自己，她至少能送送外婆……

    她瞞著外婆，卻不知外婆什麽都知道……所有人，都瞞著她……卻都深愛著她，生怕她受一點苦……

    最終，卻還是隻能看著她痛苦，而繼續隱瞞下去。因為，有些真相，是她接受不了的。那是肮髒的，邪惡的，令人心寒的真相。

    半個小時後，男人輕喚莫無情，“無情少爺，你該走了。”

    莫無情坐在一邊喝著茶，在沉思著什麽，聽著男人喚他，慢慢轉過頭去，臉上露出一抹苦笑，“我兒子以後要叫您外公，您還要叫我少爺？”

    男人失笑，歎息一聲道：“恐怕，我溫良全，是沒有這個福氣。”

    莫無情聽了很不高興，幾步走過去對他道：“隻要您有足夠的勇氣，水兒會叫您爸爸，寶寶也會叫您外公。我，隨時都可以叫您嶽父，或者，爸爸，隻要您允許，隨時可以。”

    溫良全笑，苦笑，苦笑著將寶寶還給了莫無情。“以後還是不要帶著我外孫來看我了，我不配當他的外公。”

    “不，沒有配不配，您就是他的外公，您是。”莫無情急促的說著，心裏很是不安。他從來沒見過溫良全如此感傷悲觀，從來沒見過。

    盡管這些年他一直是冷漠安靜的，卻也沒有這麽悲觀失落過。難道，他已經沒有牽掛，不想活下去了？這，絕對不可以！他還期盼著一家人團聚呢！

    “您……”莫無情剛開口，就被溫良全給打斷了，“不用太擔心，我沒有想死。我還想喝一杯女兒的喜酒呢。倒是你，加把勁了，趕緊把我女兒娶回家，趕緊。”

    提起這個，莫無情除了苦笑，別無他法。至少暫時，他娶不了他心愛的女人。

    “回去吧，有事電話聯係。”說罷，溫良全擺了擺手，取出了放在衣服口袋裏的對講機。

    莫無情見狀不再逗留，俯首道：“有事隨時和我聯係，您保重。”

    點點頭，溫良全打開了對講機，按下了第二個按鈕，沙啞的聲音說道：“老李，我想休息了。”

    待莫無情離開以後，一個中年男子從另一間房裏出來，將輪椅上的溫良全抱到了床上。

    “老李，你就不想回家看看嗎？”聽著腳步聲往臥室外走，溫良全開了口，頗顯滄桑。

    老李淡然的笑著搖頭，“什麽時候您敢從這裏出去和小姐相認，我什麽時候就回家與家人團聚。不然，我就是家裏牆上的那張黑白照片。”

    “苦了你了。”溫良全哽咽著說了四個字，側過身去。

    老李看了一會兒，深深的歎了一口氣，回房去了。

    一切，仿佛都沒有發生過。就如同這世上除了莫無情，沒人知道這裏有兩個人，已經在這裏生活了十六年。十六年，相依為命，與世隔絕。

    上麵，莫無情關好書櫃的門以後，寶寶哇哇的哭了起來，很是可憐。

    來不及再多想什麽，莫無情抱著寶寶去找溫筱柔。他雖然是孩子的爸爸，卻沒有照顧孩子的一點經驗，就連怎樣抱孩子，也是提前讓張媽教他的，其他的，他還得慢慢學了。

    轉眼，孩子滿月，莫無情想給寶寶辦滿月酒，被溫筱柔嚴詞拒絕。

    “為什麽不行？”莫無情明知故問。

    溫筱柔一臉堅決，甚至有一抹冷笑在唇邊蕩開。如今的她，已經不是初入莫家的她了。

    女人，果真是善變。就算是他愛的女人，也難逃世俗，有了兒子就有底氣了，敢防抗他了呢。不過，他喜歡這樣的她。

    “你自己知道。反正我說不行就不行。除非我和無義結了婚，孩子上了戶口，我才會同意。還有，寶寶的名字到底想好沒想好，你若想不出，我自己取。”言辭間，已有很多不耐煩，甚至，有怨恨。

    為什麽怨恨？因為莫無義回來的當晚，就被莫無情給趕走了。以學業為由，將莫無義給趕走了！完全都不顧及她剛產下嬰孩，需要關愛……所以，她生莫無情的氣，看見他都煩。

    莫無情知道她對自己有很多不滿，可他已經習慣了。這時聽她提起和弟弟的婚事，他臉色立馬就變了。甚至，說了一句很不動腦子的話，“孩子剛一個月，活不活得下來還不一定呢！現在履行合約，你想都別想。”說完，徑自抱著寶寶走掉了，把溫筱柔氣得臉都綠了。

    “莫無情！你別太過分！你簡直不是人！”溫筱柔氣不可耐，抓起枕頭扔了出去。

    若不是她知道打不過莫無情，她一定跑下床狠狠的揍他！一個正常人，怎會說出那樣不吉利的話，簡直是變態！不是人！

    莫無情也知道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可他又有什麽法子？他的神經，越來越錯亂了。隨時都會癱瘓一樣。就連記憶力，也越來越差了，時常忘東往西。就連張媽都開始擔心他，一而再的讓他去找心理醫生了。

    可他知道，他沒有病，他隻是受不了溫筱柔一心隻有莫無義。也受不了自己當初怎麽就想了個這樣的法子，如今是，自食惡果！苦不堪言！

    親了一下兒子的額頭，他喃喃道：“兒子，你就叫莫離好不好？不要離開爸爸，好不好？不要讓爸爸和媽媽分離，好不好？”

    於是，寶寶的名字定下來了，很和溫筱柔和溫良全的心意。莫離，莫要離開，挺好，挺好的。

    隻是，溫筱柔心中的莫離，是不要和莫無義離開罷了。

    眨眼，孩子一歲生日到了，溫筱柔也二十一歲了，比當初進入莫家，成熟穩重了不少，也更填了幾分嫵媚動人。

    和同齡人相比，她真是比別人成熟的多。而兩年前的她，是比同齡人看起來要小的。這就是經曆改變人生吧？

    孰不知，溫筱柔的內心，早已經在少年時期，就已經很堅硬，不然她怎麽撐到現在？

    一年了，一年沒有見過莫無義的溫筱柔，快成了望夫石，整天盼著莫無義回來。可每次他都說學業重要。

    更可氣的是，最開始還每天*，後來手機通話，再後來就隻剩下短信關切了。到今天，竟是已經一個星期沒有莫無義半點消息，真是把她給氣得不輕。

    一邊逗著莫離，溫筱柔問張媽，“張媽，無義會不會是想給我們一個驚喜，才故意這麽久不跟我聯係？”

    “應該是吧。”張媽一臉平靜，淡淡的回著，繼續忙碌著炒菜。事到如今，她老人家早已經習慣少奶奶的念叨了。

    “可是現在已經六點了，怎麽還沒回來呢？您說，他不會連小離的生日也不回來看一下吧？”

    “應該不會吧。”張媽陪著笑，比溫筱柔笑的還要苦澀。她老人家隻要想著兩位少爺和一位少奶奶都如此痛苦，就無法不難受。偏生到現在還無法解決這個令人糾結的問題……

    所有人都盼著溫筱柔在大少爺的照顧下移情別戀，可大少爺隻要一聽溫筱柔提起二少爺，就沒了好脾氣，眼看著兩人的關係是越來越不好，真是要把人給急死。

    此時，莫無情正在和莫無義通話，“今天莫離生日你也不回來？”

    莫無義很痛苦啊，正躺在床上煩悶呢，“已經趕不回去了了。大哥，您就趁著這個機會把真相告訴大嫂吧。再拖下去也不是辦法啊！我們這是……都不好過……”

    “是嗎？聽說你又認識了一位俄羅斯女友，是沉溺在溫柔鄉不想回來了嗎？”莫無情麵無表情的說著，沒有一點語氣。

    莫無義嗷嗷尖叫：“啊啊啊，你胡說什麽呢大哥？！我可是純情小男生，到現在還不知道什麽是溫柔鄉呢，你可別毀了我的清白！我是要找一個相愛的人在新婚之夜把自己這……”

    “嘟嘟嘟……”聽著被掛斷的聲音，莫無義吐了吐舌頭，終於鬆了一口氣。

    好像哥哥總是被這樣聒噪的自己給氣得掛斷電話，而哥哥也是因此確定自己肯定不會想回國了。因為自己轉移話題了，就代表沒有商量的餘地。

    想來想去，莫無義狠心將手機給關機了，然後看著牆上貼的照片，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那是溫筱柔和莫離穿著親子裝的合照，照片上，年輕的母親笑的幸福，眼神專注，就像愛人就在對麵看著她一樣。可愛漂亮的男娃娃也笑著，笑的有些傻，不知道是看到了什麽，能開心到傻裏傻氣的樣子。

    撫摸了一下照片上的溫筱柔的臉，莫無義不無無奈心痛的道：“女人，要我如何麵對你……愛著我的你，注定是我的大嫂，我卻越來越無法控製住自己的情緒……我，怎麽可以想念你，怎麽可以……但願，我隻是入戲太深，而不是已經動情……嗚嗚……”（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