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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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無義口中的那個夫人,幾滴淚滾了下來,一字一頓,“但願,但願你遵守諾言!”

    黑衣同黑馬瞬間消失在天際,雄鷹在上空盤旋著,瑤夫人跌跌撞撞的回到了處所。

    幾乎同時,莫無情闖進了處所的院子,大喊著,“阿媽,你在嗎?”說罷,淚滾滾流下。

    “祀兒,祀兒,我的孩子!”

    瑤夫人哭著跑了出來,抱著莫無情一陣大哭。

    “阿媽,對不起,對不起,無情不好,讓您受苦了。”

    瑤夫人想起莫無義絕情的話,又想著自己的兒子,不由得咬緊了牙。

    莫無情攙扶著瑤夫人走進了內室,他含著眼淚慢慢拉起母親的袖子,一塊塊青紫呈現在眼前。

    “阿媽,疼嗎?我現在就去為你報仇,宰了那狗官!”

    “無情,不要衝動,

    瑤夫人含著淚,“祀兒,牢牢的記住,一切要聽你大哥的話,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阿媽的仇,你阿爹的仇都要靠你和你大哥了!”

    淚再次滾落,無情抱著母親大哭起來。

    “阿媽,難道我們就忍下這口氣?”

    “聽你大哥的,一切要從大處去想,阿媽還要提醒你,如今四國蠢蠢欲動,千萬要守住自己的身份,明天阿媽就回去,你大哥聽聞我出事,早已派了人保護我,你回去,回到你原本該呆的地方,去吧------”

    “阿媽,我想陪你一晚,好不好?”

    “不好,你大哥處心積慮的為了什麽,難道你不知道嗎?”

    莫無情淚眼婆娑,跪了下來,在瑤夫人的麵前叩了三個頭,“兒子謹記在心,總有一天血債血來償,兒子一定要把那惡人車裂---”

    莫無情頭也不回的大步踏出了處所,瑤夫人扶著院落中間的青石大哭了起來,等莫無情走遠,她跑出了處所,看著那身月牙白變成了一個小白點,直到再也望不見,她才回了處所。

    不知何時,那身黑衣又折了回來,他站在她的身後,“夫人珍重,無義處理完手邊的事,就會與夫人相聚!”

    一陣風吹過,那身黑衣早已跨上了駿馬,沿著近路直逼**鎮。

    **

    我被關在那間房子,外邊有人死死的守住,我沒有任何的機會逃出去。

    我試著大鬧,試著大哭,都沒有任何的作用,就連那日和袍子偷歡的穗兒也不曾再出現在隔壁。

    我等著無情,無情也沒有回來,就連莫無義也消失了一般。

    突然想起了那個慕容辰,那日他和莫無義較量,難道也被莫無義控製起來了?

    不曾想,無情的大哥如此的歹毒。

    突然發現室內牆角處矗立著一件物事,我好奇果斷的掀起了那蓋著的紅布,不曾想竟然是一尊慈眉善目的觀音土像。

    想起古時,難民饑餓食用了觀音土,然後腹疼難耐,不由得計上心來----------

    心裏默念著,觀世音見諒、保佑的話,一邊拔下頭上的銀色飾物慢慢的刮著那觀音土,心道,如若我啊柔逃過此劫,來日定當為觀音大士重塑真身。

    等積攢了一大把時,我心一橫,閉上了眼睛,猛的吞咽起來,那滋味比當初在王庭被人暗中下毒發作時還要痛苦。

    吞咽了一半,剩餘的一半我撒在了地上。

    用自己的身子猛的撞擊起房門,鐵鎖鏈在木門被撞擊後,發出哐哐當當的聲音。

    不時,就被護院發現了,那護院大喊著,“來人啊,來人啊,那小妞出事了。”

    我捂住腹部,翻來覆去的在地上滾動著身體,嘴裏大喊著,“肚子疼,肚子疼,我要死,要死,要死!”

    由於食用的觀音土不多,腹部稍微有點腫脹,還不至於危及性命。

    門鎖被打了開來,我眯縫著眼,看到一群人衝了進來。

    為首的是那個樊?,他蹲下身子,一把摁住了我的身體,探出手就要探向我的腹部。

    我大叫著,猛的咬住了他的手,他甩了我一巴掌,“賤人,還裝,還裝,莫二爺喜歡你,莫大爺可是要你命的。”

    我鬆開了口,大喊起來,“我就不曾想活著,你們這一群土匪!”說罷,站起來,朝著牆壁佯裝撞去,樊?一把拉住了我。

    一旁的一個小護院捏起了散落在地上的觀音土,“樊爺,這丫頭確實是尋死,你看―”用手指向了觀音像。

    由於食用了觀音土,不多時我的腹部就脹了起來,又加上我大喊大叫。

    樊熬滿頭是汗,“快,快請大夫。”

    “樊爺,許大夫跟著大爺走了,眼下這裏沒有大夫。”

    我大喊著,“我要見無情,無情----”

    “不要叫了,二爺去看瑤夫人了,他回不來!”

    果然無情不在,我還以為無情被莫無義囚禁了起來,如今是我想錯了。

    “那我要見莫無義,如果不讓我見,我就不讓大夫看,我寧願死。”

    “放屁,大爺也不在,他去找二爺了,你這賤人誠心找別扭不是?”

    我大哭了起來,“我不要看郎中,不要看。”

    “好,你不看,那你死了算了。”

    樊?說罷,向外邊走去,我大喊著,“我就是要尋死,尋死!”

    樊?走了兩步又折了回來,許是怕真的出人命,不好交代。

    “來人,去請穗姑娘!”

    山坳二十裏處,兩個身影正鬥得難分難解,玄色裹著月牙白在懸崖峭壁間飄蕩遊走。

    玄色大嗬,“交出筱柔,不然讓你命喪當場!”

    “一群惡魔,天誅地滅,小命拿來!”月牙白沒有一絲的退讓。

    懷?出的王府,在**鎮尋了幾日不曾發現啊柔,太子派了人告知在沿護城河打撈也不曾發現啊柔的屍身。

    正在痛心疾首,陡然見前方闖過一匹駿馬,那身月牙白像刀刃一般刺著他的雙眼。

    雙目發赤,策馬疾飛。

    莫無情猛一回頭見竟是大懷肅王府的世子,當下想到肅王府與呼延廷的關係,當即也恨從心來。

    阿媽,今日到遇見仇人的親戚了,他要找死也怨不得我,今日就讓他替他的舅舅先死。

    想起母親身上那些淤痕,想起母親讓他離開時的剛毅,那是強裝個他看的,母親眼睛裏分明寫滿了悲哀,他又怎能輕易咽下這口氣呢?那種滋味他一輩子都忘不了,想到這裏,莫無情就如一頭發了瘋的豹子與他鬥了起來。

    “上次,僥幸讓你逃脫,今日如果你活著離開這裏,我懷?就誓不為人!”

    “哈哈,你早就不是人了,你當初散布謠言說我劫持了公主,你捫心自問是我做的嗎?你小肚雞腸,怕我搶走你的女人,今天我就告訴你,你的女人我要定了!”

    “好,好,果然筱柔在你這裏,太子大婚逼迫太子妃,殺害東宮奴婢的的也是你們吧!看來當初我低估了你,如今也不晚,那我先宰了你再去救筱柔。”

    兩柄長劍揮舞起來,多次同時擊中對方要害之處。

    兩個人鬥了幾百回合,最後精疲力竭,渾身傷痕的倒在了懸崖之上,又開始鬥嘴。

    “懷?,為何要汙蔑我掠了啊柔?”莫無情喘著粗氣。

    “就是為了逼你徹底離開這裏,筱柔是我的,她很小的時候我就喜歡她,我一直都在等他長大!都是你,要不是你的出現就不會出現這麽多波折。”懷?瞪著大眼望向天空。

    雄鷹飛入了雲朵,又飛出了雲朵,把那片片雲朵玩弄於股掌之間。

    所有的人都退了出去,室內隻剩穗兒和樊?,我捂住腹部在床榻之上來回翻滾,大聲的喊著,“疼死我了,疼死我了!”

    穗兒走到我的麵前,當她看清我的麵目時,砰的一下就跪在了我的麵前。

    “公主,公主,怎麽是你!”

    我不理會她,依然大喊著。

    “不,不,你不是公主,公主不會說話。”說罷,竟自站了起來。

    “穗兒,快去給她檢查,她貌似食用了觀音土!”

    後來我才得知,穗兒頗懂些醫術,以至於她才存活了下來。

    穗兒探手就要摸向我的腹部,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讓他出去,出去,不然我不讓檢查,我寧可疼死。”

    樊?大嗬一聲,“媽的,你爺我這就出去,穗兒,馬上給她診治,如果她這個樣子,大爺,二爺回來後,我吃不了兜著走。”

    樊?退出,穗兒搭上了我的皓腕,我一把抓住了穗兒。

    “活著,為什麽不設法向王庭遞送消息?”

    穗兒一驚,“你,你-------------------”

    “我是玉碩公主,自從我來王庭後,你一直服侍我,難道你不認識我?”

    “不,不,你不是,公主不會說話!”

    “那我要告訴你,我是裝啞巴!”

    穗兒咕咚的一聲跪在了床榻之上,磕起了頭。

    “公主,公主,奴婢也是沒有辦法,奴婢能僥幸保住這條命也是因為奴婢懂得一些醫術,如若不然的話,奴婢早就落得和小李子、墜兒一樣的下場。”她說罷哭了起來。

    “小李子他,他們怎麽了?”

    穗兒哭了起來,“小點聲!”我向門外望去,穗兒帶著哭腔的低聲說道,“墜兒,被,被那些護院---------”

    我的眼圈紅了起來,“那小李子呢?”

    “小李子咬了一個護院,被那個護院活活的打死了。”

    “穗兒,你想不想逃出這裏?”

    穗兒的眸子瞬間黯淡了下來,她吱吱嗚嗚。

    “說,快說啊,難道你想留在這個狼窩嗎?”

    “不,公主,穗兒不能離開,穗兒已經不是原來的穗兒了。”

    “穗兒,看在你侍奉我幾年的份上,我不追究你隱情不報的罪過,但,我想逃出去,你務必要---”

    話不曾說完,樊?猛的闖了進來。

    “穗兒,怎麽樣了?大爺馬上就要到了!”

    我的手死死的扣住穗兒,穗兒瞬間轉變了好幾種神情。

    “樊爺-------”

    “樊爺,公---不,-這位小姐食了觀音土,腹脹的很,我們必須趕到**鎮去請個大夫來,否則----”

    樊?的神情緊張起來,一會大爺就要回來了,如若這女子果真沒了性命,那他該如何交代?就是急著去請大夫,那大爺還不是一樣知道了這女子的狀況,他甚是了解大爺的個性,如今自己辦事不利,恐怕不會隻是那一頓鞭子的事了。

    “樊爺,快去啊,晚了她,她就會腹崩而死----”

    我再次大聲的喊了起來,“疼啊,疼啊,我想死,想死!”

    “媽的,不要叫了,老子也活不成了。”

    “樊爺,怎麽了?”穗兒擔心的問道。

    我的指甲深深的掐入穗兒的手掌。

    “莫大爺要回來了!”

    “報!樊爺,莫大爺傳來消息!”門外一個護院喊了起來。

    樊?三步並作兩步的跑了出去,“說,說,是不是大爺要回來了?”

    我看向穗兒,她一臉的無奈,眸子裏含著眼淚。

    “放心,我知道你與樊?的關係,如果讓我過了這一劫難,等王庭掃平了這裏,我會替你求情,會做主讓他娶你為妻。”

    “公主,真的嗎?”穗兒的眼睛半信半疑,可見她並不知道我在王庭發生的事。

    我苦笑了起來,心道我自己都成全不了自己,我又何苦能成全別人呢?

    莫無義這裏的水很深,我必須的離開了。就算不為自己,也為了無情。

    天下之大,何苦不?容身,如果他愛我,他一定會找到我。

    樊?走了進來,不顧我在場,一把抱住穗兒,“寶貝,莫大爺今天又不回來了,謝天謝地。”

    “公子,有人看著呢。”穗兒的臉紅了起來。

    “好,來人啊,馬上去**鎮請大夫?”

    穗兒一把拉住了樊?,“樊爺,我們還是帶著她去吧,她情況比較嚴重,如果我們請大夫,不可能把**鎮的大夫都請來。”

    “就依穗兒的,你以後喊我公子,我不喜歡你喊我樊爺。”樊?連想也不曾想就答應了。

    穗兒害羞的低下了頭,我知我的目的已達到,隻要離開這裏,我還有什麽可擔心的呢?

    我被穗兒扶著上了一輛馬車,樊?親自駕車,跟隨了六個護院,馬車疾飛向**鎮駛去。

    “公主,這個山坳離**鎮還有三十裏路,路上顛簸了點,您要堅持住啊。”

    “好,按照我們事先約定的去做,事後,我不會虧待與你。”

    出之二十裏處,突然狂風大作,馬兒大聲的嘶喊著,“出了什麽事了?”我喊著。

    “樊公子,出了什麽事了?”穗兒掀開了車簾子,頓時飛沙刮了進來,我和穗兒急忙用袖子遮住了麵頰,但沙子還是弄的我們狼狽不堪。

    “穗姑娘,你們不要出來,外邊起大風了,還有十裏路就到了。”

    “公子,如若不然,我們先避一下,等風小了我們再走!”

    我一聽穗兒如此說的,當即扯了她的袖子,“不,一定要趕路。”

    “穗姑娘,不行啊,莫大爺隨時就要回來,如若她的病不好,他會要我的命的。”正好,樊?也怕莫無義突然回來。

    “公子,外邊風大,您還是進來躲躲風沙吧!”穗兒體貼的喊道。

    話音未落,那樊?當即鑽進車裏,挫著手嘿嘿笑起來。

    “穗兒,你關心我?”

    我聽了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穗兒的臉頓時緋紅,看了我一眼,隨即又低下了頭。

    “穗兒,你不覺得你麵前的這個妞有點麵熟嗎?”

    我的手使勁的掐著穗兒,穗兒知道我提醒她,“她和我們公主一摸一樣,但她卻不是公主,我們公主不會說話!”

    “如果她硬要說她是公主呢?”樊?進一步試探。

    “樊公子說笑了,你又不是不知我家公主是啞巴,她硬要說她是,那她就是別有用心了。”

    “哈哈,哈哈,好,好!”樊?笑罷,這才放心的鑽出了馬車。

    我和穗兒依靠著,我喃喃的說,“穗兒,你恨我嗎?”

    “不恨,穗兒從小進了宮,後來被派遣到琉玉宮侍奉公主,公主待穗兒很好,穗兒感激不盡。”

    我知她說的是實話,但眼下她救我,卻是帶著我的幾分脅迫,她願意幫我,其實是想償還那份恩情,可我自己也不知以後的路怎樣?自己一旦逃出去穗兒又會麵臨怎樣的結果呢?

    莫無義是殘暴的,樊?都如此的怕他,我不敢再去想。

    “穗兒,我們一起逃吧!”

    “公主,不,不,我已經是樊公子的人了,我不會離開他。”

    我知自己勸不動她,歎了一口氣,不再說話。

    心裏喃喃的道,無情,我走了,願你好好的---------

    莫無情與懷?鬥得難分難解,前方一隊騎兵由遠而近,為首的正是太子懷璃。

    “喂,那個什麽?,你援兵到了,你要不要大喊一聲啊。”莫無情咳出了一口血,再次臥倒在地上。

    懷?用劍半撐著身子,嗬嗬的笑了起來,“如若你不想死,你就大喊!”

    “被你害了一次,再害第二次也未嚐不可。”那雙桃花目笑的更妖媚起來。

    玄色的衣衫在風中抖動著,“是我做的,那又怎樣,我又不是不承認?”

    “我呸,不要臉!”莫無情又吐了一口血。

    “你搶我的女人,你是最大的不要臉!”懷?撿起一枚小石頭扔向了莫無情。

    “丫的,你落井下石!”說罷,一把接住了那枚石子,反手就扔了過來。

    懷?用手劍一擋,身體一下失去平衡,砰的一聲,臥在地上。

    “哈哈,撿石子砸自己的腳。”

    懷?笑了笑。

    “莫無情,到底你把筱柔藏在哪裏了?”

    “她注定是我的女人了,從你們把她趕盡殺絕的那一刻,她就再也不會回那個什麽王庭了。”

    “不,我不信!她對我是有感情的,我不相信她就這樣輕而易舉的走掉,你們到底是一群怎樣的人啊?為何要與王庭作對,筱柔可是大懷唯一的公主!”

    “哼,就因為如此,你們給了她無形的壓力,壓的她喘不過一絲的氣,她說她閉上眼睛都能想象到她今後的人生,她寧可和我浪跡天涯也不要做金籠裏的金絲雀,她是有生命,有思想的人啊。”莫無情想起啊柔那雙深情而又哀怨的眼睛,心一陣發緊。

    “我是大懷堂堂的世子爺,我會給筱柔未來,會給她幸福,如若她選了你,你又能給她什麽呢?你這個鄉野酸大夫!”懷?反問。

    “呸,不要侮辱我,我是救死扶傷,懸壺濟世。什麽是幸福?呆子,你知道嗎?讓所愛的人快樂才是幸福,籠子裏的鳥兒雖然衣食無憂,它快樂嗎?它沒有任何的自由,也許,它注定就會在籠子裏賠上一生,直到死------”

    懷?心裏一陣難受,不,不會的,他不相信筱柔會這樣想。

    “好了,我不與你爭論了,你若不想被他們帶走,你就閉嘴,等我喘會氣,他們一走,我會要了你的命。”

    戰馬嘶嘯,半崖上的莫無情不再出聲,他逼上了眼睛,聽著耳邊呼呼的風聲。

    啊柔,你好嗎?給我時間好嗎?等我殺了呼延廷,我會伴你海角天涯---

    戰馬再次嘶嘯,太子的侍衛隊在山腳下徘徊。

    “太子,這一路尋來,不見?世子的消息,但屬下確定他收到了我們發的消息。”

    那侍衛說罷,隨手接過了一隻信鴿,太子一見那信鴿腳上的紙條已經取了下來。

    一隻黑色的冷箭“嗖”的一聲,穿過了侍衛隊,衝著半山腰而去。。。。。。。。。。。。

    太子的目光瞬間隨著冷箭而去,他一下就發現了山腰間躺著的兩個人。

    “快,快,那上麵有人!”

    眾人隨著太子指的方向望去,隻見果然有人。

    莫無情與懷?同時望向那支黑箭,黑色的箭靶正顫悠悠的晃動著二人的眼眸。

    莫無情轉了目光看向懷?,“喂,那個什麽?,這次我落入你們手裏了,你該滿意了。”

    “是那隻冷箭的緣故,不然他們不會找到半山腰。”懷?道。

    一名侍衛衝了過來,“殿下,殿下,是?世子,?世子擒到了上次那個劫持公主的人。”

    莫無情罵道,“屁話,老子從來沒有劫持你們公主。”

    懷?不再說話,那次的事當真是自己做的有些小人。

    太子蹲下身子,“啊柔,你還好吧,找到筱柔了嗎?”

    “殿下,沒有,啊柔無能,但啊柔確定筱柔還活在這個世上。”他最終沒有說出公主在莫無情手中。

    太子的眼圈紅了,自責的說道,“都是我不好,不該那樣對她。”

    懷?明白太子的心意,“太子,求你善待我姐姐,我懷?發誓一定會尋到公主。”

    “好,來人啊,把?世子扶起來。”幾名侍衛把懷?攙扶了起來。

    太子看向莫無情,心裏的怒火正無從發泄,當即扯起莫無情就一陣拳打腳踢。

    “堂堂儲君,就會三腳貓的功夫,有本事你把我打死啊。”莫無情狠狠的吐了太子一口血水。(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