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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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說要她做他一輩子的妻,她歡喜異常,她寧願去做浪子的妻子,也不願回王庭-----

    如今他和她終於得償所願了,他不能讓大哥破壞了這一切!

    小時候他覺很阿媽最親,如今阿媽再來看他,早已沒了先前的熱情,他總覺得與阿媽之間仿佛隔了一層什麽。

    當啊柔出現在他的身邊時,彌補了他身上對愛的欠缺,他覺得他的生命在那一刻被照亮了!

    所以,他發誓他要愛她一生一世!

    明仁女皇回到王庭,卻見太子已把太子妃投進了大牢。

    玉碩公主投湖自盡,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明仁氣暈了過去,太子跪在龍榻,麵目憔悴,小心守候。

    睜開眸子,明仁第一句話便問,“筱柔回來了嗎?”

    太子啜泣起來,後悔自己的魯莽竟然害了啊柔。

    淚,順著明仁的麵頰流了下來,筱柔從一出生就被她拋棄在澹台觀,長到後才得以回歸王庭,不料卻---

    她不敢想,她認為筱柔還活著。

    齊公公走了進來,低著頭,不敢說一句話。

    “說吧,朕不會怪你!”

    “陛下,玉碩公主不曾尋到,連城外的護城河也搜遍了,也不曾見公主的屍---,影蹤-”他硬生生把那個屍體的體改成了影蹤。

    “下去吧,朕和太子說幾句話。”

    明仁揮了揮孱弱的玉手,猛地幾聲咳嗽,差點背過了氣。

    “阿媽!”太子扶起了明仁。

    齊公公退了出去,寢室內隻剩下了母子二人。

    “說吧,為何這般做?”

    “阿媽,何歡被啊柔推倒,孩兒的皇兒也沒了。”

    “那你以為會是啊柔做的嗎?”

    “不,不!”

    “那為何要逼她?”

    “肅王府,肅王府,卿華那個賤人唆使的。”太子說罷,把牙齒咬到咯咯作響。

    就聽“啪”的一聲,太子挨了重重的一個耳光。

    太子捂住了麵頰,“阿媽,我隻想讓筱柔供出肅王府,供出卿華!”其實,他不想害筱柔。

    “蠢才,就為了一個筱柔的婢女你要和整個肅王府作對?”

    “阿媽,您是大懷的國君,我是大懷的儲君,我們為何要怕他?難道就隻有肅王的女兒有資格做這東宮的太子妃嗎?”

    明仁氣的身體抖了起來,最終還是按捺住了心中的憤怒。

    “阿璃,懷?的舅父是我大懷手握邊疆大權的大將軍呼延廷,阿媽讓你娶卿華郡主就是為了牽製肅王府以及呼延一家,你到底不是懷家的子孫啊,你是姓平,姓平的啊。”

    明仁難過了起來,如若自己的丈夫平三還活在這個世上,她能到如此的懼怕懷家的幾個王爺?

    鼻子一酸,淚又掉了下來。

    “阿媽,阿璃該死,可何歡腹中的骨肉就這樣被他們白殺死了嗎?”

    太子很清楚,那一陣黑風刮過,所有的窗戶都適時的打了開來,又有人乘機推了啊柔一把,不是肅王府又會是誰?

    “說到底,你就是不想要卿華,如今她也懷了你的骨肉,說到底也是你的孩子,你怎麽能忍下心?畢竟孩子是無辜的,至於何歡,等她調理好身體,好好地待她便是!”

    “阿媽,兒臣讓你操心了!”

    “可是,可是我的女兒呢?我的筱柔呢?”明仁大哭了起來。

    “阿媽,你放心,兒臣一定會找到筱柔。”

    明仁想起齊公公那幾句話,既然不曾見屍體,那就證明筱柔還活在世上,她一定要要找到她,可憐的孩子。

    太子見母皇不曾再責備自己,當即也知道自己做事太魯莽了,急命侍衛把太子妃與肅王世子放出了大牢。

    並親自撫恤,一時情急勿怪了太子妃與肅王世子。

    卿華早已嚇得抖成了篩糠,先前便是她買通內廷侍衛一定要在大婚借機製造一場意外,讓那小賤人去死。

    第二天,那名侍衛就掉入了浣衣局的水井之中。

    那名侍衛卻留下了一句話,那場意外不是他做的!

    明仁在養病,太子監國。

    自從太子太子妃大婚後,太子還不曾碰太子妃。

    卿華無奈,但又不得不裝出一番賢良淑德,探望了何歡幾次,何歡總是背對著她,卿華也不惱,反正滑胎的是這小賤人。

    何歡失了腹中的胎兒,身子逐漸消瘦,一月內不得侍奉太子。

    太子想著明仁說的那些話,耐著性子與卿華相處。

    太子帶領王庭侍衛沿著護城河尋找了一百裏路,都不曾見到啊柔的影子,直到天黑才趕了回來。

    卿華早已為他備了沐浴的香湯。

    小心,謹慎的侍奉著。

    “父王,您為何要嫁禍啊柔,她是您的兒媳!”

    “住嘴,你懷疑任何人,也不能懷疑你的父王,我是你的父王,父王!”

    懷肅氣的臉色突變,下頜的胡須不斷的抖動,花九紅一把扶住了懷肅。

    “王爺,氣大傷身,自家孩子,就不要和他一般見識!”華九紅說罷,向懷?使了個眼色,示意他退下。

    懷?不走,“你為卿華,故意弄掉何良人腹中的胎兒,但我就是搞不懂,為何要用啊柔做這擋箭牌?她從小被關在澹台觀中,已經夠可憐的,如今回了王庭,你們還想法設法的嫁禍於她,你們有沒有一點同情人?如今她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如若她死了,那啊柔永遠不回肅王府!”

    懷肅氣的差點背過氣,花九紅嗬斥了一番,“世子,難道你就不能少說一句嗎?公主受女皇萬般寵愛,未來又是肅王府的世子妃,就是給我們肅王府多大的膽子,我們豈會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冷冷的目光看向懷肅,又轉向花九紅,“二娘,你不要說了,西山的事,我知是你替姐姐出的主意,說到底你們嫌棄筱柔的出身,一個私生的公主,又怎能抵得過母儀天下的皇後?”

    懷?把手下的茶盅狠狠的摔在地上,瓷瓦四濺,猶如雜亂了懷肅的心,他大吼著,“畜生,畜生,滾-------”

    “我滾,我滾!”懷?跑了出去,身後的懷肅癱到在地-----。

    駿馬直奔**鎮而去。

    他一邊馳騁,一邊大喊,“筱柔,筱柔,我一定要找到你,就算你在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你尋回!”

    **

    太子監國,學業已減少為一月四次,太子助學郎謙之卻清閑了下來。

    他不由得思念起卿華,破廟中的柔情繾綣曾無數次回蕩在他的夢中,他無數次的從懷中掏出那條沾染了“梅花血跡”的白色絲帕,思念就像潮水般湧來。

    迎春花叢,卿華蓮步輕移。

    “微臣參見太子妃!”

    朗謙之跪了下來。

    卿華抬眸,望著朗謙之那深情的眼神,不由的歎道,“朗大人請起!”

    “那件衫裙,不知太子殿下可喜歡?臣昨日去了那間衣坊,老板又新設計了幾條新款式,微臣特意拿了樣品過來,讓太子妃瞻仰?”

    卿華想起那日太子的野蠻,知道他恨自己,心下一片淒涼。

    “今兒我不舒服,改天吧!”

    朗謙之望著卿華遠去的倩影,他心裏默念,他一定要幫她,哪怕失了這半條命!

    **鎮速來不是清靜之地,乃五國細作經常出沒之處,從懷遠帝在位時,曾無數次的圍剿都肅清不了此地的餘孽。

    他們隱藏很深,甚至舉家世代在此,至於是不是哪國的細作,隻有他們自己清楚,但每一次天下大亂事端無不出自**鎮細作之手。

    我問無情既然如此,為何要在這魚目混珠之地生活,我們不妨找一處樂土,開心的過我們自己的生活。

    話剛說完,莫無義就冒了出來,身上的黑衣猶如陰間的羅刹,頭上束著藏墨色的抹額,睨著我們半天不說話。

    “大哥,你總是神出鬼沒?”

    “二弟,我怕你沉醉在溫柔鄉不能自拔!”

    說罷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我低下頭不再看他,既然覺得我媚

    惑了無情,為何還要救我?

    “大哥,您要離開了嗎?”

    莫無義不說話,把無情拉到了一邊,我知莫無義是故意避著我,就算你是打劫的匪盜,既然是劫富濟貧,你們一幹人等都不怕,難道還會怕我一個小女子?

    我已不是大懷的公主,我隻是一個普通的女子,隻想安安靜靜做好無情的愛人,就足夠了。

    無情回眸,對我歉意的一笑,我擺了擺手,我怎麽會介意呢?

    人家兄弟談心,我要吃醋,那就忒不大度。

    況且,方才,無情說莫無義要走,人家兄弟告別自然一頓惺惺相別。

    知趣的離遠了他們,向外邊的小溪畔走去,沿著小溪慢慢走著,當自己反應過來時,才發覺竟然來到了慕容辰的茅屋。

    屋內傳來謔謔的磨刀聲,等我走近,一道白光驟然閃現,一柄尖刀嗖的一下就抵在了我的頸子上。

    “怎麽是你?”慕容辰冷冷的笑道,隨即收了刀。

    “無情他大哥要走了,他們兄弟在說話,我隻好來看看小師叔?”

    慕容辰的身子微微一動,慢慢撩起素白的袍子,順勢坐在木凳上,“你坐!”

    我坐了下來,不知他葫蘆裏賣的何藥,怔怔的看著他,覺得他好熟悉,仿佛在哪裏見過一般,可自己確實不曾見過他。

    “你真的喜歡無情?”

    “嗯!”我羞赧的低下了頭。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如此的問我,不曾想卻是個相識不到幾日的陌生男子。

    “如果你愛他,就勸無情跟著他大哥回去,讓他從哪裏來回哪裏去?”

    “為何?”我吃驚的問道。

    慕容辰一呆,“傻子,你此喜歡他,難道不想讓他帶你去見他的父母?”

    我分明聽得出這句話說的很牽強,慕容辰貌似要假我的手讓無情離開,為何他自己不去說,他不是無情的小師叔嗎?

    慕容辰猛的拉了我的手,疾奔起來,我大喊著,“你放開我,放開我。”

    呼嘯的風中,他大喊,“我不會對你做什,帶你去看個明白!”

    他抱著我騰空而起,嚇得我急忙閉上了眼睛,整個人仿佛在雲中穿梭。

    風聲漸小,貌似著了陸,我慢慢睜開了眼,隻見自己竟然斜躺在慕容辰的懷裏,二人正在樹丫中落座。

    我嚇得就要大喊,慕容辰一把捂住我的嘴巴,並做了個噓的樣子。

    他向地麵一指,我望去,隻見莫無義死死的扣住莫無情的頸子。

    “不許你帶她走,如果她走,那她必須死!”

    “大哥,你殺了我吧,如若不讓我們在一起,那無情還不如死了。”

    “放屁,難道你忘記父親是怎麽死的?這麽多年,我費心積慮的讓你隱藏至此,就是為了等這一刻,我們一定要完成父親留下的遺願!”

    “大哥,我在這山坳中都十年,十年了,人生有多少十年,我隻想帶著她過自己想要的日子,如今天下太平,你又何苦要挑起這一紛爭?”

    就聽“?”的一聲,莫無義衝著莫無情打了一拳,“你這個畜生,竟然把父仇都忘了,我要打醒你!”接著又是一拳。

    看著無情挨揍,我心裏比刀割還要難受,慕容辰死死的捂住我的嘴,不讓我發出一絲的聲息。

    “那,那你為何要帶她來見我?”莫無情的嘴角流出了血,臉早已腫了起來。

    無情,都是我不好,你大哥才這樣對你,你為何不向你的大哥撒一個慌啊?

    “我以為你長大了,所有的事都?自持,不成想是我高估了你,你知道當年我們的父親就是心軟,如若他快刀斬亂麻,他也不會落得那樣的下場!”

    “二哥,我求你了,這大好的江山一經鐵蹄的踐踏就會屍殍遍野,你想過沒有?”

    “哈哈,哈哈,你倒是同情起大懷來了,可你不要忘記你的阿媽?”

    “阿媽,阿媽怎麽了?怎麽了?”

    “她很好,她整天尋死覓活的。”

    “不,不,你一直不是善待她嗎?大哥,你告訴我,她怎麽了,怎麽了?”

    “哼,你阿媽在來看你的路上,在邊境,被大懷的守將給糟蹋了--------”

    “不,不,你騙我,騙我-------”

    莫無情,大喊了起來,哭著跑得無影無蹤。

    “還不滾下來!”

    莫無義大嗬一聲,隨著慕容辰,我慢慢的著了地,慕容辰卻一把推開了我,我倒在了地上。

    不等我起身,莫無義一腳踏上了我的身子。

    “慕容辰,難道你也看上她了?”

    “莫無義,我奉勸你一句,不要太鋒芒展露,要不死得最難看的就會是你----”慕容辰的鷹眸死死的看向莫無義。

    “好,好!”莫無義竟然拍起了手,“我就知道你會管這件事,那我要告訴你的是,我收人錢財替人消災,我是不會罷手的!”

    “那你要多少才能罷手?”慕容辰冷笑道。

    “除非,除非---”我與慕容辰都焦急的等待著那個數字,此刻,我真的猜不透,他們是怎樣的身份?”

    “除非你富可敵國?”莫無義終於說了出來,手中的劍也一並刺向了慕容辰,二人隨即逗了起來,一黑一白,涇渭分明,直到逗得分不清彼此,唯有衣衫的碎片,不斷的從空中飄落而下,就像下了一場碎片雨--------

    我心裏掛念著無情,怕他因為他母親的受辱而做出傻事,我快步的爬了起來,撩開衣裙就疾奔。

    “站住!”一聲巨嗬,讓我不由得回了頭。

    “你要再走一步,我就宰了他!”

    隻見莫無義用劍勒在了慕容辰的頸子之上,他想要威脅我?

    “哼,那是你們的事,與我無關!”

    冰冷的說出,我想慕容辰一定很失望,不料他竟讚許的大笑起來。

    “果然有骨氣,無情沒有看錯人!”慕容辰讚道。

    我跑了起來,我想去看無情。

    不料,從身後疾馳而過的黑影一把就鉗住了我,猶如撕扯一隻小雞仔般把我拎了起來。

    我撕扯著,“放開我,放開我!”

    莫無義不是慕容辰,任由我大呼,他無動於衷-------

    終究聽不得我呼叫,莫無義竟然把我打暈了過去。

    醒來後,我竟不知自己到了何地?

    後來才知,我還是在原地,隻是被移了一處住所。

    這個地方,確切的說不是**鎮,離著**鎮還有三十裏路的路程,由於荒涼,這片山坳也歸屬到**鎮的地界。

    黑暗中,我聽到了女子尖細的呼喊聲,那聲音熟悉的很,我情不自禁的從床榻起了身,抹黑向牆壁靠去。

    “穗兒,隻要你依了我,我也不會虧待於你!”

    穗兒?難道真的是穗兒?

    他們沒有死嗎?老天爺開眼,謝天謝地,小李子,墜兒,他們都還活。

    過了好久,好久,直到隔壁沒了聲,我慢慢的溜到門口,手使勁的去拽,不曾想門卻被鎖了起來。

    我透過門縫看到院落站著一排排的家丁,在院落的四角正燃著熊熊的火把。

    “都給我精神點,莫大爺今日不再,我們絕不?放鬆警惕!”

    突然,我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正扣著長袍的扣子走到了院落中間。

    “樊爺,放心,樊爺,那妞的滋味如何,如果樊爺玩夠了,就賞給小的們吧!”

    一個貌似家丁頭目的人,一邊說,一邊幫那個所謂的樊爺扣上了左擺的扣子。

    “哈哈,哈哈,暫時還沒玩夠,玩夠了再說---”

    他迅疾的轉身,我一下就看清那張臉,他,他,他不是和黑大漢一起掠走我們的那個袍子嗎?

    原來那袍子不是什麽劫匪,竟然是莫無義的人?

    那當初,在**鎮,莫無義為什麽要帶著莫無情去,難道是故意讓無情和我相見嗎?

    還有,我在王庭得了不治之症,莫無情揭榜救我性命,難道他大哥莫無義會不知,還是原本就是他授意他弟弟這樣去做?

    救我,又要劫持我,在王庭玉湖中再次救我,莫無情說他大哥是劫富濟貧的綠林好漢,那為何又要做此勾當?他們到底是一群什麽人啊?他們又有著怎樣的目的啊?

    眼看著那人向關押我的房門走近,我急忙上了床榻,裝作昏睡的樣子。

    “打開門,我看看那丫頭。”

    “爺,方才我瞅過去了,那丫頭還在昏睡。”

    “放肆,樊爺也是為了慎重,如若那丫頭當真跑了,你們怎麽向大爺交代?”

    “樊爺,千萬別動那女的啊,你知道的,二爺喜歡她,要是你動了她,二爺回來後,小的們都得死。”

    “屁,我樊?是那種人嗎?我跟著大爺二爺的時間比你們長,哪些該做,哪些不該做,我比你清楚的多!”

    護院頭領打開了木門的鐵鎖,那個叫樊?的一步步走向我------

    我的拳頭在寢被中握的死死的,可惡的袍子,可惡的莫無義。

    還有無情,你到底去哪裏了?你對我的愛是真的還是假的?啊柔,啊柔,你怎麽又這樣的不信任呢?

    我一遍又一遍的說服自己,又一遍又一遍的把自己推翻,想起他那雙深情的桃花目,無情是愛你的,那雙眼睛是無論如何也做不了假的呀。

    袍子走了出去,我躲在寢被中淚水就流了下來。

    既然不讓我和無情在一起,為何要救我啊?

    又冷又餓蜷縮在那張床榻上整整一夜,直到門上的鏈鎖被打了開來,才把我驚醒。

    “起來了,吃飯吧!”一個蒙著麵的男子扔下了兩個冷饅頭。

    即使蒙著麵,但我卻能聽出他的聲音,那人便是那個袍子-樊?。

    我不說話,冷冷的看著他。

    “吃不吃,不吃我拿去喂狗!”

    說罷,抓了一個饅頭扔出了門外,一條烏黑的大狗當即飛竄而上,叼了饅頭就吃了起來。

    我知道,這袍子的意思,他就是借機告誡我,外邊有大狗,如若我不老實就我就如那個饅頭的下場一般!

    我抓起了剩餘的一個饅頭,低頭吃了起來。

    隻有吃飽了,才有力氣,才能等著他來。

    我一定要等著無情,他是不會扔下我的。

    如果無情不曾來,我卻餓死了,那就再也見不到他了。

    淚水滴落在饅頭上,我大口的下咽著------

    等樊?走出去後,我也吃完了饅頭,就開始透過房門的縫隙觀察著外麵。

    我想,隻要有機會,我一定可是出去的------

    **

    大懷戍邊。

    莫無情的駿馬疾飛著,月牙白的衣衫在風中舞動,從高空俯瞰,他就猶如一朵盛開的白色茉莉。

    阿媽,阿媽,我來了,我來了,你一定要等我,等我啊。

    莫無情大喊著,每年阿媽來看自己,都選在這裏,十幾年了雷打不動-----

    不遠處,一身黑衣的莫無義正眺望著遠處,到底他還是趕在了無情的前麵。

    左首一個女子,麵容憔悴,淒涼的匍匐在地麵,她哀怨的看向莫無義。

    “夫人,如果你想要無情活著,就按我說的去做,如果你違背我們的誓言,那無情隻有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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