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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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這是何苦呢?做了,難道還怕承認嗎?就算你當麵承認了,我也不會要你的命,以前我不信你會害歡兒,我一直以為是卿華逼你做的,可如今我親眼所見,難道你非得要挑起王庭內宮之爭嗎?”

    我不顧一切的和著我的血書著,“我不曾對何良人如此,我的清白蒼天可鑒。”書完,我的手抖了起來,不知是氣憤還是激動,反正好多複雜的情緒都充斥了著,我又怎會害筱柔呢?

    隻見,太子看了一眼淳於燕,既而冷冷的說道,“以前我聽別人之言,本殿不信,如今我親眼所見,我不得不信,筱柔,你太讓我失望了!”

    我抬頭的那一刹那,突然瞧到了淳於燕麵上的詭異,以前我就懷疑過他們,如今看來果然成真了。

    阿璃是太子,當今大懷的儲君,他要多少女人就會有多少女人,可是我卻不希望他被一個女子所利用。

    淳於燕從表麵上看則衷心,可我覺得有種不好的預感,我自己也說不出,也許是我的第六感預知的吧,我不知這種感覺是對,還是錯,反正內心忐忑的異常。

    突然想起,太子下聘肅王府之時,自己親眼所見淳於燕與懷?在下人房中的勾當---------------

    我百口莫辯,不在說話,踉蹌的跑了出去,此刻的太子不會顧忌與我,他正恨著我,是我親手把何歡推倒在地,是我殺了他們的孩子,如今何歡躺在一片血汙之中,他還怎能把我當做他的眼睛一般愛護?

    心中一片悲痛,繼而撞向了一個軟軟的東西。我的大腦一片空白。

    喃喃的為自己打氣,啊柔,你要堅強啊,不堅強怎能守到無情來找你啊。

    那個人扶住了我,用關切的聲音喊著,“公主,公主,你怎麽了?”

    我定眼一瞧,竟然是懷璿,怎麽又是他?我用盡全身的力氣推過了懷璿。

    “你推我?”懷璿穩穩的站在一側。

    “你不問問我為何到此?難道你就不想救穗兒了嗎?”

    他的消息倒是非常的靈通,前腳出事,他後腳就跑了過來。

    聽到穗兒的名字,我的心不由的憐憫起來。

    如果不是我的自私,穗兒也許不會再次來這個王庭,也許那個袍子會對她好。

    淚湧了出來,理智終於戰勝了驕傲。

    “你能救穗兒,那我感激不盡---”

    懷璿笑了起來,“那是當然,我不求你的感激,那日我們商議的那件事,還請公主再考慮一番。”

    “你要挾我?”我冷冷的道。

    “不,不敢,若讓人事事順著,那就要做人上人,當你斜睨天下的時候,還有哪個不敢順從?公主,你不比您的母親差!”

    這份恭維說的實在,但也暴露出了他的野心。

    “公主,您的手指受傷了?”

    懷璿握住了我的手,繼而用他的手帕子裹了我的手指。

    我一掙,一個別有用心的人,這份關心我接受不起。

    “不容你操心,如若你真想幫我,就先替我救了穗兒吧!”我冷冷的說。

    “公主,你為何對我如此的絕情,我哪點比不上懷??”

    懷璿不甘示弱,我哼了一聲,心道就算你們再優秀哪有我的無情

    好?

    愛情分貴賤,無關乎身份、地位,隻要你愛上了,那就是無可救藥的愛。

    就像我,明明知道和無情不可為,但感情還是像飛蛾撲火一般的奔向他,即使是飛灰湮滅,也不後悔,因為我們曾經彼此愛過。

    “喲,嘖嘖,我以為是誰呢,大庭廣眾就如此的濃情蜜意?”一個帶著諷刺口氣的嬌氣聲音傳來,懷璿一下就鬆開了撫在我腰際的手。

    “太子妃?懷璿參見太子妃!”懷璿一躬身,我抬眸隻見卿華婀娜的走進了我們。

    卿華笑了笑,“璿世子負責這王庭的守衛,今日如此的清閑啊?”

    “太子妃見笑了,玉碩公主身體不適,恰巧懷璿巡視此處----”

    “我看不像吧?”卿華再次冷笑了起來,繼而轉向了我。

    “公主,為何見了皇嫂也不施禮?”

    我杵著,不想理會她。

    “怎麽?心虛了?我弟弟在前方打仗,你就這樣在後方和不相幹的人**,你對得起我弟弟嗎?”

    麵對卿華的大聲指責,我冷冷的看向她,我不想做任何的解釋,清者自清濁者自濁。

    就算今日懷?在我麵前,他又能說他自己清白嗎?

    他與淳於燕在下人房中那些齷齪之事,難道就說他對得起我了,哼,不,不要再想了啊柔,既然心裏想的不是他,又何必在乎呢?

    但,人心都是肉長的,除了這些,啊柔對我還算是好的,至少我一直拿他當哥哥一般對待。

    他上了戰場,為大懷的安定所拚殺,我又怎能不擔心他呢?即使我不嫁他,也不希望他有任何的閃失啊。

    “公主,你心虛了吧,今日之事,你怎麽也要給我們肅王府一個交代!”

    懷璿和卿華爭執了起來,我站在一旁心裏嘲笑著。

    卿華,曾經我對你也算不薄,難道你非讓我說出你在假山後和郎謙之的鬼祟之舉嗎?

    “什麽人在此大聲喊叫?”

    太子走了出來,何歡早已被兩個侍女抬了下去。

    “參見太子殿下!”眾人頜首,唯獨我一人站著。

    說實話,我不想跪他,為什麽我要跪他呢?心底的那絲倔強再次湧了出來,我高傲的不去看任何人。

    “殿下,殿下,你可得為我們肅王府做主啊,我弟弟啊柔在前線打仗,公主卻,卻和璿世子-----”

    卿華不等說完就哭了起來,一隻手托著後腰,一隻手不斷的撫摸著小腹,這個姿態分明就是在告知世人,她有了皇家的子嗣,誰也不敢對她怎樣?

    太子的目光在此看向我,“啊柔,你真的好讓哥哥失望,為何什麽事都有你?難道你就不能安安靜靜的待在琉玉宮嗎?”

    我委屈的看向太子,哥哥,我又怎能惹事,我隻是想來看看何良人,我讓她失去了孩子,我隻想好好的補償她。

    可這些,我又說不出,不是嗎?

    “殿下明鑒,阿璿絕不奪*子,阿璿是什麽樣的人,殿下應該知道啊!”

    是啊,懷璿從小就是太子的伴讀,他與太子之間的情誼甚篤,豈是我說一句話就能相信的。

    可,哥哥,難道你寧願相信一個外人,就不相信你的妹妹嗎?

    懷璿望了一眼我,繼而把頭低的很低,我懊惱的看向他,為何要這般。

    他跪了下來,太子冷冰冰的,我的心寒到了極致。

    為什麽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我,難道他們非得要逼我嗎?

    隻有把我逼死,他們才開心嗎?

    我隻是個弱女,雖然貴為公主,但我卻沒有自由。

    還有我那撲朔迷離,又頗讓人費思量的身世,我都說不清,我到底要被他們禁錮在王庭作甚?

    母皇,我的阿媽?

    你是否是我的親生母親,如若你是我的生母,為何要讓我活的如此痛心?

    以前,我在澹台觀,我曾那樣憎恨她對我不管不顧,讓我孤獨清冷的從小長在那裏,渴望有一天我也能和哥哥與弟弟一般守護在她的身邊。

    可,當我真正被迎回王庭,被封為玉碩公主時,我卻從沒有一天舒心過。

    人生,到底是怎樣的人生。

    想得到的,得到了,卻發現並不像原來想象的那般,難道人生就是在原地不斷的徘徊嗎?

    不,不,我不要我的人生這般,我想活出我自己,哪怕沒有榮華富貴,哪怕沒有錦衣玉食,隻要平淡,自由,那就足夠了。

    這一刻,突然懷念起了在澹台觀的日子,如果老天再給我一次選擇的機會,我是不會再次來王庭的。

    阿媽,就算你不愛我,請你放我離去好嗎?

    我心裏喃喃的念叨著,可一切都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我得向前看,向前看。

    懷璿逼我,不過是要我走上那高位。

    可,太子哥為何也要逼我啊?

    還有卿華,她已經擁有了她想要的一切,難道就連一個名義上的未來弟媳都要不放過嗎?

    “好吧,啊柔,你走吧,從今以後你要好好的待在你的琉玉宮,沒有本殿的命令,你絕不可以踏出琉玉宮半步!”

    太子那樣的無情,昔日的情誼蕩然無存。

    難道扼殺了他心中的那場孽戀,我們兩個人之間就變得什麽也沒有了嗎?

    兄妹之情,真的就沒有,哪怕一丁點嗎?

    絕情而又自私,難道這就是我的哥哥嗎?

    ***

    我捂住嘴巴不讓自己哭出來,一溜小跑,跑回了琉玉宮。

    偌大的琉玉宮,空無一人,就連我相依為命的姑姑都不在了,我淚眼模糊了--

    無情,你不是說我是你這輩子唯一的妻子嗎?我等你,等你來接我出去----

    無情,你什麽時候來接我啊?

    我不敢想了,他要是我來接我,我何時才能熬到頭啊。

    外邊的天暗了下來,我打亮了火折子,慢慢的點上了一隻蠟燭。

    那燭光,那樣的微弱,微弱的隻能照亮須臾,如若此時外麵飄過一陣風,它一定會立即滅掉,也許剩下隻是一堆燭油,還有那青煙嫋嫋。

    難道自己就如同這隻燭光一般嗎?我哭了起來。

    十五歲的自己總想著自己很堅強,但真正風雨的來臨的那一刻,自己卻是那樣的無助。

    我哭得自己沒了力氣,想著無情那動人的容顏,我為自己找尋著慰藉,心裏也逐漸的好受了許多。

    門吱呀的一聲開了,我以為是風刮了進來,小心的捂住那微弱的燭光。

    有人走了進來,輕輕的把殿門闔上了,我借著那弱弱的燭光並不曾看清來人。

    我放下蠟燭,一下躍了起來,如今還有誰來看我呢?

    姑姑,是姑姑回來了嗎?

    姑姑搬到新宮,她正歡欣的準備她的嫁妝呢?

    我不想讓姑姑為我擔心,年前為了我的病,她都延遲了嫁給禹王,如今我再也不能拖她的後腿了。

    我想一個人有一個人的命,就算如今我苦,也不可能苦這一世吧。

    姑姑從小與我相依為命,在我心裏她就是我的母親,我不能讓她和我一樣的受苦。

    看到一人孤寂的踉踉蹌蹌走近了我,冰冷的月華為她投下了一個長長的身影,竟然是穗兒回來了。

    我光著腳奔了出去,“穗兒,你回來了,你還好嗎?”

    我一把抱住了穗兒。

    穗兒頭發淩亂,身上衣衫不整。

    “你怎麽?”我哭著喊道,用手撫摸著她的亂發,小心的幫她理著。

    “公主,公主-----”說罷放聲大哭,聲聲悲哀。

    我查看穗兒身上沒有被打的傷,隻是脖頸於手臂之上有許多的青紫。

    “穗兒,你怎麽這個樣子?璿世子不是救了你嗎?”我摸著她手臂上的青紫,心疼的很。

    “公主,我,我被------”

    穗兒再也說不出下去,一股冷風吹了過來,打在我們單薄的衣衫。

    “穗兒,快進來吧,外邊冷。”我拉著她的手步入了我的內殿。

    火折子閃亮,內殿被我點上了燭光,但還是感覺冷。

    如今,雖然初春,但春寒料峭,再加上這殿內空空如也,不由得更加的孤寒悲涼。

    往常,天氣驟寒,內務府早就上了炭盆,如今不但炭盆不曾有,就連侍奉的一幹侍女與太監也都沒有了。

    “穗兒,如今琉玉宮就隻剩我們二人了,你告訴我,到底是誰做的?”

    穗兒一個勁的頭,一邊哭,一邊搖頭。

    我明白了是她不敢,還是覺得難以啟齒?

    是啊,一個女孩子被人侮辱了清白,她又怎能堂而皇之的說的出口呢?

    我不敢相信,先前還是那樣如花似玉的一個女孩,如今卻變得如此的悲切,誰做的,到底是誰做的?

    “穗兒,告訴我,到底是誰做的?”我心裏猜想是懷璿。

    難不成他那樣的人,什麽事都能做的出,如若他侮辱了穗兒,借此誘惑,害的我身邊一個貼心的婢女都不曾有。

    穗兒哭著喊道,“公主,我不想活了,不想活了。”

    外邊的風鑽了進來,吹得帷幔慢慢揚起,殿內回蕩著兩個人哭泣的聲音。

    “穗兒,我們不?認輸,一定要堅強的活下去。”

    “公主,我失了身子,我對不起他,對不起他。”

    “穗兒,不要多想,如果他真愛你,就不會計較這些,你隻有活著才能見到他,不是嗎?”

    “公主-------”

    “不要難過了,說到底是是我對不起你,如果我不要你跟我回來,也許-----”

    “公主,不要說了,我回來不後悔!”

    “穗兒,對不起!”

    “公主,你對穗兒的恩情穗兒沒齒難忘。”

    ***

    第二日,懷璿借機巡視,又一次來找我。

    他揮退了侍衛隊,繼而走向了我,我的繡花針紮到了手指上都感覺不到絲毫的疼痛。

    這一刻,我終於確定了,懷璿必定是侮辱穗兒的那個人。

    “啊柔,你想的怎樣了?”

    我不理他,依然刺著花,血染上了繡布,完美的勾勒出朵朵紅花,我情不自禁的定睛一看,自己真的是繡了幾枝梅花。

    “出去!”我喊道。

    “啊柔,如今的局勢你還不清楚,太子昨日寵了那個穗兒,你難道不知?”

    怎麽會?難道真的是太子?

    不,不,一定不是太子,是懷璿故意如此說的。

    “我笑了起來,如今你帶侍衛隊守護王庭,最能做出那等事的是你吧?哼,你不是說不求回報的幫我救出穗兒嗎?”我訕笑了起來。

    “我是買通了行刑的太監,可,可殿下昨夜又去親自巡視了關押穗兒的牢房,太子見她完好無損,一氣之下命人帶出了穗兒,在賞月閣就把穗兒-----”

    “不要說了,你給我出去,我不想聽!”

    我的心痛得難受,難道這就是我心中的太子哥哥嗎?他為何要連一個小婢女都不放過呢?

    “啊柔,你聽我說,坊間好多傳聞,說正北天空出現祥雲,而我大懷恰在正北,雲者屬女,太子恐怕是怕你奪他的皇位?”

    “無稽之談,懷璿,如若你再信口雌黃,我馬上就稟報殿下,治你的罪。”

    “啊柔,你還如此的固執,太子回王庭的當夜就找了大祭司冥斫占卜,如今你處在風口浪尖,難道你要等死嗎?”

    我不說話,我隻當他胡說八道。

    “既然等死是死,不如奪了這位置,我們大懷繼承王位不分男女,為了自己的命,你也要爭啊。”

    懷璿一臉的凝重,我半信半疑,可那高位卻不是我想要的,我隻想過一種平凡的日子。

    “啊柔,你就下決心吧,太子從牢房出來後,當眾就說了一句,一個筱柔的公主,竟然把手伸的如此長----”

    我不在理會與他,一個煽風點火,別有用心的人是不值得一信的。

    殿堂的門,被我

    重重的闔上了。

    我慢慢的的走到了閣間,隻見穗兒在無聲的哭泣著。

    她見我走了進來,急忙用帕子擦拭著眼淚,“公,公主---------”

    “那個人是不是太子?”我直問,“為什麽不告訴我?”

    “公主,您讓我怎麽說,怎麽說啊?”

    穗兒委屈的哭了起來,她不知我和太子發生的事,以為我們是兄妹,太子又是儲君,如今太子又在監國----

    我氣憤的很,拿起玉筆在宣紙之上龍飛鳳舞,繼而摔倒玉筆,氣洶洶的奔了出去。

    身後傳來穗兒大聲的呼叫聲,“公主,公主,你要去哪兒?”

    我喊道,“為你討一個公道!”

    午後,到處都是慵懶的,尤其這王庭的後宮。

    我直接去了東宮,料定此刻太子一定在東宮午休。

    老遠就聽到東宮傳來絲竹聲聲,苦笑著,戍邊正在打仗,太子卻有閑情玩絲竹?

    東宮外無人看守,我慢慢走了進去。

    室內傳來一陣嬉笑聲,聽得出是卿華的聲音,她笑的如此嬌媚,看來太子哥哥對她真的是寵愛有加。

    “阿謙,多虧你幫我,要不然我都不知如何熬過這漫漫歲月。”

    卿華臥在一個男人的懷裏,那個叫阿謙的男人小心的撫摸著卿華的秀發。

    “郡主,你真的好美,好美,阿謙為了你,就是死也值得。”

    “不,不,我不讓你死,我見太子是不會回心轉意的,在這偌大的深宮中能有一個人這樣愛我,我就知足了。”

    聽那個阿謙的聲音好熟悉,難道,難道是那個太子助學郎謙之?

    以前,我隻是以為太子妃找他隻不過是想打聽太子的事情,如今看來,郎謙之果然與卿華有私情。

    卿華啊,卿華,既然你對我不客氣,也休怪我無情,如今你的把柄抓在我的手裏,你還能說些什麽?

    想把自己未來的弟媳搞臭,難道就不怕你的弟弟傷心嗎?我如果不好,你們肅王府哪一個也不會獨善其身啊。

    說的有點狠,但卻是事實,無論是皇族,還是世家貴族,哪一個不是一損俱損,一榮俱榮?

    到底,我是這大懷的公主,無論我怎樣身世,可我始終卻是明仁女皇禦賜的玉碩公主,不是嗎?

    好久不曾有的自信,又重新回到我的身上。

    為了自己,為了被侮辱的穗兒,我要挺起胸膛!

    “郡主,你有了身子,還是要保重身子為上,謙之擔心你的身體---”

    果然是郎謙之,我猜的沒錯。

    郎謙之謙卑的笑著,卻把卿華摟的更緊了。

    卿華莞爾一笑,“阿謙,你放心,我心裏有數。”

    “郡主,東宮的人不會回來吧!”

    “阿謙,叫我卿華,不要叫郡主,也不要叫我太子妃,我隻想我們之間的單純,你放心,他們都被派到為長公主忙碌繡品的地方去了,短時間是不會有人來的。”

    “那,郡--,卿-華,那些內侍太監呢?”

    “嗬嗬,你放心,他們都去整理前線物資了,這是太子命令的,如今太子監國,整個東宮不作出一些表率豈不讓天下人恥笑了。”

    我心裏笑了起來,天下人恥笑,難道你卿華作出如此不齒的事,就不怕天下人恥笑嗎?

    如今的太子妃,未來的國母,又怎能當得起母儀天下一職呢?

    這就是母皇為太子選的女人?

    忍住內心的憤恨,我笑了起來,一定要等到最佳時機捉奸----

    再次瞄向那撚開了一個小洞的窗紙,裏麵的一幕,讓我不禁羞紅了臉---

    “卿華,我對你的愛天地可鑒,如若有來世,我也一樣如此。”

    男人的誓言呼之欲出,就像刮過的那場風。

    我不知我和無情如何?無情也曾說過我將是她一輩子的妻子。

    他大哥不許,貌似他的母親好像出了事,還有他也受傷了,他能抵擋住種種的壓力,和我最終修得正果嗎?

    我蹲下了身子,雙手扶著前額,眼淚也不知不自覺地湧了出來。

    最後,自己想起自己的境地,才緩緩的定下了心神。

    啊柔,你要堅強啊,你不能認輸,你才十五歲,馬上就要到及笄之日了,你的人生才剛剛開始。(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