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千夫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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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方。”蔡常說走到他身邊,拍拍他肩膀,道,“我會還你個公道。”
方兒像是找到親人一般看著蔡常說。
“你知道些什麽?”張刺史眯著眼看著蔡常說。
蔡常說作出一副痛心的樣子,似乎是終於下定決心。道:“刺史大人,我心裏一直有一些話想說,今日實在是忍不住了,我定要說出來。”
“先前刺史大人和幾位長輩都被那個李太白蒙蔽了啊,那個李太白根本就不是什麽好人!”蔡常說憤恨不已。
“這李太白來到金陵城後,四處遊蕩,無所事事。金陵詩會舉行完的那一晚,我看到他在秦淮河遊蕩,我看他在金陵詩會上肯相幫子方參加詩會,又氣質不凡,就請他上船喝酒,可不成想,他是個狂妄自大之人,我有心結交他,他卻不識好意,說什麽瞧不起我這樣的所謂士族子弟。”
“別胡說!太白何時瞧不起我們士族子弟?”葉公弘看不慣蔡常說在這裏抹黑李白。
“那個什麽寒盟,他也不在其中嗎?”蔡常說道,“你忘了那日我邀你前去結交子方?”
“什麽寒盟?”張刺史問道。
蔡常說搖搖頭道:“一群所謂的寒門子弟,想要聯合起來對抗我們這些豪門大族,就創了這所謂的寒盟。我聽一個朋友說,那日我和公弘走後,李白還揚言拿出十萬大錢來資助寒盟的人。不信可以找出當日在場的人問。”
豪門世族的一些人聽了冷笑連連,“這詩魁還真是有錢。”
“是啊。”蔡常說道,“事情不止於此。原來我以為這李太白是真心結交子方,卻不想他是打聽到了子方和刺史千金相識,想借子方接近越小姐罷了。”
“別胡說,太白若是喜歡刺史小姐,怎麽會拒絕刺史大人剛剛的賜婚?”葉公弘道,“再說。太白從未說過他喜歡刺史小姐。”
蔡常說道:“莫非你剛剛沒有看到李白的表情?若是不喜歡,怎會如此心痛?再說越小姐說了她曾見過李白,那晚我也在場,親眼看見李白調戲越小姐,如果不信可以去問越小姐。”
蔡常說痛心地攥著拳頭放在胸口。“若是如此也還罷了,可這李太白……”他似乎說不下去了。
“你別激動,細細道來。”張刺史陰沉地道。
蔡常說深吸一口氣:“那日我去拜訪子方,看見子方的祖母生病了,就想和子方請個大夫給老人家看病,可沒想到這李白也去拜訪子方,不知道怎麽回事,李白和子方的祖母爭吵起來,子方的祖母本就重病在身,李白還要和老人家爭吵,老人家急怒攻心,不治身亡。”
“後來聽鄰居回憶,才知道李白那日和子方祖母爭吵的正是子方和越小姐的事,大概是李白想讓子方離開越小姐,子方祖母不同意吧……不信可以找那個鄰居去問。蔡常說對葉公弘道。
“可憐子方還被李白欺騙,還把他當親人。”蔡常說悲戚不已,問子方,“你是不是問了張仲連,李白辯白自己在你祖母去世的那上午醉倒在張仲連家,那時太白究竟在不在他家?”
方兒機械地搖搖頭。
“我就知道。”蔡常說心痛道。
“刺史大人,子方雖然一時衝動,但實在是情有可原啊!李白這種人應該受到懲罰!”蔡常說跪伏在地說道。
宴會上其他人都默默點頭,這李白太可恨,太無恥了。
葉公弘出來施禮道:“刺史大人,刺史不可偏聽他一麵之詞,再說太白還生死未卜,應該等他醒來再做定論。”
“是啊!”陳團急忙也出來道。
“我相信太白不是這樣的人。”孟浩然道。
張刺史陰沉著臉,道:“先把高子方押下去,等到李太白醒來再對證。這次宴會結束,諸位各自回去吧。不送!”張刺史拂袖而去。
蔡常說對被押走的方兒道:“公道自在人心,沒事的。”
方兒點點頭,被押下去了。
葉公弘還想說什麽,卻被自己的父親冷著臉喊走。陳團亦是如此。
孟浩然歎口氣,怎麽會這樣?他得去看看李白,那一刀可不輕啊!
李白失血過多昏迷著,夢見自己回到了現代,他又成了那個不好學習,整日胡混的連晴大少爺,上課睡覺,偷溜出去上網吧打聯盟,調戲女同學,突然覺得好幸福,忽然父親母親,老道,大伯,青蓮姐,吳指南一個又一個地出現,他們看著李白問道:“太白,你放棄了嗎?”
……
李白驚醒,感到胸口的傷口傳來劇痛。
“醒了?算你命大,避過了要害。”
李白看見一個中年男人,長著一對老鼠般的小眼,留著短短的胡須。怎麽看怎麽陰險的樣子。
“謝謝您。”李白虛弱地道。
“你叫李太白?”那中年男人問道,“趙蕤是你什麽人?”
“先生認識家師?”李白驚訝地問道。
那人冷哼一聲,“幸虧我還和那家夥有些聯係,我是他堂兄。聽說他收了一個弟子叫什麽李太白,還真是你!”
“先生……”
“別叫我先生,我叫趙闖,叫我趙大夫就行。”趙闖打斷他,“那家夥怎麽教你的?你怎麽搞成這樣?那家夥從不肯吃虧,知道自己弟子被人差點捅死,一定會氣得暴跳如雷。嘿嘿,我得給他寫信說一聲。”
李白看明白這堂兄弟不大對付,這趙大夫似乎很希望看見老師生氣,怎麽看都是幸災樂禍。李白默默地,沒有說話。他想起方兒捅自己時的眼神。
原來方兒還以為我搶了他的愛人。
李白心裏苦笑,自己若真是搶走方兒的愛人,又被陷害害死方兒祖母,就是把方兒最親的兩個女人奪走,不跟自己拚命才怪。話雖如此,李白心裏還是一片冰涼。
“有個自稱叫孟浩然的來找過你,見你昏迷又走了,他說蔡常說陷害你害死了什麽方兒的祖母,張刺史似乎相信了,說不定會傳你問話。”趙闖道,“你可小心點,張刺史的幕僚送你來,見你沒有大礙就回去了。”
“我昏迷了多久?”
“兩日。你啊……”趙闖撇撇嘴道,“沒有學好你老師的本事,你老師何曾被人陷害過,都是他陷害別人。”
李白苦笑道:“或許吧。”
李白一醒來,張刺史的幕僚又回去跟張刺史稟告,李白已無大礙。
又過了幾日,送來李白就醫的幕僚請李白去刺史府。
李白臨走前趙大夫回複正經,憂心道:“要不要我找人去說說情,好歹你也是得了趙家傳承的人,趙家的孩子從不吃虧。趙蕤那家夥不要孩子,你這個弟子,算是他半個孩子,也算是半個趙家人了。”
李白笑道:“趙大夫多慮了,我好歹學了些本事,總能照顧的了自己。不會讓自己吃虧了。相反,陷害我的人,恐怕會吃大虧。”
趙闖被李白的自信感染,笑道:“自己解決不了,再來找家裏大人。”
李白點頭稱是。
李白來到刺史府,人人唾棄他,冷眼看他,說他是偽君子,小人,卑鄙無恥。
李白聽了淡然一笑,看著在一旁冷笑,搖著扇子風度翩翩的蔡常說,道:“蔡常說,你聽沒聽過相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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