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托尼，”法澤正色道，“在你之前，我也不曾聽說過已知的任何人能夠成為鋼鐵俠。”

    托尼微怔，臉上浮現笑容，剛想說什麽，就聽到賈維斯的聲音提醒道，“小辣椒小姐來了。”

    小辣椒出現在門口，輸入密碼快步走了進來，高跟鞋和地麵碰撞聲音急促，“你在開玩笑嗎？你在想什麽？”

    “什麽？”托尼不明所以。

    “你在想什麽？”小辣椒繼續質問，臉色嚴肅。

    “我在想我很忙，而你在因為一些事和生氣。”托尼站起身，“你感冒了嗎，我不想被你傳染。”

    “你是不是……”小辣椒剛開口，托尼就抬手示意法澤，“不和朋友打個招呼嗎？也別和他靠得太近，他可是大病初愈。”

    小辣椒這才注意到法澤，“抱歉，我有些心煩，好久不見，法澤。”她用文件夾遮住臉，輕咳兩聲。

    “不用在意我。”法澤笑道，“請繼續之前的話題，我很期待。”

    小辣椒臉微紅，最開始是不好意思，但很快變成了惱怒，繼續追問托尼，“你是不是把我們的所有的現代藝術收藏捐給……”事情太多，她一時想不起來。

    “美國童子軍協會。”托尼提醒。

    “美國童子軍協會？”小辣椒提高了音調。

    “是的，我認為那是一個很有意義的組織。”托尼擺弄3D投影回答道。“我親自檢查過那些箱子……”

    法澤看著兩個人從小聲BB到大聲爭論，最後心平氣和地舉杯共飲，感覺自己從一個幸災樂禍的吃瓜群眾迅速蛻變成一個高亮大燈泡。

    法澤看向托尼的豪車。

    看來小辣椒馬上就要成為斯塔克工業的CEO了。

    托尼遠沒有他表現的那麽自信，他在安排後事。

    正在法澤猶豫著要不要鑽進車底的時候，托尼拎著裝滿冰塊的酒桶走了過來，“我需要你的幫助。”

    ——

    “我不認為這是個好主意。”法澤有些無奈道，擺手拒絕了哈皮遞過來的護具，摸索著戴好了兩個最厚的拳套，“我必須提醒你，我現在眼睛出了問題。實際上，我連眼睛都沒有。”

    “你是個特工，零，而我是個身體出了問題的普通人。”暫時沒有辦法解決鈀中毒的問題，托尼邀請法澤幫忙訓練一下他的體能，以增強體質緩解身體的問題，在幾天的常規訓練後，托尼便提出實戰，“我認為這不算欺負你。”

    法澤輕歎，“我的意思是，看不見的我很可能收不住手。萬一出了什麽意外，你就不用擔心身體問題了——地府歡迎你。”

    “我是美國人。”托尼搶攻一拳打向法澤胸口，“就算是歡迎也該是上帝歡迎我。”

    耳朵微動，法澤側身躲避，失明了相當長一段時間，他已經適應了沒有視覺的生活，在他超乎常人的空間天賦的幫助下，聽聲辨位完全不是問題。

    托尼吃了一驚，雖然他有意放慢了動作，卻沒想到法澤能躲得這麽輕鬆。

    一擊未中，托尼並沒有戴拳套，變拳為掌，掌心向上之時，手肘已然處於胸前的中線位置，肩膀輕晃，小臂微擺，帶動手刀向右側甩擊。

    若是沒有手上厚厚的拳套，法澤定要扣住托尼的手腕，但此時他隻能揮拳擊打，同時右手直擊托尼麵門。

    拳套剛剛撞到手腕，托尼立刻收力縮手，左手下按，壓住法澤的右手，而他縮回的右手則趁機直奔法澤笑眯眯的臉。

    拳風撲麵而來，法澤雙臂上抬，頂起托尼的手臂，上去就是一記窩心腳。

    托尼雙臂上揚，空門大開，本做好了挨揍的準備，卻發現法澤的腳丫子在即將命中他的瞬間停住了。

    法澤當然不會踹下去，以他的身體素質，一腳下去方舟反應堆都得碎。

    性感托尼，在線暴燈。

    托尼冷靜了一下，“你這屬於犯規。”

    法澤雙拳相抵，拳套一彈一彈的，“隨便你怎麽說……看你剛才那兩下，學過詠春？”

    “我曾受邀參加過……”托尼突然沒了聲音。

    法澤微微偏頭，鼻翼翕動，“我聞到了美女的味道。”

    “錯覺。”托尼回退拿起葉綠素汁，“中場休息。”

    托尼喝著味道一言難盡的葉綠素汁，看著黑色長褲淺藍半袖襯衫的美女看了他一眼，拿著文件夾走到小辣椒身邊。

    “我保證這是唯一一次我要求你把公司轉讓給我。”小辣椒對托尼道。

    美女打開文件夾，沙啞的聲音讓人迷醉，“請簽上名字的縮寫。”

    “我聽到了美女的聲音。”法澤耳朵微動。

    “你喝多了。”托尼指著美女，“你叫什麽名字，小姐？”

    “若詩曼，娜塔莉·若詩曼。”美女微微仰頭。

    “過來和我的朋友打一局。”托尼揮手道。

    他湊到法澤身邊，“給你一個消除幻覺的機會。”

    小辣椒微微皺眉，“你不會是真的想要她……”

    “我的地盤，聽我的。”托尼打斷了小辣椒的話。

    娜塔莉微笑，“沒問題。”

    “抱歉，”小辣椒無奈道，“他是個怪人。”

    麵對娜塔莉灰綠色雙眸的注視，托尼難得有點不好意思，笑容蕩漾，“怎麽？”

    娜塔莉沒說話。

    托尼看向法澤，“幫個忙？”

    “正有此意。”法澤笑道。

    “小辣椒。”托尼走到小辣椒身邊。

    小辣椒：“什麽？”警覺.jpg

    “她是誰？”

    “她來自法律部，”小辣椒深吸一口氣，“能夠讓某些不安分的人吃官司，特別是行為不端正的。”她的笑容意味深長。

    “你好。”娜塔莉對法澤輕聲道，聲音纏綿。

    “你好，娜塔莎。”法澤笑眯眯道。

    “我叫娜塔莉。”娜塔莉眼神微動。

    法澤從諫如流，“好的娜塔莎，沒問題娜塔莎，都聽你的娜塔莎。”

    “零，你出現在這裏本身就是一個錯誤。”黑寡婦娜塔莎欺近，伸手揪住法澤的衣領，“別繼續犯錯。”

    “娜塔莎，你在說什麽啊，娜塔莎。”對方靠得如此之近，法澤幾乎能感覺到她的呼吸。

    “裝傻毫無意義。”娜塔莎用力一揪，沒揪動。

    “加把勁娜塔莎。”紋絲不動的法澤鼓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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