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是想在黛茜身上得到一些啟發，但黛茜不想說，法澤也不會逼她。

    雷神是複仇者聯盟的元老之一，是重要的成員，其實力遠超其他超級英雄，後期更是強大到逆天。

    如果他不能恢複神力，法澤很難判斷未來會發生怎樣的變化。

    他不在乎遙遠的未來，因為在不久之後他的生命就會結束。

    在那之後會發生什麽，都和他沒關係了。

    在那之前，法澤希望一切盡量不要有太大的變動，以免影響到他的計劃。

    索爾的錯誤很明顯，不過是過於驕傲自負，但並不是告訴他他就會改。

    這需要他自己領悟並做出改變。

    這並不容易。

    至於難在哪兒……想想你的拖延症就明白了。

    “打擊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兩個凡人舉起了雷神之錘，對索爾來說無異於晴天霹靂，尤其是在索爾不舉的情況下。

    因為舉不動，所以不舉了。

    一個意思，別瞎想。

    ……

    你們真汙。

    “這可憐的人需要休息！”門口傳來索爾標誌性的大嗓門。

    “艾瑞克？！”簡看到神誌不清的艾瑞克，詢問索爾，“這是怎麽回事兒？”

    “有人想要挑戰神的力量。”索爾自豪道，“我欣賞他的勇氣！”

    “我現在相信你是索爾了。”艾瑞克打著酒嗝兒，“你應該是。”

    “你們兩個……”看兩人的樣子，加上鼻尖的酒氣，簡哪還會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快把他扶到床上。”

    黛茜看著這一幕，轉頭問法澤，“你的酒量怎麽樣？”

    “鋼鐵俠你知道吧？”

    黛茜點點頭。

    “我和他談笑風生。”

    黛茜眨眨眼睛，“所以你的酒量呢？”

    “我不是說了嘛，談笑風生。”法澤擺擺手，“開始喝的時候談笑，然後就抽風，最後遺忘了人生。”

    “……”黛茜無語，你說這些誰聽得懂啊。

    “戒了。”法澤揉揉鼻尖，吞咽口水。

    雌雄雙彈的副作用隨著旋轉的力量一同留在了法澤的身體裏，他的酒癮很大。

    但他要為自己的身體負責，而不是沉浸在化學物質帶來的誘惑中。

    “給我一支筆。”索爾對黛茜道。

    黛茜伸手一指，“桌子上就有。”

    索爾有些生疏地捏著筆，在一張紙上畫來畫去，放下筆，他舉起紙問法澤，“你認識這個嗎？”

    他畫的正是在安德烈家看到的奇怪圖案，奧丁不會做沒有意義的事，索爾認為自己來到這裏一定有原因。

    他感覺這個眼熟的圖案可能是父親留給他的線索，如果能弄清楚圖案的意義，他很可能重新獲得雷神之力。

    之前法澤的博學讓他印象深刻，索爾感覺法澤應該會知道關於這些奇怪圖案的信息。

    “你這是在為難我。”法澤扒開眼皮，露出空無一物的眼眶，“你給我演示一下沒眼珠要怎麽看？”

    “嗯……”索爾呆了一會兒，法澤的表現實在很難讓人相信他看不見，索爾露出鼓勵的表情，“加油！”

    神特麽加油！法澤無言以對，靈機一動，催動竹簫感知揮發的墨水。

    氤氳的油墨勾勒出怪異的圖形，粗略看去是一個複雜的圓圈，大大小小的圓圈重重疊疊，相交相切組成繁瑣的扭曲六芒星，中心有一個眼球模樣的符號，周圍分散著各種各樣的意義不明的字符。

    簡看到這個圖，微微一愣，“這個有點像彩虹橋留下的圖案……好像是星圖的一部分。”

    她把電腦裏繪製的圖片打開，“把部分店放大成圓……看，幾乎沒什麽差別，但這些符號……應該是某種語言吧。”簡無法確定。

    “一無所知的我衷心向您求教，渴求知識宛如饑餓的瀕死之人。”法澤開口道。

    簡有點兒不好意思，“你也不用這麽客氣。”

    “我是在說這些符號的含義，這確實是一種語言文字，曆史非常悠久，和拉丁文有一些相似，說是拉丁文的變種也可以，或者拉丁文是它的變種也說不定。”法澤解釋道。

    簡更不好意思了，尷尬地攏了攏頭發。

    “……於永恒黑暗的深淵邊緣，分享我卑微生命的過往……”法澤微微皺眉，字符斷斷續續，扭曲變形，很難辨認清楚，讀起來磕磕絆絆，明顯有很多遺漏，“此處……嚎哭……回應……顫抖……才知曉隱秘而偉大的知識……簽下這份榮光的契約，並報以我低賤的靈魂……門……祈求……”

    他的太陽穴突突突地跳起來，青筋迸開。

    “法澤！”黛茜聽到重疊在法澤聲音裏的聲音越來越大，擔憂地呼喚法澤的名字。

    法澤回過神來，抿著嘴唇深呼吸，好久才平靜下來。

    索爾看他情況穩定，立刻問道，“這個圖案到底是什麽？”

    “這種事情先放到一邊好吧！”黛茜不滿道，“他明顯很不好。”

    “沒關係。”法澤輕輕搖頭，他習慣了，“這個是……”

    ————

    “這個是法陣。”奧丁之子，謊言與惡作劇之神，雷神索爾的弟弟——洛基此時正在安德烈家中，坐在床邊的沙發上，手中拿著安德烈的筆記本看得津津有味。

    在來到中庭之前，他剛剛發現一個殘忍的現實。

    他並非奧丁的親生子，而是冰霜巨人勞菲的兒子，奧丁在戰場上將他撿回阿斯加德，為的是通過洛基讓仙宮與約頓海姆結成聯盟，實現永久的和平。

    奧丁嘴上說著那是曾經的想法，現在早已把洛基當作他的親生兒子。

    卻把錘子給了索爾，還要把王位也給他。

    洛基沒法相信奧丁，幸好奧丁提前陷入奧丁之眠，否則洛基真不知道大聲質問奧丁的自己會是什麽結果。

    阿斯加德人的神力與年齡成正比，當神力強大到一定地步後，需要通過睡眠的方式來調整體內的神力。而奧丁的奧丁之力太過強大，每隔一定時間就會通過奧丁之眠來調整自身。

    以往愛丁堡陷入奧丁之眠時仙宮都有充足的準備，但這一次太多突然，冰霜巨人又蓄勢待發……

    “證明你自己。”這是母親弗利嘉將奧丁的權杖——永恒之槍交給洛基時說的話。

    洛基當然會證明自己。

    在解決索爾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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