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番外卷:攝政王和小皇帝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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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政王和小皇帝1
參加完婚禮之後葉君歌被葉逸明拖走了,原因是葉君歌不想回邊關,葉逸明不得不回邊關。為了防止自家寶貝兒在外野久了,自己得獨守空房好幾年,葉逸明果斷趁著葉君歌被他弄的意亂情迷的時候,把人哄睡著,帶走了。
葉君歌一路醒了就吃,吃完就被纏著神交,累了再睡,根本沒心力去關心自己現在在哪兒。等他好不容易解放了,他發現自己被帶回邊關了。
葉君歌氣得一腳把葉逸明踹下了床。
邊關的日子就這麽打打鬧鬧地過了兩年,不知道是神交也算雙修還是什麽其他的原因,兩個人實力突飛猛進,已經邁入了半神的行列。
夫夫倆商量了一下,果斷去輪回曆練了。
一年後葉君歌獨自一個人回來了。
“你男人呢?”正在和莫峰函商量成親事宜的葉濛接到葉君歌的傳信,立刻丟開了心上人,跑來找葉君歌了。
葉君歌氣呼呼地灌下一杯參茶,冷笑道:“別跟我提他。”
葉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這是怎麽了?
事情還要從半個時辰前說起。
卻說葉逸明和葉君歌終於完成了輪回曆練,均已進階準神,可以出來了。但是兩人出來之後在魂姬那兒遇到了004和葉君雁,據說這倆人是準備去萬相夢鏡裏過二人世界的。
早在成親不久之後,004就在葉君雁的陪同下去參加輪回曆練了。輪回曆練是可以兩個人一起的,但是如果已經參加過的人要陪同的話,就要跟沒參加過的人一樣,就當重新來一次。葉君雁想都沒想就同意,要是沒有她在旁邊幫襯著,004小蠢萌估計第一關都過不去。
葉君歌出來的這一天正好是這兩人結婚周年紀念日,他們倆打算去補過一個蜜月。
見到葉君歌和葉逸明,葉君雁突然打起了壞主意,攛掇著他們也回去過過二人世界,不然回頭成親什麽的很麻煩,成完親也會有很多煩心事,不見得能有這麽清閑的日子了。
葉君歌不太清楚這裏成親之後的事情,還以為葉君雁說的是真的呢,想了想就同意了。然後葉君雁就趁著葉君歌去找魂姬的時候找了個借口把葉逸明留下了,跟他密謀了一些事情。
後來兩對人重新進入了萬相夢鏡,不過是分開的。
葉君歌和葉逸明來到的是某個古代世界,葉君歌真身替代了當時的皇帝,而葉逸明是攝政王。
兩個人隻在這個世界待了一年,葉君歌就私自中斷了蜜月,自己回來了。不過天外境才過了半個時辰都不到,所以葉濛並不清楚葉君歌曾經又回萬相夢鏡裏頭去過。
“你和莫逸明吵架了嗎?”葉濛很關心弟弟的情感問題。
葉君歌摸了摸肚子,咬牙切齒:“沒有,他哪敢跟我吵架?嗬嗬嗬...”
葉濛被他笑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默默地坐遠了點。
看來這次莫逸明犯的錯有點難辦啊...
時間回到萬相夢鏡一年前。
葉君歌睜眼發現頭頂的皇帳還有些發愣。
世界是他選的,角色卻是葉逸明選的,沒想到他這輩子居然是個皇帝?
葉君歌沒有第一時間去查看記憶,而是打量了一下這間寢殿,殿內反常的並沒有任何一個宮女太監。
葉君歌微微皺眉,剛想說什麽,門外就傳來太監微微尖細的聲音:“皇上,該上朝了。”
“進來替朕更衣。”葉君歌斂下心思,一邊在魚貫而入的宮女太監的侍奉下洗漱換衣服,一邊接收著記憶。
因為選的是個普通的裏世界,並沒有劇情這玩意兒,所以葉君歌也隻能接收到角色原主的記憶。身體還是自己的,隻是萬相夢鏡自動給他上了一層障眼法,讓其他人不會發現葉君歌是冒牌貨。但是就算如此,葉君歌也不能做的太過分讓人懷疑。
雖然不清楚葉逸明這次是什麽角色,不過葉君歌分析了一下記憶裏的各個人,把目標鎖定在了攝政王身上。葉逸明既然讓他當皇帝,肯定會選一個能掌控皇帝的角色,這樣才方便他做些不可說的事情。
葉逸明已經二十歲了,葉君歌也已經十七歲了,想來就算葉逸明要做點什麽,葉君歌也不好拒絕。
“參見陛下,吾皇萬歲萬萬歲!”
葉君歌端坐在龍椅上,垂眸看著高高的台階下三跪九叩的眾臣:“眾卿平身。”
“謝陛下。”
攝政王的位置離得不遠,就在龍椅左下方,攝政王一如往常一樣,來得稍微遲了些,連皇帝都得等他。
葉君歌這個身份有些尷尬,皇帝十歲繼位,攝政王把持朝政,小皇帝隻好蟄伏。一直到十五歲,小皇帝不能忍了,開始有了小動作。然而攝政王正值壯年,又牢牢地把持著朝堂,小皇帝這些小動作不僅沒有給攝政王帶來多少麻煩,反而把自己的處境弄得開始糟糕起來。
原本攝政王認為小孩不足為慮,沒有嚴加看管,現在小皇帝身邊的眼線多了一倍不止。甚至他身邊的護衛都是攝政王找借口調來的,雖然武藝高強,但是卻讓小皇帝天天活的心驚膽戰,生怕這些人一個不高興就弄死他,他這個嬌生慣養的天子可躲不過去!
皇帝隻好開始委曲求全討好攝政王,然而攝政王卻不再放任他了,更不信任他。現在小皇帝大了,難保不會在愚忠老臣的幫助下發展起勢力來,攝政王不願意冒這樣的險。而小皇帝為了能找機會幹掉攝政王,他不僅開始討好攝政王,在攝政王喪心病狂開始調戲他的時候,他也忍了。
攝政王一向不近女色,讓想要對付他的人無處下手,然而小皇帝這些年張開了,越發俊美。尤其是因為攝政王不準他習武,一直嬌養著,再加上他身邊幾乎沒有男人,連侍衛都是特意調-教過的太監,直接導致小皇帝除了每日上朝,幾乎看不到攝政王之外的男人,行為舉止難免就女性化了些。配上他嬌弱的身子骨,看著十分惹人憐愛。
攝政王在小皇帝第一次挑釁他的時候就住進了宮裏,天天和小皇帝見麵,見多了自然會被對方的皮囊吸引,後來幹脆搬進了皇帝住的太和殿的偏殿。
不過朝臣卻認為攝政王是想要取皇帝而代之才迫不及待地搬進太和殿的,然而沒人敢提出異議,甚至沒人知道太和殿現在的情況,自然也不清楚他們的正統皇帝陛下時不時要被迫給攝政王用手或者口服務。如果不是小皇帝漸漸摸清楚了攝政王的喜好,並且充分利用自己身體弱這件事,恐怕伺候攝政王的就不僅是口和手了。
葉君歌接手皇帝身份之前的那天晚上,小皇帝差點就*了,為此還惹惱了攝政王。攝政王不想收拾病弱的美人,自然會拿朝臣出氣。
葉君歌看著緩緩走過來的人,鬆了口氣,這張臉這具身子確實是他熟悉的人,不過...
攝政王早就不給皇帝行禮了,反而是皇帝見到他要起身喊一句皇叔。
攝政王是異姓王,比小皇帝大大了不過十歲,卻因為先帝認他做了幹弟弟,平白大了一輩。
“皇叔。”葉君歌站起身打招呼,攝政王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眼睛從他的身上細細劃過,似乎要將他剝光一樣,然後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葉君歌微微皺眉,葉逸明這樣好像...沒有認出他來?不對,是沒帶著記憶過來。
想起魂姬說的,這樣的度蜜月為了增添趣味性,在代替原主的時候會有一半機率失憶。不過一般情況下,隻會有一個失憶,或者兩個都不失憶。想起來魂姬的惡趣味,估計葉逸明失憶是她故意弄的吧?
葉君歌忍不住在心中歎氣,這下好了,他男人隻有攝政王的記憶,估計也不太懂憐香惜玉。
不過,也不一定?畢竟小皇帝利用體弱還是給自己爭取了不少喘息的機會的。
那頭攝政王看到葉君歌皺眉,臉色一沉。皇帝這是不滿他來晚的事情麽?
葉君歌還不知道自己一個細微的表情讓攝政王會錯了意,他正在看似聽朝臣的上奏實際上是在發呆。朝政什麽的,不是還有他男人麽?所以他就可以公然偷懶啦。
“陛下也到選妃的年齡了。”一位老臣顫顫巍巍地上前一步,“還請王爺早日為陛下選後納妃。”有了後宮,皇帝就有了支持者,畢竟有的時候妻族是相當有利的助力。現在皇帝的母族早已被攝政王收拾光了,宮裏的太後也常年不敢出來蹦躂,生怕攝政王哪天看她不順眼就一杯毒酒過來。為了保全自己,太後連親生兒子都不管也不關心了。
攝政王聽到朝臣的提議,臉色更難看了,他緩緩掃視了一圈大殿內的眾臣:“哦?諸位大人都是這般想的麽?”
大臣們麵麵相覷,有人想出言支持,最終還是懾於攝政王的淫威,不敢造次。
那老臣見狀臉色煞白,朝堂裏一個敢和攝政王作對的人都沒有,這可如何是好!
攝政王剛欲發火,葉君歌突然回神,開口道:“不必了,朕暫時不想選妃。”
那個攝政王可千萬千萬不要抽風給他選妃啊!不然到時候不僅葉君歌自己要被一群女人糾纏膈應,而且攝政王萬一吃醋了,倒黴的還不是他葉君歌!
可惜攝政王並不理解他的苦心,還以為葉君歌急急開口是為了保下那位朝臣,黑著的臉更黑了,恨不得當場把那老臣拖下去碎屍萬段。
“...皇叔?”葉君歌有些奇怪地看向更不高興攝政王,這是怎麽了,為什麽反而生氣了?
攝政王冷哼一聲,終究還是沒有當場發作,隻是皮笑肉不笑地道:“陛下年幼,且身子不好,太醫說不宜早早泄精,王大人難道想要害得陛下早亡不成?”
朝臣並不清楚皇帝的身體狀況,不過身體不好看著倒確有其事,不提皇帝三不五時的蒼白臉色,時不時還會因為生病無法來參加早朝。不過,這個因為生病不來,卻不清楚是真的生病了,還是攝政王不想讓皇帝來才編的借口。
王大人畢竟還是更關係皇帝的健康的,聞言隻好不甘地放棄了。
“既然如此,那麽還請陛下早日養好身子才是。”
葉君歌微微頷首:“朕知道了。”
知道什麽?攝政王冷笑,養好了身子你也不過是本王的孌寵,還想企圖掌控朝堂不成?
現在攝政王對於皇帝沒有半分信任,自然每句話都能聽出別的含義,葉君歌也沒有辦法,隻好暫且順著他了。
“眾愛卿還有什麽要說的麽?”攝政王陰冷地睨了一眼退回去的王大人,問道。
眾臣卻隻是壓低身子不敢回話,生怕觸怒了本就不高興的攝政王。
攝政王見狀幹脆起身:“既然無事要奏,那便退朝吧!”
眾位大臣無可奈何,值得恭恭敬敬地退出去了。
“皇叔。”
攝政王離開的時候被葉君歌叫住了。
“怎麽?”
葉君歌慢慢站起來,朝著他笑笑,因為沒有用早膳又坐久了,障眼法讓他整個人顯得臉色異常蒼白,惹人心疼。
“皇叔,可以陪我一同用早膳嗎?”皇帝私底下從不敢在攝政王麵前自稱朕。
攝政王微微挑眉,不明白他是想要討好他讓他不計較因為昨天的事情,還是想趁早膳動點手腳。
想了想,攝政王還是點頭:“可以。”
葉君歌露出一個開心的笑容,看得攝政王心情也莫名好了起來。
葉君歌小跑了兩步到他身邊,小心翼翼地伸手拽住了他的袖子:“皇叔,我們一起走吧?”
攝政王看了看袖子,沒說什麽,和他一起並肩朝太和殿走去。
平日裏早朝之後,皇帝和攝政王都是各自用早膳的,攝政王會去禦書房批改奏折順便用膳,這次突然來皇帝這邊用膳,太和殿的宮人稍微慌亂了一下,又有條不紊起來。
小皇帝因為身體原因要忌口,所以葉君歌雖然身體很好,卻隻能眼巴巴地看著攝政王吃著各式各樣的早餐,自己能吃的隻有粥。
攝政王被他看得心裏有些心疼,他不自在地吃了幾個小籠包,終究還是放下了筷子。
葉君歌慢吞吞地喝粥,見狀微微蹙眉。葉逸明一向飯量大,攝政王更大,隻吃這麽點,肯定會餓的。雖然葉逸明是半神可以不用吃東西了,但是萬相夢鏡裏的障眼法非常逼真。比如葉君歌,他現在照鏡子,看到的也是小皇帝的臉,他會感覺到小皇帝的身體不適感,即使他身體其實很正常。而葉逸明這邊,葉君歌隻能在第一次看到他的時候看到他的真實長相,到後來都是攝政王的長相了。
“再吃一點吧。”葉君歌放下碗看他,“你飯量大,一會兒要餓的。”
攝政王不知道他在鬧什麽幺蛾子,沒有給任何反應。
葉君歌大膽地過去坐到了他腿上,用攝政王的筷子給他加起一個小巧的肉餅遞到他嘴邊:“再吃一點好不好?”
攝政王看了他一會兒,還是張口吃下去了。葉君歌這才鬆開眉頭笑了,殊不知攝政王心裏想的是,難道小皇帝讓人在肉餅裏下了毒?
要是葉君歌會讀心術,肯定分分鍾給攝政王一腳讓他滾蛋。
葉君歌喂了他一個,第二個他卻不肯再讓葉君歌喂了。葉君歌隻好放下筷子,讓他自己夾。
卻不想,攝政王並沒有拿起那雙筷子,而是讓人再拿了一雙幹淨的筷子過來。
葉君歌臉色微變,忍住了到口的話。
如果他這個時候質問攝政王是不是嫌他髒什麽的,隻會讓原本就懷疑他在手上抹毒的攝政王更加確信,所以這個時候隻能什麽反應都沒有。
真是難辦。葉君歌少見的頭疼了,這一世實在不好辦,攝政王根本不信任他,就算他討好攝政王,也難免不被他當成是別有居心。
葉君歌乖巧地坐在攝政王懷裏,等他吃完了之後想要湊過去吻他,可惜攝政王並不領情,他避開了葉君歌的唇。
葉君歌有些失望,卻也知道要慢慢來,所以主動從他腿上下去了,給他理了理衣衫。
“你去忙吧。”葉君歌笑著道,“中午回來陪我用膳嗎?我一個人好無聊的。”
攝政王看了他一眼:“好。”
葉君歌說太和殿無聊,是真無聊。太和殿裏的宮人都不敢多說一句話,尤其不敢跟他搭話。問他們話,他們也隻是一板一眼地回答著攝政王讓他知道的事情,不讓的,就隻是一句“陛下還是等王爺來了問王爺吧”或者“奴婢也不清楚”。
葉君歌坐在窗邊的榻上,靠著身後的軟墊,身前是一個小桌,上麵放著熱茶點心和一套圍棋。
葉君歌捧起茶杯,微涼的指尖被溫暖的溫度焐熱了。
現在是早春,還有些寒冷,葉君歌被迫體驗著體寒的皇帝整年整年都要忍受的那從骨子裏泛出的涼氣。修神之後,他已經很久沒有體驗過身體不適的感覺了,一時新鮮所以尚還能忍受,隻是手中溫暖的茶卻讓他有些心涼。
攝政王果然不打算放過小皇帝,這個茶有問題,身體虛弱的人越喝身體越差,越容易生病。
可是葉君歌必須要喝。
小皇帝最愛喝這個茶,不知道是出於麻痹攝政王的心理還是其他,他每日定要飲滿一杯的,如果葉君歌現在不喝了,攝政王肯定會起疑,那他後麵就更麻煩了。
所幸葉君歌這樣的準神已經差不多是完全的神之體了,一般毒-藥和有害的東西,入體的一瞬間就會完全被淨化,比魂火熾燒還要幹淨迅速。
葉君歌捧起茶慢慢喝了一口,不燙不冷的溫度,絲毫溫暖不了他的身體。
不遠處侍立的太監抬頭看了他一眼,又低下頭去。
不知道為什麽,今天他身邊的宮女都被撤換走了,全部換成了無根的太監。
葉君歌也不在意,他繼續喝著茶,吃著糕點。
攝政王也很矛盾吧,一邊想要小皇帝病死,一邊又舍不得這麽好的孌寵死了,於是給他喝的藥都是好東西,甚至連糕點都是加了藥材仔細做成沒有藥味的那種,對身體很好,而且所費甚巨。
葉君歌看了眼茶,又看了眼糕點,忽而有些無語。
看了會兒風景覺得無趣,身體實在冷,裹著厚襖子也不頂事,幸好屋子裏還燒著炭火。葉君歌喚人來關上窗,自己撚起一顆白子開始在棋盤上擺造型。
他不喜歡自己跟自己下棋,隻好玩點別的。
攝政王不知道什麽時候進來的,站在葉君歌斜後方安靜地看了一會兒,這才看出了葉君歌在擺的圖是什麽。
是他,攝政王。
攝政王一時間心情有些複雜。
葉君歌根本沒發現他來了,而且擺完之後,他看了許久,又抬頭看了眼不遠處的小太監,見他沒看過來,鬆了口氣,幹脆伸手打亂了圖案,一顆一顆重新把棋子拈回了盒子裏。
他根本沒想要讓自己知道。攝政王心中五味陳雜,原本他以為皇帝又換了種方式討好他,卻並不是,對方是真的沒打算讓他知道。
“你在玩什麽?”攝政王突然開口。
葉君歌裝作嚇了一跳的樣子,看見是他,又揚起一個大大的笑容:“皇叔,你來啦。”說完掀起下-身蓋著的被子,從榻上下來,抱住了他的腰。
攝政王沒有推開他,反而摟住了:“在玩什麽?”
葉君歌有些心虛:“閑得無聊,就拚圖玩。”
“下回不如畫畫吧。”攝政王說道,“讓他們給你準備筆墨紙硯。”
原本攝政王為了防止他朝外頭傳消息,不準他動筆寫字,整個太和殿正殿裏頭都沒有紙筆。小皇帝自從學完了該學的課程之後,再也沒機會動筆了。
葉君歌笑笑:“好啊,我畫好了給你看。”
攝政王難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他低頭在葉君歌的發間嗅了嗅,淡淡的香味竄入鼻間,讓他多疑的心緩緩沉澱了下來。
“餓了麽?用膳吧。”
葉君歌抬頭去吻他的唇:“好。”
這次攝政王隻是偏了偏頭,讓他吻在了側臉上。
午膳葉君歌終於能換點東西吃了,雖然還是粥,不過好歹粥裏加了些肉和蛋花。味道不錯,葉君歌也就不計較攝政王一個人吃香的喝辣的卻讓他喝粥的事情了。
“上午有餓到嗎?”葉君歌很關心這個,奈何問宮人他們都說不知道,“你早上吃的還是有點少,有沒有用點心?”
攝政王嗯了一聲,不知道回答的是第一個問題還是第二個。
葉君歌見好就收,沒有再多說什麽,之前小皇帝對攝政王討好是討好,但是在床笫方麵還是有些排斥的,也從來沒有主動吻過攝政王,所以葉君歌隻能慢慢來。如果一下子改太多,隻會讓攝政王認為他是在討好,而不是真的愛上他了。
用完午膳,攝政王又回去批奏折的,葉君歌在屋子裏畫畫。想了想,沒什麽好畫的,於是讓人去取一麵西洋鏡來,對著鏡子畫自己的模樣。
想來攝政王應該會喜歡的吧?把這個畫掛到禦書房去,批改奏折累了的時候看看美人養養眼,說不定能加深感情呢。
葉君歌仔仔細細地畫好,故意按照小皇帝的畫畫水準畫的,怕被發現異常。畫完之後又猶豫了。
現在攝政王疑心病那麽重,這幅畫掛在禦書房,會不會讓他以為自己是想要提醒他,自己才是真正的皇帝,攝政王隻是個亂臣賊子?
葉君歌歎氣,真是麻煩死了。
“小羽子。”葉君歌喊來小太監,“你說這個掛在皇叔房間裏好不好?”他故意笑得有些羞澀。
小羽子不敢擅自回答,隻好閉口不言。
葉君歌也不在意:“以後皇叔睜開眼就能看見我的樣子...”後麵的話似乎不好意思,沒有說完。
不清楚攝政王是什麽個態度,小羽子隻能道:“陛下不如給王爺看看,問問王爺的意思再決定。”
葉君歌點點頭:“這樣也好,你去拿給皇叔。”說完剛要把畫遞給他,卻又改了主意,“不行,我要親自給皇叔。”說完把畫仔細卷起來收好。
小羽子依舊恭恭敬敬地彎腰立在一旁,沒給他任何反應。
葉君歌收好畫慢吞吞地挪到了寢殿門口,靠著門看向禦書房的方向:“也不知道皇叔什麽時候才能處理好事情來陪我。”
小羽子安安靜靜地待在一邊,沒接口。
見葉君歌看了一會兒就說乏了,回去睡午覺去了,小羽子這才跟人換了班,匆匆往禦書房去了。
王爺交代過,要他把陛下做的事情都跟王爺匯報一遍,尤其是陛下做什麽奇怪的事情的時候,要及時來匯報。
禦書房裏,攝政王聽完小羽子的匯報沒什麽表情,揮手讓他下去了。
今日奏折比較少,也許可以早點過去看看他那個小皇侄。
葉君歌一覺睡了許久,他終究是“體弱”,下午勞心勞力地畫畫廢了不少心神,午睡便久了許多。
醒來之後已經傍晚了,正巧攝政王趕回來了,進屋看見葉君歌半靠在床頭,剛睡醒還有些迷糊,上身就一件單薄的裏衣。
攝政王微微皺眉,三兩步走過去給他把被子拉了上去,蓋住肩頭。
“你身體不好,不要著涼。”
葉君歌看到他,抿唇笑笑:“皇叔,你今天這麽早就回來啦。”
“嗯。”攝政王不願意多談,“把衣服穿上,用完晚膳我帶你在周圍散散步。”
小皇帝被禁足在太和殿正殿裏頭,門都不給出,能在院子裏散步,已經是恩賜了。
葉君歌微微一笑:“好。”
晚膳果然又是粥,葉君歌已經習慣了。
說散步就是散步,別的什麽都不幹,葉君歌這回是主動牽著攝政王的手,然後跟他一起走了兩圈,等天黑了,兩個人回到了寢宮。
葉君歌主動提議一起沐浴,攝政王想想,答應了。
今日小皇帝很主動,攝政王心想,果然是想讓自己不計較昨晚的事情,不過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今晚定然要要了他,不能再讓他躲過去了。
葉君歌和攝政王站在大湯池子旁邊,他不高興地屏退了下人,自家男人的身子怎麽能給別人看到?
下人不為所動,他們的主子是攝政王。
攝政王想到小皇帝麵皮薄,以前給他服務的時候也必須要屏退下人才肯,於是揮揮手,他們這才乖乖下去了。
葉君歌對此沒什麽反應,他伸手給愛人寬衣解帶。
攝政王任由他侍奉著,這種事情小皇帝做過不少次,也曾經伺候過他沐浴,他很適應。
葉君歌給他脫了衣服,順便摸了兩把肌肉過過手癮,然後才伸手脫去自己的衣物,和攝政王一起進入池子裏頭。
攝政王將他拉進懷裏,葉君歌被迫麵對麵坐在了他雙腿上,兩條腿被他分開,固定住,大敞著。
這個姿勢太危險了,葉君歌卻像沒發現一樣,拿過毛巾給攝政王擦洗身體。
攝政王閉著眼睛任由他動作,身下的某物卻堅硬起來。
——拉燈——
攝政王抱著已經昏睡過去的葉君歌從湯池子裏出來,懷中的身體實在太輕了,攝政王不由得皺眉。
給自己和他擦幹水,然後小心翼翼地把人放在床上,自己也跟著躺了上去,心裏思索著今天小皇帝的不對勁。
攝政王何其聰明,他當然知道小皇帝以前都是強迫自己來討好他的,甚至十分厭惡和他發生關係。可是今天,小皇帝居然主動,而且沒有一絲勉強。是小皇帝的演技更厲害了,還是他開竅了發現他喜歡上自己了?
攝政王決定之後再看看,不管是哪樣,他都不會掉以輕心的。
小皇帝隻能一輩子當他的孌寵。
第二天攝政王早早地離開了,葉君歌卻因為身體不適無法上朝。
小皇帝的身體狀況實在太糟糕了,昨晚不過承寵一次就一整天都無法下床,幸好他昨晚又是裝可憐又是撒嬌地讓攝政王放棄了再來幾次的想法,不然估計得被折騰掉半條命。
“陛下,藥來了。”
葉君歌皺著眉頭喝藥,雖然他身體本身沒事,但是不喝藥的話,障眼法會讓他一直被病折磨著,所他再討厭這些苦藥也得喝。
攝政王也許是今天心情好,來看了他好幾回,晚上更是親手喂了他一碗白粥。
葉君歌一點都不感動!誰特麽要喝白粥啊!好歹加兩片菜葉子啊!
用完膳漱完口,葉君歌扯著攝政王的袖子不讓他走。
“陪我睡我好不好?”葉君歌眼巴巴地看著攝政王。
攝政王頓了頓:“你身體不好,好好養病。”然後把袖子抽了出來,轉身離開了。
葉君歌臉瞬間就拉下來了,他揮開了小太監呈上來的藥,往被窩裏一趟,拿被子蓋住了腦袋。
小太監也不說什麽,恭恭敬敬地端著藥碗下去了。
葉君歌知道他不該發脾氣的,但是他忍不了。
他從來就不是委曲求全的性子,如果對方不是他的愛人,他根本就不會鳥他。
葉君歌難得為了愛人妥協一次,結果對方還不領情。他也是有脾氣的好麽?雖然現在的處境容不得他發作,但是現在他氣急了,稍微鬧點小脾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就算攝政王因此又不高興了,他也暫時管不著了。
等他心情好了再來討好這個混蛋吧。
那邊小太監端著藥下去了,然後給偏殿的攝政王報了消息。
彼時攝政王正拿著那副已經裱好了的畫細細看著,聞言手動了動,把畫收了起來。
“他不肯喝藥?”攝政王皺眉。
“是的。”
“本文知道了。”
攝政王往前走了半步,還是停了下來,轉身朝裏間走去,準備沐浴睡覺。
小皇帝鬧脾氣了,因為他落了對方的麵子麽?不過他落了這麽多次了,這回終於忍不下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