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番外卷:攝政王和小皇帝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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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政王和小皇帝2
葉君歌生病了,整個人病得說胡話,本來就瘦的身體更是快速消瘦了下去,快要皮包骨頭了。
攝政王看著他這樣,忍不住有些心疼。
宮人喂藥根本咽不進去,攝政王發了一通火,然後接過藥碗,捏著葉君歌的下顎灌下去了。
葉君歌被苦藥汁子嗆得咳嗽了兩聲,然後就咳得停不下來了,整張臉都咳紅了,氣得攝政王又是摔碗摔杯子。
“一群廢物!”攝政王的眼神冷颼颼的,“太醫呢?!”
躲在旁邊縮小存在感的太醫這才發著抖走過來,給葉君歌看了看,一張老臉都皺出了褶子。
“王爺,陛下實在體弱,您還是少折騰他吧...”看到攝政王更難看的臉色,太醫把剩下的勸誡咽了下去,“微臣再開副藥,一日三次可不能再落下了。陛下底子太差,一點小病都很嚴重。”
攝政王揮揮手:“本王知道了,陛下現在咳個不停,可有什麽辦法?”
“這...”太醫為難了,“陛下是嗆著了,不如喂他喝些溫水,過會兒就好了。”
攝政王卻覺得這太醫實在是庸醫,連小皇帝什麽病都看不出來,冷哼一聲讓他滾,想了想還是讓人倒了杯溫水過來。這次沒有再粗魯地灌了,自己喝了一口,低頭咬著他的唇度過去。
葉君歌睡夢中本能地回應了他的吻,被這個吻安撫住了,沒再咳嗽了。
攝政王臉色忽然難看異常,小皇帝昏迷了還不忘勾引人,是找誰練出來的本事?
卻聽葉君歌迷迷糊糊地嘀咕了一聲“皇叔”,攝政王一頓,忽然就生不起氣來了。罷了,自己不該太過嚴苛,說不定對方隻是感受到他的氣息才回應他的呢?
攝政王開始第一次認真思考葉君歌愛他的可能性了。
一件事情當你根本不相信的時候,你會找許多借口來否決他,而當你嚐試著相信之後,你會反而用各種細節來佐證這個想法。
裝昏迷的葉君歌勾了勾唇,目的達到。
這次的病倒是讓葉君歌占了不少便宜,攝政王開始不再時不時地懷疑他了,也開始試著相信他一點,隻是,他接下來許多天都不準下床。
實際上葉君歌想下床也下不了,他的身子骨太差太差了。
“我好無聊。”葉君歌拉著攝政王的衣服撒嬌,為了討好攝政王,他基本上已經拋棄節操了。
攝政王難得耐心地抱著他哄了哄:“再躺幾天,你下麵還疼嗎?”
葉君歌搖搖頭,這幾天攝政王天天晚上給他上藥,其實早就好了。
“既然不疼了。”攝政王勾唇一笑,一刹那的風情讓葉君歌愣了愣,忍不住抬手摸了摸他的唇。
攝政王十分滿意他這副被美色所惑的模樣,拉著他的手輕輕吻了吻。
“既然已經好了,那就再來一次吧。”
葉君歌聞言故作羞澀地把頭埋進了他懷裏,在他暗沉著眸子想東想西之前又抬起頭吻了吻他的下巴:“皇叔欺負我。”
攝政王果然沒多想,他挑了挑眉:“本王哪有欺負你?”
葉君歌哼了一聲,沒說什麽。
葉君歌這些天好好養了傷,倒是比上一次承寵身體好了不少,因此第二天中午就能下床了。
他扶著小太監慢慢走到軟榻上坐下,還是覺得下麵有些疼,幹脆躺下了。
從床上挪到軟榻上,除了地方換了,姿勢還是沒換,葉君歌心裏也覺得自己是閑的沒事幹白鬧騰一場。不過軟榻正對著窗戶,可以打開來賞賞景。
沒看一會兒,回來用膳的攝政王就黑著臉給他關上了。
“皇叔。”葉君歌可憐巴巴地看著他。
攝政王壓下身子把他禁錮在軟榻上,非常非常的不高興。
“你知不知道你身體不好不能吹風?”
“我...”葉君歌有些心虛,他幹脆微微抬頭吻了吻攝政王的唇,攝政王沒有躲開。
攝政王卻沒有放過他:“沒有下次。”
葉君歌有些落寞:“我待在屋子裏無聊,想看看外麵的景色。”
攝政王沉默了一下:“我讓人把窗子換了,海商從西洋那邊帶了一種透明的石頭回來,可以裝在窗子上。”
玻璃?
葉君歌緩緩笑了:“皇叔,你對我真好。”
攝政王心情複雜地看著他。自己把他軟禁在這裏,門都不讓出,他卻說自己對他好。這是諷刺嗎?還是...對方已經不奢求那麽多了,一點小善意都能讓對方感恩戴德?
葉君歌確實是真的高興,攝政王一直疑心他,對他也算得上粗魯,但是現在,對方終於開始對他慢慢好起來了,他自然高興。
“我晚膳不想再喝粥了。”葉君歌忍不住得寸進尺,摟著男人的腰提意見。
“不行。”攝政王想也不想就反駁,“你身體不好。”
葉君歌不太高興,但見攝政王毫不妥協的樣子,隻好作罷。
“那好吧...”
葉君歌的日子一天天好過起來了,他可以坐在暖暖的屋子裏,隔著玻璃看外麵,可以坐在玻璃窗旁邊時不時看看攝政王回來沒有。攝政王還讓人給他送來了一些有趣的小玩意兒,給他解悶。
但是,他還是不能出去,不僅是因為身體,還因為禁足。
每日的早朝是葉君歌唯一的出門機會,可是葉君歌卻不太想去。
自從再去了一次之後,葉君歌發現攝政王看他的眼神又晦澀了起來,他幹脆就裝病不去了。
“我今天早上不舒服。”葉君歌窩在攝政王懷裏撒嬌。
“哪裏不舒服?”攝政王皺眉,他抱緊了葉君歌,準備喊人去請太醫。
葉君歌捂住他的嘴,咬了咬唇:“我...下麵不舒服。”
攝政王露出了一絲笑意:“我昨日可沒有對你做什麽,怎麽就不舒服了?”在攝政王看來,葉君歌這種行為等同於邀歡。
由於顧忌葉君歌的身體,攝政王十分克製,每隔三四日才會拉著他來一發,絕對不多,一晚上就一次,頂多憋狠了才來兩次。平時如果對方有*,都是用手解決的。
葉君歌很抗拒用嘴,所以攝政王試了一次發現葉君歌被嗆得又咳個不停之後,就再沒讓他用過嘴。
攝政王的手不老實地摸上了葉君歌的臀,悄悄滑進臀-縫裏,葉君歌也沒製止,最好來一發,然後讓他上不了朝。可是攝政王卻沒有繼續下去,隻是摸了摸,就克製住了。
這個時候來一發,就要誤了早朝了。
葉君歌雖然有些失望,不過他還是很快調整好了心情。
“我真的不舒服。”他對著攝政王咬耳朵,“我想睡懶覺,起得太早我難受。我好難受,皇叔~”
攝政王被他一聲皇叔喊得酥了半邊骨頭,哪裏還有什麽不答應的,就是沒想到他的小皇帝居然還有偷懶的時候。
“好了好了,讓你睡就是了。”攝政王輕咬了一下他的鼻子,“以後你就管睡懶覺,早朝不用去了,有皇叔在呢。”
攝政王神色晦暗,他剝奪了小皇帝上朝的機會,小皇帝會怨恨他的吧?今天說要躲懶不去,恐怕隻是為了討好他...
哪知道葉君歌居然很開心的樣子,甚至還又摟著攝政王的脖子廝磨了一會兒,直到見再這麽下去要擦槍走火了,這才從攝政王身上爬了下去。
看著攝政王在太監的服飾下穿上超品的親王服,葉君歌抿唇笑了笑。
“笑什麽呢?”攝政王不知為何心情大好,也許是更加確定了葉君歌對他的感情吧。
葉君歌眉目含情地看著他:“笑你英俊啊,我的皇叔最是英俊不過了。”
攝政王喉頭動了動,沒忍住低下身子給了他一個綿長的吻。
“你先睡個回籠覺,皇叔早朝下來再陪你。”白日宣淫是個不錯的做法,他之前怎麽就沒想要試一試呢?
葉君歌明白了他的意思,大大方方地衝他眨眨眼,然後果真閉上眼睛睡回籠覺去了,嘴裏還嘟囔著讓他早點回來。
攝政王心裏湧上淡淡的甜蜜喜悅,戴上頭冠,放輕手腳離開了,不想吵到葉君歌。
今日的早朝依舊無趣,沒人真的敢站出來給他添堵,然而卻有幾個不長眼的非要問小皇帝怎麽沒來,最後被攝政王一句“陛下身體不適”給堵了回去。
之前那位王大人還想說點什麽,被攝政王如毒蛇一樣陰冷的目光看得動都不敢動,隻好作罷。
下了朝,攝政王迫不及待地趕回了太和殿。
一進門,他就想向寢殿裏走去,忽然想到自己一身寒氣,於是走到暖爐旁先把身子烘暖了,這才脫掉外袍進了內殿。
葉君歌果然抱著被子睡得正香,時不時嘟囔一聲,卻聽不清說的是什麽。
攝政王脫掉中衣,隻穿著裏衣,小心掀開被子躺了進去。
看到小皇帝睡得那麽香,他忽然想先陪小皇帝睡一覺,然後再來幹點有趣的事情。
葉君歌感受到了熟悉的氣息,忍不住朝那裏靠了靠,被那人一把捉住摟進懷裏。兩個人緊緊依偎著,看上去異常和諧。
攝政王和他靠得近,聽見嘟囔就更想弄清楚他在說什麽了,閉上眼睛仔細聽,依稀辨認出了“夫君”二字。
攝政王心中一動,忍不住把人摟得更緊了。
閉上眼睛,終究是睡過去了。
葉君歌夢裏夢見葉逸明又逼著他喊夫君,葉君歌冷笑一聲拿膝蓋頂著對方的脆弱的部位,問他到底誰是夫君?然後滿意地聽到葉逸明乖乖喊他夫君。葉君歌一高興,就保證道:“你嫁給我,我身為夫君肯定不會負你的。”
結果攝政王聽了兩個字,誤會了。
葉君歌醒來的時候還有些茫然,看見攝政王在身邊就更茫然了,他不是去上朝了?
葉君歌一動,攝政王就醒了,看著懷裏迷糊的人,忍不住低頭狠狠親了一把。
“嗯...”葉君歌虛虛地抵著他的胸膛看似推拒著,實際上根本就是欲擒故縱,最後被吻得氣喘籲籲,蒼白的臉色也紅潤了不少。
攝政王被美色所惑,好好地白日宣了回淫,直到葉君歌又累極睡過去了,他才親了親懷中人的額角,吩咐太監把奏折都拿到這裏來,他今日就在這兒批改了。
攝政王決定要試探一回葉君歌。
他坐在床上,卻摟著葉君歌讓他半躺在自己身上,身前支了個小桌,放著禦筆紅墨和奏折。攝政王快速地翻看了一遍,挑出了一部分放在一邊,然後把緊急和重要的先批了讓人拿下去,剩下不怎麽重要的慢慢批著。
葉君歌毫無所覺地睡著,因為姿勢的原因睡得不是很舒服,攝政王見狀給他調整了一下姿勢,看他舒展了眉頭,又放下心來,繼續批奏折。
這一睡錯過了午膳,不過小皇帝向來胃口小,午膳也吃不了多少,其實不吃也不覺得餓。但是攝政王想了想,還是讓人端了碗粥來給他喂下了。葉君歌睡夢中乖乖地喝了粥,一直沒醒。
攝政王自己吃了不少點心肉幹墊肚子,一直到傍晚,攝政王估摸著葉君歌睡的差不多了,讓人把奏折先拿一邊去,把晚膳呈了上來。
葉君歌是被香味弄醒的,他睡眼惺忪地看著麵前的各種美食,伸手想拿筷子,被攝政王握住了手。
“喝碗燕窩粥,別的你不能吃。”
葉君歌委屈極了,他來了這裏天天粥粥粥,他都快要變成水做的了。
攝政王也覺得委屈他了,但是太醫百般叮囑不讓他吃別的東西,攝政王隻好低聲哄他:“下次我問問太醫,看能不能給你熬點湯喝,你先喝粥,喝完把藥喝了,乖。”
葉君歌隻好作罷。
用完晚膳,葉君歌皺著眉頭喝完了藥,然後吐著舌頭喊苦。攝政王不敢讓他吃蜜餞壓下苦味,因為蜜餞會衝淡藥性,隻能讓人給他倒杯溫水,慢慢喝兩口。
葉君歌喝完還是喊苦,然後笑嘻嘻地摟著攝政王的脖子索吻。
攝政王拗不過他,被他纏著吻了好一會兒。
“這樣的不苦了。”葉君歌笑了。
攝政王無奈,因為現在他嘴裏倒是一股子苦味了。
“好了,現在可以乖乖的了吧?”攝政王把他按下來,讓他在自己懷裏躺好,“我要繼續批改奏折了,你不許鬧。”
葉君歌乖巧地看著他:“我不鬧。”
撤換了小桌子,奏折又重新放了上來。
目前桌上隻剩下攝政王單獨挑出來的奏折了,裏麵說的都是一些讓真正心係皇權的皇帝不能忍的事情。比如科舉舞弊案的徹查情況、彈劾某些肱骨老臣的奏折、奏請拔除某個保皇黨大臣的勢力等等。
攝政王想看看,小皇帝看到這些還淡定的下來嗎?還能繼續跟他“虛與委蛇”嗎?會不會一時忍不住流露出對他的恨意?
一想到這些,攝政王心裏就有些不是滋味,抽抽地疼,可是他不能這麽做。
如果...如果小皇帝表現得讓他滿意的話,他可以再多寵他一些。
葉君歌掃一眼這個奏折內容就知道攝政王心裏在想什麽,他沒什麽表示。
攝政王當然不會那麽輕易交付信任,現在這樣才是正常的,前麵幾天攝政王太寵他了,讓他有些不安,感情不該發展的這麽快的。
現在,攝政王終於正常了。
不過想來應該也沒什麽問題,畢竟攝政王內裏還是葉逸明的靈魂,雖然有魂姬下手遮掩雙生印記的效果,然而真正靈魂上的愛意是沒那麽容易攔住的。如果對方不是葉逸明,他做再多可能都不會有效果。
葉君歌看了一眼就不感興趣地偏過頭去玩攝政王的頭發了,拿著一撮頭發編麻花辮,然後打成各種各樣的結,玩膩了再拆掉重來,自己一個人玩的不亦樂乎。
攝政王左手摟住他的腰,摸了摸。
“怎麽了?無聊了?”
葉君歌抬頭看他:“嗯...還好,你不用管我,你忙你的。”
攝政王沒什麽表示,應了一聲繼續看奏折。
葉君歌打了個哈欠,幹脆閉上眼,打算小睡一會兒,攝政王卻不想就這樣放過他。
“不準睡。”攝政王的左手往下滑,捏了捏圓潤的挺翹,“說好了陪我看奏折的。”
葉君歌委屈地看著他,哈欠打出來的眼淚還在眼角掛著,看上去好不可憐。
“可是我有點困。”
“陪我說說話就不困了,乖。”攝政王低頭拿唇碰了碰他的額頭,“幫我看看奏折。”
“哦...”反抗無能,葉君歌隻好耐著性子看了,邊看邊打哈欠,眼皮子打架,最後還是睡過去了。
攝政王這次沒有鬧他,也沒有再說什麽,他看了眼特意讓人放在博古架上的西洋鏡,從他這個角度,正好可以從鏡子裏看到葉君歌的臉。
葉君歌的反應一直在他眼裏。
小皇帝是真的對這些奏折不感興趣。
想起來,小皇帝以前似乎也沒表現出對這些有興趣過,就連那次和他作對,現在看來也像是撒嬌鬧脾氣的小打小鬧。攝政王知道自己現在這樣的心理不對,但是他就是忍不住為葉君歌開脫。
他想要勸說自己相信葉君歌,可是多疑的性子讓他還是時不時想要試探一番,幸好...小皇帝看出了他的試探卻不在意。
想到這裏,攝政王一愣。
小皇帝其實看出來了...
攝政王突然心裏有些慌亂,他害怕葉君歌因為他的試探傷心,然後從此封閉內心再不肯愛他了,但是他卻無法阻止自己去試探。
攝政王批完最後一封奏折,放下了朱筆。
他好像,陷進去了。
如果葉君歌給他的愛是虛假的,那麽等著他的就是萬劫不複。
攝政王心裏下定決心,一定要將皇權牢牢緊握。
高高在上的皇帝,被迫承受如此屈辱,如果給他機會反撲,後果不堪設想。就算攝政王相信懷中人對他的感情,然而在權力麵前,感情又算的了什麽呢?小皇帝現在不過是還沒接觸到權勢的好處,一旦他接觸了,誰能保證他不會立刻放棄虛無縹緲的愛情,選擇實實在在的權利呢?
就連攝政王自己,也更看重權利一些。
葉君歌不著急,他還有很多時間,可以慢慢來。
也許是這一次的試探讓攝政王很滿意,他居然給葉君歌找了個擅長用食療調理身子的禦廚來。葉君歌終於不用再喝粥了,雖然換成了各種湯品,但是就當是喝水嘛。而且他偶爾也能吃點藥膳,最主要的是,能吃菜了。
為此,葉君歌打算好好獎勵一下攝政王。
他讓人找來打了孔的珠子和繩子,讓手巧的小太監教他串了個寓意平安祥瑞的結,第二天早上難得一大早爬了起來,在攝政王去上朝之前給他係在了腰上。
“不準取下來。”葉君歌戳了戳他的胸膛,想了想補充了一句,“洗澡睡覺的時候除外。”
攝政王笑了,握著他的手緩緩摩挲:“好,我不取下來,那你要每天親手給我係上。”
葉君歌微微皺眉:“可是我想睡懶覺。”
“無妨。”攝政王湊過去親他,“我握著你的手係上去也是一樣的。”
葉君歌瞪了他一眼,撐不住也笑了,踮起腳尖拿額頭蹭了蹭他的額頭。
“我睡覺去了,你早點回來。”自從那次之後,攝政王就把批改奏折的地方放到了葉君歌的寢殿。不過葉君歌一般都是在旁邊看著地利風俗的雜書,或者拿著圍棋子擺圖案,又或者擺弄那些小玩意兒,偶爾興致來了,也會給攝政王畫一幅他認真批改奏折的樣子。如果攝政王把他圈在身邊非要他跟著一起看奏折,葉君歌也會認真看,看完就忘在腦後。
這些東西他才懶得管。
攝政王倒是很滿意,他後來幹脆把會見朝臣的地方也設在了太和殿主殿的書房,然後帶著葉君歌一起過去議事。
在外人麵前,兩個人倒是沒有做出什麽過分親密的舉動。不過葉君歌不耐煩某些老臣看向他的激動的目光,幹脆往攝政王身後一躲,然後再等著被他抓出來。
“坐這兒。”書房裏的椅子很大,足夠兩個人坐了,攝政王讓他坐在身邊,他老大不高興地從後麵站出來,往他身邊一坐,抱著不知道從哪裏拿來的書翻著。
攝政王無奈地看了他一眼,幹脆也不管他了,隻是目光時不時看向他,看他是不是在注意朝臣的話。
葉君歌看了一會兒就打瞌睡,這本書無趣的很,滿篇之乎者也,他根本不想仔細去看講了什麽。因為有攝政王在旁邊,葉君歌覺得異常安心,幹脆就放任自己打瞌睡了,身子微微搖晃著,最終倒進了攝政王懷裏。
朝臣嘴角抽了抽,他們開始懷疑這個皇帝真的能成事嗎?憑他要鬥過攝政王,簡直天方夜譚。
葉君歌睡了一會兒又醒了,想打哈欠,看到一群臉色精彩的大臣,還是乖乖閉嘴把哈欠憋回去了。
趁著攝政王問了個問題,眾人都沉默的時候,葉君歌拉了拉攝政王的袖子。
“皇叔,我想睡覺。”
“再忍一下。”攝政王低聲哄他,“要不要喝點茶?”說著把桌上小太監給自己的倒的茶端了過來,葉君歌的那一杯放久了已經冷了。攝政王有些不滿,這小太監也太不機靈了。
葉君歌倒沒什麽,他接過茶喝了一口,不太高興的樣子,低聲抱怨道:“我還是喜歡喝雲頂鬆霧。”
雲頂鬆霧不適合身體弱的人喝,可是攝政王偏偏給他準備的一直是這個茶。這個茶性寒涼,即使是沏得溫溫暖暖的,喝下去仍然會有寒氣入體,所以葉君歌就算喝了暖茶,依舊會覺得身體冷。
不知道攝政王是忘了這回事,還是故意當不知道,一直沒有給葉君歌換過茶水。
葉君歌這次趁機說這一句,不過是想提醒攝政王罷了。如果對方不是故意的,那麽就會換了他的茶,再不給他喝那種寒茶了。如果他依然沒換...葉君歌就要思考是不是該下一劑猛藥了。
不過攝政王確實是忘了,他聽到葉君歌的抱怨,忍不住身體一僵。
朝臣聽到這話心裏怎麽想的不知道,表麵上卻不動聲色。
小皇帝不清楚,他們還能不知道這個茶是怎麽回事麽?攝政王...果真狼子野心。
朝臣在心裏思索著小皇帝是不是故意趁機給他們透露攝政王的不臣之心的時候,攝政王已經整個人都僵了。
他居然忘記了。
他居然忘了自己給小皇帝弄了那種傷害身體的茶,還在想辦法給小皇帝補身子。有這個茶在,再怎麽補又能怎麽樣?
攝政王心裏苦笑,他怎麽能把這種東西忘了!
葉君歌抬頭看了看他的表情,看不出來什麽,隻好泄氣地繼續喝茶。
可是這個茶他確實不喜歡喝。
雲頂鬆霧他也不愛喝。
葉君歌口味挑剔,他隻愛喝碧螺春,其他的茶他喝著都覺得味道不對。
正巧小太監過來換茶,給葉君歌重新沏了一杯雲頂鬆霧。
葉君歌彎眉笑笑,把茶放下,去拿那杯雲頂鬆霧,沒想到被攝政王攔下了。
葉君歌疑惑地看向他,隻聽他說道:“別喝了。”
“為什麽?”
攝政王拿過那杯茶放在了小太監手上的托盤上,揮手讓他趕緊下去。
“忘了跟你說了,太醫說讓你改喝參茶,那個對身子好。”
葉君歌不高興地皺眉:“不要喝藥。”參茶一股子藥味。
攝政王被桌子擋住的手握住了葉君歌的手:“乖,挺話,不喝藥你的身子好不了,而且參茶暖身體,你看你一直體寒,天氣這麽暖了都必須待在燒了炭的屋子裏才舒服。”
“好吧...”葉君歌妥協了,他也不想一直這麽難受下去。
這下朝臣又有些看不懂了,怎麽?難道陛下並沒有控訴攝政王的意思?而且攝政王看樣子也很關心陛下,不會是是故意做戲吧?
不管他們怎麽想,攝政王卻沒有搭理他們,隻讓他們都回去好好想個章程出來就揮退了眾臣,然後又帶著葉君歌回了暖和的寢殿。
“皇叔。”葉君歌往床上一趴,“夏天什麽時候來啊...”
小皇帝身體自帶涼氣,隻有夏天不會覺得冷,也不會太熱。正好,小皇帝也用不了冰,如果再少了體寒,夏天就難捱了。
攝政王走過去在他身邊坐下:“快了,難受了?”
“沒有。”葉君歌把腦袋貼著他的肚子擱著,那裏暖洋洋的。
攝政王摸了摸他的頭:“我去處理奏折,你不是困了?再睡一會兒?”
“喝了茶精神了。”葉君歌苦著臉,“皇叔,我可不可以喝點甜的,茶好苦。”
“我讓人給你弄蜂蜜水來。”攝政王有些心疼,他這個皇侄當年其實是個健康的小包子,可是這些年,被他做的小動作弄成這副病秧子的樣子,日日夜夜受著病痛的折磨。
“皇叔。”葉君歌閉著眼睛蹭了蹭他的肚子,“你對我真好。”所以你要繼續好下去,要繼續內疚下去,不然等你恢複記憶了,看本座怎麽收拾你。
攝政王閉了閉眼,再睜開眼中已經沒有了掙紮:“皇叔自然對你好,你可是皇叔的心肝寶貝。”
既然小皇帝這麽依賴他,那麽他就會在限製對方自由的前提下,對他更好。
葉君歌並不在意自由被限製的事情,他本身就是個宅,根本不想出門。隻要偶爾能在院子裏走走,他就滿足了。而這一點,攝政王自然是滿足他的,而且還親自陪同。葉君歌對此十分滿意,他覺得基本上沒什麽糟心事了,這次蜜月還挺值的。
攝政王去處理奏折了,葉君歌在床上賴了一會兒,又爬起來,去玻璃窗邊上看風景去了。
此時已經是春花爛漫的時候,攝政王怕他天天悶在屋子裏會悶出病來,特意讓人多弄些奇花異草種在院子裏,讓葉君歌可以透過玻璃窗看個清楚。
葉君歌看了半天,又興衝衝地拿著棋子兒開始擺,擺了一會兒又覺得不滿意,跑到攝政王身邊坐著,也不說話,就安安靜靜待著。
“怎麽了?”攝政王拿過蜂蜜水遞給他。
葉君歌雙手接過,喝了一小口,頓時覺得甜進了心裏。
“我想要五顏六色的棋子兒。”葉君歌湊過去用甜甜的唇印上他的唇,然後引著他的舌頭來舔甜味,“甜吧?”
攝政王挑眉:“很甜。”雖然他不喜歡甜食,不過葉君歌喜歡,這就夠了。
葉君歌高興地笑笑,又喝了兩口。
“你想要哪種顏色的棋子兒?我讓他們去做。”
“什麽顏色都要。”葉君歌眨著大眼睛看他,“好不好?”
自然是沒有不好的,攝政王立刻吩咐人去辦了。
葉君歌滿意了,把蜂蜜水喝完,又陪了他一會兒,這才去自己找樂子。
底下人辦事很快,沒過幾天,五顏六色的棋子就送來了,裝在二十幾個盒子裏頭,葉君歌讓他們在窗台上一溜擺開,然後拿著攝政王讓人給他新做的白玉石板,往上頭放各色的棋子兒。
葉君歌照著外頭的花顏色擺了不同的花,攝政王來看了一回說這麽擺完又收回去太浪費了,讓人弄了透明的膠和許多小白玉石板來,葉君歌隻要直接把棋子黏在上麵就好了,然後完成一幅攝政王就會讓人好生收好。
葉君歌覺得收起來不拿來看太浪費了,讓人把他屋子裏的博古架上的東西都收了,然後把這些棋子畫立在格子裏。攝政王說會積灰,幹脆讓人按上玻璃隔開了。
因為本朝的商人去海外學了製作玻璃的工藝,皇族第一時間掌握了這項工藝,所以至少目前在皇帝和攝政王這裏,玻璃並不算稀罕貨。
葉君歌看了很高興,每天都要去博古架麵前轉悠兩圈,然後又去繼續他新的“大作”。
攝政王每天下朝回來也要在博古架前看兩眼,如此被朝臣鬧騰得不爽的心情就會好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