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 沒有你我睡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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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銓突然回過頭來,看靳司梟的眼神多了幾分淩厲,“看樣子,你好像對我們的家主之位並不是很在意?”

    靳司梟挑了挑眉:“如果爺爺指的是權勢和財富之類的話,對我來說,確實是可有可無的!”

    “那你在意的事情是什麽?女人嗎?”靳銓突然有點生氣了,靳司梟私自娶蘇北這件事情,他耿耿於懷。

    隻是靳司梟的脾氣他也了解,是屬於倔驢型的,正著趕不走,趕著倒退,所以才他剛才忍了一下,決定從長計議。

    靳司梟不慍不火,欣賞著靳銓終於裝不下去的樣子,“靳家對我來說,隻是責任和義務,如果不需要我盡這個義務,我應該還有很多事情可做!”

    靳銓愣了一下,看著靳司梟。

    靳司梟眼中有一點玩味和戲謔,毫無畏懼地跟靳銓對視著。

    靳銓看了良久,收回眼光。

    靳司梟那個回答倒是叫他無法反駁。

    “好了,我知道,因為你爸爸的事情,你心裏一直有點怨氣。這事是他辦得不好,所以我一直沒將家主之位傳給他!”

    靳銓說著,語氣緩和了一點。“在我們靳家的這一代中,你算是最有出息的一個。大男人要以大業為重,不要被過多的感情牽絆!你能意識到靳家是你的責任和義務,這點就很好!其他的事情,我們以後再說!”

    “這樣最好了!”

    現在時間已經很晚了,靳銓也說不出什麽新鮮的來,祖孫倆呆坐了一會,便相互告辭。

    靳司梟回到房中,清冷的氣息鋪麵而來。

    看著空蕩蕩的房間,靳司梟突然有點排斥。

    沒有蘇北的地方,家都不是家了,隻是個睡覺的地方而已。

    靳司梟想了一會,決定打電話給蘇北。

    蘇北這會已經照顧好蘇浩德,讓他睡下了。

    她和魏楠回到房間中,兩個人秉燭夜談。

    兩個閨蜜已經很久沒有同床共枕了,本來應該有很多親密話要說的,可說著說著,蘇北總感覺不對味,靳司梟的身影總會在她腦袋裏冒出來。

    她身邊明明有一個人,但是她還是感覺到孤獨和寂寞,因為那不是她想要的人。

    魏楠也發現了蘇北的心不在焉。

    這時候,靳司梟的電話打進來了。

    蘇北立即拋棄正在說著的魏楠,翻了個身,喜滋滋地接了起來。

    深夜的的時間,又隔著話筒,靳司梟的聲音顯得格外的低沉沙啞,好像能撩人心弦。

    “睡了嗎?”

    蘇北覺得自己的耳朵被舔了一下,有些發熱:“還沒有,你呢?”

    靳司梟道:“我也沒有!”

    時間停頓了幾秒,兩個人都沒有說話,話筒中,呼吸相聞。

    過了一會,靳司梟突然說:“我想你,我睡不著!”

    蘇北聽了,心裏一軟,有一股酸酸的水從心髒冒出來,蔓延到全身的時候,卻又變成甜的。

    酸甜交加,讓人變得無力。“我也想你,我也睡不著!”

    在一旁已經被無視得徹底的魏楠翻了個白眼,認命地起來穿衣服,看來今天晚上她是在這睡不了了!

    蘇北心裏有點抱歉,伸手拉了拉魏楠,但是無論如何,不想拒絕靳司梟。

    靳司梟在那邊道:“我過來找你?”

    蘇北心裏又一漾,看了看魏楠,又有點擔心。

    她坐了起來,小心問道:“今天晚上爺爺不是回來了嗎?你現在出來好不好的?”

    靳司梟道:“我又不是未成年!等著!”

    說著,他掛斷了電話。

    蘇北拿著手機,對魏楠真的是有十二分的抱歉。“小楠……”

    魏楠已經穿好衣服了,鄙視了蘇北一眼,諷刺道:“行了,不要說了,我走還不行嗎?”

    蘇北更加不好意思,“也不用走啊,醫院這裏這麽多房間……”

    魏楠嗤之以鼻,“你啊,積點德吧!你們兩個在這裏你儂我儂的,我不難受嗎?萬一半夜聽到點不好聽的聲音,你不怕尷尬,我還怕我把持不住,過來找你家男人打架呢!”

    蘇北臉有些紅了,“你說到哪裏去了,我們還沒,還沒那個呢!”

    “你不會吧?”魏楠詫異加鄙視,兩手一攤,“我問你,你們現在是不是每天晚上都睡在一起?”

    蘇北還挺單純的,“睡在一起也不一定要那個呀!”

    魏楠已經快憋得內傷了,不過也不想管蘇北的私事,罵罵咧咧道:“我可不知道,靳司梟居然還有做忍者神龜的愛好!不過我跟你說吧,男人都是下半身動物,你要再這樣吊著他,總有一天他會被你嚇跑了!”

    蘇北今天晚上本來是想跟魏楠說她有凝血功能障礙的事的,可剛才醞釀了好一會,都不知道從哪裏說起。

    現在突然開口,好像又太倉促了!

    她隻好道:“這件事情,我也是有苦衷的,我改天再跟你說吧!”

    魏楠已經準備好了,隨口道:“你的苦衷對我來說一點都不重要,隻要能說服你家那口就行,我走了啊!”

    蘇北有點擔心,“這麽晚了,你準備去哪裏?”

    魏楠道:“天大地大,難道就沒有我的容身之處嗎?你就別擔心我了,多花點心思在你家那口上吧,那可是百年難得一見的極品!”

    蘇北笑道:“你也這麽覺得嗎?”

    魏楠被蘇北臉上那藏不住的笑容差點晃暈了,再留下來估計不被氣死,也被膩死,舉起拳頭揮了揮,一閃沒了蹤影。

    看見魏楠就這麽走了,蘇北心裏挺不是滋味的。

    不過她重色輕友就是重色輕友,內疚也於事無補!

    重新躺到床上,想著很快就能見到靳司梟,又開心起來。

    -

    話說魏楠出了醫院,被入秋的冷空氣一吹,覺得有那麽些淒涼。

    “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還!”這麽晚了,她應該去哪裏?

    正覺得孤單哀傷呢,沒想到剛才她“詩興大發”念了那兩句,驚動了一個車子裏麵的人。

    江一灝打開車後座的門,一隻穿著高綁馬丁靴的腳晃晃悠悠踢了出來,當然隨著他腳步的移動,滿車子被捏扁的啤酒罐也劈裏啪啦地掉了出來。

    “小楠,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江一灝好像喝得有點大了,看見魏楠就撲過去,還流了眼淚。

    魏楠隻好把江一灝死沉死沉的身體接住了,皺著烏眉問:“你怎麽在這裏?”

    江一灝含含糊糊地交待:“我想你,我睡不著!沒有你的床就像棺材一樣冷!”

    魏楠心底不知道那根弦輕輕顫動了一下。

    “要是我不出來呢?”

    江一灝道:“我不知道!你不出來,我就在這裏守一夜!你十天不出來,我就守十天!你要一輩子不出來,我就守一輩子!總之,有你的地方,就有我江一灝!就算你放我感到寒冷和寂寞,你也是我這輩子唯一的歸宿……”

    魏楠聽著,突然發力,將江一灝提著舉到車頂,然後壓著吻了過去。

    這時候,靳司梟的車緩緩開了進來,江一灝看見了,悄悄向靳司梟比了個ok的手勢。

    靳司梟默默一笑,將車平緩地開了進去。

    -

    第二天早上,蘇北在床上醒來。

    陽光與靳司梟同在。

    是美好的一天。

    靳司梟也醒了,正用蘇北的發尾去逗她,“笑什麽?”

    蘇北道:“因為你在我身邊,自然就笑啦!”

    靳司梟心裏也是甜蜜蜜的,問蘇北,“昨天晚上跟你爸爸說話了嗎?知道是什麽人抓他的嗎?”

    蘇北道:“並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了是什麽原因讓人抓他!”

    靳司梟一挑眉,“哦?是什麽?”

    蘇北動了動身子,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窩在靳司梟懷裏。

    天氣開始涼了,又還不冷,空氣幹燥,兩個人身上都爽;滑;爽;滑的,這種季節好適合擁抱啊!

    靳司梟自然也發現了,在被子裏跟蘇北肢體相纏。

    兩個人你來我往地交流了一陣,蘇北力氣不夠大,被靳司梟用四肢纏著,牢牢抱在了懷中。

    蘇北不服氣,用手指戳了靳司梟一下,才道:“說起來,這原因是在太坑爹了,是因為以前的一個宮廷秘方!”

    “宮廷秘方?哪方麵的?”靳司梟之前也猜測是跟某種秘密藥方有關,如果再牽扯到宮廷,那至少應該是有百年以上的老方子了。

    蘇北道:“是美容方麵的,連我爸爸都想不到!”

    “美容?”靳司梟不解。

    “其實在我還很小的時候,我們家曾經有過一個小作坊,也算不上小作坊吧,我不知道怎麽形容!”蘇北一邊回憶一邊道:“那時候,濟仁醫院還不是現在的大醫院,隻是我們蘇家的私人藥堂子,叫濟仁藥堂。我爺爺在藥堂坐診,閑來無事,想起以前祖上禦醫留下來的方子,就自己調配過一係列的護膚品,效果那是杠杠的。你看我臉上身上的皮膚就知道了,我是一直擦那個長大的。”

    蘇北說完,靳司梟突然翻身,講蘇北壓在了身下。

    蘇北也被他的力量嚇了一跳,戳了戳他側腰上的軟肋,兩眼神采奕奕,“你幹嘛?”

    靳司梟道:“不是讓我看嗎?我得好好看看!”

    說著,根本忍不住,沒看兩眼,就朝蘇北的嫩臉蹭了下去。

    要說,蘇北臉上身上的肌膚那是真的好啊,剛出生的嬰兒似的,一點瑕疵都沒有!

    別人都說再好的皮膚也怕在陽光下看,可蘇北根本不怕。那皮膚就像剝了殼的水煮蛋,平時看隻見白皙細膩,要在強光下,幾乎變成半透明的狀態,還可以從裏麵耀出光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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