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七章:滅陳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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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人。”陳書臉色一驚,府邸的護衛都是飯桶,有人闖入都不知道。
“天地無情。”嘭一聲巨響,陳書屋頂的瓦片悉數炸裂,露出空蕩蕩的屋脊,一隻黑色的巨腳直接從天而降,壓斷屋脊,朝陳家父子頭頂落去。
陳書和陳風抱頭逃竄,但也被強大的勁風吹得倒飛出去,狠狠的撞在牆上。“聶家小兒,我與你無怨無仇,為何要殺害我等性命。”陳書一看是聶離,大聲說道。
“無怨無仇,你可曾問過你的兒子,他到底做了什麽。”聶離沒有絲毫感情的說道,今日他就要用陳家滿門祭奠自己的父親。
“風兒,你。”陳書本來心中就有猜疑,被聶離一說,他目呲欲裂瞪著風兒,沒想到今日的殺身之禍竟是自己這孩兒所闖下的。
“聶離,我隻是踢了你幾腳,都是小打小鬧,你大人不計小人過。”陳風腆著臉,一副滾刀肉似說道。
“這話,我也送給你,下去給我爹當牛做馬吧!”說完,聶離手中的刀一記出鞘了,耀眼的刀光,一閃即末,好像煙花一般,耀眼之後唯有寂寞和消散。
咚,陳風的身體砸在地上,脖頸處有一道血痕,他的瞳孔張的很大,嘴角還有一絲笑容,好像看到世上最美麗的東西。是雪花,是月光,是死亡。
“聶家小兒,我與你拚了。”陳書看著兒子慘死,直接抓起板凳就朝聶離頭頂砸去,可惜聶離的刀更快,陳書剛有動作,就被一刀封喉。他的死狀與陳風一模一樣。
這邊的動靜如此之大,儼然驚動府中其他人,大家在護衛的帶領下,拿著各種工具來到後院的書房處,看著緊閉的房門和閃爍的燭火,誰也沒有膽子上前。
一聲巨響,木門斷裂,直接朝人群落去,大家趕忙四散而逃,但人數眾多,在木門巨大的衝擊力下,也砸死一片人,腦漿噴湧。
而聶離提刀就落在人群中,手中的刀像前些時日姑蘇飄落的大雪一樣,那麽美,那麽冷,那麽純粹。聶離手中的刀舞的越來越快,他的眼睛被殺意包裹,意到興頭時,直接雙手握刀,直接劈砍,這陳家上下幾十號下人全部被聶離斬殺,沒有一個人跑掉,一時之間,血流成河,屍橫遍野。
空氣中彌漫的血腥味讓聶離更加興奮,他的魔丹無功自轉,而且吸納的內力十分迅猛,按照功法所言,這些人被自己殺死產生的怨氣和煞氣簡直姐家的修煉材料。配上自己剛才積累的殺氣,實力必定可以再進一步。
索性直接盤腿而坐,開始運轉功法,這次吸收的怨氣和煞氣十分濃鬱,聶離甚至覺得自己的心神都收到影響,每當這個關頭,胸口就會湧來奇異的感覺,讓自己立即清醒過來。
聶離沒有一味去吸納,反而將更大一部分氣用來拓寬經脈,打熬身體,這些東西對肉體的鍛造也是十分有效的不斷精純內力,等天際泛白時,聶離立即收功,此處不易久留,他趕忙翻出陳家。
在城中找一個地方隨意逗留到天亮,等到城門大開,他就可以溜之大吉了。
一切都十分順利,還沒人發現陳家滿門已被斬殺,聶離輕鬆的出了城門,等他走了之後,城中才炸開了鍋,大家都說之前行凶的殺人狂魔又出現了,這次將陳家滿門屠戮。
王誌和縣令聞聲便趕到陳家,陳家作為城中首富,滿門皆斬,影響極大。撞開緊扣的大門,府中一片安靜,這讓眾人很是驚訝,府門緊扣,說明此人是潛入陳家的。
前院和正廳沒有絲毫搏鬥的痕跡,可一到後院,血腥味撲麵而來,縣令和王誌看著滿地殘肢斷臂,各種淒慘的死狀都有,但畢竟是身處高位之人,他們二人隻是麵色有異。
而其他人就沒有那麽鎮定了,直接蹲到牆角開始嘔吐,把今日的早飯都吐出來。
“王使,你看這些人的死法應該是被利器所斬殺,應該是會使刀之人。”這點眼力縣令還是有的。
“沒錯,此人手段極其殘忍,刀刀斃命,一看就是沉溺刀法多年。而且你看這些人破碎的腦袋和這些木門,應是此人從屋內破開,然後攪亂下人們的心智,趁其動亂,出手斬殺。”王誌看見遠處沒有腦袋的屍體,分析道。
“此人心思竟如此細膩,而且殺人手段狠辣,恐是對陳家積怨已久。”縣令看著。“可是這陳書平日待人和善,也未曾與誰有過深仇大恨。”縣令疑惑的說道。這姑蘇城就這點事。
“這陳家家主或許不會惹到別人,但這陳家小兒子陳風,可是惹是生非。”王誌開口說道,不知道為什麽,他不由想到一個人。
“大人快來看啊!”一個捕快在書房內大聲的說道,縣令和王誌一聽,立即走過去,看到裏麵躺在地上的陳書和陳風,皆是一刀封喉。
“這個死狀,在下是聞所未聞。”捕快看了兩個人,他們死的很平和,那副表情看的好像世上最美的風景一樣,看著讓人發慌。
“皆是一刀封喉,入體一寸,此人刀法了得,可這種刀法,我行走江湖這麽多年,根本沒有見過。”王誌看了兩人的死狀,也是一副訝異的神色。
“屋頂破碎,顯然此人是在上麵潛伏已久,找到機會出手。又是一樁疑案,無跡可尋,無人可查。”縣令也是歎了一口氣,姑蘇城近些時日一直有命案,卻抓不到人。
王誌跳到屋頂,身體一震,朝下麵說道:“凶手已經找到了。”
縣令一聽,喜出望外,看著王誌,滿是詢問。“趙大人來屋頂一看便知了。”
縣令疑惑,但還是一個跳躍就到屋頂,畢竟武風盛行,即使南宋重文輕武,作為縣令也會一點武動。看著陳家和姑蘇城的景色,他還是沒有發現什麽。“王使,不知凶手在哪。”
王誌用手指了一下下麵的屍體,縣令順著王誌的手指,看著下麵的屍體。殘肢斷臂擺成了幾個大字。
“血債血償,殺人者聶離。”縣令一字一句的念出來,誰也沒想到這個姑蘇城的神童竟然是草菅人命的劊子手。
“王使,我們下令逮捕聶離吧!”縣令詢問道。
“不用了,此人肯定已經出城了,怕是隻能通報給其他地方官府了。而且陳風與聶離有血海深仇,過幾日等陳江回來再說。”王誌擺手,示意縣令。
“可這陳江,咱們怎麽辦。”縣令也是擔憂,這個陳江可是衡山派高徒,在江湖上小有名氣。
“沒事,讓他來找我。”王誌吩咐完,就走了。縣令也是,既然王誌這麽說了,他就放心啦,料陳江也不敢拿巡查使怎麽樣。
讓手下的人將陳家的屍體全部裝起來,然後就帶人離開了。而始作俑者的聶離,已經擺著船,順著仙臨江,離開了這個生活了十四年的地方,至於去哪裏他不知道,一種孤獨和寂寞的感覺讓他無從適應。
真如父親所說,沒有他,江湖就隻能靠自己一個人了。握著手中的刀,有了父親的刀法和逆殘魔功,自己一定要讓這片江湖記住自己聶離的名字,名垂千古,管它好名罵名,自己要做那萬人之上的至尊。
這小舟一直順著仙臨江流淌,聶離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往哪裏,隻是躺在船蓬裏麵,這日夜裏,冰冷的船蓬裏麵,聶離抱著身子,蜷縮在一起,瑟瑟發抖,他竟然哭出來了,本來修煉內功的他,身體素質早就得到強化了,哪裏會冷,不過是再也沒有父親的陪伴罷了。
他就在江麵上,拿出竹簫,就一直吹著,直到困倦讓自己不得不去休息。第二天日上三竿,聶離一睜開眼睛,就看到陽光下的江麵躺著無數星光。
揉揉惺忪的眼睛,聶離運轉心法,待體內魔丹一轉,內力凝煉,聶離頓感神清氣爽,睜開眼睛,看著遠處的江麵,無數大江匯聚,仙臨江也隻是其中一條支流。
浩蕩的江麵來來往往都是一艘又一艘的大船,這讓聶離的船顯得無比小,聶離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大的船,趕忙擺著船跟去,畢竟有如此大船,說明附近肯定是有城市的。
流入大江中,聶離才發覺自己何等的渺小,這在仙臨江可以擺渡的床,在這裏好似魚兒一般不起眼,遠處的城牆高大厚重,延綿百裏,跟姑蘇城一比,這裏更加威猛,而那裏去更像家。
瞪大眼睛,眼中滿是驚歎,將小船停在渡口旁一個不起眼的地方。興奮的往城中走去,城門之上,寫的無比巨大的三個字,雲海城。
聶離一瘸一拐的朝城中走去,巨大的城門行人絡繹不絕,看著門口戒備森嚴的士兵,麵色和善,但身上凜凜正氣,讓人不敢小視,與姑蘇城一比,後者根本不能稱為兵。
走進城門,繁華的景象好似人間幻境一樣,這裏的建築高大莊嚴,兩邊街道盡是店鋪和小攤商販,大聲的叫賣著,人聲鼎沸。
聶離不由在心底感歎,這裏將是自己成名的第一個地方。(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