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這樣折磨我,你真的快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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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不,易凡你聽我說,誰沒個過去?”我聲淚俱下的哀求,“可如果……如果明知過去是個錯誤,我們不能將錯就錯,對嗎?”

    “錯誤?哼,誰的錯?!”易凡的虎口越捏越緊,就像要把我下顎捏碎一樣。

    我哭得梨花帶雨,艱難的張開嘴,在抽噎聲中苦苦乞憐:

    “誰的錯……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讓我們都重新開始,好嗎?你有你的事業……和生活,我也應該有……有我自己的世界。”

    “你的世界?”易凡十足仇恨的說著,一把扔開我的臉,“夏落,你的世界裏隻能有我!!”

    “可我心裏隻有裴愷!!”

    隨著我突然一聲哭吼,滿腔屈辱和悲憤就像衝破堤壩的洪水,頓時泛濫成災,化作我無助的哀嚎……

    根本觸動不了暴君的心,易凡的大手立馬捂住我嘴巴。

    這一刻,我才真真切切的體會到,沾上這個男人有多可怕!

    直到雲歇雨停他才鬆開我的嘴,我的哀嚎也慢慢減弱,直至……

    沉默。

    無限凝重。

    周圍的空氣是那樣悲情,讓兩顆破碎的心在無助飄搖……

    直到感覺出我小心翼翼的想將他推開,易凡才倏地站起身,坐到旁邊的沙發上點根煙。深吸一口,向上空吐出煙圈,頭枕在沙發後背的靠簷上,對著渺渺煙圈,身心俱疲。

    我把自己殘缺不堪的身體扶起來,慢慢挪過去,撲通一聲跪在他麵前。

    “哥,我求求你,放了我好嗎?”哭得淚流滿麵。

    “……”易凡不語,還是那個姿勢,就像麵前的我根本不存在一樣。空洞的雙眼盯著上空的煙圈,無助而憂傷。

    “哥,這樣折磨我,你真的快樂嗎?”

    “……”

    “我是人,不是床品!我也有感情,有尊嚴!你不能……不能這麽蠻橫不講理!”

    “我不講理?”易凡終於有了反應,彎腰低眉蔑視著我,冷聲苦笑,“當初在上海要回來時,你跟我怎麽約定的?夏落,到底是誰不講理?!”

    無心去跟他爭辯這個問題,他好不容易有回應了,我抓住機會跪著向他跟前挪近了些,雙手握住他沒拿香煙的左手,苦苦乞憐:

    “是我出爾反爾,是我不講理。哥,都是我的錯,可我是真的愛裴愷,求求你成全我們,求求你了!”

    “成全他?”易凡諷刺反問,說著瞬間眼眶紅了,怒吼道,“誰來成全我?!”

    “……”我愣住。

    他紅紅的眼眶似乎裝著滿滿的深情?那張猙獰的臉分明寫著委屈?

    請恕,恕我看不懂……

    慌亂低下眼簾,不敢和他對視。躲開了他的目光,卻躲不開此時我腦子裏隻有一句話:

    易、凡、動、情、了?

    “夏落,忘了我說過什麽嗎?”易凡的手指溫柔托起我下顎,可嘴裏卻偏偏凶狠的提醒道,“你的命運隻有兩條路,要麽睡服我!要麽,睡死我!”

    我愣住……

    難道說,這是他的告白?

    我似乎有點頓悟,卻不敢接受,也不能接受。不僅是這樣的告白太邪惡,那暗黑色彩和少女初戀的粉色期待完全悖離;更多是,此時我心裏隻有裴愷。

    夏落的心,已徹底被他易凡弄丟了!

    想到這裏,我再度抬眼乞憐的看著他,哀求道:“哥,都是我不好,過去……過去就當是我負了你。求你放過我,好嗎?”

    “你負我?你有資格負我嗎?!”易凡冷哼一聲,無限自嘲,又諷刺的拍拍我臉龐,惡狠狠道,“夏落,你不過是我易凡的床奴!一輩子都得跟我睡,永遠睡下去!”

    這就是易凡!

    驕傲著,易碎的……

    心裏柔軟的那一麵,永遠被他藏了起來。隻因他的字典裏沒有“失敗”這個詞,更沒有……“失戀”這個詞。

    才二十五歲的霸道王子,絕不會讓自己在一個“背信棄義”的女人這裏失戀!更不會讓自己的所愛被宿敵奪走!

    因此,他這段絕情冷酷、霸道自私的話,徹底點燃了我屈辱的火焰,讓我不得不認為自己剛才是自作多情了。

    冷都狼的字典裏沒有愛情這個詞,夏落你忘了嗎?!

    “可我是人!不是奴婢!”

    我聲嘶力竭的吼道,悲憤的看著他,卻隻能楚楚可憐的哀求,“易凡,你不能……你不能這樣對我,你沒這個權利!”

    “你有什麽資格跟我談權利?把你捧在手心時,你珍惜過嗎?!”易凡激憤懟回,眼眶瞬間濕潤了,“哼,對你好有什麽用?!”

    我想說我珍惜過,很珍惜你給我這次入學的機會。學有所成後我願意報答你,可能不能不用這種方式?夏落是人,不是床奴!

    可我說不出口……

    “夏落,你和你母親一樣卑賤放蕩,不值得男人對你們好!”易凡說著將煙頭掐滅,一把將我從地上揪起來,“所以你們不配做人,隻配為奴為婢!”

    說完將我公主式抱起,大步流星往樓上走去。

    我歇斯底裏的反抗,四肢亂顫,可根本拗不過海拔189的他,那高大健碩的身軀有著你難以想象的力量。

    ……

    臥室裏,我又一次被他重重仍在床上,可這次再也不會和他糾纏,被他屈服!

    趁易凡轉身寬衣解帶之際,我一個箭步跳下床,向落地窗外的陽台上衝去……

    別問我要幹什麽,我也不知道!

    也許是想向外麵喊救命,也許是想從那裏跳下去一了百了。

    可這樣做,顯然激怒了暴君!

    易凡三兩步就追到我身後,一把拽起我的胳膊想拉回去。

    出於本能,我發了瘋般反抗,亂抓亂咬,場麵一度很混亂……

    直至糾纏中我的指甲不小心劃傷他的脖子,兩人才停手。

    易凡摸摸脖子,低眉看了看手上的血,然後慢慢抬起眼皮,兩道地獄般陰鷙的目光向我射來……

    那表情,簡直比要吃了我還陰冷恐怖!

    我嚇得膽裂魂飛,瑟瑟發抖,顫抖的聲音不斷求饒:

    “我……我不小心的。哥,求……求你放過……”

    話沒說完,被他啪一聲扇了耳光,打在我右臉上。

    我倒地,捂著灼熱疼痛的臉龐,嚶嚶抽泣,無限委屈,卻又毫無反抗之力。

    “聽著,我不會放過你,永遠也不會!”易凡卻像個高高在上的皇一樣,蔑視著我,冷冷命令道,“去把自己洗幹淨,乖乖上床等我!”

    “我不去。”很平靜的語氣,透著十成的果斷和堅定。

    他慢慢蹲下來,將那張變態的表情湊到我眼前,惡狠狠的盯著我,一字一頓陰冷道:

    “你、再、說、一、次?!”

    我不懼,悲憤的和他平視,十足鎮定的重複道:“我、不、去!”

    話落音,他的大手像離弦之箭一樣襲來,狠狠鎖住我喉嚨。

    “信不信我捏死你?!”易凡咬著後槽牙,低沉的嗓音透著無邊仇恨。

    我平靜的閉起眼睛,緩緩昂起頭,“來吧!”

    “……”易凡沉默,瞳孔瞬間放大,怔在原地。

    鎖住我脖子的那隻手開始微微顫抖,從稍稍發力到鬆懈,又到慢慢握緊……

    直至突然用力拉回,我的鼻尖撞上他高挺的鼻梁!

    他顫抖的雙唇就在我唇間,卻再也不會吻上來,隻是陰鷙的目光要吃了我,隻是哽咽著從嘴裏擠出這句話:

    “告訴我,為什麽?”

    “……”我不會再回答,繼續閉著眼睛,就像在平靜的等待死亡降臨。

    “因為裴愷?”他哽咽低沉的嗓音,透著無邊悲憤。

    “是!”

    我睜開眼皮,冷漠與他對視,絲毫不懼,異常堅定。

    片刻的留白後,易凡扯開嘴角的陰笑:“很、好!”

    隨著他微紅的眼眶泛上一層冰霜,積壓在喉嚨和眼眶裏的委屈消散殆盡。

    眼綻寒芒,冷冽逼人。

    讓我不寒而栗……

    “我猜,他此時應該滿世界在找你吧?”易凡嘴角劃過刀鋒一般的冰冷弧線。

    “你,你想怎樣?”我瑟瑟發抖,驚恐問道。

    “別緊張,爺不想怎樣。”易凡麵帶諷刺的笑,故作輕鬆的說著,將我拉起後順勢撲倒在床上,俯身蔑視著我,陰笑道,“爺隻是覺得……你該給他打電話報個平安。”

    “……”我不敢回答,瞪大眼睛無限驚恐。

    他的瞳孔黑如深潭,眼角的寒光如匕首一樣凜冽,我根本看不懂他的意圖。

    “你說如果裴愷找到這裏,會怎樣?”易凡將身體一點點壓下來,嘴角依舊掛著冷笑,那般嘲諷的看著我。

    “你……你到底想怎樣?!”我嚇得快哭了,聲嘶力竭的吼道。

    可根本觸動不了易凡!

    隻見他突然收起冷笑,猙獰起臉,把他的手機放在我耳邊,惡狠狠命令道:

    “給他打電話!現在就打!老子要你一邊跟我做,一邊給他打!”

    “不不不,不要!我不要!”我嚇得魂飛魄散。

    這男人是有多變態啊!

    他是惡魔變身後來到人間的嗎?!

    “你不打是吧?好!我打!就讓老子親口告訴裴愷,他的女人此時此刻被我壓在身下!”

    見他貌似在撥通電話,我嚇得栗栗危懼,顫抖的雙手連忙把電話捂住,寒毛卓豎,瑟瑟發抖的說道:

    “好,我……我打。隻求你……求你等會別出聲,好嗎?”

    “那得看你的表現。”易凡嘴角的陰笑越來越恐怖,邪肆說著,“得看爺爽不爽?”

    我不敢與他對視,更不敢反抗,理智被無邊的恐懼壓榨得一絲不剩,渾身哆嗦的回答:

    “我……我保證讓……讓你滿意。”

    剛準備按下那個念了一年的熟悉號碼,倔強扯住了要飄走的最後一絲理智,我戰戰兢兢的懇求身上的惡魔:

    “不,不能用你的號碼打,能不能換……換個手機卡?”

    “放心,爺上海的號碼除了你誰也不知,包括梓皓。”他說著在我唇上吮吸了一下,諷刺道,“這是為我的小床奴一個人準備的,還不懂嗎?”

    請恕我無法“享受”他這帶著無邊傷害的“調情”,隻感他的雙唇吻上來時,我本能的作嘔了一下。

    這小動作激怒了易凡!

    “打!現在就打!告訴他,你夏落是我易凡的床奴!”

    我別無選擇,顫抖的手指按下裴愷的號碼……

    這一刻,我腦細胞不斷翻滾,顧不上惡魔在施暴,滿腦子隻有等會電話接通後,如何把此刻應付過去……

    等這荒唐的場景結束,等我有機會能從牢籠裏逃出去,再心平氣和的跟小愷坦白。

    也許,現在隻能用夏文琳當借口了。

    “小愷……”

    電話接通,我才開口就要抽噎,極力忍住,不讓電話那頭的愛人聽出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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