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你想愛,就特麽給我排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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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易凡卻毫無惻隱之心,不但不被觸動,還譏笑著加大力度的挖苦:“嗯,我不是男人,但你這樣子也不像女人嘛!所以說,咱們是半斤八兩,天生一對。”

    “滾一邊去!誰要跟你一對?!”

    話落音,易凡倏地從床上跳下來,得意洋洋的擰著手銬的鑰匙,厚著臉皮奸笑道:

    “呐,這可是你自己要我走的,別後悔哈!”

    說完一把收起鑰匙,毅然轉身大步朝門外走去。

    我隻感拿他沒法,氣得七竅生煙,“你!你給我回來!把鑰匙留下!”

    他轉身衝我壞壞一笑:“鑰匙沒有,老公有一枚,要不要?”

    “滾!你臭不要臉!”

    他收起壞笑,極度無奈的白我一眼,歎口氣搖搖頭,“唉,死腦筋不開竅,沒法。”

    說著又要轉身出去了?

    “等等!”我立馬又慌了,此時一心隻想讓他打開手銬,便將語氣緩和下來,眼珠子慌亂轉了轉,順著他的話去圓場,“什麽叫死不開竅?你到底想說什麽?”

    他抄起手得意洋洋的看著我:“你認為呢?”

    那囂張的樣子,真是讓我氣不打一處來!

    於是我眯起眼縫哼一聲冷笑,壓抑著憤怒,傲嬌的諷刺道:

    “別告訴我,你特麽愛上我夏落了?”

    他怔了怔,或許是沒想到我會用這種態度說出事實。夏落的那種不屑,深深刺痛他冷都狼的驕傲和自尊。

    回過神後,易凡倒吸口涼氣,走過來將一隻腳踩在我身邊的床沿上,俯身陰陰的看著我,又重複那句廢話:

    “你認為呢?”

    我挑眉勾唇,繼續冷哼:“嗬,那我可要祝你不幸了,愛上老娘的男人太特麽多了!不僅有裴愷,還有你的好兄弟倪梓皓!”

    說著我再度抬眼瞪著他,惡狠狠的打擊:“所以說,易凡你想愛,就特麽給我站到後麵排隊去!!”

    說完,我頓感悶在胸口的淤血散了……

    終於一雪前恥,不容易啊!

    “排隊?我看有誰敢排在我易凡的前麵?!”易凡說著身體一點點壓下來,慢慢的爬上床壓下來,還很諷刺的把額頭貼緊我額頭,語氣無限魅惑柔聲道,“夏落,你敢說你愛的第一個男人不是我嗎?去年聽到易海滄和夏文琳要結婚,你火急火燎的跑回國,為什麽?”

    我雙手被銬住,沒法將他臭不要臉的腦袋推開,隻得本能的用額頭狠狠一頂,易凡才抬起頭遠離我的腦門。

    “老娘來參加他們的婚禮,不行啊?!”我十分不屑的挑釁道。

    “沒關係,你可以嘴硬。”易凡陰笑著捏了捏我的唇,然後又用食指戳了戳我心口,“可你這裏騙不了我,也騙不了你自己。”

    他那一臉的自信,又讓我胸口湧上一口老血,吐不出,散不掉。

    隻得承認事實……

    “易凡,當初我愛你時,你棄我如敝屣!如今我不愛你了,你又要來糾纏?為什麽?!”我激憤說著,眯起仇恨的眼縫,赤裸裸的揭穿道,“因為我愛的人是裴愷,讓你妒忌,對不對?!”

    提起裴愷,頓時又激怒了他。

    隨著臉色結冰,易凡帶著冷到極致的氣場,陰鷙的目光仇恨盯著我,雙手撐在我身體兩側,俯視著我,一字一頓陰冷道:

    “夏落,你是要挑戰我的底線嗎?!”

    可我不懼!

    被逼瘋的人,還有什麽可懼的?

    我猙獰著臉,惡狠狠盯著他,也一字一頓,大義凜然的懟回:

    “我告訴你,裴愷就是比你好!好一千倍、一萬倍!”

    可似乎根本入不了易凡的法眼?

    隻見他衝我輕蔑一聲冷哼,慢條斯理的寬衣解帶,嘲諷的目光澆在我臉上,那種像是從地獄裏傳來的嗓音在我耳邊放肆的攻擊道:

    “裴愷是好,可他愛的女人卻被我易凡壓著!夏落,你又能怎樣?!”

    猶如一塊巨大的冰石打在我怒火焚燒的心上……

    讓我全身瞬間結冰!

    他易凡兩次……兩次讓我成為千古唾棄的“蕩婦”?前腳對愛人說著此生不渝,後腳就被惡魔當做床品?

    夏落,你還有什麽臉麵活在世上?!

    難道這就是命?

    可我隻活這一回,為什麽要信命?!為什麽要屈服?!

    想到這裏,悲憤之火再度席卷而來,全麵燃燒我的身體。我使出吃奶的勁奮力抗爭,雙腳胡亂踢打身上的侵略者。

    “易凡,你個徹頭徹尾的流氓!不得好死的暴君!”

    “再流氓也是你男人!”他怒吼懟回,說著語氣又轉為十足嘲諷,恣意揭穿我的內心,“夏落,你的初次是主動獻給我的!你可以不承認,但改變不了事實!”

    “……”我睜大眼睛呆住,本能的放棄抗爭。

    提到初次,我怯懦了。

    “怎麽不說話了?不罵了?”易凡趁機挖苦,嘲諷的揭穿道,“夏落,你心虛!”

    不得不承認,此時他的每一句話都拷問著我的靈魂。

    初次的經曆,床奴的秘密,要怎麽對小愷開口?幾次想坦白都未果,真的是老天不給我機會嗎?難道不是我的心魔作祟?

    慢慢的,我麻木了。

    眼前易凡的臉開始模糊,耳邊竟不由自主響起裴愷的歌聲:

    “總算是流幹了眼淚,總算習慣了殘忍;太陽每天都照常升起,在爛醉的清晨;像早前的天真夢想,被時光損毀;再沒什麽能讓我下跪,我們笑著灰飛煙滅……”

    今晚他在酒吧裏和我一起演唱的,《傲慢的上校》!

    “人如鴻毛,命若野草,無可救藥,卑賤又驕傲。無所期待,無可乞討,命運如刀,就讓我來領教!”

    命運如刀,可我拿什麽來領教?

    又一波熱淚湧出眼眶……

    也許是動了惻隱之心,暴君突然破天荒的終止侵略。隻見他故作愛憐的輕撫我臉龐,幫我拭去淚水。

    “夏落,你不是床奴,你是我易凡的女人!”

    好一句溫柔又堅定的話,可再也入不了我的法眼。耳朵自動屏蔽他的話,閉上淚眼不看他。

    “給次機會,讓我好好對你,可以嗎?”易凡溫柔的語氣透著無限懊悔,雙唇在我唇間摩挲。

    “……”

    “讓我們重新……重新愛一次,好嗎?”他說著,一顆淚滴落在我臉上。

    可我依舊無動於衷,不回答,沒任何反應。

    “你的身體是我的,每一處領地都是我的。”他聲音哽咽得厲害,雙唇夾雜著熱淚輕輕吻上來,抽噎道,“你的唇是我的,怎能……怎能讓其他男人咬著?”

    “……”我仍然沒有回應,呆呆似具死屍。

    “你們在宿舍樓下接吻,可我看到的不是你和裴愷。而是你和另一個男人,一個不是易凡的男人。”

    “……”

    夏落毫無反應,沒必要再傾訴下去了。

    易凡苦笑一聲自嘲,翻個身側躺到我旁邊,將我整個人摟入懷,竟自我欺騙的說著:

    “一切都過去了,我不會再傷害你。睡吧,我抱著你,永遠都抱著你睡。”

    我不再反抗,也不再哀求他解開手銬,意誌力已被摧毀,腦子裏混混沌沌。

    就這麽昏昏睡去了,易凡幾時為我解開的手銬?

    我也不知道。

    ……

    這個夜晚,注定不太平!

    城市的另一邊,高檔公寓“禦府觀瀾”小區,倪梓皓的私人公寓裏,柳葉為他的傷口敷完藥後,又下樓給他買了夜宵,照顧得無微不至。

    其實倪家也住在“倪氏.泊公館”的別墅區,但自一年前倪大腸娶了兒子的中學老師沈雲蓉後,倪梓皓就搬出那個家,在“禦府觀瀾”小區買了這套單身公寓,獨居。

    倪大腸一直以為兒子過不了“病故生母”的那道坎,卻不知沈雲蓉是倪梓皓的初戀!

    這是倪梓皓的secret,世上隻有易凡知道,所以他們的酒吧才會取名“secret”。

    可易凡的secret是夏落,倪梓皓卻不知。

    “我去,你不會輕點啊?!”公寓裏,倪梓皓埋怨著正在給他換藥擦傷口的女人。

    柳葉氣嘟嘟把藥品一放,“要麽你自己來?”

    倪梓皓最見不得別人衝他甩臉子,尤其是女人!

    “老子又沒請你來?!少特麽衝我發火!”

    “喲喲喲,咱倆到底誰發火啊?”柳葉一點不生氣,癟癟嘴諷刺道,“不就是在裴愷麵前又敗了一局嗎?你用得著在警局跟凡少翻臉麽?”

    “少給我提易凡!哼,這麽多年兄弟,居然為個死八婆吼老子?尼瑪,這王八蛋今晚吃錯藥了吧?”一想到這個,倪梓皓就氣不打一處來。

    “吃錯藥的是你!”柳葉惱怒的白他一眼,沒好氣道,“還看不出來啊?凡少緊張那丫頭,他倆關係指定不一般。”

    說到這個,倪梓皓更火大。

    今晚易凡的異常,他不是沒看出來。對於易凡和死八婆的關係,他也不是沒起疑。可就是恨好兄弟為毛要瞞著他?假模假樣的交代,說讓他去管著她?結果卻是讓他傻不拉幾的想去泡她?

    最最關鍵,死八婆居然和裴愷那小王八蛋搭上了?

    尼瑪,丟人丟大發了!

    “是!老子吃錯藥!你們都正常!”倪梓皓怒氣衝衝向柳葉吼道,“既然這樣,你他娘的還跑過來幹嘛?!這麽有空,怎麽不去做你的護士姐姐?!”

    這無疑戳到柳葉的痛處……

    醫務室裏兩個男人當麵拒絕她的那一幕,是悶在柳葉心裏的那口老血。倪梓皓傷了她的一腔愛火,裴愷傷了她女神的麵子。

    “倪梓皓,你過分了啊!”柳葉拉長臉,義正言辭警告。

    可倪梓皓仍舊嘴欠,“老子一向過分,你第一天認識我啊?!”

    “給臉不要臉!”柳葉低聲罵了句,拿起皮包就要走。

    “是!我不要臉,你們個個都要臉!”倪梓皓又擺出那一副無賴姿態,陰陽怪氣道,“怎麽著?女神去不了裴愷那當護士,就跑我這兒當保姆?”

    “你?!”柳葉氣得臉快變形。

    “我有說錯嗎?裴愷搭上死八婆,讓你很失落吧?女神很沒麵子吧?”

    “嗬!我有啥沒麵子的?我和裴愷一點關係都沒有!”柳葉反擊道,“倒是大名鼎鼎的倪老師,酒吧調戲別人女朋友,讓人給揍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倪梓皓看上那丫頭,跟裴愷爭風吃醋了呢!”

    倪梓皓一聽氣衝牛鬥,瞋目切齒對她說道:“老子就是看上死八婆了!就是要搞她!你能拿我咋地?!”

    “你?!”柳葉簡直要氣暈了,恨鐵不成鋼的盯著他,眼眶漸漸紅了。

    在眼淚要湧出來的前一刻,她摔門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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