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零六章:想吃大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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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守派,
天守峰,
議事大廳。
紫靈兒將雲舒兒的告示,逐字逐句地,仔細地默念了幾遍,揣摩著其中的意思,可是,想了一下,也參透不出其中的真正含義,於是,輕聲向師兄折翎問道:“折翎,裹兒師姐突然整了這麽一個告示來,公然與其父決裂,她這麽做,究竟是個啥意思呀?”
折翎笑道:“裹兒師妹不是在告示上說了嘛,她不想幫助父親雲牧天攻打我們仙道玄門,為了天下太平,為擺脫是非,迫不得已,方才要跟父親雲牧天決裂的呀!”
紫靈兒俏臉一板,翻了一個白眼,在折翎的胳膊上輕輕地掐了一下,輕聲嗬斥:“我又沒有眼瞎,又不是不認識字,我是問你,裹兒師姐的這張告示的背後意思!”
折翎摸了摸被掐的地方,嘿嘿一笑,輕聲道:“靈兒,我又不是裹兒師妹肚子裏的蛔蟲,她又沒有告訴我實情,我也沒有你那麽聰明,連你都不知道的事情,我怎麽可能知道呢!”
唐挽夢的弟子葉芊芊性子溫柔,廚藝精湛,秦無涯經常到芊芊師姐那裏蹭飯,順便跟對方吐槽一下奄衝師父的嚴厲,修煉的艱苦,因此,秦無涯與葉芊芊的關係非常地要好。
秦無涯與葉芊芊關係親厚,偏向芊芊師姐,因此,他很不能理解折翎為何會放棄溫婉可人的芊芊師姐,卻眼瞎心瞎的,偏要喜歡潑辣蠻橫的靈兒師姐。
秦無涯見折翎與紫靈兒說說笑笑,舉止親昵,想起好好的芊芊師姐,心裏不爽,嗬嗬一聲,沒好氣地叫道:“折翎,你直接說自己不知道就得了,幹嘛說那麽多的屁話呀?”
折翎見秦無涯插嘴,一愣,覺得莫名其妙,瞥了對方一眼,沒有理睬。
紫靈兒見秦無涯無端冷懟折翎,神色不善,心中不快,眉頭一蹙,瞪著秦無涯,道:“秦無涯,折翎師兄無論跟我說些什麽,那是他的事情,隻要我喜歡就行了,我們兩個人說話,要你插什麽嘴呀!”
秦無涯翻了一個白眼,哼了一聲,怪腔怪調地叫道:“秀恩愛死的快!”
紫靈兒神色一滯,瞥了身邊別的師兄們,臉頰一熱,微有羞赧,即兒,神色一斂,冷冷地道:“小師弟,你什麽意思,你是不是看我們不順眼,故意要找我們的不自在呀?”
秦無涯雙臂抱胸,眼睛望天,一臉的桀驁,繼續挑釁:“秀恩愛死的怪!”
紫靈兒被秦無涯這蔑視的態度氣得不行,臉色一沉,眉頭一豎,嗬斥:“秦無涯,你是瘋狗嗎,逮人就咬,這好端端的,我們招你惹你了,你為什麽要針對我們呀?”
秦無涯看都不看對方一眼,麵無表情,依舊一副目空一切的樣子,砸吧著嘴巴,淡淡地道:“折翎,你要是不看緊你的小甜心,下次月比的時候,你要是有什麽損傷,臥床不起的,可不要怪我這個師弟出手狠辣,不講情麵啊!”
紫靈兒徹底被秦無涯給激怒了,雙眼噴火,暴跳如雷,手指秦無涯,厲聲吼道:“秦無涯,你敢威脅我們,我、我要去找掌門師伯,今日我…………!”
秦無涯哼了一聲,叫道:“靈兒師姐,你放心,月試的時候我隻找折翎比武,卻不會跟你糾纏的,我要是跟你動手,萬一打傷了你,別人會說我以小欺大,不懂得憐香惜玉!”
紫靈兒見秦無涯存心找茬,一路杠到底,一點麵子也不給,一時下不來台,氣得發暈,錚的一聲,抽出佩劍,劍指秦無涯,脹著臉,咬牙切齒,大聲叫囔:“小子,你挺狂的,來來來,今日我便陪你玩玩,究竟是你劍法了得,還是我劍法厲害!”
折翎見紫靈兒如此激動,心想要糟,連忙拽住要衝向秦無涯的紫靈兒,臉露微笑,柔聲細語地勸解:“靈兒,小師弟小孩心性,喜歡胡鬧,咱們做大的,就讓著他一點,不要跟他一般見
識,不要跟他一般見識!”
說罷,折翎的眼眸之中閃爍著一絲著急,手指且不停地一下一下地按著紫靈兒的手腕,向紫靈兒連使眼色。
師兄郎世榮、鐵文奇與師妹淨無雙見到紫靈兒拔劍,大家真的要掐起來了,放棄吃瓜的心思,連忙上前拉架勸慰。
紫靈兒站在原地衝著秦無涯揮舞著佩劍,張牙舞爪地吼了幾下,待得大家上前勸阻,順坡下驢,借勢收手,於是,收斂心神,還劍入鞘,剜了秦無涯一眼,哼了一聲,別過臉去,不再說話。
紫靈兒剛才要找秦無涯拚命,那完全是裝模作樣,虛張聲勢,其實,她心裏忌憚秦無涯,那裏敢跟對方動手,要知道,秦無涯不但是代掌門奄衝師伯的得意弟子,而且,武功出奇地高,有時候還有些犯渾,要是得罪了秦無涯,讓秦無涯心生怨恨,下次月試大會,對方要是真的趁機將親愛的折翎師兄暴打一頓,自己可是真的沒轍啊!
這時,夜疏城自外麵走了進來,眉頭一皺,臉色陰沉,環視了折翎等人一眼,沉聲問道:“你們在吵什麽,我在外麵老遠就聽到了,這裏是議事的地方,應該莊嚴肅穆,如此大聲喧嘩,像什麽樣子嘛!”
秦無涯救生很強,見到夜疏城,立即來一個腦筋急轉彎,念頭一閃,有了對策,他嘻嘻一笑,先發製人:“夜師叔,折翎師兄與靈兒師姐兩人公然在大庭廣眾之下,親親我我,黏黏糊糊地秀恩愛,一點也不顧忌我這個單身狗的感受,我一時看不過眼,上前規勸兩句,他們不但不思悔改,反而惱羞成怒,衝我喊打喊殺的,不肯罷休,此事郎師兄與鐵師兄他們都有看見的,他們可以給我作證!”
秦無涯轉頭盯著郎世榮無鐵文奇,目光銳利,表情嚴肅,緩緩地道:“郎師兄,鐵師兄,你們二人人品最好了,一貫不說假話,請你們保持公允之心,一定要為我說句公道話,你們要是不幫我,以後,在月試大會的時候,“我”可就會被人按在地上拚命地摩擦的喲!”
秦無涯將“我”字,聲音說得稍重,隻要不是傻瓜,誰不能夠聽出來了,其實那個“我”字,就是“你們”的意思,所謂按在地上摩擦,就是秋後算賬了,真是裸的威脅與警告啊!
郎世榮與鐵文奇兩人本來隻是吃瓜群眾,看戲不嫌事大,心裏正快樂著,突地被秦無涯扯上將他們卷入了是非之中,感覺好無辜,真是好無辜啊!
媽的,明明是你小子吃飽了撐的,沒事找事,故意挑釁折翎師兄與靈兒師妹的,現在見勢不妙,卻拽上老子給你擦屁股,你他媽的也太不要臉了吧!
郎世榮無鐵文奇見秦無涯要他們作偽證,不由一愣,神色一滯,對視了一眼,念頭一閃,思忖對策。
郎世榮反應甚快,出於救生,他瞥了折翎與紫靈兒一眼,咳嗽兩聲,嘿嘿一笑,衝著秦無涯,柔聲地道:“小師弟,折翎師兄與靈兒師妹青梅竹馬,感情深厚,加之,這裏又沒有外人,兩人就算舉止親密一些,也屬於合理的範疇,你就不要跟他們一般見識了啊!”
鐵文奇瞥了折、紫兩人一眼,又瞥了秦無涯一眼,目光閃爍,一臉尷尬,不說話兒,直接嗯啊二聲,應付過去。
郎世榮是一個經驗豐富的老滑頭,這話說的是八麵玲瓏,無懈可擊,表麵上是幫助秦無涯說話,其實,也維護了折翎與紫靈兒,二不得罪。
唉!郎世榮打不過秦無涯,也打不過折翎,秦無涯可以將他按在地上摩擦,折翎同樣也可以將他按在地上摩擦,兩方都不是好惹的啊!
秦無涯瞪著折翎與紫靈兒,癟癟嘴巴,大聲叫道:“郎師兄說得對,念在咱們都是同門,就算折翎師兄與靈兒師姐衝我舞刀弄劍,喊打喊殺的,我今日就不跟你們一般見識了!”
折翎與紫靈兒麵對秦無涯這一頓無恥的騷操作,滿頭黑線,一臉懵逼
,搖頭苦笑,暗自歎息,真是無語了。
唉!見過厚臉皮的,卻沒有見過這麽不要臉的人啊!
夜疏城今日心情很好,拍拍秦無涯的肩膀,居然笑著調侃道:“小子,別人成雙成對,可以秀恩愛,那是人家的本事,你一個淒淒慘慘的單身狗,還有理了,你但凡腦子靈光一點,就憑著你的武功與樣貌,哪有找不到女伴的道理呀?”
秦無涯一愣,即兒,眉頭一皺,叫道:“夜師叔,您罵我?”
夜疏城一愣,搖了搖頭,攤攤手掌,道:“沒有啊!”
秦無涯叫道:“夜師叔,您說我但凡腦袋靈光一點,不就是變相地說我腦袋不靈光嗎?”
夜疏城神色坦然,轉頭衝著郎世榮等人擠眉弄眼,大聲問道:“諸位師侄,你們說說,你們的小師弟腦袋靈光嗎?”
“不、靈、光!”
郎世榮等人異口同聲地叫道,即兒,哈哈哈地笑了起來,那瞅著秦無涯的眼眸之中,滿是戲謔之意。
夜疏城眉梢一彎,不算英俊的臉上露出了奸計得逞的笑容來。
秦無涯搔搔後腦勺,嘴巴一列,也跟著大家嘿嘿嘿地,開心地笑了起來。
夜疏城調侃了秦無涯幾句,逗大家開心,即兒,神色一斂,問道:“折翎,你們不去練功打坐,研習法術,卻聚集在這議事堂裏幹什麽?”
郎世榮等人神色一斂,停止嬉笑。
折翎將雲舒兒的告示雙手奉給夜疏城。
夜疏城展開雲舒兒的告示,仔細地瀏覽了一遍,即兒,卷起告示,麵上波浪不驚,淡淡地道:“折翎、郎世榮、鐵文奇,你們暫且回去,無涯,你跟我去見你師父吧!”
說罷,帶著秦無涯進了大廳的偏門,去後殿找天守派的主事人奄衝去了。
因為雲舒兒與奄衝結怨之事,作為天守弟子的折翎等人,自然一直都在注意著雲舒兒的動向,今日,他們來到議事大廳,一來是給奄衝師伯送信的,二來是想知道宗門如何應對雲舒兒的舉動,現在,見夜疏城趕人,心裏有些失望,隻得悻悻地走出了議事堂。
出了大殿。
紫靈兒癟癟嘴巴,一臉的怏怏,歎息一聲,嘟嚨起來:“唉!本來以為會有一個大瓜可吃,誰知道直接就被趕出來了,沒勁,真是沒勁啊!”
郎世榮嘿嘿一笑,於旁說道:“靈兒師妹,請你謹言慎行,勿要胡言,仔細掌門師伯罰你抄經喲!”
紫靈兒心頭一顫,臉色微變,條件反射地四下一瞥,見左近無人,暗自舒了一口氣,輕輕撫摸了一下胸口,吐吐舌頭,扮了一個鬼臉。
紫靈兒感激地瞥了郎世榮一眼,隨即,念頭一閃,神色一斂,眉頭一蹙,問道:“郎師兄,剛才您為什麽給秦無涯那個小潑皮作偽證,欺壓我們呀?”
郎世榮一愣,眉頭一皺,一臉嫌棄地斜睨了紫靈兒一眼,即兒,對折翎叫道:“折翎師弟,人人都說靈兒師妹是非分明,有情有義,沒想到她居然是忘恩負義,翻臉無情的人啊!”
說罷,雙手負背,搶前幾步,與鐵文奇、淨無雙嘿嘿笑著,快步而去。
紫靈兒指著郎世榮的後背,委屈地叫道:“折翎,郎師兄在貶損我,我紫靈兒恩怨分明,義薄雲天,是那種忘恩負義,翻臉無情的人嗎?”
“呃!好像是!”
折翎神色肅穆地點了點頭,一臉坦誠地回答,即兒,邁開雙腿,就是一陣急走,追趕郎世榮等人。
呃!在夜叉師妹還沒有發飆之前,我還是趕緊開溜,保命要緊啊!
紫靈兒一愣,回過神來,立即向折翎追去,氣憤憤地叫道:“折翎,你這個壞蛋,連你也敢欺負我,看我不撕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