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二章:進行談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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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那些被綁在樹幹上的所有人的,臉上的麵罩,都被鄒鶴山的屬下,紛紛地給摘了下來,露出了本來的麵目。
這些人全部都是玉沚門的人,而且,都是鄒鶴年父子的心腹。
小易想要上前給少主鄒成業鬆綁,卻不敢擅自行動,招致災禍,他瞥了鄒伯一眼,見對方沒有暗示,隻得忍耐。
沒有人理睬鄒成業的呼救,給玉沚門的少主鬆綁,而是站在一旁,皆是定定地盯著對方,目光或者狠毒,或者玩味,或者憐憫,有些複雜。
鄒鶴山距離鄒成業五丈開外,雙手負背,氣定神閑地站著,麵淡如水,目光陰鷙地盯著鄒成業,稍頓,淡淡地問道:“小業,這三更半夜的,你應該是躺在玉沚山上那溫軟的被褥裏做著美夢才對,為何卻被人綁在這荒郊野外,這究竟是這麽回事呀?”
鄒成業遭到鄒鶴山的詢問,暫時停止了叫喊,眉頭一皺,眼睛骨碌著,苦苦思索,但是,想了一會,依舊眉頭緊鎖,一臉懵圈。
幾息時間。
鄒成業苦笑著搖了搖頭,歎息一聲,一臉無奈地道:“二叔,其實,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今晚上我吃完了飯,跟爹爹說了一下生意的事情,又在後院裏修煉了一會法術,然後就睡了,本來躺在床上睡得好好的,可香甜了,但是,等我被尿憋醒之後,卻發現自己被人綁在這裏,便成了現在這個鬼樣子了!”
鄒鶴山又向其餘的那些被綁在樹幹上人仔細地進行了詢問,得到的回答大同小異,都是沉睡之後被人神不知鬼不覺地綁在這裏了,唯一的區別是,這些人所睡覺的地點有所不同罷了。
鄒成業見鄒鶴山不但沒有給他鬆綁,反而,去跟他的那些屬下問東問西,囉囉嗦嗦的,心中不快,眉頭一皺,很不耐煩地叫道:“二叔,這繩子綁的久了,我身子都有些麻了,您快點給我鬆綁,有什麽話,難道不能待會再說嗎?”
那些依舊被綁在樹幹上的玉沚門門人紛紛叫道:“二爺,放了我們,先放了我們吧!”
丁豐是鄒鶴山這次謀逆反叛的慫恿者與謀劃者,他怕鄒鶴山見到侄子鄒成業,顧念親情,心生憐憫,致使搶班奪權的計劃出現反複,於是,幹笑兩聲,搶口叫道:“小業,其實,你被人這樣地綁在樹上,卻是挺好的!”
鄒成業一愣,訝然問道:“丁豐,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那些被綁在樹幹上的人一愣,瞅著鄒鶴山等人這恬淡的表情,與旁邊的人對視了一眼,覺得那裏似乎有些不對勁兒,心中忐忑。
丁豐瞥了鄒鶴山一眼,笑道:“沒有別的意思,真正的意思就是,今日我們不會給你鬆綁,便是二爺他更不會給你鬆綁!”
鄒成業神色一滯,一個轉眸,目光狐疑地盯著鄒鶴山,當他見到親叔叔神色淡漠地瞅著他,沒有一絲想要上前幫他解開繩索的意思,念頭一閃,隨即,眉頭一擰,臉色漸冷,沉聲問道:“二叔,你們這是什麽意思呀?”
鄒鶴山定定地盯著鄒成業,似乎被什麽事情給難住了,在反複思量權衡,一臉猶豫,默然不語。
丁豐唇角一翹,朗聲叫道:“小業,我們也不跟你打啞迷了,我們現在不妨跟你明言,我們這些人此刻正要殺上玉沚山,活捉你們父子倆人,沒想到路上卻恰好撞上了被人綁在樹幹的你,此等事情,正好合了我們的心思,所以,我們看到你現在這個樣子,高興都還來不及,又怎麽可能給你鬆綁呢?”
鄒成業一直盯著鄒鶴山,問道:“丁豐,你這話說的真是好奇怪,我爹爹乃是玉沚門堂堂的門主,我也是玉沚門的少門主,這好端端的,你們為什麽卻要活捉我們?你們可知你們的這種行為乃是以下犯上,大逆不道嗎?”
有些被綁在樹幹上人麵色一沉,怒視著丁豐,沉聲嗬斥:“丁護法,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這好端端的,為什麽要捉拿門主一家,你們這樣胡作非為,大逆不道,難道是想造反嗎?”
“丁豐,咱們可都是同門,現在我們被人綁在這裏,你們為什麽不肯施救,你們究竟是何居心?”
“二爺,你們可不要開玩笑,我們膽子小,你們可不要胡亂搞事,嚇唬我們呀?”
鄒成業作為少門主,因為特殊的身份,多少是聽過一些曆史上有些宗門內,所發生的亂臣賊子,反叛謀逆的事跡的,他麵對眼前這突發的情況,瞅著鄒鶴山等人的反常舉動,念頭一閃,疑心大作,覺得鄒鶴山等人此刻的舉動,似乎的確有點那麽回事,於是,心頭一顫,覺得自己的處境有些不妙。
鄒成業怕屬下情緒失控,人多嘴雜,激怒鄒鶴山,將事情弄得不可收拾,沒有回旋的餘地,於是,神色一斂,左右一顧,瞪著屬下,厲聲嗬斥:“你們閉嘴,今日之事,我自會與我二叔好好商榷,和平解決,你們且不可在此胡言亂語,傷了大家的和氣!”
那些被綁在樹幹上的人,都是一些老江湖了,生存經驗豐富,什事情沒有見過聽過,他們聽得少門主的嗬斥,叫自己身處險境,知曉厲害,登時抿嘴,不敢吭聲了。
丁豐笑道:“小業,一山不容二虎,二爺才華橫溢,目光遠大,比及你們父子的謹小慎微,庸碌無為來,更加地適合執掌玉沚門,帶領宗門縱橫四海,走向輝煌,所以,為了宗門利益,你們父子今日必須交出權力,讓出門主之位!”
鄒鶴山另一個屬下嘿嘿一笑,補充道:“鄒成業,誰願意將自己嘴裏的肥肉吐出來了,讓給別人吃了,你父親的這個門主當得可滋潤了,要你們乖乖地交出門主寶座,自然是不可能的,所謂非常之事,當行非常之法,我們無計可施,迫不得已,也隻能鋌而走險,出此下策了!”
那些被綁在樹幹的人聽了鄒鶴山等人的計劃,心中震驚憤恨,盡皆咬牙切齒地瞪著鄒鶴山等人,念頭閃爍,眼中電閃雷鳴。
鄒成業目光灼灼地盯著鄒鶴山,眉頭擰緊,麵籠寒霜,沉聲問道:“二叔,你的才華橫溢,目光遠大,鋌而走險,出此下策,難道就是弑殺兄長,殘害至親嗎?”
鄒鶴山思忖一下,慈眉善目的,臉上擠出了一絲親切的笑容來,柔聲地道:“小業,說來說去,咱們終究是一家人,骨肉親情,血濃於水,所以,叔叔其實也不願意傷害你們,待會隻要你爹爹願意和
平地交出權力,我保證絕對不會傷害你們的!”
鄒鶴山可能覺得說服力不夠,即兒,又笑著補充道:“…………當然,你們離開之時,我會給你們一筆豐厚的酬金,足以讓你們的餘生豐衣足食,逍遙快活了,今生今世,隻要你們走的遠遠的,不要來找我玉沚門的麻煩,我也絕對不會去滋擾你們的!”
鄒成業定定地盯著鄒鶴山,很是猶豫一下,疑惑地問道:“鄒鶴山,你說的都是真的,你沒有騙我?”
鄒鶴山重重地點點頭,臉上的表情是百分之百的真誠,道:“是真的,不騙你!”
鄒成業道:“你給我發一個毒誓!”
鄒鶴山神色一斂,連忙發誓:“小業,叔叔在此發誓,待會隻要你爹爹能夠和平地移交門主之位,我絕對不會傷害你們的,我要是喪心病狂,食言自肥,就讓我死於兒孫之手,遺臭萬年!”
遺臭萬年也就罷了,還要死於兒孫之手,真是慘之又慘,鄒鶴山這個毒誓起的不可謂不重,登時讓鄒成業信了幾分。
鄒成業歎息一聲,點了點頭,神情沮喪,黯然地道:“唉!比起權勢與金錢來,我更在乎我爹爹他們的生死,隻要你能夠保證不殺害我們,待會我願意替你勸降,讓我爹爹放棄權力,禪讓門主之位!”
鄒鶴山見鄒成業屈服,願意為其所用,眉頭舒展,臉上登時露出得意的笑容來,吩咐道:“鄒伯,你上去先行封了小業的氣門,免得他伺機反抗,再解開他繩索的,押著他跟我們一起上山,去勸降我的兄長,讓他交出權力。”
即兒,又語中含著警告,沉聲地道:“鄒伯,你可得仔細了,我讓你看押小業那是對你的信任,你要是從中搞鬼,趁機搭救小業他們,壞了我的好事,屆時你可不要怪我翻臉無情,心狠手辣啊!”
鄒伯打了一個哈哈,笑道:“二爺,看你說的,疑心了不是,有句老話怎麽說來著,好死不如賴活著,識時務者為俊傑,在感情與生死之間,孰輕孰重,我還是分得清楚的,你就放一百個心吧,有老朽看押鄒成業,絕對不會出現任何的茬子的!”
即兒,便慢慢地走向鄒成業,要去給鄒成業鬆綁。
丁豐見鄒鶴山居然將看押鄒成業的這等重任交給鄒鶴年的心腹鄒伯,驚詫憤懣之餘,轉念一想,隨即明白這其中的關竅。
唉!鄒鶴山顧念親情,還是有些心軟,他不讓心腹看押鄒成業,這是擔心屬下會趁機率先斬殺鄒成業,讓鄒鶴山與兄長徹底決裂,斷了他的退路啊!
丁豐覺得事情的發展沒有按照他的思路與步驟行事,反而似乎朝著不利的,有可能失控的方向發展,他瞥了一眼優柔寡斷,反複無常的鄒鶴山,又定定地盯著鄒成業,念頭一閃,突然有了主意。
丁豐趁著鄒鶴山等人不注意,身子緩緩地向著側邊移動,悄悄地靠近鄒成業,而待得找到最佳的距離與角度,他微眯的驟然暴睜,目露凶光,咬牙切齒,麵目猙獰,即兒,縱身躍起,飛到了空中。
丁豐身在空中,一聲冷哼,雙手一揚,幾枚袖箭便飛速地射向了被綁在樹幹的鄒成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