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三章:赤鏈神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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渭寧目送著渭清源離去,突地耳根一痛,耳朵被人擰住了,腦袋竟被人拽的歪了起來,他斜眼一瞥,便瞅見了月媚兒那張泛著寒光的粉臉。
渭寧一愣,伸手連忙捉住月媚兒的手掌,想要掰開她擰扯著他耳朵的手指,驚詫地問道:“媚兒,你、你這是幹什麽?”
月媚兒眉頭豎起,一臉惱怒,沉聲問道:“渭寧,你說說,你剛才跟二叔說什麽來著?“
渭寧一臉迷惑,反問:”什麽?“
月媚兒冷笑一聲,道:”嗬!還跟我裝,要不要我提醒一下呀?“
渭寧的耳朵還被月媚兒拽著,有些吃痛,心裏有些惱火,便微怒道:“什麽裝呀,你能不能把話兒說清楚一些?”
月媚兒道:“你別跟我裝糊塗,你剛才跟二叔說,你要二叔撮合你跟上官憐兒,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呀?”
渭寧一愣,氣勢登時蔫了,連忙否認道:“沒有!我跟二叔沒說什麽,你聽錯了吧!”
月媚兒將渭寧的耳朵拽得緊緊的,搖頭道:“我沒聽錯,你的確說了。”
渭寧最好麵子,見自己身在院外,就這麽被月媚兒拽著耳朵,受其質問,一點尊嚴也沒有,若被人瞅見,實在有傷顏麵,便有些急了,連忙軟聲求懇道:“媚兒,媚兒,好媚兒,有話好好說,你別這樣,這要是讓別人瞅見了,多不好呀!放手,放手,還不快放手!”
月媚兒左右一瞅,猶疑一下,便鬆了渭寧的耳朵,雙手叉腰,低聲斥責道:“好呀!渭寧,真瞅不出來,你表麵上一副忠厚老實的樣子,沒想到有了我月媚兒還不夠,暗地的居然還要惦記著上官憐兒,你可真是得隴望蜀,貪得無厭呀!”說罷,便氣憤憤地轉身回屋。
渭寧連忙追了上去,要向月媚兒解釋,但月媚兒不理他,正鬧著別扭,但她卻突地臉色大變,哇的一聲,噴了一口鮮血來,身子劇烈地顫抖起來,即而,便摔倒在地,身子卷縮成一團,時而翻滾著,時而彈跳著,口中撕心裂肺地慘嚎起來,樣子好不淒慘痛苦。
渭寧見了月媚兒那痛不欲生的樣子,登時被嚇懵了,愣了一下,方才回過神來,連忙抱住月媚兒,帶著哭腔地驚呼起來:“媚兒,媚兒,你怎麽啦!是不是身上的陰熐之氣又犯了?”
月媚兒痛苦掙紮了一會,倒沒有那麽鬧騰了,隻是身子抽搐著,臉色蒼白,嘴角溢血,雙眼翻白,氣息奄奄,一副瀕死之狀。
渭寧緊摟著月媚兒,不停呼喚,卻見月媚兒神誌不清,口不能言,更是嚇得肝膽俱裂,魂飛魄散,不禁哭了起來,惶惶無計地叫喊起來:“來人啊,快來人啊!”見那負責照顧月媚兒的師姐劉姐提了一盆衣服回來,便叫她趕緊去把二叔渭清源叫來。
劉姐也被月媚兒的樣子給嚇壞了,便轉身向渭清源的住所跑去,但跑了幾步,又折轉身來,提醒渭寧:“掌門師弟,地上涼,快把少奶奶抱回家去,別凍著了!”說罷,方才又找渭清源去了。
渭寧連忙抱起月媚兒,一麵哭喊,一麵往屋子裏跑。
一會,渭清源便在劉姐的引領下,急匆匆趕到了渭寧與月媚兒的住所,後麵還跟著心事重重的上官憐兒。
渭清源等人進了渭寧的臥室,見月媚兒躺在床上,雙眼緊閉,身子抽搐,情況很不樂觀。
渭寧雙手緊握著月媚兒的手掌,不停地呼喚著月媚兒,淚流滿麵,聽得腳步聲,回頭一瞥,見是渭清源,就像見到了救星似的,連忙站起身來,一手捉住渭清源的衣袖,一麵指著床上的月媚兒,哭叫著道:“二叔,媚兒、她一一一一?”
渭清源皺著眉頭,問道:“她怎麽啦?”
渭寧道:”可能是她體內的陰熐之力又發作了。“
渭清源不耐煩地道:”她不是經常發作嗎?“
渭寧道:”是呀!媚兒她體內的陰熐之力&sp;的確是經常發作,但平素她隻是痛痛而已,忍一忍就過去了,可這一次她卻吐血了,而且昏迷不醒,情況非常嚴重。“
渭清源思忖一下,對上官憐兒道:“憐兒,你去幫我給月媚兒探探脈象,探查一下病情?”
上官憐兒上前俯身很仔細地觀察一下月媚兒的臉色,聆聽她的心跳與氣息,又翻起眼簾查看瞳仁,再用手背探探她的額頭,把手伸進被褥裏,摸摸她的身子,然後,才將手指搭在月媚兒的手腕上,探查她的脈搏,一會,收回了手,起身退到一旁,對渭清源回道:“脈象紊亂。”
“媚兒之所以這樣,一定是她體內的陰熐之氣發作的越發厲害了,攻擊心肺所致。”
渭寧苦著臉,急忙道:“二叔,現在怎麽辦呀?”
渭清源思忖一下,道:“我暫時先用真氣護住她的心脈,壓製住她體內的陰熐之氣,免得陰熐之氣在她體內逆行亂竄,攻擊噬咬,如此,等她緩過勁,蘇醒過來,咱們再另想辦法給她祛邪療傷吧!”說罷,叫上官憐兒扶著月媚兒讓她坐直了身子,他便在一旁施法,將一道道的仙力真氣隔空射進月媚兒的眉心,手心,如此,直忙活了半柱香的功夫,方才停了下來,即而,臉色蒼白,神色疲倦,汗流浹背。
渭寧連忙扶著渭清源坐下,給他倒了一杯熱茶,然後,坐在一旁,與上官憐兒等人一時無言,靜等月媚兒蘇醒。
片刻,月媚兒嚶嚀一聲,雙眼一睜,蘇醒過來。
渭寧臉露喜色,連忙過去,將月媚兒扶著坐起,在她背後塞了一個枕頭,焦急地道:“媚兒,你可醒來了,你現在怎麽樣?身上還痛不痛?”
月媚兒瞥了渭清源與神色不自在的上官憐兒一眼,輕咳一聲,微低著頭,連忙柔聲回道:“你不用擔心,我、我沒事!”
渭寧細瞅了月媚兒,見她臉色好多了,恢複了一些生氣,心中稍安,便道:“媚兒,你這回陰熐之氣發作的可厲害了,都吐血了,可嚇死我了,要不是二叔渡些真氣給你護住心脈,壓住了陰冥之氣,你就別想活過來了,快謝謝二叔吧!”
渭清源忙道:“媚兒,你身子不舒服,就不用下床行禮了,一家人,不必那麽講究。”
月媚兒便坐在床上,身子躬了一躬,算是行禮,身染沉屙似的,有氣無力地道:“媚兒謝謝二叔與憐兒妹妹的救命之恩!”
“你身子現在怎麽樣了,還痛嗎?”
渭清源關心地問道,即而,追加了一句:“要說實話。”
月媚兒沉呤一下,苦笑著回道:“二叔,不瞞你說,我身上的疼痛現在雖然比不得先前那般厲害,但是,這五髒六腑,經絡骨髓還是如蚊叮蟲蟄一般,疼痛難受,身子也好似被什麽東西抽幹了一般,沒有一絲力氣與精神。”
渭清源道:“你的這種情況,實屬正常,我隻是壓製了你身上的陰熐之氣,而沒有根除它,治標不治本,你受到陰冥之氣的噬咬折磨,乃在情理之中,你若想要徹底根除陰熐之氣,身體健康,還得另思良策?”
月媚兒臉上顯出驚恐之色,連忙問道:“二叔,我不想死,我求求您,您幫幫我,您能不能給我想出一個辦法來,除去我這跗骨奪命之苦!”
渭清源道:“媚兒,你現在是我們渭家的媳婦,肚子裏懷的是我們渭家的骨肉,你的事情二叔豈能袖手旁觀,不管不顧;你放心吧,二叔一定會想出辦法來,除去你身上的陰熐之氣,保你母子平安的。”他吩咐劉姐照顧好月媚兒,然後,對渭寧與上官憐兒道:“你們倆,都跟我來!”說罷,起身率先向屋外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