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四十三章:你就是渭清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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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懷慈的劍芒快如閃電,直衝雲霄,在雲端一閃,在那虛空之中,傳來了一聲悶哼,有鮮血自空中滴了下來。
秋懷慈依然騰空飛升,躍向空中,同時,右手指著上空,無數把金色的長劍,便自他掌中激射而出,長劍一柄連著一柄,長龍一般,在空中騰躍翻飛,然後,一排一排的形成一個個劍圈,上下左右,組成了一個巨大的球狀的劍網,登時將剛才發出哼聲的空域,圍了一個嚴嚴實實。
雲舒兒見到空中有那麽多把金色的利劍在飛騰著,煞是好看,又覺威風,心中新奇羨慕,她雙眼發亮,忍不住問道:“秋懷慈,你身上究竟藏了多少把劍?”
秋懷慈淡笑道:“徒兒,不是為師身上藏了多少把劍,而是學了多少劍招,就會有多少把劍;為師學了很多套劍法,招式繁多,廣博無比,所以,現在手裏究竟有多少把劍,其實,連自己也不知道!”
雲舒兒卻癟癟嘴,叫道:“吹牛!”
秋懷慈瞅著雲舒兒,笑問道:“沒騙你,真的很厲害,你要是想學,我可以教你!”
嗯!
雲舒兒雖然不知空中的那些飛劍究竟有多麽厲害,但至少那個架勢,甚是唬人,心裏不知有多喜歡了,甚是想學,不禁點頭應允,但隨即一起母親乃是被秋懷慈逼死的,餘恨未消,連忙將臉一板,噘著嘴巴,翻著白眼,裝出不屑來,氣呼呼地叫道:“誰要學你這些破劍法,我學的武功比你的厲害多了!”
得得得!你厲害,你厲害!
秋懷慈瞥了一眼神氣的雲舒兒,無奈一笑,不說話了,他淩空虛步,走向長劍組成的劍牆,待到走近,臨麵的長劍自動讓開,就像打開了一道劍門似的,而等秋懷慈進入了劍圈之內,那些讓開道路的長劍,立即圍攏了,就像關門似的。
雲舒兒經過懸立著的長劍之時,嘻嘻一笑,好奇地伸手想要去摸摸長劍,但那把長劍就像人一樣往後推開了一小段距離,並且,劍身微抖,發出了劍鳴聲,似乎在警告雲舒兒。
德性!
雲舒兒暗罵一聲,雙眼一瞪,衝著那把躲避她的長劍吐了一口口水。
秋懷慈站在了劍牆邊,凝視著劍網的中央空域,唇角一翹,冷冷地說道:“你已無路可逃,現身吧!”
雲舒兒聽了秋懷慈之言,就不去理會那些神奇的長劍,而是隨著秋懷的目光定定地盯著眼前的空域,可她使勁地瞅著,片刻也沒有看出一絲人影來,便回頭瞪著秋懷慈,眉頭一蹙,嗬斥道:“秋懷慈,你抽什麽風,這哪裏有人?”
秋懷慈一笑,手指在唇前一豎,噓了一聲,右臂微舉過肩,手掌一招,劍牆之中,一把長劍自動飛到他的手中,他將長劍揮了一個劍招,劍氣激蕩,寒芒閃閃,然後,眉頭一豎,麵色一寒,不屑地道:“嘿嘿!其實,即使你不現身,秋某也知道你是何許人也,秋某隻是有些好奇,很想瞅瞅,你究竟張著一張什麽樣的鬼臉?”說罷,長劍向前一指,一把長劍飛離劍牆,射向了劍網的中央空域,當的一聲,虛空之中,閃爍了一朵火花,之後,長劍又飛了回來,豎立在原來的劍位上。
雲舒兒咦了一聲,驚詫地說道:“咦!秋懷慈,你的劍招被人擋住了,那裏果然藏有人。”既然,衝著劍網中央大聲喊道:“喂!你是誰?快出來吧!你被圍住了,你跑不了啦!”
秋懷慈見對方依舊心存僥幸,哼了一聲,手中的長劍一揮,劍牆上又分離出三把長劍來,射向了劍網的中央空域。
當當當,三聲金屬相擊的脆響之後,閃爍了三朵火花,但三把長劍沒有繼續追擊,又飛回了劍牆,回到了原來的劍位上。
雲舒兒雙眼發亮,指著前方,神情激動,連忙催促:“沒砍中,沒砍中!快放劍,快放劍!”
秋懷慈又揮了一下手中的長劍,劍牆上又分離出五把長劍,五把長劍又向劍網的中央空域攻殺過去。
當當當當,四響之中,夾著一聲悶哼,虛空之中,有一道鮮血飛濺。
五把長劍,一招之後,又回歸了原來的劍位上。
雲舒兒一愣,嘿嘿一笑,興奮不已,又連忙叫喊道:“嗯!砍中了,砍中了!秋懷慈,快放劍,快放劍,繼續放劍!”
秋懷慈手中長劍又是一揮,這回自劍牆上取下八把長劍,攻殺過去。
這回,場中隻響了三聲,悶哼聲中,鮮血四濺,當八把長劍停止了攻殺,又回到劍牆的時候,在劍網的中央,虛空微微蠕動,轉瞬,終於映現出一個人來。
一個黑衣人,中等身材,臉上戴著骷髏麵具,此刻,他右手胳膊軟繩一樣掛在了肩膀上,長劍劍尖垂地,他渾身都是劍傷,鮮血正順著身子往下流淌,下雨一般,自空中滴落。
雲舒兒見秋懷慈手段高明,劍法神奇,終於逼出了黑衣人,甚是佩服,開心至極,不由轉過臉來,不自禁地衝著秋懷慈嘻嘻一笑,但隨即思及秋懷慈乃是逼死娘親的仇人,她神色一斂,臉上的笑容立即凝固了,便板起臉來,狠狠地瞪了秋懷慈一眼,哼了一聲,轉頭瞅向了劍網中央的黑衣人來,一時,弄得衝著她微笑著的秋懷慈,一臉的莫名其妙,滿頭黑線。
秋懷慈瞅著黑衣人,淡然道:“你能將你臉上的那個鬼麵具給摘下來嗎?”
黑衣人目光明亮,瞅了瞅雲舒兒,又瞅了瞅秋懷慈,哼了一聲,聲音沙啞地冷冷說道:“秋懷慈,我知道你武功了得,我不是你的敵手,今日落在你的手裏,算我倒黴,你要殺就殺,勿須廢話!”
“你我是自然是要殺的,不過,我還是想要你親自摘下你的麵具,露出你的真正的嘴臉來?”
秋懷慈點點頭,語中帶諷地說著,他瞅著黑衣人,見黑衣人遲遲不肯摘下骷髏麵具,便唇角一翹,哼了一聲,冷冷地道:“怎麽,不敢摘下你的鬼麵具,以真麵目示人嗎?嘿嘿!其實,你即使帶著麵具,我也知道你是誰?”
黑衣人心頭一緊,口中卻淡然反問:“哦!是嗎!既是如此,那我倒想聽聽,你是怎麽知道我是誰的!”
秋懷慈仔細地瞅著黑衣人,麵淡如水,沒有表情,稍頓,他淡然地說道:“&sp;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應該就是渭流門的老二渭清源吧!”
雲舒兒聽了秋懷慈之言,一怔,連忙定定地盯著黑衣人,一雙大眼眸子忽閃忽閃的,晶瑩澄澈,滿是疑惑與期待
秋懷慈見黑衣人還在猶豫,有些不耐煩了,目光明亮,銳利如刀,逼視著黑衣人,沉聲嗬斥道:“怎麽,渭清源,事到如今,難道你還在心存僥幸,想要蒙混過關嗎!”
黑衣人愣了一會,輕歎一聲,便伸手慢慢地摘下臉上的麵具,露出一張清臒的老臉來。
此人正是曾今的渭流門的老二渭清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