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娘子你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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儉月正端著托盤想要往桌子上放,便感覺房頂上一陣異動,她迅速警惕抬眼,便見瓦片紛紛上揚,形成了一個旋窩,她迅速後退,便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眼前,房頂上的瓦片也迅速回歸原位,好像從來沒有動過。
儉月挑眉,便聽見門口有敲門聲。
“小姐,可是出了什麽事情?我聽到這邊有動靜。”
白迦南頓時佩服,上官府的侍衛,就是比秋府的激靈,也厲害,儉月笑著看著白迦南,嘴上對著門外說道:“沒事,我不小心打翻了水盆而已,自己可以處理。”
“那就好,小姐小心,我就在門外。”
侍衛說話之後,便又走開了,儉月才看著白迦南,玩味的說道:“世子爺這梁上君子還真的是當上癮了,將軍府都敢闖。”
白迦南蹲在桌子上,頓時一臉的苦澀道:“娘子,為夫想念你想念的緊,奈何外公不給開門啊,要不是為夫武功蓋世,能翻牆上房,恐怕連娘子的影子都見不到的。”
這話說的委屈,好像是隻要是儉月說個不字,白迦南都能哭出來似的,那眼神,淚水閃爍,簡直是戲精。
儉月頓時笑道:“是哦,世子爺連門都沒走,怎麽就知道這門進不來,簡直是天上地下獨一無二的神算子呢。”
說著,儉月翻了個白眼,走到了桌子前道:“起開,我還沒吃飯。”
白迦南屁顛的下了地,還討好似的把桌子上他踩出來的腳印給擦了,然後笑嘻嘻道:“娘子,跟為夫走吧!”
儉月頭不抬,隻顧著將飯菜端出來,然後坐下道:“走?去哪?學我娘和男人出去,然後被男人撕票?”
白迦南頓時委屈道:“這哪能啊?我就是想著能時時刻刻看見你,你說這皇上也是的,這世子府怎麽修了這麽久還沒修完。”
儉月抬眼,嘲諷道:“你當皇上是你爹?你想要什麽就迅速送到你麵前?你現在都比皇子太子的待遇好的多得多了好麽?怎麽還不知足?”
白迦南聞言,眯眼,隨即笑著道:“那如果我真的有個皇上老子呢?娘子,你若是成了皇子妃,有什麽打算?”
成了皇子妃?她貌似還當過太子妃呢。
儉月抬眼,看著白迦南,一字一句道:“沒什麽打算,一入皇家深似海,從此自由是路人。嗯,花姐姐說的,這皇室門庭,不是那麽好進的,進去了,就像是鳥進了籠子,幹嘛沒事閑的硬是要朝著皇宮那籠子裏鑽?”
前世,她已經奮不顧身的鑽過一次了,這輩子怎麽可能還那麽傻自己鑽進去?
說著,她加了一口菜送入嘴裏,瞟了白迦南一眼,道:“你說這話到底是什麽意思?難道你真的是皇上的私生子?”
說著,儉月自己一頓,看向白迦南,忽然覺得真的有這個可能,不然,怎麽皇上寵著白迦南,比之太子還要盛?
想著,儉月放下了筷子,雙眼盯著白迦南,想要仔仔細細的看看,這麽一看,別說,還真有點像,她頓時托起下吧,說道:“說吧。”
白迦南一愣:“說什麽?”
“你的身世啊?你不就是想要說這個麽?”
如果白迦南真的是皇上的私生子,怎麽可能被長公主養著?皇上是誰啊,至高無上的存在,怎麽可能任由自己的兒子在外飄蕩,還要叫別人爹娘?
更何況,如果白迦南不是長公主的親生兒子,這青燕侯世子的位子,豈不是早就被剝掉了?青燕侯怎麽可能如此隱忍?
而且外甥像舅舅,這很正常。
此時,白迦南也跟著笑道:“我到是想自己是皇子,可惜咱沒有那身份不是?娘子,你讓我交代什麽?我怎麽交代?求告知,你怎麽說我就怎麽承認,怎麽樣?”
儉月白了他一眼,重新拿起筷子道:“行了,別廢話了,我都要餓死了,你吃沒吃?沒吃就趕緊吃吧,免得餓死了,長公主找我要人,我可賠不起。”
白迦南頓時湊近儉月,靠在她身邊道:“娘子啊,這隻有一雙筷子,要不,娘子你喂我?”
儉月一頓,看了看手中的筷子,果斷搖頭道:“沒有筷子就用手抓,反正你這紈絝也不是什麽都沒幹過。”
白迦南聞言一愣,根本就沒有想到儉月會如此說。
半響,他才看著已經動筷開吃的儉月歎息道:“娘子,為夫覺得,娘子對為夫不甚在意。”
“那你說什麽算是在意?”
儉月繼續吃。
“娘子,你就這樣對待為夫?”
白迦南委屈的不行,儉月還是繼續吃,一邊吃,一邊道:“還沒成婚,所以,還不算是為夫,白世子,請自重,將軍府得要臉。”
“娘子,以前我叫你娘子的時候你不也沒反對麽?”
儉月手頓了頓,看向白迦南嘲諷道:“我沒反對過?世子爺記性不好吧?不過以前就算是叫了反正也沒什麽關係,左右是秋家丟臉。
可現在不一樣了,這可是我們上官家,世子爺要是還不注意點,小心外公的長槍,歇了十幾年之後,第一個對付的就是你。”
儉月說著,不再理會白迦南,自顧自的吃飯,等到一頓飯吃完,白迦南的臉還是幽幽的對著她,好像方才她做的事情是有多麽的十惡不赦似的。
儉月板著臉,抱著托盤往外走,開門就喊道:“來人啊,有賊啊。”
白迦南嚇了一跳,一下子蹦了起來,迅速將麵具帶上,便見門口以詭異的速度聚集了十幾個侍衛,正隔著門,虎視眈眈的看著他,那眼神,沒有絲毫的驚訝,仿佛早就知道他在一樣,隻是儉月不做聲,他們便裝作沒看見。
儉月將托盤遞給伺候她的那個侍衛,轉身抱著膀笑著看著白迦南道:“世子爺走好不送,記得以後進來可是要走正門的,否則,將軍府的房頂上恐怕是要放老鼠夾子了。”
白迦南眼睛緊緊的盯著儉月,對方眼底的狹促分明,似乎就是在等待此時他的局促和狼狽。
隻不過
白迦南邪魅一笑,透過麵具看著儉月說道:“既然娘子有言在先,那本世子便先走了,不過,正所謂,從哪來,還從哪走,娘子的房頂還是要借我一用的。”
說著,他旋身就要往上飛,儉月瞪眼:“走可以,弄壞了我娘的任何一件東西,咱們的婚約就此作廢。”
白迦南的腳步一頓,隻感覺渾身的力道差點卸掉,一個踉蹌,幸好內功身後,猛地提氣,到底是竄上了房梁,無奈的看著儉月道:“娘子就不能體諒一下為夫?為何總是這般嚇唬我?”
儉月挑眉:“可不是嚇唬你,這房間可是我娘的,十幾年都不曾變過樣子,先前你從房頂上來,我已經給你麵子不做聲了,你若是從原路返回,那可就要想著,別碰壞任何東西,連一塊瓦片都不行。”
她瞪著眼睛昂著頭,挑釁似的看著白迦南,白迦南俯視這她,微微一笑,這道:“好。”
便縱身一躍,頓時瓦片翻飛,人影消失,隨即,和來時相同,瓦片以詭異的路線,從新回到了原地,愣是看不出上邊被人給掀開過似的。
儉月看了一會,沉默道:“他的武功到了什麽程度?”
那伺候她的侍衛適時道:“能如此利用內功操縱瓦片如此,世子爺的武功,恐怕京城中無人能敵。”
是呢!若不然,怎麽可能這樣有恃無恐?
儉月微微一笑,看向那侍衛道:“多謝你了,你叫什麽名字?”
侍衛拱手:“屬下張碧濤,直屬將軍坐下直係親兵,如今守衛將軍府,現下聽從小姐吩咐。”
儉月點頭:“辛苦了,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
張碧濤立刻道:“但請吩咐。”
話說白迦南離開了將軍府,回去了公主府,便被賈半文的急招給召去了麒麟閣,而後,得知,嚴行之似乎出事了。
這樣的消息,無疑是壞的,白迦南皺眉,隱約覺得事情不對勁。
他拿著野鷹送回來的書信,書信上還帶著淡淡的血漬,仔細聞了聞,不是人的血跡,可不是人,又是什麽?
他看著賈半文道:“你曾說過,此行危險重重,危及生命,可曾知曉到底是什麽?”
賈半文搖頭,眉頭緊鎖:“不知,我準備過去一趟。”
“不妥。”
白迦南說:“行之比你,要厲害許多,如今他都有難,何況你去?若是你真的去了,隻怕是有去無回。”
賈半文堅持:“我是大夫,也許有辦法應付他遇到的東西,如果我不去,他隻怕是真的是有去無回了。”
他說著,從懷裏拿出兩個瓷瓶遞給白迦南說:“這是我煉製的藥,給上官小姐服用的,她的身體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如今這藥,是讓她可知吃人的衝動的藥物,三日一顆,全部吃完即可。”
看著手中的藥瓶,白迦南皺眉:“看來你早已決定。”
賈半文笑笑,道:“世子爺,你命中帶煞,注定早夭,可偏偏天降福祉,引得你多活十幾年,成就此番業績,如今,更是忽然出現天道變換,又為你博得了一線生機,我覺得,這天命麽,也許也可以逆轉,所以,這一次,我必走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