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示威下戰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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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靈玉聞言,想了一下,看向他道:“你說得對,畢竟,你要尋的那人是個通緝犯。”
    眼見著男子雙目犀利的看向她,秋靈玉唇角一揚,毫無懼意的坦然和他對視,一邊整理自己的衣著和妝容,一邊繼續說道:“怎麽?不滿意?可這畢竟是事實,別問我是怎麽知道的,就看我這張臉,你也該明白,有些事情,不是說不想知道就不知道的。隻是我還是不明白,憑借你堂堂大西北小王爺的身份,就算是和她相識,卻為何對她如此執著?此時還因為她跟著我?”
    跟著秋靈玉的人正是外出尋找儉月的楚天一,隻是他在看見秋靈玉的時候,將對方認錯成了儉月,而後,發現兩人的說話方式和處事方式都不相同,便想著這人的真實身份,對儉月有無威脅,。所以,才一直跟著,便一直回到了這上京城。
    看著秋靈玉毫無芥蒂的尋了個僻靜地方開始脫衣服,楚天一趕緊移開自己的視線,轉眼看向上京城的城門半響,才說道:“你和她,到底是什麽關係?”
    換衣服的聲音頓了一下,隨即有發出了悉悉索索的聲音,而後,楚天一聽見了秋靈玉的聲音。
    “什麽關係?這還看不出來嗎?你莫不是豬腦子?”
    楚天一沒說話,抿唇皺眉,等到秋靈玉換好了衣服出來,看向楚天一展示了一下自己的妝容問道:“怎麽樣?可有破綻?”
    楚天一搖頭,此時秋靈玉換上了老嫗的衣服,還化成了垂暮的老人,她此時身子稍微彎曲前傾,做出了彎腰駝背的樣子,一眼看去,便真的和老嫗相差無幾。
    楚天一抿唇看了一下,便轉而朝著城門口走去,秋靈玉見狀,趕緊跟上嘟囔道:“幹什麽走那麽快?你我還要裝走母子的。”
    楚天一聞言,頓足了一下,道:“大西北想王爺的母親可不會是你現在這幅尊容,能做個本王身邊的廚娘,已經是上上之選。”
    說完,他繼續前行,秋靈玉聞言,卻是笑笑,玩味的說道:“她認識的人,還是挺有趣的,真的想要見一見她本人嗯。”
    進入城內不算困難,楚天一亮出了腰牌,便很輕易的帶著秋靈玉入城,而後,秋靈玉便在人多的鬧市趁著人影晃動,將他給甩開了。
    楚天一靜靜地看著她離開,沒有想要去追的衝動,她如此舉動,想必是已經遇上了和她接頭的人,就算是此時自己追過去,也會被人給攔住,徒增風波,沒什麽好處。
    想了一下,楚天一轉而朝著皇宮那邊走去,隻是走了兩步忽然回頭,眉目微微一緊,腳步便轉了方向,朝著自己曾經租下的小院走去。
    院子裏還是如他路開始後的樣子,幹淨整潔,沒有任何的灰塵,明顯是一直有人打掃的樣子。
    他一步步的走向後院,沒發現人,便朝著廚房走去。
    廚房中果然有人說話。
    “小姐,您這樣努力,實在是讓人心疼,也不知道公子是怎麽想的,怎麽會放著這麽好的小姐不要,我說小姐啊,你要不就換一個人喜歡啊,何必去喜歡這麽一塊榆木疙瘩?”
    說話的老婦人是之前給楚天一做飯的媽媽,她從進來這個院子,就一直給楚天一做飯,送飯,一直看見楚天一除了練劍就什麽都不在乎。
    而後有看見眼前這個小丫頭前前後後的跟隨,還為了讓楚天一看她一眼,學習做菜,看著那雙本來一丁點傷痕都沒有的手被燙出水泡,她都跟著心疼。
    誰成想這個被寵著的男人說走就走,留下小姑娘在這院子裏哭了兩天,也因此,此時說的話有了些埋怨。
    正在揮刀殺魚的何新樂絲毫沒有發現廚房的外邊多了一個人,此時她的精神力全都集中在粘板上的那條魚身上,聽了老婦人的話,笑著搖搖頭反駁道:“你懂什麽?小一哥哥那可是英雄,要做的事情自然都是最偉大的,和咱們閨中的女子才不一樣。
    他離開自然有他離開的道理,我相信,他一定會回來的,所以,我才要學會做飯,等他回來了,讓他好好吃一頓家裏的飯菜。”
    何新樂並不知道楚天一還會不會回來,致死心裏想著要在回去大西北之前,將做菜這一項技術給學會,練熟,等到以後楚天一回去大西北的時候,才有她露臉的時候。
    而此時和這婦人這樣說話,不過是不想要暴露她們的身份,徒增煩惱罷了。
    婦人聞言,歎息道:“公子可實在是有福之人,隻盼著公子能看見你的付出,早日娶了你,不然我這做下人的都覺得小姐實在是委屈。”
    何新樂被說的眉開眼笑,隨即道:“我會一直等到他娶我的,這個你放心,對了,這個魚我已經弄好了,接下來要怎麽做?”
    “啊,這樣,小姐您看”
    看著和老婦人忙的熱火朝天的何新樂,楚天一默默的退出了廚房的地界,轉而走到了前院,他一直練劍的地方。
    隻是,此時拿出寶劍,卻是沒有任何想要揮劍的想法,他看著斷掉的劍尖,眼底浮現疑惑。
    儉月舒舒服服的睡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就醒過來,她沒有著急起床,而是興致盎然的躺在床上,聽著外邊的爭吵。
    爭吵的兩個聲音十分的熟悉,一個是昨日已經見到了的秋靈鳳,而另一個,便是那個和她有著兩輩子仇恨的嶽樂韻。
    秋靈鳳一大早就準備過來尋儉月的麻煩,好看清楚她到底是不是真的是上官儉月,可是就在她準備往青素齋過來的時候,卻是在路上遇到了嶽樂韻。
    她頓時一愣,便見嶽樂韻已經笑著朝她走過來,一邊走還一邊親切的說道:“上一次分別,樂韻十分掛念姐姐,不知道姐姐出了那等事情,到底會傷心成什麽樣子,卻是不曾想到,今日到是在這太子府中遇見了。
    看姐姐神清氣爽,步履急速,一看就是事情已經過去了,實在是恭喜姐姐。”
    這句話說的甚是實誠,嶽樂韻眼中也是帶著真誠的神色,可秋靈鳳怎麽聽都覺得不舒服。
    就算對方帶著一百個誠意說的這話,可現在,她已經是太子的未來側妃,怎麽容許別人壞了她的清譽?想到此,秋靈鳳頓時沒有給嶽樂韻麵子,直接道:“嶽小姐可莫要胡說,我現在和太子的關係可不容許出現任何的亂子,若是因為嶽小姐這張嘴出了事,相信相爺也不好做。”
    嶽樂韻聞言,眸中閃過一絲狠戾,嘴角卻是上揚,帶著淡淡的天真,眨眼道:“姐姐說這話到底是何意?妹妹我不過是關心而已,如何扯上了太子殿下的事情?
    雖說你現在和殿下好事將成,可也不能因此就趾高氣昂,不過是區區側妃,怎麽好占了正妃的氣勢?”
    秋靈鳳頓時雙眼帶上怒意,看向嶽樂韻,隻是嶽樂韻卻是忽的一笑,燦爛的說道:“樂韻說的這些話,姐姐也不要介意,隻是這規矩就是規矩,總不能什麽都不懂,到時候辱沒了太子的身份不是?
    前日裏皇後娘娘已經和家父提過親事,而且皇上也已經應允,這聖旨不日便會下來,以後,咱們姐妹二人,到是要長期相處了,樂韻也是因此,今日才會過府探望,想要和太子爺商議一下這府中規矩。”
    秋靈玉一愣,問道:“你說皇上要為你和太子賜婚?也是側妃?”
    嶽樂韻搖搖頭,狀似困惑的扶了一下頭上的發釵,說道:“我也不知道呢,隻是樂韻這心底全都是對殿下的愛慕之情,這身份倒也不甚在意,側妃不側妃的,對妹妹我來說,也就那麽回事兒吧!
    隻是這皇上賜婚,按照我爹的分位,加上太子殿下對妹妹我的重視,這身份麽,現在倒也不好說,而且,樂韻年紀尚小,以後這府中的事物,還要姐姐多多照顧才是。”
    秋靈玉雙手猛地抓住了身前的衣擺,眼中帶上冷冷的目光,嶽樂韻看了,心下嗤笑,麵上卻裝作關心似的問道:“姐姐這是怎麽了?怎麽一臉不開心的樣子?這一大早上的,莫不是哪個下人做了什麽錯事,惹怒了你?”
    一個織女入府,她尚且高上一頭,可若是這嶽樂韻入府,甚至是坐上了那個本來屬於她的那個位置。
    尤其是,這個女人,還是親眼目睹自己最狼狽時候樣子的人,如今兩人爭奪一人,那她的秘密,豈不是全都呈現在對方的眼前?
    就算她已經遮掩的天衣無縫,可也對此時嶽樂韻的挑釁感到緊張和憤怒。
    這算什麽?正室對妾侍下達的通知?還是對她明晃晃的諷刺和嘲笑?
    如此,她怎能甘願?
    秋靈玉轉頭看向嶽樂韻,那巧笑嫣然的嘴臉在她的眼前,硬是讓這早晨的朝霞頃刻散去,一下子變成了漫天的烏雲密布。
    嶽樂韻,上官儉月,怎麽一個個的都圍著她轉悠?為何就不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