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打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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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小丸不由咂舌:“你這也太狠了,不過若是她承受不住自殺怎麽辦?還有啊,如果她不在乎這個孩子怎麽辦?”
    儉月道:“不在乎更好,我不是白撿了一個兒子麽,而且,你完全不用擔心她會做出對自己生命有威脅的事情來,嶽樂韻別的本事沒有,活命的本事卻是有的是,而且她是一個怕死的人。
    隻要是有機會活著,她就一定不會放棄,就比如當時和慕容玉,她若是不從,一頭撞死,也是有機會的,可她並沒有,隻是稍做掙紮便妥協了,當時皇上可是還在呢,甭管能不能動,那可是活著的。”
    白小丸頓時嘖嘖道:“要我說啊,這個嶽樂韻還真不是一般人,那麽多人圍觀,她居然還有臉活下去,甚至是抱著當上皇後的希冀,嘖嘖,實在是給女人丟臉。”
    儉月笑笑,搖頭,不置可否。
    嶽樂韻為人,她一清二楚,那是一個狠毒的女人,就算是死,也要拉著敵人墊背。
    所以,她絕對不會去死,她一定會活的好好的,然後,找到害她成為那樣的人,然後一起下地獄。
    誠然,這輩子,她依舊成了嶽樂韻的敵人,而且這輩子,是嶽樂韻恨她入骨。
    程穀媛猶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問道:“可是月姐姐,你為什麽要害嶽小姐?我記得她對你還算客套,不像是結仇的樣子啊。”
    儉月聞言,手一頓,白小丸見狀,頓時敲了程穀媛的頭道:“你這意思是說你月姐姐惡毒了?”
    程穀媛趕緊搖頭,解釋道:“不,不是,我相信月姐姐不會無緣無故害人,隻是好奇罷了。”
    她說著瑟縮了一下,生怕儉月生氣,儉月笑笑,拍拍手,抖落手上的糖渣道:“其實我就是無緣無故的害人了。”
    白小丸和程穀媛一愣,紛紛不相信搖頭,白小丸更是激動道:“這怎麽可能?”
    儉月反問道:“怎麽不可能?要知道,你們了解的我,並不是全部的我,也許,我內裏正是那樣一個十惡不赦的人,所以,你們也要小心防範一二,免得被我賣了,還要為我數錢。”
    程穀媛立刻搖頭道:“不會的,我相信月姐姐絕對不會那麽做的,那個程穀媛,不管月姐姐到底是因為什麽,如此行事,在我眼裏,除了好奇便沒有其他。”
    白小丸也跟著道:“哎呀,想那麽多做什麽?你想要弄誰就去弄,反正弄的不是我,我有什麽好擔心的,而且,若是弄不好,也許我還會幫著插上一腳。”
    儉月頓時失笑:“喂!我可是個大惡人,你們的注意力去了哪裏?”
    白小丸笑道:“你就算是最大的惡人,也絕對不會傷害我們的,我們害怕什麽?反正我這條命都是你給的,若是被你害,也是還給你就是了,怕什麽?”
    程穀媛也跟著道:“我也不怕,月姐姐,從我第一天認識你開始,我就知道你是個好人,就算是做最壞的惡事,那也是被他們逼迫的,嶽樂韻是相爺的女兒,她當初設宴,就心懷不軌,想要消滅掉一切的假想敵。所以,當初秋靈鳳出事,未必沒有她的手筆。”
    儉月一愣,看向程穀媛道:“你說秋靈鳳在相府出事那件事?”
    程穀媛點頭:“對啊,我記得我爹和我說過,這件事出的蹊蹺,秋靈鳳是當時太子內定的太子妃,按理說太子是要守護周全的,可卻突然在相府出事。
    這件事唯一獲利的人除了嶽樂韻,可是沒有旁人了,可恰恰又因為是在相府,所以,嶽樂韻不會那麽傻的去安排這樣敗壞自己名聲的事情。
    我爹當時就揣測,這其中有很大的陰謀,後來我無意間和白海棠說了我爹的猜測,那個大嘴巴就直接說這件事是太子做的,不過太子做這件事,其實就是在給相府遞投名狀,意思是要和相府結盟。後來我就聽說,太子深夜入宮,和皇後密談到深夜。
    我爹每日都會去皇上那裏給皇上問平安脈,那段時間我爹回來就會和我娘說皇後去找皇上去的頻繁,隻是每一次都因為點什麽不歡而散,我爹也不敢仔細聽,隻是大約知道是關於太子的婚事。”
    儉月點頭,道:“卻是慕容傳策劃的一切,隻不過他用錯了方法,秋靈鳳身敗名裂,連帶著出事的又豈止是隻有秋家?還有相府,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皇上雖然麵上十分喜歡太子,更是欣賞太子的能力,可暗地裏,誰也不想在自己壯年之時,自己的兒子就結黨營私。
    慕容春如此迫不及待的甩開沒用了的秋家,不就是為了攀上相府這跟大樹麽?皇上自然心知肚明,自然是不願意成人之美,所以,才有了慕容玉的韜光養晦。”
    慕容千秋一直在引導白迦南走上和慕容傳對立的道理,必然就是不想要慕容傳和孫柔香獨攬大權,當年先皇後去世,如果說孫柔香沾了一部分原因,想必是慕容千秋的責任更大一些。
    如果不是他的漠視,也絕對不會出現那樣的局麵。
    程穀媛眨眨眼,麵帶疑惑道:“可後來皇上不還是賜婚了嗎?”
    儉月笑道:“還不是相爺入宮要求的,相爺心疼愛女,皇上也不能棒打鴛鴦,你當相爺這個身份是擺設?人家手一揮,多少文臣跟隨,慕容千秋就算是再不願,也不能駁了相爺的麵子。”
    說著,儉月一頓,看向程穀媛道:“當日相府設宴,相府後宅的女人必定也全都會出現在前院,秋靈鳳但是出事,據說後院的人是都在的,隻有嶽樂韻一個人不在。”
    程穀媛點頭:“是啊,所以說,嶽樂韻也不是什麽好人,她故意讓府中的人在後院等候,自己則是尋個人聊天,摘了自己的嫌疑,當時我就覺得奇怪,她那種自視甚高的人,為什麽會挑你聊天,還那麽親熱。
    想來是因為你宮中出了風頭,隻要忒和你在一起,就會有很多人看見,這樣證明她清白的人就多了很多,尤其是,因為你的出身問題,她還能博得一個好的名聲。”
    嶽樂韻府中發生的一切,儉月名沒有親眼所見,隻是因為慕容傳對她的一個口語說是禮物,她便理所當然的以為,這件事不過是慕容傳的一個惡作劇。
    卻不成想,他還是那個複雜的慕容傳,將一切設計的天衣無縫,既能讓儉月對他感激涕零,又能博得嶽樂韻的更多好感,實在是一箭雙雕。
    隻是可惜,他並沒有料到,孫家並沒有找外人壞了儉月的名聲,而是孫時辛親自上陣,如此,便間接讓孫家和秋家交惡,甚至是連帶自己被秋靈鳳擺了一道誰了之後,捎帶著連孫家都恨上了。
    孫家座位孫柔香的母家,自然是慕容傳的第一擁護者,秋家也算是慕容傳身後的狗,狗無論大小,品種如何,那都是狗,隻要有用處,就該留著以備不時之需。
    慕容傳如此仔細的安排了這些事情,鬧得秋家家破人亡,害的自己身種蠱蟲,到最後雖然得到了嶽樂韻,卻因為慕容玉的突然幹涉,玩的連命都丟了。
    想到此,儉月雙目頓睜道:“壞了,咱們忽略了一個人。”
    白小丸一愣:“誰啊?”
    “當今皇後孫柔香。”
    儉月說著,看向白小丸解釋道:“能坐上皇後這個座位的人,一定不會是等閑之輩。可慕容傳做了這麽多損人不利己的事情,她雖說也苦口婆心的勸過了,卻不曾直接的幹涉。
    我不相信能做皇後的人會白癡到這種程度,連親生兒子的命都丟了,她仍舊安靜的坐在自己的位子上,不聲不響。尤其是,慕容玉篡位,她不曾出現,慕容傳殺了慕容玉,她也不曾出現。甚至是慕容方出現捉拿慕容傳的時候,她還是沒有出現。
    就是從始至終,孫柔香都像一個隱形人似的,完全讓人發現不了她的存在,你們說,這其中是不是還有著什麽事情?”
    白小丸聽了,皺眉道:“想要知道什麽,直接將她拿下不就得了?反正她現在也是扣押在宮裏。”
    儉月喝茶,眼中帶上沉思。
    這時候,馬車忽然停下,戲劇性的一幕出現了。
    “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若從此處過,留下買路財,對了,還有漂亮的小娘子也給老子留下。”
    簡約挑眉,程穀媛大有,白小丸卻是猛地一拍大腿,對著儉月眨眼道:“這強盜的路子也太沒水準了,老娘當年可是比他意氣風發極了。”
    儉月搖搖頭,道:“想出去玩就直說,如果是真的強盜,就給我滅了,如果是沿途災民,就放了便是。”
    白小丸撅撅嘴,沒再和儉月說話,徑直掀開車簾對著前方站著的數人嫵媚一笑道:“漂亮的小娘子是有,而且還不少,可你們這些歪瓜裂棗也配說讓我們留下?”
    說完,白小丸斜眼看了看周圍的地形嘖嘖道:“這膽子也是夠大的,這裏可是官道,雖說人流不多,卻也時常有人,你們這樣搞,相信不過今日,就要被路上巡查個逮著坐牢去了,說你們傻是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