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想知道,就跟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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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丸在外頭教訓劫匪,車內,程穀媛悄悄的挪到了儉月身邊悄聲道:“我還是很想知道,月姐姐為什麽會入地對待嶽樂韻,這樣不是給自己添麻煩嗎?若是她真的懷恨在心,真要有東山再起的時候,豈不是會對姐姐展開手段?這樣很危險。”
儉月笑笑,看著程穀媛道:“我和她,注定要你死我活,至於原因是什麽,有,可惜抱歉,我沒法告訴你,說了,也許聽來也算是個笑話。媛媛,你會不會覺得我是個壞人?”
程穀媛搖頭:“我隻是擔心月姐姐你,你這樣好的人,本來已經受了很多的苦,若是再嶽樂韻報複,真的是”
程穀媛沒有說下去,光是想著,她就已經麵色發白了,儉月歎了一口氣,抱住程穀媛的肩膀道:“傻媛媛,你放心吧,我的仇人確實不少,可還沒有能讓我死的人出現。
嶽樂韻手段再高,畢竟已經身敗名裂,想要翻身,實在是不可能了,處分天降紅雨,有人想要利用它給我隻在一點麻煩,否則,絕對不會出事的。而且,慕容方也不會讓她對我造成傷害。”
說到這,儉月忽的一頓,半響,失笑低頭道:“嗬嗬,我終於明白這一切了,怪不得啊,怪不得。”
“怪不得什麽?”
程穀媛有些懵,儉月擺手道:“沒事,隻是想到了一些好笑的事情,我說外邊的白姑娘,你到底什麽時候解決?這眼瞅著太陽西下,咱們還沒遇到客棧,再耽擱下去,可就要在荒山野嶺安營紮寨了。”
外邊的白小丸還在滔滔不絕的教育劫匪,早已經憑著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將劫匪說的目瞪口呆,忘了自己到底要幹嘛了。
如今,儉月說話,他們方才回過神來,頓時氣急敗壞的拎著刀就朝著白小丸而來。
白小丸嘖嘖兩聲,一手將趕車的車夫提著扔到了車廂裏,下一刻,車夫的馬鞭已經到了她的手裏,徑直一甩,直接抽在了帶頭奔來的劫匪的臉頰上,頓時將人抽飛。
而此時,儉月也已經出現在車轅上,目不斜視道:“下一次出手記得輕一些,車夫歲數比較到,容易閃著腰。”
白小丸頓時尷尬笑笑,道:“忘了,一時將他當作小猴子那皮孩子了。”
儉月笑,看著眼前已經將馬車圍住的劫匪,歎了一口氣道:“小丸啊,這些人可比你們差遠了。”
白小丸頓時昂首,道:“那是,也不看是誰帶出來的人,容爺的小弟,怎麽能是這種蠢樣子?”
白小丸說著,馬鞭又是一揚,打了一個清脆的響動,讓周圍的劫匪紛紛後退,小心翼翼,白小丸愣道:“看看這慫樣,還做劫匪?若是在日梁上,早就被回爐重造了。”
儉月笑:“有幾個能和容爺相提並論?將劫匪生涯當作了人生中的最大樂趣,還要打造天下第一的精英劫匪?訓練處了你們這種堪比先鋒軍一樣的存在?”
白小丸頓時被誇得找不著北了,雙眼半眯著,道:“說的是,赤頭青鬼貌似已經好幾個沒有下山找活了如今到是來了現成的,今天誰都別和我搶,我要痛快的打一場。”
日涼山的劫匪,從來不在自家山頭邊上打劫,尤其是過道的商旅,隻要繳納合理的保護費,就可以順暢的離開甚至是得到一部分的保護,這種做法,和鏢局差不多,隻是日涼山,同時也幹殺人越貨的買賣。
自然,這殺的是別的山頭的土匪,搶得也是別的山頭的金銀窟。
赤頭青鬼就是在搶劫的時候,別的山頭的人給白小丸的稱號,不因為別的,隻要是遇上打劫這樣的活,甭管自己是不是女的,直接上去殺個痛快沾染的一臉的血,正是印證了赤頭這個稱號,至於青鬼,則是她喜歡穿綠色的衣服,按照白小丸的說法就是紅綠搭配,不會看著那麽惡心。
所以,赤頭青鬼比日涼山三個字要出名的多,白小丸剛說完,周圍的強盜頓時被嚇了一跳,更有甚者直接扔掉了手中的彎刀就跑。還一邊跑一邊喊道:“快爬啊裂,赤頭青鬼來了,不想死的就跑啊。”
圍著馬車的人不多,三四十個的樣子,如今一下子就跑了十幾個,還剩下的十幾個,顯然是這裏原裝的劫匪,並不知道這個來自上京城驟變的著名匪姐。
領頭的甚至是冷笑了一下,嘲諷道:“一個小丫頭片子,居然給他們嚇成那副德行,如此膽小,做什麽強盜?小的們,他們走了,浙幾個美人可就是咱們的了,大家上。”
頓時,劫匪們一股腦的朝著馬車湧去,誰知下一個,一柄彎刀已經鬼魅的出現在了他的眼前,隻是一霎那,彎刀消失無蹤,劫匪頭子瞪著眼,張著嘴,眼底還掛著就要勝利了的光芒,隻是下一刻,腦袋便咕嚕一聲,掉落在地上。
剩下的劫匪頓時驚了,紛紛看向在場的另一人。
白小丸頓在車轅上,滿臉的不悅道:“說好了是要都給我留著的,你為何要先出手?”
儉月冷眼看向那個被眾人眼神淹沒的青年,冷道:“你出手,這裏便沒有活人了。”
白小丸切了一聲道:“這些人,一看就是以搶劫為生,你不說殺了也沒關係嗎?”
儉月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看向了那個青年問道:“你是這些人的二把手?”
青年頓了一下,漠然點頭,儉月皺眉道:“你叫什麽名字?”
青年一愣,想搖搖頭,卻聽旁邊人道:“他叫山子,是我們的二當家,你要做什麽?不要以為我們大當家死了,我們就好欺負,我們二當家可厲害了。”
白小丸嗤之以鼻,對著那個狐假虎威的劫匪道:“厲害你到是讓他上啊,都站在原地做什麽?別忘了,可是你們子啊打劫你們,不是我們打劫你們。”
聞言,那劫匪頓時苦著臉道:“是大當家的說這車上是女人,搶到了能做媳婦,我們才上的,誰知道你們會這麽利害?”
白小丸頓時失笑道:“合著女的就不該厲害了?你沒聽說過巾幗不讓須眉嗎?”
那劫匪聞言,鄙夷道:“我沒讀過書,不識字,不知道你說的啥意思。”
白小丸頓時白眼,轉而看向儉月,卻見儉月一直看著那個被稱作二當家的青年。
青年的臉被黑色的鍋底灰塗滿,可這雙眼睛儉月絕對不會認錯,半響,她道:“你不記得自己是誰了?”
那少年眼底閃過失望,攥了攥刀柄道:“你知道我是誰?”
儉月沒回答,而是反問道:“既如此,那你可知道枯木張這個名字?”
那少年聞言一愣,眼底帶上茫然,卻也帶上淚水,將臉上的鍋底灰衝刷出了一條溝坎。
半響,他上前一步,緊緊盯著儉月道:“你告訴我我是誰?枯木張是誰,為什麽聽到他的名字我會哭?為什麽?你到底是誰?”
儉月點頭,道:“既如此,那就是了,我確實知道你是誰,不過,我又憑什麽告訴你?想要知道,就跟上來吧。”
說著,儉月回到了馬車裏,對著車外的白小丸道:“走。”
白小丸頓時朝著那少年邪魅一笑,道:“你慘了。”
說著,她一手抓住馬韁,一手揚起長鞭,高喝一聲:“駕。”
馬匹便長長嘶鳴一聲,絕塵而去。
見狀,少年猛地睜眼,轉瞬便追了上去,那速度,看的四周土匪目瞪口呆,尤其是方才說話的那劫匪,回過神來忙喊道:“二當家,你走了我們要怎麽辦?”
隻是人已經跑得不見蹤影,喊了也沒什麽用了。
白小丸瘋狂的駕著馬車,車上的程穀媛被儉月死死的抓在手裏,這才避免了在車廂裏翻滾,隻是苦了那原來趕車的車夫,一個人蹲在角落裏,死死的抓著鑲嵌在車底的板凳,滿臉青白交加,隱忍異常。
程穀媛被馬車顛的暈乎乎的,還不忘問道:“月姐姐,小丸姐姐這是要做什麽?這馬車能經得住如此動靜嗎?”
儉月還沒回答,車夫卻搶先說道:“車是我自己做的,用上好的木頭,絕對結實,隻是這麽跑,我的馬也會出問題的啊,小姐,你讓那位小姐悠著點行嗎?我可就指著這輛車養家糊口呢啊。”
當初三個小姑娘出來找車,他以為是個十分輕鬆的活,不成想這車上的丫頭除了一個之外,另兩個都不正常。
儉月道:“大哥放心,這車不管壞不壞,我們到地方了都會給你一輛車的補給錢,至於這馬,您更是放心,車費給您翻倍,回去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就會恢複精氣神的。如果實在影響巨大,我們也會將馬匹的錢一並給你。”
車夫聞言,頓時閉上了嘴,用力抓住板凳,慶幸自己當時做這車的時候,把木釘子鑲嵌的十分堅固,否則,沒等到地方,這車就該散花了。
不過對方給的錢多,他也就眯著了,大不了回去之後再做一輛陳就是,反正他手藝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