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兄弟和意中人搞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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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可悅此刻的神情極為好看,紅一陣白一陣的,強忍著壓抑心中的情緒,思索著自己究竟何時與他同時出現在王爺身前,緊繃著的紅唇緩緩開口,“多謝王爺指點”。
“指點就不必了,靈姑娘請回吧”!
易輕軒側過身子,亦不願多在靈可悅身上花心思,年夙在晚上究竟會去哪裏……
“這點,小女恐怕做不到”,靈可悅將手中的字畫平平整整的收好抱在懷中,好瑕以待的看著眼前人,不知為何,煜王爺好像是一副很是焦急的模樣,像是有什麽急事要離開,不願多言半句,“爹他的眼線就在青龍宮外,想必煜王爺也聽說過了臨天的名號,您貿然出宮,他說不定會察覺到,到時候,小女可無法自圓其說這點”!
“本王沒想到,靈大人為了自家千金的事,倒是費了不小的力氣”,易輕軒的眸子中多了一分玩味兒的氣息,看來不把靈可悅鎮住,本王是出不了這皇宮的,“本王如今有要事離開,靈姑娘就自行想法子吧”!
“小女隻是一介女流之輩,臨天可不聽小女的話,倘若他突然入門查探,小女可擔不起王爺失蹤的責任”,靈可悅輕抿著紅唇,幽聲說道。
“這點本王自有法子,就勞煩靈姑娘在此地待到靈大人吩咐的時間”,說至此,易輕軒頓了一下,深邃的目光落在了靈可悅身上,意味深長的望著眼前人,“靈姑娘最好別跟本王玩過河拆橋的把戲,論後果,本王隻不過會被彈劾,而你的意中人說不定會被處死,靈大人向來高傲自負至極,他怎麽會允許自己的千金芳心暗許與一個下人”。
“多謝煜王爺指教,小女記下了”!靈可悅緊皺著眉頭,不敢多發一言,這種被人捏住把柄的感覺,真讓人不爽,難道是自己把他保護的不夠好,才被人識破……不可能,在與他在一起之時,向來保持分寸,今天煜王爺察覺到,說不定明天就會被父親察覺,絕對不行……
“最好如此”,易輕軒嘴角勾起一抹淺笑,本王這番雖非君子所為,可是宮中的局勢動蕩不已,身世浮沉,誰又能顧忌得了誰,更何況靈徐暢謀反之心太直接了。
本王與靈家牽扯甚少,今日靈可悅敢在本王麵前直言挑明自己與皇兄的關係,可見她分明也知曉靈徐暢的目的,靈家在京中紮根太深,攝政太久,短時間內根本無法抓住他們的要害,隻能積攢成多,最終一舉拿下。
“小女如今才覺得,父親往日小看王爺您了”,靈可悅看著易輕軒的神情多了幾分微妙,其實自從之前的接觸,自己就知道這易輕軒是一個不簡單的人物,隻可惜這人自毀前程之後,又被聖上囚禁與此,倘若這人識時務,自己日後到可讓父親留他一命,為父親所用,想必也有一定的能力。
“奉承的話,靈姑娘大可不必對本王這個廢王爺講,我們各求多福吧”。
易輕軒留下這句話,就拂袖而去,片刻間就消失在了宮殿之中,青龍宮內冷清的厲害,靈可悅望向煜王爺消失的地方,沒想到煜王爺修為的基本功會這般上呈,隻是……那臨天並不是自己可說教的角色,煜王爺說他自有辦法,會是什麽辦法?
“王爺,臨侍衛求見,他說是靈姑娘近來體弱,特送來湯藥”。
殿外傳來的聲音嚇了靈可悅一跳,煜王爺才一刻鍾的時間,這可如何是好,怎麽辦,倘若臨天進來見不到煜王爺的蹤影,定然不會死心,與虎謀皮,反被虎噬。
“王爺,臨侍衛求見”!良久未曾見王爺應聲,殿外的侍女不得又再說了一遍,隻是這次的聲音小了許多,王爺做什麽事之時,不喜人任何人打擾,這臨侍衛這般,分明是想故意惹怒王爺……
怎麽辦……靈可悅心裏異常的忐忑,自己在府中向來與這人不對脾氣,亦根本使喚不動他,再不開門恐怕會引起懷疑,這該如何是好,煜王爺說他有法子……
“王爺方才在沐浴,衣衫未整,讓他稍後”,一溫婉的女聲從寢宮內傳出,半盞悄咪咪的走出,一籠月白色的衣袍將此人襯得越發奪目,慵懶的倚靠在殿內中央的紅色大柱之人,視靈可悅如空氣一般。
“奴婢知道”,殿外傳來侍女的應和聲。
緊接著,一身著月牙白的錦袍裁剪合體,身姿清瘦挺拔的男子從寢宮內走出,步履輕緩,袖口處鑲繡金線祥雲,腰間朱紅白玉腰帶,上掛白玉玲瓏腰佩,氣質優雅,氣度逼人。
來人朝靈可悅使眼色,繼而邁步朝書房的位置走去,靈可悅詫異的看著那人,一時恍惚,差點真的以為方才那人是煜王爺,瞥了一眼禁閉著的宮門,小步跟了上去。
淩翰盤腿而作在書桌旁,讓出了書桌主位的位置,這般坐下正好背對著書房的門口,抬眸看向一旁的靈可悅,“靈姑娘把畫卷打開坐在書桌前就好”!
靈可悅聞聲走去,眸子的餘光卻一直在這人身上停留,這人與煜王爺有三分的相似,坐在主位之上讓靈可悅有些不適應,有一種鳩占鵲巢的感覺,左右手邊是擺放整齊的書畫及文房四寶,將懷中的畫像平展的鋪在桌麵上,等待著眼前人的動作。
淩翰身上拿起靈可悅身旁的毛筆,神情無比認真的看著桌上的畫像,莫名的感覺到有些熟悉,抬眸凝視著眼前人,眉目間露出一抹不悅,冷聲問道,“這畫是贗品”?
“確實是贗品”,靈可悅低著頭,沉聲應道,眉頭幾乎緊緊擰在一起,沉寂了半響,才再次開口,“你怎知曉”?
“本王見過真跡”,淩翰聽到殿門打開的聲音,手中的毛筆鼻尖點上墨水,寥寥幾筆在一旁批出小詩的意境。
腳步聲漸漸逼近,淩翰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此幅丹青可謂可遇而不可求之作,所言之意是鳳囚凰之意,鳳兮鳳兮歸故鄉,遨遊四海求其凰”。
“回稟王爺,臨侍衛在外侯著”!
“進”,淩翰不悅的皺起眉頭,就好像是被人打擾到,而心生不悅,冷著臉,沉聲說道。
“卑職見過王爺”,臨天一襲黑衣白衫相間,幹練而利索,青絲被銀冠高高豎起,手中拎著一壺湯藥,單膝跪地,行禮道。
“放下就離開吧”,淩翰特意的放輕語調,放下手中的筆杆,連頭都沒抬,凝眸看著畫中之境,自己之所以見過真跡,是因為有幾日藍月璽躲在牆外偷看之時,曾悄悄的把這幅畫像掛在牆上,他既想引起自己的注意,卻又不想被發現,待自己望去,頭上盯著的嫩葉一晃一晃的,旁邊的小詩是一首情詩。
『入我相思門,知我相思苦,長相思兮長相憶,短相思兮無窮極。』
“卑職領命,卑職奉命行事,叨擾王爺了”,臨天放下手中的玉壺,輕而緩的放在了桌麵上,寒眸瞥了一眼正在看畫像的小姐及王爺,告退離去。
待腳步聲漸漸消失,靈可悅才按耐不住心中的困惑開口問道,“公子是如何看出我這幅畫是贗品,這可是我找最好的師傅仿造出來的,而仿造之人亦是京城之中名聲赫赫之輩”!
“靈姑娘問我這個,倒不如自問自己,為何拋棄真品,而去弄贗品”,留下這句話,淩翰便起身與靈可悅拉開距離,臨走之際還不忘告訴這人,“臨天再找借口來此,就去正殿找半盞,倘若覺得無聊,王爺此地的書籍上百,可以解憂”。
周圍寂靜又陰沉的厲害,一股腐朽的氣息充斥在周圍,顧沫涵一臉詫異的看著將自己從街市上拉到這小巷子裏的易輕軒,半響才緩過神來,“你不是在江南……”?
“年夙可在你府中”?易輕軒顯然答非所問,急迫的看著眼前人,侵略性極強的目光欲從眼前人的口中問出想要的消息,隻是憔悴的神情讓人難以忽視。
“易輕軒,可是發生了什麽事”?顧沫涵伸手撫上這人的肩膀,緊皺起眉頭,不由得有些擔憂眼前人的現狀,卻又不想戳破這人的念想,見這人不做應答,忍不住又言道,“倘若我有年夙的消息,定然會第一時間通知你,你何苦又把自己弄的這般狼狽”?
“他不在你這裏,會在哪裏”?易輕軒低聲自語道,天知道易輕軒是多麽後怕,這幾日僅僅是自己的黃粱一夢,倘若不是淩翰、夫晏及老管家都真真切切的見過年夙,本王怕是會真的以為這又是一場夢。
“你連夜趕回京的”?其實自從當年那一次,顧沫涵便再也沒見過易輕軒像今日這般失控過,忍不住疑聲問道,這人究竟被什麽事給刺激到了。
“本王去了異世,見到年夙了”!
易輕軒的回答,對顧沫涵來說太突兀了,好看的眉頭緊緊皺在一起,異世早就成不毛之地,自己也曾派人去查探,根本就不是人族能生存的地放,忍不住再次問道,“此話當真”?
“當真,年夙他並沒有出事,昨夜本王與他一同抵達京城,怕宮中的形式不利,特意將他安置在京外的別苑中,可待本王處理好事情趕回去他就不見了,思來想去,京城之中他僅與你相熟……”!
說著易輕軒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啞了聲,因低著頭的動作,青絲遮蓋住了半張臉,腦海中思緒混亂的厲害,亂糟糟的線索接連在一起,易輕軒根本不想思考半分。
顧沫涵見眼前人神色清明,並不是思念入魔,說胡話的樣子,心中不禁大喜,雙手緊緊抓住擇煜的肩膀,“或許年夙隻是好奇出去走走,擇煜你別擔心,我……”!
閻衾真的沒想到會看到這麽一副畫麵,顧沫涵的動作像是將擇煜摟在懷中,而擇煜一點都不抗拒這個動作,看起來異常的疲憊與憔悴,身子還有向顧沫涵那個方向傾斜的趨勢,二人動作親密的令人發指,驚的手心一軟,差點沒把手中的酒葫蘆就丟到地上,擇煜是什麽時候回京的,而顧沫涵又怎麽會先比自己知曉,所以說自己這是兄弟和意中人搞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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