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邊疆之境(元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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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嘖嘖,你們聚集在此,是不是把小爺給忘了”,閻衾在這靈府內兜兜轉轉了半響,左右逢源打聽了半天才知曉自家夫人被擇煜給帶走了,這不,老半天才找到這幾日聚集之地,不過讓自己著實沒想到的便是擇煜竟會來此地。

    “嘖嘖,小王爺怎麽有幸來此,難得、難得”!易輕軒嘴角扯出一抹生硬的笑意,幽聲說道。

    一旁的年夙可把身旁人的不自在看了個清楚,緊抿在一起的紅唇幾乎繃成了一條直線,本座早有耳聞擇煜與這人的關係不一般,沒想到這人隻是出現,擇煜就好感到不自在。

    “嘿嘿”,閻衾對擇煜話語間的嘲諷全然不以為意,顛顛的在顧沫涵身旁坐下,眸子的視線卻一直停留在年夙身上,闊別一年有餘,總覺得這人身上好似多了一絲邪氣,與擇煜坐在一起有一種說不出的違和感。

    “你再盯下去,某人可就要生氣了”,易輕軒幽幽的看著閻衾,這家夥一直盯著年夙作何,因為過於熟悉,易輕軒對閻衾一舉一動可謂是了如指掌,一旦開口,自己就曉得他要說什麽話。

    閻衾那詭異的神情,像是發覺了什麽不可思議的事一般,本王中意年夙的事,這家夥老早就知道,何必這般嬌柔作態,要不是顧忌現在的身份,真想把這臉皮賊厚的人再好好收拾一遍。

    “切,小爺難不成要奪你所愛不成,這酸溜溜的語氣是說給何人停的”?閻衾微微眯起眸子,耐人尋味的目光這才舍得收回。

    “顧姑娘不管管他麽”?易輕軒眸中的笑意更濃厚了一分,見顧沫涵一副看好戲的模樣,忍俊不禁的說道。

    顧沫涵不著痕跡的與閻衾拉開距離,此地耳線眼目眾多,著實不是一個聊私事的好地方,“小王爺的時,臣怎麽敢管”。

    閻衾最不喜顧沫涵這幅道貌岸然的模樣,好似故意與自己保持距離一般,這難以橫跨的差距,一想起心底就是一陣無名火,撇了撇嘴角不悅的說道,“顧姑娘怎會看的上我”!

    “嘖”,易輕軒這算是看出來,這倆人應該是鬧什麽別捏,扶著桌麵緩緩站起,眸子直勾勾的看著閻衾,“他姓年名夙,乃吾意中之人”。

    語畢,易輕軒扭頭看著身側之人,“夙兒,這人乃本王生死相交之人,南昌王之子,閻衾”!

    “在下年夙,還望多多指教”,年夙起身站在擇煜身側,微微頷首,沉聲說道,血紅色的瞳孔中閃爍著一抹微光,這個叫閻衾的人,好像察覺到了什麽一般,方才那耐人尋味的目光著實可疑,看來日後,本座必須試探一下此人,擇煜對他極為看中,必須從暗中來。

    “指教不敢當,我怕擇煜揍我”!閻衾愁眉苦臉的看著年夙,總感覺哪裏怪怪的,半響從才發覺這人的瞳孔色澤與常人不同,涵兒說當年那場大火中彌漫著致死的毒氣,就連那貴醫都葬身與此,其中修為上乘者不甚其多,皆沒逃的出去,被心魔入體的年夙又是怎麽逃出那場滅頂之災,眼前人真的會是年夙嗎?

    初見年夙時,這人給閻衾留下的印象很深,因為閻衾對這個能讓易輕軒這種直男動心之人分外好奇,那時年夙一襲黑衣,眸子的幹淨與果斷格外吸引人,戳破人與人之間感情的那張紙,平心而論,沒有人會不喜歡一個眸中是隱忍與溫和,心裏確實勃勃野心的人。

    “哈哈”,年夙笑著挪開目光,最後視線落在了顧沫涵身上,“顧姑娘看著像是吾的一位古人,嘴不點而含丹,眉不畫而橫翠”!

    “多謝誇讚,我覺得年公子也像是我的一位古人,不過他已身葬火海”,顧沫涵抬眸對視上年夙的目光,眸子裏多了一絲坦然,少了幾分防備,畢竟這人是最先察覺到自己秘密的人。

    “聽顧姑娘所言,真是可惜,即是有緣,不知顧姑娘可願識得在下”!年夙腦海中的記憶翻湧,好似回到當年偷偷潛入此人房中,搞錯了目標。

    閻衾見這倆人越聊越歡,不由得有些吃味兒,這倆人就好像相識多年一般,用相見恨晚來形容,簡直再妥當不過,滿腹哀愁的挪步走到易輕軒身旁,“喂,你家那位勾搭我夫人”!

    “是麽?本王並未看見”,易輕軒忍不住伸手拍了拍閻衾的肩膀,有些事還是讓顧沫涵與他講好些,繼而湊到閻衾耳畔旁,特意的壓低聲音,“明日本王會前往邊疆與皇兄交換,明麵上城外出遊玩,你在京中多衡量些,有什麽事,可通過七色鸞蝶告訴我,不出十日,皇兄便會返京,今日的靈徐暢未免太春風得意了些,我怕他並不是想扶持易成言,而是別有用心”。

    “擇煜是說他想取而代之”?閻衾的瞳孔猛的收縮,也是,如今的靈徐暢春風得意的厲害,今日來此無不是朝中一等一的大臣,這種幾乎能吹暈頭腦的奉承,及對那高位的渴望,高位萬般之好,倘若手握重權,誰又舍得拱手讓人。

    “總而言之,這些日子京城中的事要拜托你了”。

    “年夙可知曉”?閻衾抬頭示意一旁聊的熱火朝天的二人,沉聲問道。

    “他明日也要離京,前往襄陽城,襄陽城路途遙遠,說不定本王與皇兄交換,處理完邊境的事物,年夙也不一定歸京”。

    “誰給你的自信啊!萬一有什麽……”,閻衾話沒說完就被眼前人冷嗖嗖的眼神給弄得啞了聲,罷了、罷了,這家夥看來是不想讓年夙擔心。

    易輕軒神色自若的與閻衾拉開距離,瞧咪咪的湊到年夙身側,眸子裏閃爍著好奇的光芒,低聲說了些什麽,年夙被這人逗的笑得直不起腰。

    閻衾第一次看到擇煜這般孩子氣,不由得微微抿起嘴角,何時涵兒也能這般對自己該多好。

    顧沫涵扭頭就看到一旁神情哀怨的人,嘴角處的笑意瞬間就僵硬住了,閻衾真的不會在意自己這一身女裏女氣的打扮嗎?

    “就知道涵兒還是喜歡我的”,閻衾見那人望過來,眸子一下子就亮了,屁顛屁顛的湊了過去。

    邊疆

    分明京中入秋不久之期,邊境的城池內卻早已覆蓋了厚厚的大雪,雪下的有兩尺多厚,敞開的窗戶上被雪花覆蓋,易憬君身披玄月色的厚重披風,凝眸看著桌上的信紙,緊蹙著的眉宇間怒意漸顯,寒風毫不留情的從窗外侵入。

    “主子,王爺他……”,恭身站在一旁的薛應寒話到口邊,卻又禁了聲。

    “回信給他,這是朕的天下與江山,他蹚什麽渾水”,易憬君將桌麵上的信紙攥在手中,力度之大,幾乎快將信紙弄得粉碎,泛白的指尖,指甲幾乎快鑲進肉裏,好看的的丹鳳眼中布著細細的血色。

    “屬下領命”,薛應寒恭聲應下後便消失在原地。

    易憬君抬眸看著窗外飄飄央央的大雪,微微勾起嘴角,露出一抹苦笑,卻因這一小小的動作,品嚐到了下唇上的血腥味兒,“擇煜,為兄是否真的不適合為君主,父皇說朕愚鈍,優柔寡斷,如今朕到是覺得,父皇並沒有錯言”!

    擇煜為朕這個兄長做的夠多了,超過身為皇子、身為臣子的本分,朕還記得第一次去古袁道探望擇煜,離別之時那小小的身影幾乎被整個山脈覆蓋,話音中已有哭腔,幾歲的孩童而已,離開父母與親人投身與門派,擇煜的苦,為兄都如數知曉。

    “回稟聖上,秦將軍求見”。

    “宣”,易憬君眸中映出的是白雪皚皚,舌尖輕 舔 過下唇,血的腥甜味兒充斥在口腔內,仿佛讓人上癮一般,恨不得把傷口咬的更狠一點。

    “回稟聖上,上次在城外偷襲的蠻夷之輩已被趕走,這幾日大雪連綿,聖上在此難免孤寂,不知聖上可願去邊疆外的寒域捕獵雪狼”!秦鎮山性情直爽,向來是有什麽說什麽,憑借這幾日對這新登基年輕帝王的接觸,發覺這人果真得先帝真傳,遇事沉著冷靜,上次被那蠻夷之人偷襲遇險生死一線亦是處變不驚的神情,這不得不讓自己對這年輕的帝王心生好感。

    城池之外的蠻夷之輩,對這疆土虎視眈眈多年,即便擊退多次,仍死不悔改不時逗留在邊疆城外,襲擊百姓、獵戶,每每都要出兵鎮壓才有效,這種情況,是在封嶽將軍離開後才突然出現的,封嶽將軍離開邊疆之事線索封鎖的極為嚴密,可剛離開不久,這些蠻夷之輩便已然蠢蠢欲動,近來襲擊之事更是頻繁不已,唯有斬草除根,才得安好。

    “獵雪狼”?易憬君眸子充斥著幾分熱血,手中的信紙早已被揉的粉碎,腳旁的火爐染的正旺,隨手將粉碎的信紙丟入其中,厚重的披風隨著易憬君的動作垂直而下。

    “大雪連綿多日,餓極了的雪狼會出洞捕獵,這場大雪千年難尋,說不定還會遇到雪狐一類的靈獸”。

    “如此甚好”!易憬君轉身看向秦鎮山,心中的暴躁與怒火確實也該找個地方發泄一下,要不然朕非被這等情愫侵蝕掉不可。

    “馬已備好,即刻就能出行”!

    “哈哈哈,還是秦將軍明白朕的心意”。

    易憬君爽朗的消失充斥在將軍殿內,隨手將身後的披風取下,拿在手中,以往沉穩的眸子多了幾分狠虐的氣焰,不知捕殺雪狼會是什麽感覺。

    雪色的馬匹飛馳在雪域之內,大雪滿天飛風嗚嗚地吼了起來,健碩的四肢飛快的穿梭在茫茫雪域內,幾乎快要與這皚皚白雪融為一體一般。

    易憬君身下的白馬首當其衝,刺骨的寒風淩列,即便如此也抵擋不住心底處的那股火熱,緊握著手中的馬韁,感受著嚴寒的刺激,即便臉頰與手凍的通紅也全然不在意,那雙好看的丹鳳眼,好似變成捕獵者最佳的眼線。

    (2018最後一天,2019見!╭(°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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