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 他擅長坑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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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淡淡道,“跑了,騙了我就跑了,不知去向。”
他唔了一聲,“看你也不傻,怎麽會被男人騙。”
我輕笑,“年輕不懂事,經不住甜言蜜語的誘惑唄。其實也沒什麽,這世上被騙的女人多的是,又不止我一個,都是命,都得受著。”
他笑了笑,“你就這麽認命,不想改變一下。”
我無奈歎氣,“像我們這樣的底層,要背景沒背景,要學曆沒學曆,年紀也不小了,還能怎麽變。”
他盯著我,很認真的說,“跟著我,做我的女人。”
沃了個擦。幸好嘴裏沒東西,不然這次真要丟臉了。
強忍著內心的起伏,作驚慌狀,“陳先生,你別說笑,我哪配。”
說實話,他擺出這麽一副嚴肅認真的態度,還真叫人分不清他是說笑,抑或動真格。
正思忖,他輕笑著湊過來幾公分,抬手扼住我的下頜,“我說配得上就配得上。”
心下慍怒,不動聲色的呼出一口氣,“陳先生,麻煩你先把手拿開。”
他笑笑,把手收回去。
我揉揉下巴,“這種事講求你情我願。說真的,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他倒一點沒有不高興,玩味的瞧著我,“那你倒是說說,你喜歡哪種類型?難不成是我哥那種?”
心口再次一震,很用力才擠出一個笑來,“我又不認識你哥,怎麽知道他是哪種類型?”
他沒說話,端起酒杯慢悠悠晃了幾下,不明笑意的目光在我臉上長久停留,看得人心裏發毛,我卻不能避開,故作坦蕩的迎著它。
就快要撐不住,桌上的電話再次拯救了我,他瞟了一眼,眉頭微微皺起來。
他的聲音挺柔和,我猜測對麵應該是個女人。
他沒怎麽說話,隻認真傾聽著對方。
我掃了眼台上,鍾庭又不見了,看了好半天才發現,他在吧台一角坐著喝酒。
前前後後,有三四個穿著講究的女人上前與他搭訕,不知他和人家說了什麽,個個都悶悶不快的走開。
連續碰壁,後頭的就算有勇氣也不敢上去了,估摸著我直接過去不是嚇他一跳就是和她們一樣被忽視。
有人喊我,我轉回頭來,見陳望正用一種審視又好奇的眼光看著我,“你喜歡那個唱歌的男人啊?”
沒有猶豫,我直接承認,“沒錯,我喜歡他那樣的,又帥又癡情,看上去經濟條件也不錯,我要為我兒子找個爹,這樣的再合適不過。”
他笑了兩聲,“為你兒子找爹,你以為男人都是冤大頭,不是自己的種會那麽心甘情願?”
我無言。
他又道,“你有沒有看過動物世界?”
我不解的盯著他,他笑著說,“拿棕熊來說,如果母熊產的小熊不是它的,它一般會殺死小熊,促使母熊盡快發情,好與它交-配誕下自己的後代,這是所有雄性的本能。”
我說,“我方才說的隻是個願望,至於能不能實現,我哪裏知道,”
突然間覺著哪裏不對,我好像一直都被他牽著走,他問我說,說得多了總會有破綻,應該把話語權握在自己手裏。
這麽一想,話鋒一轉道,“方才女朋友打的吧,看你神情都不同了。”
他嗬嗬一笑,“什麽女朋友,是我嫂子。”
又是一記悶錘敲在胸口,我提醒自己要鎮定,“哦。”
他偏著頭,“我怎麽覺得你情緒一下地落了?”
我笑了笑,“有麽?”
心中已經確定,他就是在試探我,越是這種時候越要沉著,不慌不忙,表情自然。
安靜了一會兒,他道,“這女人啊,一定不能嫁錯人,就算是女王嫁錯了也注定受罪。”
我說,“何以見得?”
他輕歎一聲,“就說我這位嫂子吧,嫁給我我哥三年了,我哥別說碰她,就連他們的新房他也沒踏進去過一步。名副其實的獨守空房,你說這嫁得多憋屈。”
他說話的時候一直在觀察我的反應,我坦然的很,心道鬼才會相信他的話,他就是故意這麽說好讓我情緒波動。
不過出於正義,我有點氣憤的說,“你哥還算是個男人嗎,既然這樣為何要娶人家。”
陳望笑了笑,“因為我嫂子做了讓他很不高興的事。我哥脾氣不好,用一句話來概括,就是順我昌逆我者亡。他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得罪他的人,包括他一直當妹妹疼愛的人。”
我笑笑,“看來你哥是很擅長折磨女人了。”
他也笑,“他擅不擅長你怎麽知道,你又沒試過。”
我說,“看你嫂子不就知道了。”
他看著我,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正要說話,有人走了過來,“二少!”
那人附在他耳邊說了什麽,陳望淡淡的說了句知道了,那人無言的退到一旁,他站起來,“抱歉龍小姐,我有事先告辭了。我最近幾天都在這兒,希望還能見到你,我可沒忘記,你說要請我吃飯。”
說完,沒有絲毫停留,大步離開。一堆人連忙跟上去,前呼後擁的,比他哥高調。
酒吧裏依舊燈火輝煌,微涼的晚風灌進來,沾染了燥熱,我覺得渾身都被吹燃了。
鍾庭還坐在那兒喝酒,一個人,孤孤單單。
我看了他一會兒,目光挪開,發現離他不遠的卡座旁,一個黑不溜秋的男人有古怪。
他經過卡座,利落的一下子,就把卡座上女孩的錢包順走了,女孩毫無知覺,可見此人手法相當專業。
過去看見這種事,我是一定會喊抓小偷的,如今一切低調為先,對這樣的事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見那小偷走到門口,我心下突然有了主意,嗖一聲站起來追上去,“喂,你等一下。”
他猛然站住,見我不像是來揭發他的,笑道,“美女,幹啥子?”
我說,“我有事想請你幫忙。”
他瞪大眼睛,我拿出幾百塊,“你去幫我把那人的錢包弄過來,這錢就歸你,要不然我就報警。”
我指著鍾庭。
小偷猶豫了一下,“你為哪樣不自己去?”
我說你去不去,不去算了,那我馬上報警,說著掏出手機
他一把抓過我手裏的鈔票,“我去,你莫亂來。”
我就站在門口看著,那小偷挨近了鍾庭,心懸到嗓子眼兒,以為他會順利得手,哪知他手剛一碰到鍾庭的衣服就被逮到了。
旁邊幾個人發現不對勁,立刻喊起來,“小偷,抓小偷。”
接著有人說,“大家快檢查一下,你們的東西有沒有丟。”
我正打算跑開,沒想到那小偷倒是機靈,大聲喊道,“是那個女人,她才是主謀,是她讓我偷的,你們快抓住她。”
我今天算是明白了何為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酒吧立時混亂起來,隔得遠,燈光又模糊不清,我看不到鍾庭的表情,他似乎並不怎麽清醒,站姿有些搖晃。
但見他一點一點靠近,低沉的說了聲“讓開”,那些伸向我的手通通收了回去。
這時有人氣急敗壞的衝上來,一杯果汁潑在我身上,“你這個女人,看起來白白淨淨,做什麽不好非要做小偷。”
我抹去臉上的果汁,見正是被偷了錢包的那個妹子,正要解釋,鍾庭忽然抓住我的手往外跑,讓我好一陣驚訝。
他腿長,步子邁得又疾,我跟得有些吃力。
以前我總穿高跟鞋,和他走在一起並沒感覺到壓力,如今穿著板鞋,身高差距明顯,有種矮了人好一截的感覺。
也不知他在想什麽,走了快一裏路也沒說一句話,難道他認出我來了,內心過於激動以至於失去表達能力?
不應該啊,如果一眼認出我,那反應也不該是這樣。
還在胡亂猜想,人就進了客棧,阿梅張著嘴,眼睜睜看鍾庭把我扯上樓。
緊接著開門、關門。
還沒開燈看清房間的模樣,就被他抵在牆上,“秋思,是你嗎?你終於來了嗎?”
他的聲音帶著些哽咽,我還沒開口,唇就被他狠狠噙住,一股濃烈的酒味鑽進鼻腔,四周全是他的氣息,像一團散不開的濃霧。
他的身體像一堵鐵牆,剛硬的禁錮著我,一點也動彈不了,好不容易趁他換氣喘了口氣,理智竟然一直在線,“先生,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他一隻手捏住我的手腕,手指在我腕上不輕不重的劃著,過了好一會兒才將我放開,也沒一句話,除了略帶急促的喘息聲。
接著按下門邊的燈控開關,滿室明亮,照亮彼此的臉龐。
他的手臂撐在我兩側,垂眸看著我,我對他笑了笑。
這樣的表情我練習過很多遍,和李秋思還是不同的。
他恍惚的偏了偏頭,眉頭皺了又皺,終於露出一抹失望的表情,收回手臂,一言不發進了衛生間。
我一臉懵逼的靠在牆上,不清楚剛才發生了什麽,他怎麽會是這樣一連串的反應……
揉揉有些發暈的腦袋,抬眼打量這房間。
應該不是客房,大概十五平,很空,隻有一張寬大的雙人床,看到那床單,我一下呆住。
沃靠,那不是我和鍾庭結婚時用過的嗎,我當時和雲回一起挑的,除了大紅色的八件套,我還看中了這套玉色的埃及長絨棉被套,華麗麗的宮廷款,講真和這樸素的房間完全不搭啊。
鍾庭是怎麽想的。
不自主的打開櫃子,再次吃驚,裏麵除了兩三套男士衣裳,全都是女裝,而且……都是我穿過的。
窗戶緊閉著,桌上擺著一個銅質香爐,孔隙裏冒出一縷縷青煙,味道有些古怪,濃香裏帶著些許頭發燃燒的味道。
想起阿梅說的什麽燃犀角香,不禁一身惡寒,莫非鍾庭真在搞什麽封建迷信的玩意兒,整的處處詭異。
沒等我深想,浴室門“吱吖”一聲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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