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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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現老頭子看向自己,何舒曼不禁猛地一愣。

    李諾是我幹女,得到老頭的見麵禮很正常,而張曉微和我的關係,最近已經漸漸明朗了起來,有見麵禮也在情理之中。

    但她卻是不折不扣的外人一個,如果不是因為七煞的關係,就不會和我們產生任何交集。即便如此,和我也談不上有多少交情,所以發現老頭子看向她,頓時就完全出乎意料了。

    不光何舒曼震驚,我們也沒想到。

    在我們一行人的注視下,老頭子取出那節指骨一樣,通體黝黑的東西後,放在旁邊桌子上,對何舒曼道:“你家裏有一隻有望輪回的小鬼,這是善舉,也是一件難事,堅持下去不易。你和小鬼,都不同程度被邪魂害過,這“諦聽骨”雖然談不上是什麽正物,但對於你們,也還有些作用,回去在小鬼牌位旁邊放七七四十九天,就可為它容身之用,這樣你外出的時候,也能把它帶身邊。日子長了,諦聽骨會熟悉你們,繼而護佑,一般陰物不敢再侵犯,那邪魂的影響也會逐漸消失。”

    “諦聽骨不屬陽物,與活人氣息難免相衝,帶回家的頭個月,你會有些寢食難安,小鬼也會受些驚嚇,要一段時間才能恢複正常。”

    何舒曼本來已經想好,無論如何也不能收老頭子的禮物,但隨著他說完,也難免開始心動了。

    正如老頭子說的那樣,這名頭聽起來挺唬人的“諦聽骨”,對常人或許不是啥好東西,但對她卻不一樣,光是能讓小鬼容身這一點,就已經很實用,更別說熟悉她們之後,還會提供一定保護。

    看著那一小節黑漆漆,其貌不揚的“諦聽骨”,何舒曼開始猶豫,很想不收,但又著實心動。

    猶豫不決之下,不禁看向我們,見我們都一臉鼓勵她接受的笑容,尤其袁金柱,更是笑得極賤,又搖擺不定了一會後,也就心一橫,收下了。

    “謝謝老先生,如此貴重的禮物,真教小女子有些不知如何報答的好。”看著我師父,這性子高傲,對男人更是天生反感的女人,少見的有些淩亂無措。

    老頭子微微一笑:“不用想著謝,物盡其用而已。”

    見三個女人都有東西可拿,我也不禁開始臭屁起來了,眼巴巴的看著老頭子,希望他能繼續往外掏東西。

    不過事實顯而易見,算上接我們回來的劉大叔一起,四個男人都沒份,老頭子白了我一眼後,就埋下頭,繼續逗起了李諾,權當沒看見我期盼的眼神。

    見老頭子確實如我說的那般平易近人,不擺架子,氣氛也就漸漸活絡了起來,尤其張曉微,更是放鬆了不少,各自收好禮物後,三個女人就去了廚房,開始準備老爺子的“接風宴”。

    沒多時,羅文信也帶著兩個土罐子裝的西鳳酒來到了。

    老爺子原來是陝西人,雖然已經四海為家慣了,最近十幾年更是在省城常住,口音已經完全聽不出是陝西人,平常也沒什麽愛好,唯獨這西鳳酒,高興時都會喝上幾杯。

    而在這一點上,羅文信也始終都能滿足他,一有機會,就會在老頭子老家那一帶,弄些農家自釀的放家裏備著。

    對於羅文信的到來,何舒曼不清楚內情,倒還沒什麽,但芸姐和張曉微都挺意外,不過也沒有表現出來。

    天開始擦黑的時候,三個女人精心烹飪的菜肴終於上桌。

    原本三個女人的安排,是老頭子和羅文信在堂屋,我們小的就在飯廳這邊吃,但老頭子一看這樣安排,頓時就不大願意了,說普通人家沒這麽多規矩,飯要一起吃才熱鬧,把他們兩個老頭子仍在一邊算什麽事?

    見他不樂意這樣,三個女人又趕緊把菜都拚到了一桌,席間還都向他敬了酒。

    整個過程,我都試圖從老頭子和羅文信的對話裏,聽到一些相關的信息,但事實顯而易見,關於羅文信養七煞害人,兩人該說的都已經說了,即使沒說的,也不會當著我們再提,聊的都是一些我早已聽出老繭的陳年往事。

    飯後,兩人又在堂屋裏喝茶聊天,一直到將近十一點,羅文信才離開。

    隨後,司機劉大叔、何舒曼、楊小天也告辭離開,而芸姐為了緩解張曉微的尷尬,就帶著李諾留了下來,和她一起睡。

    在何舒曼走的時候,袁金柱也習慣性的,想跟她一起回去,起身才想起,好像已經不用了,不免有些念念不舍,不情願地留了下來。

    我知道這家夥一時半會難以適應,也有些話想和他說,就幹脆叫上他一起出了小院子,叼著煙在路邊散起步來。

    “沒想到,會以這樣的方式結束啊。”半支煙後,我打開話匣子。

    袁金柱笑了笑,沒有說什麽。

    沒關係,我反正想說的也不是這個,笑著看了看他後,問道:“你以前見過我師父?怎麽從沒聽你說起,而且我記得你好像說過,並不知道我們這個畫靈派,如果見過,又怎麽會從沒聽過。”

    袁金柱懶洋洋回答:“其實也算不上真正見過,那會我剛跟我那老頭子沒多久,知道的東西太少了,隻是遠遠看著兩個老頭子說話,後來我師父也從未說起,直到臨終才說起王鎮嶽這個名字,要是你師父白天不問,我都想不起來,他就是老頭子臨終時提及的王鎮嶽大師。”

    “原來如此,我是說怎麽有點奇怪,原來隻是我想多了。”我撓頭笑笑,道:“兩個老頭子是舊識,你也和我不打不相識,最終混到了一起,看來這還真是緣分。”

    袁金柱似笑非笑的看著我,片刻後,輕輕搖頭道:“是緣分,或者也不是。”

    “怎麽說?”含糊其辭模棱兩可的話,說得我不禁一愣。

    袁金柱想了一會後,道:“如果我說,這一切或許是早就已經注定好的,你會信嗎?”

    “究竟怎麽回事?你先好好說清楚。”我頓時大為好奇,既不能說信,也不能說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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