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五、驚天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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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蔓筠醒來的時候,渾身酸痛不說,連動一個手指頭都困難。
頭發被某人的手臂壓著,“嘶……”痛得她倒吸一口冷氣。
而旁邊那人卻幸災樂禍地看著她,笑眯眯地說:“醒了?”就像饜足的狼,慵懶又優雅。
蔓筠想起床來著,身上的被子順著柔滑的肌膚落下,渾身是曖昧不清的印記,昨天的事像電影回放般湧入她的腦海。
她跟鴕鳥似的,又把脖子縮進去。
宋子銘單手撐著頭,嘴角的笑意恣肆,“你昨天咬我肩膀好痛。”
“……”隻有你痛?蔓筠嘴角扯了一下,“到上班時間了吧?”
以前還真是沒冤枉她,果真不解風情,哪個女生在第一夜之後會說‘工作’的?
“班有什麽好上……的。”他挑眉,說話間停頓自然,寓意豐富。“昨天的事……”
蔓筠一點都不想提昨天的事,太臊人了!她故意提高聲音,“停!”
子銘摟過她纖細的腰,兩人距離突然拉進,“昨晚你也是說停,然後又說要……”
他的嘴巴被蔓筠捏住,她捂住胸前的春光,“宋子銘,麻煩你成熟點!這麽點事幹嘛一直說,再說,再說我就給你切了。”
說著,看眼睛往下看,做了切的動作,很是豐富。
她這點小力氣,哪裏就是宋子銘的對手,還沒給她反應的時間,人已經被壓在身下。他咬蔓筠脖子,說:“你切之前再用一次吧。”
他好像特別喜歡咬脖子,每次都這樣,又不會用力,就是輕輕地磨,反倒搞得人心癢癢~
他的頭早就埋進蔓筠的柔軟,蔓筠嚶嚀出聲:“你走開!”
可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當天,宋子銘精神奕奕地去上班了,白蔓筠躺在床上,奄奄一息。
他到了公司,去考勤的地方打招呼,說:“昨天年會白經理喝多,走路的時候不小心崴到腳,這幾天不來了。”
那人老實地記著,等宋子銘一走,他們就私語:“怎麽白經理崴到腳,宋總卻是一副春風得意的樣子,比昨天求婚成功還更甚。”
此話一出,大家相望不語,臉上默契地露出曖昧的笑。
杜柯一早上都偷偷地笑,要不是宋子銘今天心情好,早就拿他開刷了。
“宋總,你不覺得今天看你的人特別多嗎?”杜柯終於忍不住問。
某男很是自信,“每天看我的人都很多,沒太注意。”
“但是今天格外多,你想知道原因嗎?”杜柯手裏拿著文件袋,跟在他後麵。
“說你想說,別婆婆媽媽。”
“你的脖子上有東西……”他點到為止,沒有繼續說下去。
宋子銘摸了摸脖子,想到昨天激情的畫麵,應該是家裏那隻小野貓咬的。
“剩下的工作交給你,我先回去了。”宋子銘沒有任何辯解,就交代這麽一句,沒頭沒尾的,就自個兒走了。
杜柯有一種想咬斷舌頭的衝動,早知道就裝傻了,多什麽嘴。
林琦玉闖進她哥哥的辦公室,“哥,看我給你帶什麽好吃的來了。”
他正在看桌上的一張照片,聽到聲音,就立馬把照片放倒,“你怎麽會來。”
琦玉看到他不自然的表情,看了眼那張放倒的照片,假裝什麽都不知道,“路過,我猜你肯定沒吃飯,就來給你送吃的。”
“平常沒白疼你。”他笑著,兩人對坐著吃飯。
“昨天宋氏年會你去了嗎?”林誌華突然問。
“嗯,去了。”她嘴快,然後才想到她哥哥關心的話題,“哥,你說句老實話……”
“吃飯都堵不住你的嘴。”林誌華一眼飛過去,噎得她話都說不出來。
上班時間要到了,琦玉收拾東西要走,一想到要回去麵對那一大群老總,就心累,“哥~你真不回公司?爸爸隻想著陪媽媽,公司被我繼續這麽搞,會考垮掉的。”
“哪兒有那麽誇張,別想偷懶,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林誌華話雖然這麽說,口氣裏的寵溺卻一分不少。
琦玉走了,他坐回桌前,把照片立起來,上麵是蔓筠大學時候的照片,她趴在課桌上睡覺,陽光氤氳在她身上。時隔多年,他依然記得,叫醒蔓筠時,她睡眼惺忪的樣子。
“學長……”她的聲音帶著剛睡醒的軟糯,甜到心底。
也許就是從那一刻開始吧,那顆種關於白蔓筠的種子開始在心底生根發芽,長成如今的參天大樹。
他的辦公桌下,全是蔓筠的病例記錄,“我給不了你快樂,至少能給你健康。”
所以他堅持當醫生,放著林家的產業在哪兒,隻是偶爾看看賬本,教教琦玉。
昨天看到她答應宋子銘求婚的畫麵,他的心空出一大塊,有什麽東西在不斷被挖空。就像被海浪席卷了的海灘,瞬間空無一物……
蔓筠自從回白家拿回那些她爸媽的東西,都放在空房間裏。七寶的住處在隔壁,不知怎的,它跑到了那間屋子去。
早上子銘給她做了吃的,她一覺睡到下午,手機上n對多個未接電話,居然都沒吵醒她,說明她昨天到底是多累啊~
七寶在隔壁一直鬧騰,叫聲混和著回聲,蔓筠才醒,叫了聲:“七寶~”
它才安靜了些。
蔓筠抓著床沿,支撐著起來穿衣服,看到渾身的青紫,就覺得宋子銘是個衣冠禽獸。好像有用不完的精力似的,也不知道他要了多少次。
還有求婚,想到這蔓筠嘴角帶著幸福的微笑……
七寶在隔壁又開始了,她想過去看它在幹嘛,一站起來,她就覺得身體像散架了一樣,緩了半天才好。
過去,就看見七寶把那些東西弄得亂七八糟的,堪比二哈的拆家現場!
她生氣,過去打了七寶一下,“出去外麵罰站,誰讓你亂動這些東西的?”
七寶圓溜溜的大眼睛,委屈巴巴地看著她,用腦袋去蹭她腿。
地下一片狼藉,蔓筠沒心思理它,“出去!不聽話是不是?”
七寶耷拉著耳朵,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蔓筠看到那個裝紙條的存錢罐被弄得四分五裂,心裏更火冒,要是她行動方便,恨不得出去踹它幾腳。
但在她整理的時候,卻看到夾在存錢罐夾縫裏的紙條。因為被卡住,所以當時她沒拿出來。
她打開,這次的紙條稍微大一些,還是她爸寫的:我聽見雪兒和白豐行打電話了,應該是怕我活著的時候,死活不會放開雪兒,白豐行就動了殺心。他這種可怕的占有欲,還真是燒盡了他的理智。但是我還是想賭,賭雪兒不會害我。今天是筠筠生日,想祝她千萬遍生日快樂,我的筠筠長得真快。
她拿著紙條的手在發抖,眼淚大顆大顆滴在地板上。越來越站不穩,她用手到處摸索能倚靠的地方,順著牆癱軟下去,靠在上麵,兩眼放空。
原來這件事並不是意外,害她失去父母寄人籬下受盡苦楚,並不是意外,而是蓄意謀殺!
要是她爸媽還在,現在該是什麽樣子啊?
她心中百轉千回,就保持這麽一個姿勢,呆呆地看著窗外,一動不動。
不知過了多久,整個人轟然倒地,不省人事。
幸好子銘回來得早,而且有鑰匙,要不然後果真的不堪設想。
他一眼就看到蔓筠躺在地上,還以為她是睡著了,多叫她幾聲才發現她是暈倒。臉色蒼白,也不知躺多久了。
他心頭一緊,抱著她就往醫院跑,連打電話的時間都來不及。
這次林誌華不在,其他醫生看過蔓筠病例,應該不是很棘手。
醫生簡單處理完,“白小姐這個問題林醫生應該說過很多次,她是不能受刺激的。這次情況有點嚴重,因為昏迷過去的時間太長。”
“那有沒有大問題?”他的心始終懸著。
看到醫生搖頭了他才放心。
這醫院真的都快成她家了,三天兩頭往這邊跑。難怪她會說她生病成習慣了,這能不成習慣嗎?
誌華是在之後趕過來,他應該是接到醫院的電話,他急匆匆地進來,“這麽回事,以前都沒那麽頻繁,現在怎麽總是發作。”
他沒有等子銘回答,就自己去看了。
一眼就看到蔓筠脖子上曖昧的痕跡,他有些驚訝地回頭,看了宋子銘一眼。作為成年人,不能更清楚地知道,那要做什麽事才會留下。
他的眼神黯淡了,然後默不作聲地繼續檢查。
“為什麽她暈倒那麽久你都不知道?”相比平常,他的口氣很冷漠。
子銘無力辯解,“是我不夠謹慎。”當時打她電話不接,他就該趕緊回去的。
“蔓筠是個認死理的傻姑娘,值得百分之百的用心。”
看著他走出病房,還別說,子銘心裏有些忌憚他。忌憚他對蔓筠這份不求回報的心思,默默無聞最致命。
“爸……媽……別走……”蔓筠傳出微弱的聲音,眼角的淚水不斷滾下來,止都止不住。
子銘把她抱在懷裏,輕聲哄著:“我在,別怕。”她這才安靜了些,但眼淚還是不停地流。
宋子銘很心疼,不知道她做了什麽夢,哭成這個樣子。
可是,他就這麽揪心地看著,無能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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