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好玩吧?會玩吧?沒玩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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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柯跟著阿琪一起來到火房,端著蠟燭看著阿琪往灶下添著柴火,一時心裏砰砰直跳。
洗澡?真的要洗嗎?不,應該說……真的能洗嗎?
“阿珂,過來幫師姐點火。”就在陳柯的腦子開始有些發暈的時候,阿琪叫了一句。
“啊?哦!”陳柯一下驚醒了過來,連忙把燭台湊了過去。
阿琪笑著說:“你不是要玩火折子嗎?用火折子點吧。”
陳柯聽了,也笑了起來,把燭台擱在灶上。之後取來了火折子,蹲在了阿琪的旁邊。
有些好奇的擰開了小竹帽,陳柯便再次看見那香頭一樣的紅點。
“吹一下?”阿琪伸過來一枝小木簽,好像逗小妹妹玩一樣開心。
陳柯聽了,便對著火折子吹了一口氣。但那枚紅點隻是亮了一下,並沒有燒起來。
“還是和小時候一樣笨!小口吹,但吹的時候要使勁兒。看著!”阿琪笑了笑,努起嘴輕輕一噴。
呼!……火星一下變旺,果然又燃成了一簇小火苗!
“師姐,你真棒!”
之後阿琪擰上了小竹帽:“你再試試?”
陳柯看著燭光下阿琪的臉,一時有些心猿意馬。重新擰開了小竹帽,學著阿琪的樣子也輕輕一噴。
果然,小火苗一下就燃了起來!
“真有意思!”
陳柯給阿琪點燃了木簽,忍不住重新蓋上火折子的小竹帽。然後重新打開,再吹了一次,好像又發現了一片新大陸。
這火折子其實就是一個小竹筒,裏麵塞的是點過火,但沒有燒盡的土紙。蓋上後,火星會滅成暗火,接觸空氣之後,便能重新引燃,當真有些神奇。
不多時,阿琪已經點燃了架好的柴火。回頭看見陳柯還蹲在一邊玩火折子,忍不住笑著搖了搖頭,眼睛裏滿是憐愛。
“好玩兒吧?”
“嗯。”
“會玩兒吧?”
“嗯!”
“沒玩兒過吧!”
阿琪忍不住伸手捏了一下陳柯的臉:“你呀,什麽時候才能長大?”
陳柯收起了火折子,一時有些不好意思。自己多大個人了,怎麽在這裏玩火?
八成是那個洋神父的奎寧有問題。
“去!和師姐一起舀水來!”
阿琪一把將陳柯拉了起來,帶他到院牆下的水缸邊,舀水灌進大鐵壺,然後把鐵壺放在了灶台上。之後,師姐妹二人回到了堂屋等水燒熱。
阿琪坐下來之後,長長的鬆了一口氣,總算是可以休息一下了。
陳柯則是放下了火折子,重新把玩著火鐮火石,還有那枚揀回來的鉛彈。
說實在話,新奇的感覺過去後,陳柯的興趣更多的還是在火鐮上麵。盡管就這個時代來說,火折子明顯更為先進。
但是那枚鉛彈卻提醒著陳柯,火鐮可以製造火器!
明末清初,軍隊普遍使用的還是火繩槍,也就是旗人口中所說的鳥槍。
鳥槍是相對原始的火器,最快的槍手一分鍾也隻能打出一發。而且這種槍,其射程,精準度都不高,遇上騎兵就完蛋。
這也是元蒙,滿清一度稱霸的原因之所在。在這個時代,冷兵器和火炮這樣的配置,占據著絕對優勢。
而火石和火鐮,可以製造燧發槍!
其實這個時代已經有燧發槍了。但不同於鳥槍的是,燧發槍的構造相對複雜,製造困難,不可能大規模裝配於軍隊之中。
“阿珂,你又在發什麽呆呢?水都燒熱了。”
就在陳柯又在胡思亂想的時候,阿琪叫了他一聲。陳柯回過了心神,連忙和阿琪一起來到火房。
灶下爐火熊熊。隻見大鐵壺裏的水都已經燒得滾熱,壺蓋被水蒸汽頂得一跳一跳。
陳柯差點沒有喊出來。
鍋爐。
蒸汽機!
怎麽就沒有想到這個最關鍵的東西呢?
“想要大規模生產工藝複雜的火器,單靠人力是不可能實現的,必須有機器才行。隻要,隻要我能夠造台蒸汽機,這些問題不都能解決了嗎?”
陳柯以前在紡織工學院,沒學過蒸汽機,但學的是蒸汽機的改良品,也就是斯特林熱氣機。畢業後在紡織廠當技修,實習期就燒了六個月鍋爐,對這東西一點都不陌生。
當然,陳柯一個人不可能造出這東西。但如果給他經費,還有工匠,陳柯整台機器並非不可能。畢竟讀了三年大專,又當了兩年技工,再蠢的人也不可能忘了吃飯的手藝。
就在陳柯想入非非的時候,阿琪的手已經再次擰住了他的臉:“你聾啦?叫你一起倒水呢!我真懷疑那個洋神父給你吃的是假藥。”
陳柯正想著自己的專業,比之前任何一次開小差都要入神。此時被阿琪一下驚醒了過來,差點思維都跟不上了:“假藥?製藥監總局還是不管嗎?”
阿琪……阿琪決定選擇無視。
好在陳柯隻是穿越,並沒有腦殘。清醒過來之後,和阿琪一起擰著鐵壺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裏,取出了洗澡用的大木桶,往裏麵倒進了熱水。
之後,又去水缸舀來了一桶涼水。潺好之後,阿琪又燒上了一大鐵壺水,放在了灶上。關好了門窗,和陳柯一起回到了阿珂的房間裏。
此時,陳柯終於把專業知識完全拋到腦後去了。看著熱氣騰騰的木桶,他的臉上已經燒得通紅,而且感覺到自己的心噗嗵噗嗵跳得很重,呼吸也越來越困難。
陳柯還是個觸男。
桌台上的蠟燭,正一滴滴的淌著濕蠟。這讓他感覺自己就像要進入新婚洞房一樣,又害怕,又充滿著期待。
“愣著幹什麽,一會兒水都要涼了。”阿琪在旁邊又催促了一句,竟然開始解自己的扣子。
“師姐,你……幹什麽?”陳柯見阿琪已經脫下了外衣,腦袋嗡的一下,差點就要暈過去。
“當然是一起洗啊?咱們從小到大都是一起洗的。不然又得燒一次水,多麻煩啊。”阿琪顯然已經受夠生病後的陳柯了,幾把褪去了自己的衣褲,上前開始解陳柯的扣子。
“快著點兒!洗了澡還要把衣服也洗了,沒空磨嘰。”
“師姐!我……我自己來!……”
雖然蠟燭的光亮很弱,但陳柯麵對這樣“奔放”的阿琪,都不敢正眼看了。自己果然沒血性啊,連個澡都不敢洗,還造的什麽返?
為了大清……
啊不,應該是為了大漢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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