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你要什麽,我都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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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柯想法很直觀,首先和鄭克爽探討一下武功,增進江湖感情。如果能學到點真本事,那是再好不過。
等二人關係穩定了,再談發展軍國大事。
不多時,點的菜也重新上齊。鄭克爽還特地點了冰鎮葡萄酒,為陳柯作為壽酒慶生。
“在下量淺,適才又剛飲過,怕是不能陪二位姑娘盡興了。”鄭克爽為陳柯和阿琪斟上酒,先與他們對飲了一杯。
“咦,沒有想到德月樓的人還懂得用硝石製冰?”陳柯喝著冰鎮葡萄酒,再次對古人的智慧表示驚訝。
盛酒壺的陶罐裏是半罐冰水,水麵上結著一層薄薄的冰碴。旁邊還有一小盤亮晶晶的顆粒,插著小鏟,可以隨時添加。這明顯就是硝石了。
鄭克爽顯然對此非常了解,笑道:“這種製冰方法,在台壪很常見。台壪地處東南,沒有藏冰,夏日要吃冰,就用硝石浸水取冰。不過,硝石製冰隻是奇技吟巧,它的價值還是用在兵火為上。”
陳柯聽了,也是深以為然。
硝石融在水中,隻是降低了溫度,一般很難結冰。最多用來冰鎮一些蔬果酒水,比不上藏冰可以直接食用。
不過硝石水曬幹,或者風幹之後,硝石的結晶能夠重新凝聚出現,就像曬鹽一樣,可以反複使用。
而硝石,硫磺,木炭,三者調配,就是黑火藥了。鄭克爽說得不錯,硝石的最大作用,還是拿來製造火藥。
當然,現在和鄭克爽討論軍國大事,還早了點,更不合時宜。考慮了一下措詞,陳柯感覺找不到什麽好的借口套話,幹脆開門見山的直說了。
“鄭公子,我和師姐武功平平,萬一又遇上今天這樣的事情,不能指望天底下的人都像鄭公子這樣仗義。不知道施琅這個二韃子,教過你什麽絕學沒有?”
阿琪聽了陳柯的話,心裏有些不舒服。不過在外人麵前,謙虛一下總是必要的,也不好深究。
鄭克爽聽了,也並不隱瞞,說道:“我六歲時跟隨施琅習武,他教導給在下的是武夷派的輕功絕學,名曰‘珞雲樁’。此功乃天下輕功一絕,僅次於鐵劍門的‘神行百變’!”
阿琪聽了“鐵劍門”,“神行百變”等話,心裏不由得大為驚詫。忍不住說道:“鄭公子六歲便開始修行上乘武功?這似乎不合常理。我們師父教導,修習上乘武功需要打牢根基,否則斷不能學。”
陳柯心裏有些好笑,卻不當麵說破。隻說道:“想來是這施琅品性不正,故意讓鄭公子顛倒習武。他早有通敵之嫌,怎麽可能真正因材施教呢?”
鄭克爽卻說道:“二位姑娘,請聽鄭某一言。雖然施琅投敵叛國,有失大節,但他武功高強,而且師德高尚,這一點在下卻不能否認。至於武功修行,各門各派都有不同,怕是二位的傳承另有蹊徑,也是未知之事。”
阿琪聽了,心氣也稍微順了一點。但她自己就是鐵劍門出身,師父若真有“神行百變”這樣的武功,更在大名鼎鼎的武夷派之上,就算不傳授給弟子,為何提都沒有提過?
想到這裏,阿琪忍不住又問道:“各門各派的傳承即有不同,是否有的武功一定要先打牢根基,才能繼續修行?”
鄭克爽說道:“確是如此。天下武功雖然繁雜,但歸結起來,無非是強筋骨,通內力,會陰陽。但凡能修煉內力的心法,皆為上乘!卻又因修習不同大致分為兩類:一類是佛門心法,由外入內,一類是道家心法,以內養內。”
“像少林派的武功,尤其注重弟子根基,講求循序漸進。修行時每日習拳練武,淬煉體魄,是以招式修養內力的法門。雖然進展緩慢,但筋骨與內力同修,越到高深境界,越是深不可測。”
“而道家心法,則是以打坐,吐納修煉內力,進展較快,但是與筋骨上的修行並不同流,因此追求至上境界稍有不及。加之心法打坐,極需領悟,一般年歲漸大才懂得修行。”
鄭克爽一提及武功,卻是滔滔不絕,而且條理清楚,思路明晰。不愧是拜過三位高手為師的大家風範。
“武夷派傳承於福建少林寺。算起來,施琅也算是南少林的俗家弟子了。因此施琅傳授的武功,當是以外養內的心法,越早修行,對筋骨的成長和內力的修養,自然是越好的。”
阿琪聽了鄭克爽的話,心中的驚駭程度幾乎難以形容。因為她修行武功十多年了,雖然談不上苦行僧的程度,但從來沒有修煉出內力,哪怕是一絲一縷。
如果這位鄭公子說的是真的,那這十多年,她們師姐妹練的是什麽?
師父傳授他們的武功路數,真正完整的就隻有一套玉女劍,但這套劍招修煉不出內力。
既然如此,玉女劍就應該有玉女心法,心經這類的內功心法才對,師父也沒有說過。
陳柯也不好出言安慰阿琪,況且早點讓她看清事實也好。又問道:“經鄭公子說,施琅傳授的珞雲樁,也是通過身法招式上的修行積累內力的心法了?”
鄭克爽笑道:“正是。阿珂姑娘天資聰穎,一聽就懂!”
陳柯見時機已到,雖然有些拉不下臉麵,但也知道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把心一橫,作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陳柯望著鄭克爽說:“鄭公子,那你能教教我嗎?”
鄭克爽一愣。
阿琪差點把嘴裏的菜給噴出來!
但不得不說,阿珂的容貌太有殺傷力了!特別是經陳柯這麽一“委屈”,鄭克爽的心理防線一下就崩塌了。
“好好好?你要什麽,我都給你!”
“真的!”
陳柯頭一次發現,做美女還真是好。“謝謝你鄭公子,你真是一個好人!”
“阿珂……”阿琪的心裏多少還是有些不能接受。身為鐵劍門的弟子,居然學別的門派的武功,要是師父知道可是不得了的事情。
“沒事的師姐,交流一下嘛。”陳柯倒是沒考慮太多,畢竟陳柯是個老實人。
老實人就是平時裝慫,關鍵時刻敢陰死你的人。更何況陳柯還立誌要造返。
要是顧及這,顧及那,連武功都不敢練,那還返個錘子。
“鄭公子,你已經不是施琅的弟子了。把他的絕學教給我,應該也不會有顧慮吧?”
鄭克爽原本一口答應,反應過來的時候終究些不妥。但聽陳柯這樣一講,竟是頗有道理,還有一股報複施琅的爽快感。
“當然!我與施琅早已沒有師徒名分。這珞雲樁的武功,傳給阿珂姑娘又有何妨?”(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