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另立皇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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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念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便收回目光,手下一根木棍無聊的扒拉著眼前的炭盆:“你說便是,賣什麽關子。”
桃謹言瞧見楚念有些蒼白的小臉兒,用腳將炭盆往她身邊推了推,等火光徹底映在她蒼白的小臉兒上,他才收回了目光,慢條斯理道:“武林中出了點兒大事兒,你可知曉前些日子王氏勾搭了個武林中的大戶家族?”
聞聲,楚念挑眉看他,此事她也聽說過一二,不過對於王氏她接觸的也並不多,如今也才第一次聽說,王氏竟然有此等野心,竟還勾搭了個武林中的家族,可是王家想要將觸角伸到武林中去了?
不過顯然桃謹言不會放任王家如此猖獗,見楚念不說話,桃謹言一雙桃花眼掃過她有些淩亂的鬢角,輕咳了一聲,才道:“那個家族,是新崛起的家族,為首的是一個叫黑龍的散人,他們家族的功法極其惡劣,卻也勝在出其不意,許多武林家族對這個家族的人都很忌憚。”
楚念皺了皺眉頭:“他們家族的實力可是能與你們桃家相媲美了?”
桃謹言眸中映著幾分火光,他端起茶盞輕飲了一口,才慢條斯理的搖了搖頭:“我桃家百年基業,可會如此輕易就被一個後輩超越?不過是因為他們投機取巧學習了一些奇怪的術士罷了。”
聽聞此言,楚念很快便想到了什麽,她抬起頭,一雙柳眉緊緊糾結成了一團:“又是什麽術士?這術士可是與幻術可以相拚?”
武林中的一些功法楚念也是知曉的,現如今她的實力已經恢複至前世巔峰狀態,更是因為這些日子的修習而愈發精進了許多,卻也對武林中事知曉的不多,更多的消息,還得靠桃謹言。
便見桃謹言意味深長的笑了笑,“若我說,他們家族用的術士與幻術沒什麽差別,你可相信?”
楚念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那你幹嘛不直接說是幻術?”
桃謹言麵色一僵,旋即他端起茶盞掩飾尷尬道:“並非幻術,卻也是幻術的一種。”
說著,他雙眸微沉:“我懷疑,不是王家將觸角伸進了武林之中,而是清河,將觸角伸進了武林之中。”
楚念眉頭一皺,沒想到清河的野心這麽大,對三大國都虎視眈眈就罷了,竟然還對武林有所覬覦?
桃謹言沉吟了半晌,繼續道:“不過那個家族已經被我滅了,也從中得知,他們本打算通過王氏來找你的。”
楚念瞧見桃謹言淡然飲茶的模樣,眸中染上幾分震驚,桃家究竟有何等實力?桃謹言說了這麽多,原來他已經把那個幻術家族滅了?
似乎察覺了楚念的目光,一雙桃花兒眼中隱隱泛出幾分得意,桃謹言淺笑著將手中的茶盞放下:“你就不問問,他們為什麽要來找你?”
楚念麵色複雜的看了他一眼:“為什麽?”
“當然是因為那塊令牌。”桃謹言側眸看著楚念道:“我告訴他們,那塊令牌還在你的手裏。”
楚念麵色一僵,這令牌,自然是指之前被掌握在明氏皇族手中的那塊可以號令整個武林的令牌了。
片刻後,她猛然起身:“桃謹言,你是拿我當擋箭牌?”
桃謹言尷尬的笑了笑:“別急別急,你這不是沒事?再者,若叫人知道那塊令牌在我手中卻沒有被銷毀,你說說,武林中那些東西還不趁著這個機會將我桃家一舉拉下馬?至於你……”
他望見楚念眉眼間醞釀著的怒氣,輕咳了一聲,身形後退了幾步:“你現在可是朝廷中的風雲人物,晾他們現在也不敢動你。”
楚念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方才重新坐了回去,手下炭火被扒拉的劈啪直響:“他們不敢動我?那什麽家族不也差點衝著我出手了?”
桃謹言尷尬的笑了笑:“不是被我滅了?”
楚念無動於衷的看了他一眼,水眸之中微光閃爍:“倘若當真被你徹底滅了,你今日也不會來找我了?”
被說中心事,桃謹言頓時麵色一僵,片刻後,他笑了笑才道:“我該說知我者莫若無雙郡主?”
楚念沒理他,扒拉了一會兒火盆,片刻後,她起身,披上自己的大絨便朝著門外走,邊走邊道:“我倒是無所謂,但你得保護好我身邊的人,否則她們無論哪一個受傷,我都拿你是問!”
桃謹言再她身後苦著臉看著她轉身離去,末了,歎了口氣:“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漏網之魚,你自己防著點兒就是……呸!這茶真難喝!”
……
為了挽回人心,王家也不可能坐以待斃,於是沈暮失蹤的一個月後,小年夜,王家幹脆將自己家大門敞開,還邀請了文武百官以及其家眷共赴家宴,就連各個親王也一同請上。
楚念也在受邀名單之內,卻因為同時接到了皇帝的邀請所以推掉了王家的赴宴,隻說一家有一人去便是,便放任楚元郎獨自一人去王家赴宴,自己去了宮中。
禦書房裏,皇帝仍舊端著那副皇後的畫像久久不言語,直到公主們各自來了,皇帝才將畫像收了起來,吩咐安公公準備飯菜。
不多時,楚念也到了,瞧見這一整個殿內沒見過麵的公主和嬪妃,楚念果斷的選擇了明月和明巧的身側。
上首的皇帝望見楚念的身影,方才招了招手,待楚念請安過後,皇帝才附在楚念的耳邊道:“明修呢?”
楚念皺著眉頭環顧四周,發現果然沒有明修的身影,便是搖了搖頭道:“臣女已經有五日餘沒見過太子殿下了。”
聞言,皇帝探究的看了楚念一眼,便是收回了目光,眸中寫滿了疑惑,卻也是揮了揮手,楚念便退了回去。
這檔口,良妃也已經在自己的位置落座,卻也不知是否有人有意而為,皇帝身側原本應該皇後坐著的位置,一直空著,就算下首的嬪妃們多想去巴結皇帝,也沒有人靠近皇後的位置一步。
見狀,皇帝雙眸微閃,目光掃過與自己隔著一個空位的良妃和令妃,長歎了一口氣。
待喧鬧過後,皇帝方才舉杯道:“眾愛妃,皇嗣,已近年關,去年發生了太多事情,朕實在是分身乏術,對你們略有忽略,實在是朕失職。”
見皇帝如此說,眾嬪妃頓時滿臉感動的看著皇帝,這檔口,良妃才淡然開口道:“皇上說笑了,隻要皇上龍體安康,姐妹們便開心了。”
皇帝感激的看了她一眼,便將杯中酒一飲而盡,良妃看了一眼身旁坐著的令妃,便也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令妃事不關己的坐在原地,身上淡藍色的袍子仍舊淡然出塵。
下首楚念將這一幕收入眸中,沒說話,輕輕搖了搖頭。
這檔口,明修才姍姍來遲,他請過安,便被安排在皇帝的身側坐下,方才坐下,那雙狹長的眸子便緊緊盯著殿中角落裏坐著的人兒。
察覺到明修熾熱的目光,楚念麵色微紅,她假裝沒有注意到明修,端起酒盞輕飲了一口以掩飾尷尬。
一旁的明月明巧見了,便是相視一笑,明巧伸手懟了懟楚念的胳膊:“哎,如今王家也已經被你們重創,該考慮你和太子皇兄的婚事了吧?”
楚念瞪了她一眼:“你莫不是得先考慮你的吳先生?”
明巧被楚念調侃的麵色一僵,旋即卻是麵露失落之色:“我母妃不叫我見吳涼,說是身份有別,叫我自重一些,不然還會連累了吳涼。”
令妃?楚念皺了皺眉頭,沒有說話,這檔口,便見上首的良妃提酒,眾人紛紛端起酒盞回應,緊接著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這時,有不怕死的嬪妃借著酒勁兒起身道:“皇上,如今這皇後一位已空,為何不重立皇後?”
良妃見那嬪妃站起來本想阻止,可沒能來得及,此言一出,皇帝周身的氣壓頓時變低,偏偏那嬪妃還看不出好壞,連連道:“如今良妃娘娘幫著打理後宮這麽久,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就算皇上思念皇後娘娘,也不該辜負了良妃娘娘不是?再不濟,那貴妃一位……”
“住口!”那嬪妃話音未落,便見良妃猛然起身,怒視著那嬪妃,“皇上如何做,哪兒有你說話的份?你可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那嬪妃被良妃的怒火嚇得一個激靈,頓時酒醒了,這才感受到皇帝身上的低氣壓,頓時跪倒在地:“是臣妾口無遮攔,皇上莫怪,良妃娘娘莫怪。”
楚念微微斂容看著眼前這出鬧劇,便見一旁的明月氣呼呼的道:“這女人明擺著是想將我母妃推入深淵裏,誰不知道如今父皇思念皇後,不會立後,誰提起立後的事兒誰在父皇眼前便是圖謀不軌,這下可好,經過她這一番話,我母妃在父皇的眼裏肯定變成一個心機深沉的女子了。”
難得明月看得這麽清,楚念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那你說說看,你父皇會怪罪你母妃嗎?”
明月麵色一滯,旋即目光轉向皇上,眸中閃爍著幾分不確定卻也依舊道:“不會,我母妃幫父皇打理後宮這麽久,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父皇不會看不見我母妃的付出,更何況,從頭到尾我母妃都未曾為了後位勾搭過父皇一次,父皇心裏一定是清楚的。”
看來皇上果真是太過忽略除了明修以外的皇嗣了,否則明月怎麽會如此不相信皇上的人品?
楚念端起酒盞,沒有說話,這檔口,便見上首的皇帝緩緩轉移目光看向良妃:“你想當皇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