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四章 半真半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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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妃有心了,隻是這北疆之事一日不解決,朕心難安呐,也隻得等明兒與大臣們商討一番,看看此事該如何了?”
徐賢妃眼珠子微微轉動一番,“依臣妾看,此事不如交給燁兒解決。”
“燁兒?他不是在極寒之地回不來嗎?如今大雪封山,需得再等一月才能見到這孩子!”
因為之前楚燁被陷害一事,褚裕帝心裏始終有些愧疚,如今幡然醒悟,自然是舍不得讓楚燁去北疆冒險。
徐賢妃麵上淡然,語氣卻溫柔敦厚,“燁兒也不小了,也是時候替皇上分憂。何況他那裏距離北疆十分近,想必北疆那般的情況也知曉一二。此事沒有人比燁兒更適合,皇上您就讓他去曆練曆練就是,若是不放心燁兒,大可派遣宮中侍衛高手保護,小小的北疆又有何懼?皇上...您就答應臣妾吧!”
說到後半句的時候徐賢妃語調陰柔,帶著撒嬌之意。
褚裕帝想不同意也不行,身邊有如此嬌滴滴的美人相伴,既然徐賢妃這個生母都如此舍得,他也就不再多說什麽了。
左右徐賢妃說的在理,楚燁從小聰慧,想必這件事他還真能成事,若是不成,他也沒什麽損失。
“好,這件事朕答應你!多派些高手去保護燁兒。”
“嗬嗬!臣妾就知道皇上最好了!”
徐賢妃笑著說完,腰身一扭,輕易的便落入褚裕帝懷中,兩人正欲你儂我儂的說說情話啥的,誰知小允子不小心闖進來看到這皇帝和妃子正調情的一幕。
“皇...”
還沒喊出口,小允子立馬遮住眼睛,急忙避開這一幕準備退下。
可是哪裏還來得及?
褚裕帝見著小允子準備退下,他有些不耐煩的喊住他,
“急急忙忙的做什麽?是不是有什麽重要的事?”
小允子又回過身來,卑躬屈膝的走到龍案前,“回皇上的話,血諜樓新任樓主司馬薏柔前來拜見皇上,說是有重要事情上報!”
內殿裏冷了片刻,皇上麵色明顯嚴肅起來。摟著徐賢妃腰肢的手鬆了,他輕言細語的對徐賢妃說道。
“愛妃先回去,朕晚上再去看你!”
徐賢妃眸色不經意的深沉,卻隻是笑笑,她溫順乖巧的起身,
“皇上既然有事,那臣妾就先行告退了!”
雖然她也對這個所謂的血諜樓好奇,更是對這個樓主好奇。隻是這個時候皇上開了口,她自然也不好再強行留下。
司馬薏柔?
徐賢妃將這個名字暗自記在了心裏。
退出禦書房之時,徐賢妃與在門口所謂的血諜樓主短短的打了個照麵。此人氣勢極冷,‘全副武裝’的裝扮下看不到一點真容。
司馬薏柔見到徐賢妃時,麵具下不經意的眼神打量了徐賢妃一眼,也並未像其他宮裏的人一般給她行禮什麽的,就是對視。目光精銳的對視,可見這血諜樓的樓主在見到宮內妃嬪可以不行禮,不打招呼的特權。
徐賢妃抽回目光,司馬薏柔已被小允子請進禦書房中。
此刻她沒有在停留,帶著候在禦書房外的宮女匆匆離去。
司馬薏柔進去之後便行了個大禮,褚裕帝正襟危坐,掃了一眼地上行大禮的女子褚裕帝抬了抬手,示意她平身。
“你就是新任樓主司馬薏柔?欽天監司馬邰是你...?”
“正是屬下的父親!”
她簡單幹練的回答著,女子直起身緩緩摘下臉上的麵具,揭開了頭上寬大的披風帽。
褚裕帝看著下麵如此年輕的麵孔,眼神中帶著赤裸裸的輕視,
“上一任樓主是你師傅?”
因為前兩年上一任樓主因為潛入大勳死於非命,臨死前將號令血諜樓的樓主戒指傳給了司馬薏柔。一般情況下樓主身死,下一任樓主要由皇上繼命。上一任樓主的做法屬於先斬後奏,卻因為是褚裕帝欽點之人和深受信賴之人,所以此事倒也沒有刻意追究。
諜者不同於朝臣,不需要每日參拜,也不需要每年參拜。除了有特殊事情褚裕帝下令召喚外,基本上可以一直在外收集情報,這一次司馬薏柔主動出現見皇上,除非是有重要的事情上報。
所以剛剛他特意支走徐賢妃,為的便是不讓其他人知曉這些事。
忽視掉褚裕帝的輕視之意,女子頷首,麵色淡然道,
“正是!師傅在汴京的時候不小心暴露了身份,師傅自知在劫難逃,還是落在了襄王手裏。她選擇自盡也並未透露出梁國的半分信息來,臨終前將這枚樓主的戒指交給了我,還將畢生所學的武功傾囊相授。讓我帶領好血諜樓報效皇上,報效梁國!”
聽完司馬薏柔的話,褚裕帝麵上才稍稍好點,“你是說耿蓮就連武功都傳授給了你?”
他口中的耿蓮便是上一任樓主,當初的血諜樓隻是亦正亦邪的江湖門派。在褚裕帝年輕的時候南行途中遭遇刺客,耿蓮經過時以一人之力救了皇帝擊退刺客。後來又因為褚裕帝對雪國皇室的長壽藥方起了心思,便想起耿蓮來,所以後來將耿蓮以及她手下所有人招安為皇室所用,順便收羅各國情報。
“是!師傅的這份大恩,屬下不敢忘,所以一直潛伏汴京,替她她做完她的事。師傅因死在襄王手裏,屬下一直銘記於心,時刻想替師傅報仇,屬下潛伏在襄王府多年,一直小心翼翼,暗中伺機而動。最終襄王身死烏江,襄王府被滅門,算是替師傅償了命。”
她說的大氣凜然,褚裕帝雖未真正見到如今麵前這位樓主的本事,可是大勳國曾經的襄王誰人不知?
襄王性格多疑,精於算計,年紀輕輕便成了整個大勳把控朝政的厲害人物,此人野心勃勃,身邊不乏高手能人。早已成了謙文帝的一塊心病。
不然,當年的皇帝也不會那麽著急召回夏侯焱輔政?
所以,耿蓮死在襄王之手,褚裕帝也確實無話可說。可惜那麽厲害的高手都逃不過襄王的眼睛。
之前外界一直傳聞,盛極大勳國的襄王在夏侯焱回大勳後。隻是短短一年時間,就落得如此下場?
夏侯焱在梁國待了十年,褚裕帝是多少有些了解的,僅憑他一人之力,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在這麽快的時間裏就讓根基深築的襄王垮台?這背後莫不真像司馬薏柔說的,是因為她在背後做了手腳?
若真是這樣,那也算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這樓主之名她也當得。
褚裕帝心下重新審視這女子,“你做的很好,此番你不是說還有重要事情要上報?究竟是什麽事情如此重要,要你親自見朕?”
褚裕帝並未將襄王之死往夏侯洛靈身上想,襄王可能如傳聞中那麽貪戀夏侯洛靈的美貌,可是他見過洛靈後,便認為她隻是個懂事的小女孩,是有傾城之貌,也容易惹人喜歡!
隻是單憑褚裕帝的感覺她不會有那麽大的本事。否則在梁國冷宮住了那麽久,怎麽也不見她憑本事離開那裏?
言歸正傳,司馬薏柔將懷中一卷起的羊皮紙雙手呈上,
“昔年皇上一直查找雪國藥方的下落,師傅曾悄悄差人潛入大勳國皇宮,在雪陽宮雪妃的貼身衣物中找到這個,屬下看不懂這是什麽?不知道是不是藥方之類,所以此次回來特意帶給皇上!”
褚裕帝麵色果然複雜起來,盯著司馬薏柔手中的羊皮紙,眉頭深皺。
他手掌有些微微顫抖的接過,司馬薏柔悄然的抬眼看了下褚裕帝的神色,繼續淡然說道。
“除了這個,屬下還有兩份大禮獻給皇上。一份大勳軍防部署圖、一份便是大勳皇帝的親筆信。隻是這兩樣東西事關重大,屬下並未隨身攜帶,晚上屬下會派人將此圖送來,祝願皇上心想事成!”
褚裕帝還沒來得及打開羊皮紙,聽到這話有些壓抑的激動之色,不過他又頭疼起來。
“朕已經答應大勳國的聯姻,之前承諾休戰一年。何況此次月兒嫁過去是做皇後的,朕怎能在這個時候出爾反爾,派兵襲擊大勳國?”
“不!準確的說是襲擊夏侯焱的軍事要地!”
女子膽大妄為的帶著嘲諷的語氣,
“皇上真以為大勳國是誠心與梁國聯姻?據屬下得知,夏侯焱讓大勳皇上娶公主隻不過是個幌子,這件事是夏侯焱自作主張答應下來的。大勳國的皇帝並未答應,隻是迫於夏侯焱的威壓之下!如今大勳國因為這事皇帝跟夏侯焱已經翻了臉,屬下安插了人在大勳皇帝身邊,此前被封為珍妃!屬下已經得到了確切消息,隻要我們梁國肯幫助大勳皇帝鏟除夏侯焱,大勳皇帝願以半壁江山相送!”
試問,這樣的好處,遠遠要比夕月遠嫁換來的五座城池利益大的多?孰輕孰重,褚裕帝此刻心裏直打鼓。
司馬薏柔繼續說道,“大勳皇帝已經親筆立下字據,梁國若是協助他鏟除朝堂奸逆,定會遵守信上承諾。”
“你說的是真的?”
這樣的消息實在是太震撼,褚裕帝再也按耐不住激動,若真是這樣,他還嫁什麽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