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9章 得誌猖狂(內閣首輔的養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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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皇子承認他感動了,雖然楚珩常年霸占他最恨的人榜首,但是不得不承認,這樣忠心耿耿有能力有家世連馬屁都拍的如此流暢的人,真的少見。
    曆來忠臣都過於耿直,能辦事的又貪。
    那邊,皇帝也是感動不已,君臣兩個痛哭一陣。
    擦擦眼淚,皇帝決定給她賞賜,“朕本打算為愛卿賜一樁婚事,隻是又怕錯點了鴛鴦譜,不如愛卿說說可有看中的男兒,隻要那人還未娶妻,朕就為你賜婚。”
    “婚姻乃父母之命,微臣還是...寫信問問母親的想法。”她臉上露出一絲想念,“當年臣剛去常山縣上任時,母親不舍,硬是跟著我去了任上,三年間幾次往返老宅和常山縣,舟車勞頓,實在辛苦...”
    “好一片愛女之心,如今愛卿也是正五品官員,朕便榮封你母親為五品誥命夫人!”
    “謝陛下!”
    等到她離開後,大皇子從隔間出來,“父皇,兒臣一直有個問題...既然楚大人如此優秀,為何您不把她許配給孩兒呢?”
    “許配給你?”皇帝驚訝的看著他,“她已經如此強勢,若再成為皇子妃,甚至有朝一日成為皇後,生下嫡子,掌管著前朝後宮,這江山到底是誰的?”
    皇帝歎息的摸摸他腦袋,“你要記得,以後萬不能看見好女子就想收進後宮,美貌、家世不顯的女子你隨便寵愛,但是有才能有心氣的,你一定要慎重。”
    “孩兒記住了。”
    怕兒子聽過就忘,他遣走太監,壓低聲音,“告訴你個秘密,你太祖父當年差點就丟了皇位...他把個有才能有心氣的世家女收進後宮,寵愛非常,甚至連朝政也給她過目,因此還冷落了皇後,後來他心中愧疚連著一個月都去皇後那,那寵妃嫉妒成狂,暗中勾結朝臣,意圖殺了他讓自己兒子登基...”
    大皇子深吸一口氣,追問,“那後來呢?”
    “後來?他不得已出賣色相,裝作愧疚的道歉,並且提出兩人拋開世俗身份去浪跡江湖,那寵妃愛他至深,便同意了,兩人假死離開皇宮。”
    “那等寵妃死了太祖父回去了嗎?”
    皇帝幽幽的歎了口氣,“他還沒活過寵妃,死後跟寵妃合葬山林,連皇陵都沒入。”
    “太慘了。”作為皇帝竟然要靠出賣色相保住皇位,太慘了,大皇子打了個寒顫。
    “是啊。”
    劉氏接到宮中的誥命旨意和賞賜時,差點激動的暈過去,她紅著眼睛跪地接旨,隨後在妯娌的羨慕恭賀聲中回到自己院子。
    女兒竟然真給她掙來了誥命!
    再想想女兒一個人在海州人生地不熟,不知有多辛苦,吃的怕是也不合口味,她應該又長高了吧?
    她拿出針線,開始給女兒做鞋、做衣裳,尤其是貼身衣物,得多做幾套,總不能出去買。
    年後,收到母親寄來的衣服白灰高興的換上,就又開始忙著工作,以前在寒山書院的好友許未和唐墨忻來投靠她,許未已經考中進士,唐墨忻因為長相落榜,據說當時考官被他皺眉思索考題的樣子嚇了一跳...
    白灰給兩人安排職務,再加上這兩年提拔上來的,她終於有了自己的下屬團隊。
    一轉眼四年過去,從來到這,她用了整整六年建設海州,如今這裏已經成為華宣朝最大的經濟城市,海邊建起好幾處碼頭,從春到冬來往貨船從沒間斷過。
    很多商人都是帶著貨物走運河路過海州,換了鹽再運往別處販賣,鹽批發價由官府統一定下,按品質所有鹽場都是一個價,不會有人抬高價格或是中間商賺差價,除了鹽,海州的特產也是一絕,各種各樣的海鮮,價格便宜的珍珠,讓往來的商人必要把船塞的滿滿的才離去。
    而海州府尹楚珩,已經成為華宣朝百信心中的傳奇,朝廷的中流砥柱,皇帝的心腹大臣。
    每年海州的賦稅能抵得上別處一省之地!甚至還有異國人從海路過來交換貨物。
    這一年,皇帝特許她兩個月假期回鄉探親,親筆寫給她的信中還苦口婆心的勸說,“朕知曉愛卿一心為民,隻是也不要苦了自己,尋一可心之人相伴餘生,朕才能安心。”
    白灰已經二十七了,這些年催婚的信收了無數封,她早就習慣,措辭嚴謹的給皇帝回信,表示自己回老家時一定好好看看有沒有合心意的男兒,承諾一定會成婚的,隻要找到合適的人選。
    白灰風光無限的回到淮州老宅,同輩全都出來迎接,劉氏穿著誥命服守在門口,見到她眼淚瞬間止不住的往下淌,周圍人紛紛勸說,女兒回來這是大喜事,可不能掉眼淚,她擦擦眼角破涕為笑,“你看娘這身衣服好看嗎?”
    “母親穿什麽都好看。”她掏出一盒首飾,“配上這些首飾更好看。”
    眾人連連誇讚,連徐氏,都麵帶奉承的微笑,楚淩也一副與有榮焉的樣子。
    楚老太爺設下宴席,連病了許久的楚老太太出來跟她說了幾句話。
    白灰被灌了不少酒,劉氏心疼的把醉醺醺的女兒扶回去,親手給她擦臉,喂她喝醒酒湯。
    迷迷糊糊的白灰問,“母親在家中過的好嗎?如今他們有求於女兒,應該不敢惹您生氣。”
    劉氏擦擦眼角,“母親好的很,整個楚家還有誰比母親風光?養出的女兒當了大官,還榮封誥命,妯娌都羨慕死了。”
    她終於沉沉睡去,劉氏不舍得離開,就在隔間榻上睡了一晚,第二天又早早起來安排女兒的早膳。
    第二天白灰先去拜見祖父祖母,跟兩人說了說這些年做什麽,又把禮物一一給家人們分了。
    下午,渣爹正在書房等著她去拜見,未曾想女兒直接去了楚子敬那!
    大伯還是那副模樣,幹幹瘦瘦的,見到白灰便皺起眉頭,“怎麽不先去你父親那?留人話柄。”
    白灰行禮坐下,無所謂的道,“反正我現在的權勢沒人敢輕易得罪,父親不會生氣的。”
    楚子敬:“這才得誌,你便猖狂了?”
    “如果得誌不能猖狂,那還得誌幹什麽?”
    終於又找到跟這個弟子聊天時的感受,就是這種噎的難受想把頭上跳動的青筋拽出來抽她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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