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我們分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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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從許歌決定掛牌,並真的掛出去了之後,俱樂部的氛圍一直不是很開心。
    陸離甚至一個人跑到小酒店喝悶酒。
    “你說,人好好的,為啥突然想走啊?”有些醉酒的陸離眯著眼睛看著服務員。服務員本來好好地在擦酒吧,他這麽一問,一臉懵逼。
    “我……我不知道……大概,別人對他不好?或者有更想去的地方嗎?”
    “那為什麽不帶我呢。”
    “啊?”
    他看著是個很純淨,皮膚很白,臉頰有幾個因為不注重卸妝而悶出的小痘,但無傷大雅。即使高度近視,眉眼也格外有神的大男孩。
    還蠻難想象他會這麽難過的。
    服務員剛這麽想完,就看見陸離拿起一瓶酒,仰頭就是一口悶。
    “我那麽喜歡他!他是我最喜歡的男人啊。”
    “……”
    服務員似乎get到了什麽不明所以的基情。於是他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也別太傷心,世界上好女孩……啊,不,好男孩那麽多,還有機會的嘛。”
    服務員還沒說完,陸離突然站了起來,“不行,我要問個清楚。”
    “嗯,是該問個清楚的。”
    服務員自顧自地說著,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看見那個男人走路有些顛簸地,左搖右晃地走遠了。
    “哎!先生!你錢沒付……”
    雖然已經鼓起了氣力嚎了一句,可是根本抵達不過酒吧吵鬧的環境,早就被歡呼聲和酒杯碰撞聲、搖滾樂聲,稀釋得一無所有。
    *
    陸離來找許歌的時候,許歌正在和林茵看他們新拍好的結婚照片。
    陸離看那幾張大紅背景的照片,突然覺得紮眼。
    他都結婚了。居然沒通知自己。
    以前還說過一定會讓自己當伴郎呢。
    陸離也不知道自己在煩躁什麽,但他也沒上前說話。隻是呆呆杵在原地,直到林茵發現了。林茵便用手肘推了推許歌,然後眼神瞥了瞥,示意有來客。
    許歌看見是陸離的時候,神色還是那般柔和。
    “你怎麽突然來了。我還以為你討厭到不想見我了呢。”
    前些日子在俱樂部的時候,找過他好幾回,他都避而不見。
    “為什麽要離開俱樂部?”
    heart問出了自己的想法,也問了整個俱樂部的想法。
    “覺得可能不太適合吧。”
    “嗯?”
    “隊內的話,我和唐打法有點重複,和你打法又不太協調,想換個環境。”
    “你想打中路是嗎?”heart忍不住問道。
    “是的。”許歌毫不避諱地說。
    “你野心好大。”heart冷嘲了一下。
    自從亞運會結束之後,許歌一直在隊內的訓練就是漫不經心。外行人可能覺得他訓練時長也不缺,每天也都是積極訓練。然而heart一直覺得,許歌根本沒有盡心。
    “你不想打雙c,你就直說,你何必搞成現在這樣子。”
    “我沒有不想打。我努力過了。但不合適。”許歌說這話的時候眼睛沒有任何閃躲。
    他說的是事實,但他也知道,heart不會相信。
    “你要打中路,你也可以和二隊一起打不是麽?”
    “二隊沒有主隊出場機會多呀,我想多打幾場。”
    許歌溫和地說完這句話時,heart暴跳如雷。
    他憤怒地直接伸手推了許歌兩下,“你要想多打幾場,你預選賽最後一場為什麽放水?你離得那麽近,你明明有可能支援騎士的,但你沒去,搞到高地塔都被別人拿了去。你知道網上罵成什麽樣子嗎?靠!”
    說完最後一句的時候,heart說著直接踹倒了許歌和林茵家的小凳子。
    嚇得林茵一愣一愣的,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我又不是為網上打比賽的。我那一場就算贏了,下一場你輸了,我們一樣進不了季後賽。”
    heart聞言用手按住了自己的額頭,他不知道自己的額頭是因為酒喝多了還是咋的,莫名疼得厲害。
    他撓了撓頭,額頭因為憤怒而青筋暴起。
    “你就是料定我最後一場會輸是吧?你做英雄替我輸了,還想我感謝你是吧?我cao你媽!”
    heart的音量大到整間屋子都在回響,這下連林茵也覺得腦瓜子疼了。
    居然跟她猜的一樣。許歌為了避免最後一場比賽heart輸得太難看,影響人氣什麽的,居然提前輸掉了比賽。
    “淺山跟你說的是嗎?”
    “……”
    許歌沒有回答,那相當於是了。
    “你離隊吧。這樣對你我都好。下次別讓我再看見你!”heart說完,直接摔門而出。
    他出門的那一刻,就掏出了口袋裏的車鑰匙,然後迅速下了樓梯。
    淺山。許歌。
    他們到底有多看不起他?靠。
    *
    heart走了之後,林茵坐在了沙發上,情緒也不太好看。
    “能跟我說說怎麽回事嗎?”
    “沒怎麽回事。大概就是你聽到的那些了。”
    “你們為了保一個heart的人氣,保他在不在重要比賽輸掉,都幹了什麽?這還是電競比賽嗎?你對得起競技兩個字對得起heart嗎?就這麽料定他會輸?”
    “我沒有料定。隻是那個時候我猶豫了一下……回過神來的時候就已經來不及了……”
    “我對你挺失望的。”
    “對不起。”
    看見許歌說對不起,林茵還是擺著一張臉。
    她真的不知道這個圈子怎麽了。這是比賽還是作秀啊?
    作秀的人還是她的男朋友,不對。先生。
    “你們這幾年都是這麽打比賽的嗎?”
    “……”
    照舊沒有回答,但大概能猜到了幾分。
    “我知道你為什麽想去亞運會了。”
    “那是真正公平的比賽對嗎?”
    “但你不是很對不起公平兩個字。”
    “你對不起自己。也對不起別人。”
    *
    林茵和許歌分居了。
    在和許歌結婚的第二天。
    室友問她放著一百平米的房子不住為什麽要回來,林茵這是淡淡回了一句,“我合租期還沒過。我樂意。”
    “切。就是調侃你幾句,那麽凶幹嘛。吃炸藥了你?”
    對於室友的話,林茵還是沒有回答,她把行李箱打開,把一個一個衣服都拿出來,掛在衣架上,然後再放進衣櫃裏。
    整理衣服的時候,林茵想起了昨天和許歌拍結婚照,登記結婚的事情。
    明明隻是蓋個章的事情,辦事人員也是一張撲克臉。但不知道為什麽,就是莫名雀躍。
    她真的要結婚了呢。在剛好滿結婚年齡的第一年零九個月。
    以前從來沒有想過這件事情。微博上的各種消息也造就了她日常恐婚恐育。
    可是許歌不一樣。許歌好就好在,你跟他在一起,好像就可以什麽都不用畏懼。
    可是可笑的現實是,她一個月前才知道許歌的身世,還是通過互聯網的帖子模模糊糊推斷出來的,她根本不敢問許歌。就像今天一樣才知道,她一直憧憬的電競男神,居然會打假比賽。
    就在林茵瞎想的時候,手機提示音響了起來。
    是許歌的短信。
    這年頭真是鮮有人還用短信交流。不用猜也知道估計是發了好幾條微信自己沒收到,又不敢打電話吧。
    林茵拿過來一看,短信上寫了很長一段話。大概意思他真沒有打假比賽的先例,隻是因為賽前淺山和自己提過這事,然後在真正比賽到了賽點的那一刻,他想起了這些事情。也不想heart走下神壇,猶豫了一下,後麵就來不及了。
    林茵看著評論裏的解釋,突然不知道要說些什麽。
    “你愛我嗎?”林茵編輯了一條短信。
    “愛啊。”毫無猶豫地回答速度。
    “那我們分手吧。”
    “?”
    許歌大概是不明白。但林茵明白了。明白了那些戀愛中總是猜忌的的女孩子。她們都在嚐試,嚐試男朋友是否真的愛自己。於是學著他們,嚐試性地發了一句,“我們分手吧”,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果不其然,沒過多久,許歌真的回了一句,“好”。
    林茵看見那個“好”突然覺得心頭莫名地疼。
    好個毛線啊。我是你太太啊。你說好,好有個毛用。
    林茵難過得也想學昨天的heart,踹了一下辦公椅。結果辦公椅滑了一下,抵住了牆壁,椅子被抵得牢牢不動。林茵則是用手捂腳,嚎叫了起來。
    “疼啊!我的媽呀!”
    慘叫聲穿透了整間屋子。
    *
    林茵跟許歌提分手的第二天,正常去上班工作,沒想到下班的時候,被許歌堵在了回家巷子裏。
    “幹嘛?”林茵有些警惕。
    “過來。”
    “我不。”
    見林茵不肯聽話,許歌用勁一把握住了林茵的手腕。然後林茵拿起包就是朝著許歌就是一通亂打。許歌皺著眉,拽緊了林茵的手腕,然後把她拽進了懷裏。
    一下子跌進許歌懷裏的時候,林茵被許歌硬邦邦的胸肌撞得有些頭疼。這好像也是印象中許歌第一次這麽粗魯地對待她。
    抱了好一會兒,等到把林茵的臉頰都溫熱了,許歌才鬆開手。
    林茵摸著自己有些發紅的額頭,瞪著他。
    “你幹嘛?突然霸道總裁啊?”
    “我轉變一下風格,省得你最近老欺負我。”許歌說著揉了揉自己的胸口。媽呀。他家太太這額頭硬的,差點疼死他。
    “不是說好分手了嘛,你幹嘛要來。”林茵還是沒好脾氣。
    許歌聞言挑了一下眉,嘚瑟地甩了甩自己手上的紅本子。
    “我們是夫妻啊,小樹苗。要分手我們還得再去趟民政局。”
    “那就去……”
    嘟囔地話還沒說完,林茵就接到許歌一記冷眼。嚇得林茵隻好咽了咽口水。
    “再次你再說這種話,信不信我……”
    “嗯?”
    “我……”許歌嘴撅起來半天,就是想不到一個好詞,扯了扯嘴角,“總之別談離婚了,除非我死了。不然……我這輩子都不會放過你的。”
    林茵:……
    這種又帶威脅又甜的話,她家先生哪裏學會的?果然成功轉型了麽?
    *
    許歌摸了摸林茵的腦袋,給她順毛。
    “你能告訴我最近在鬧什麽別扭嗎?”
    林茵聞言突然一本正經。
    “我想要知道關於你的一切。就算談到那些可能會讓你陷入不好的回憶。但我還是想知道。”
    許歌看著林茵那樣堅定地眼神,淺淺笑了。
    “好,我都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