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不可預想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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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忠睜眼睛看著丁翰,“丁警官,我想請問你這個問題和我兒子的案件有什麽關係嗎?”丁翰喝了口咖啡,有些燙,他釋放嘴巴裏麵的熱氣,放下杯子。
“有,因為你兒子是個負麵之人,到現在我也不肯定是情殺,還是仇殺,隻能調查從前他有過什麽大的錯,對什麽人有什麽傷害,我們才能慢慢的排除。”丁翰說完,心裏麵仔細的琢磨著今天早上找到租出車司機,問這事是否可信,租出車司機把事情從頭說了一遍,並且經過調查,範星一家在四年之前的確到過外麵躲藏過一段時間。
範忠思考許久,丁翰打量著他接下來怎麽應付自己問的問題。
“這件事情,其實已經過去幾年,沒有在提。那一年是我們三個人過得最痛苦的日子,我們離開家鄉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在哪裏呆了半年都沒有習慣哪裏的生活。我們隻能咬牙堅持下去,如果我們回來,難免比在那個陌生的地方難受。”
丁翰跟著說:“有誰會願意離開家鄉呢,家鄉是根,總有一天你得會回來。那麽痛苦,我們也不想提取從前的往事,可現在是燃眉之急,必須盡快的查出凶手,給予懲罰。”
範忠聽到這些話,低下頭,“那是在四年前,範星那個兔崽子,又闖下大禍,他那年剛剛上大一,那兩個月的時間,在校認識一個非常漂亮的女孩,那個女孩和範星其實還挺般配,而且門當戶對,那家人也是做生意起家,而且所做的生意和我的這行有些互補,就是說兩家的生意和起來,缺一不可。我和他母親非常高興,希望他好好把握這段感情,不要向從前一樣,總是用花花公子的態度去對待女生,我們的話他還是聽進去一些,可是後麵發生的事情不好了。”
丁翰像是動物一樣,不自覺已經靠近了範忠,和他幾乎肩並肩。丁翰這麽做,除了能聽得見範忠說話聲,因為範忠在回答這個問題後,聲音小了些,還有就是這個問題在回答後,範忠有些抽泣聲,很傷心的樣子,不過沒有掉下眼淚。
休息室裏,埔燃接著說,“福星酒店,如果我們不去調查福星酒店,現在我們還被蒙在鼓裏。你回答家,稱著你母親的不注意,離開了家,你直接去了福星酒店,福星酒店離你家這裏路程沒有多遠,你為了能把握好時間,我相信你是打車去的吧!來到福星酒店,你選擇了2001號房,哪裏避開攝像頭,不過大廳的攝像頭,你是躲避不了。”埔燃停止說話,把一張紙遞給了魯丹,魯丹看著有些熟悉。
“這是福星酒店你的開房記錄,我聽櫃台的服務員說,這是你要求,必須要2001號。上麵有你的電話號碼,身份證,入住時間。你的入住時間比範星早,範星是淩晨零零點五十分左右進入的酒店,房間號6111號。當時我們調查監控視頻時,就一直覺得有個問題很奇怪,範星是零零點五十分進入的酒店,那麽兩分鍾就開好房,可我們調查他進入房間的時間確是一點四分,如果是坐電梯,不可能那麽晚,而且我們還查看了那個時間段福星酒店的五個電梯,都沒有看見蹤影。”
魯丹放下那張紙,“或許他去方便了。”
埔燃搖搖頭,“還在狡辯,簡單來說範星當時是去找你,而不是去方便。因為在福星酒店大廳一樓是沒有可以方便的地方,隻能是福星酒店外,有個公共的廁所,還需要走幾步路。換成是我,我會選擇去房間裏麵方便。”
魯丹沉默寡言,她不想在繼續堅持下去,可心中壓抑的東西,還是有些放不下。
埔燃看著思考的魯丹接著說:“範星離開福星酒店,大概時間是一點十多分,而你離開福星酒店是一點半左右,之所以是這樣離開,其實你是怕懷疑。”
“我選擇2001號房間的原因是什麽?”魯丹問到。他覺得麵前的這個人能猜測出她的心裏想法,這樣問是想把她的心裏話從別人的口中吐出來。
已經開始妥協,這是埔燃心裏的第一個想法。“兩原因,在二樓可以看不到你和範星的視頻監控,因為從一樓到二樓經過樓梯間,樓梯口沒有加裝攝像頭,還有2001號房間前,攝像頭拍攝著你們。第二個原因,我想那是你們在一起時,第一次開房的地點吧!為什麽選擇在二樓,我也不清楚。”
“你猜對了,我的確去了福星酒店,而且開了房,在2001號,那裏是我們第一次開房的地點,當時我認為哪裏比較隱秘,有時候會聽到些噪音,可我還是義無反顧的選擇,而範星也同意那麽做。”
埔燃心裏放鬆下來問:“為什麽那天去福星酒店?”
魯丹剛剛開口,出口的話語又收回去,她站起來,走過去,把門全部關上,接著回來。
坐下後,“我發現範星那段時間總是愛和別約會,就在聚會的時候,我也發現了,他和一個女孩的正在聊天,在聚會當中的時候,還時不時的站起去,打電話,這讓我非常的懷疑。”
埔燃問,“既然你發現了,他有這樣的事情,幹嘛不問,還有你是怎麽知道他要去福星酒店?”
“因為我朋友楊青青告訴我,她在聚會時,仿佛聽到範星通電話時,說到了福星酒店,這些事情,我朋友楊青青告訴了我。不過,沒有想到,他真的會去。”
埔燃搖搖頭,歎歎氣,“那晚你謝曉和楊青青送你回家,其實是要有人證明你有不在場的證據,對吧。還有我問過你的母親,你母親做菜,做飯都很慢,包括煮麵,你就是利用這些來掩蓋你有不在場的證明,可這些都是徒勞的,你這麽做的原因,我想你已經準備和範星分手了吧。”
魯丹心裏突然像是什麽東西壓著,沉沉的,堅強的外表,雖然在朋友麵前能繼續堅持和朋友說,和範星相處得很好,其實心裏早就已經不堅強,他的確對我很好,很有責任感,安全感,他在別人認識他的眼裏,他人的為人處事,不怎麽樣,可是在我這裏,他的確對我很好,我想堅持下去,改變大家的想法,可這樣的事情,試問有幾個人能堅持下去的呢?
埔燃輕輕咳嗽兩聲,特別提醒了魯丹,看著魯丹沒有在思考。“和範星相處,你肯定很幸福,不過在外人看來,你其實是他手中的另外一朵玫瑰花,你想堅持,可外界的壓力很大,你外表很堅強,可你內心確脆弱。二十四號淩晨,你那些證明,其實說明了兩點,一是你堅持不下去這段愛情,其二是你有一種不想讓人看到的脆弱,你做這些可是到頭來,大家還會發現你已經與範星分手,這樣做其實沒有必要。”
埔燃的每一個字都在往心裏麵鑽,不過她覺得自己好像已經放鬆了很多,心裏麵沒有那麽沉重。
“那晚我會出現在福星酒店,範星其實不知道,當我到福星酒店後,我一直在密切觀察,因為我大概知道範星什麽時候到,我在暗中觀察,果然範星真的來了,他在大廳開房以後,走進了電梯口走廊,我從樓梯口出現。當時他嚇了一跳,我叫他到2001號房,我在哪裏問清楚了他為什麽要騙她?你猜對了,我們是一起從樓梯口走向二樓,所以監控沒有發現我們。”
在範忠的辦公室,範忠仍然繼續講述四年前離開家鄉,躲藏那些時間的原因。
範忠其實沉默好久,但丁翰確非常樂意的等待,因為除開工作外,這裏可以喝到頂級的咖啡。
範忠開口繼續說:“後來發生的事情,就如同美好的天氣,突然一下後,下起了暴雨,全家人的心全部沉入深淵。”
丁翰雖然在聽,可是嘴巴確不清閑,範忠停下話語後,丁翰也不自覺的問:“發生了什麽事?”
“範星讓那個女孩子懷孕了。”
“什麽!那接下來你們怎麽處理的?不過這事如果雙方家人都同意,可以結婚。”
範忠搖搖頭,“事情沒有那麽簡單,首先是範星那個兔崽子,不願意結婚,看樣子是還沒有玩夠。接下來是,我們上門道歉後,哪家人的說法和你一樣,讓兩人結婚,這樣兩家的事業也有很大的幫助,哪家的女孩也同意,我們的決定是,不管範星同不同意,這個女孩我們認定了,可那家人還是提出了有些苛刻的要求。”
丁翰問:“你請繼續,什麽樣的要求?”
範忠繼續說:“那繼續男方家必須是上門,就是說範星得去女方家住,而且以後的孩子必須跟著女方家姓。”
丁翰吃驚,“這不可能答應,就拿一點來說,你們就一個獨兒子。”
範忠微微點頭,“我們當時是直接拒絕這個要求。而我們隻能拿出很高的價錢賠償女方家,女方家大部分人還是同意了的,恰好那段時間女方家的生意需要資金,所以大部分人都答應了。接著事情沒有很快結束,就在兩天後,一個電話讓我和範星的母親,寢食難安。”
丁翰心裏麵有些責怪,也有些同情,但是範忠太會賣關子了,是不是有錢人也是這樣啊,沒有想到,比我賣關子還行。
丁翰無奈著,攤開雙手問:“後來發生什麽事情了?”
範忠微笑的說:“不好意思,我是有些賣關子。”
丁翰回答:“沒事,不過時間是最重要的。”
範忠靠在沙發上,然後又起身,喝了涼掉的咖啡。“女方家的女兒,去醫院打掉孩子時,醫院在檢查中發現,如果孩子打掉以後,就會終生不生。”
丁翰睜大了嘴巴,從嘴巴裏麵散出來的咖啡味道進入了鼻子裏。“什麽!那這下可好。那麽你們可以迎娶女方家的女兒,不過他家的條件,還是有些苛刻。”
範忠歎口氣說:“事情就是這樣,人是無法改變事情的,隻有事情改變人,改變人的想法。這個消息得出後,哪家人每天都到我公司找我議論這事。找一個時間,我們還是坐下來好好談談,隻有女方嫁給範星,所有的事情可以全部化解,可是那家人偏偏就要範星上門,而且以後的子女要隨她姓,加上範星根本不想那麽早結婚,所有這件事情非常的難解決掉。你還記得我之前說過給他家一大筆資金嗎!”
“知道,你剛剛說過。”
“我給那筆資金的時候,雖然大部分人同意了,可女方的母親是不同意這件事情的,從法律來說,女方家最重要的一個人既然不同意,所有這場官司打起來,非常的不容易。”
丁翰心中還是驚訝,“還打官司?”
範忠清理一下嗓子,然後說:“沒錯,官司持續一個星期,最後終於得到結論。女方家如果想要和平解決這件事情,就必須讓女方嫁給男方,而且是必須跟著男方姓,根據法律的規定。”
丁翰攤開雙手,“表麵上事情是事情是得到了解決,下麵還會有其他事情發生吧? ”
“可那家人就像是瘋子似的,咬著不放。那段時間兩家人就沒有一個太平,不管是公司還是到家裏都鬧得非常的凶,雖然法律上已經規定但是事實上,確不是那樣。我一度的想報警,但是我的心裏麵過意不去,我們現在所做的一切,都回傷害到這兩個孩子,孩子們都看在眼裏。直到有一天最可怕的事情發生了,那天我帶走大量的現金,一家人上麵一是再次道歉,二是完成法律的規定,兒子範星和女方結婚。”
丁翰打斷了範忠的話,“範星同意了嗎?”
範忠點點頭繼續說:“範星同意了,他其實也喜歡那個女孩,很不錯的女孩子,非常漂亮,而且優雅,有文憑,像神話裏麵的仙女。當時我們到達她家房屋前時,通過花園,走進庭院,果然事情發生了,女孩自殺了。”
丁翰睜大眼睛,這次是最驚訝的時候。
範忠看了看丁翰後,繼續說到:“那女孩選擇在自己的房間自殺,死因是昨晚服用大量的安眠藥,睡下去後,沒有在醒來,那張溫馨的桌子上有一封遺書,當時鑒證科鑒證上麵有女孩的指紋,女孩的父母指證遺書的確是女孩的筆記。在手機裏找到一段錄音,錄音裏是女孩自殺前的留言。事情發生到這種地步,當時我心裏一沉落地,我掉入萬丈深淵,一直沒有底,女孩的死,雙方都有責任,一屍兩命。”
埔燃在魯丹回答後說到:“我想那晚你們在2001號房是不是已經分手了。據我在你母親那裏得知,那天你回來的時候,有個男生送你回來,你已經喝得大醉,我想你可能與範星發生了什麽事情?”
魯丹眼睛有些紅紅的,埔燃感覺到她正在壓抑著心理的傷害,隻有外麵堅強給別人看的人才會那樣,可那樣的人,內心確非常脆弱。
“沒錯,那個男生正是王宇。那天在2001號房,我和範星已經分手,而且他也親口承認自己和別人約好了在這裏見麵的時間。那時候我留下了眼淚,我所做的一切,原來都是徒勞,我希望在外人不看好的情況下,改變大家對範星的看法,看來他還是一個本性的人,無法回頭。當晚我和朋友王宇在一起時,我控製不住,喝了大醉。”
埔燃歎氣的說:“你何必那樣呢?感情這個東西,不是自己偉大就能堅持下去的。”
魯丹早已明白這一切,可惜一切都太晚了。
埔燃再次問:“當晚你離開福星酒店是在一點半過點,那麽你接下來就去找王宇了嗎?你不要介意,我希望能搞清楚你接下來的不在場證明。”
魯丹沒有感到難受,“沒錯,我從福星酒店到到達王宇那個地方,需要十多分鍾,因為要走外環,所以得從城裏走出去,然後通過外環,去找他。”
埔燃不自覺的看了看表,“就是說你當時到達你朋友王宇哪裏是一點五十分左右,對嗎?”
魯丹回答:“差不多就是這樣,路程上有些紅綠燈。”
埔燃回想起魯丹說王宇的工作地址飛爐達工業廠,緊記這個時間。“冒昧問你一句,你和範星是怎麽認識的,是朋友介的還是?”
魯丹睜大沒有透露血絲的眼睛看著埔燃。“這問題,跟破案有關嗎?”
埔燃意誌堅定的說:“有關!”
“是楊青青,我們一起出去玩時,認識的範星,範星和楊青青是好朋友,在一次喝酒的場合上認識。”
“楊青青可能是了解範星過去的人。那麽她就會告訴你一些關於範星的事情,據我們調查所知,就愛情方麵,他是有些花心,而且還做了很多讓人議論紛紛的事。”
魯丹低下頭,“我明白,可我之前說過,我的確很愛他,而且我們在幾次見麵後,都很談得來,他也很有責任感,很靠譜。”
埔燃苦笑說到:“這樣的人,恐怕也花心吧?”埔燃發現在提起範星的事情,魯丹好像又恢複了之前的模樣。“對不起,我不會在提關於你們的事情,如果有其他關於範星的事情我會去調查了解他的人。”
魯丹沒有理會這件事,反而是理直氣壯的抬起頭,“埔燃偵探,離開聚會後的範星淩晨被殺,是不是和聚會當中的人有關?”
埔燃莫名其妙,魯丹會問這樣的問題,他思考後說:“就目前我們調查發現,沒有任何人複合謀殺範星人的條件。”
時間過得真快,這是埔燃進入這間休息室第三次看的時間。昨天調查酒店的事情,又在埔燃腦中徘徊。
“魯丹,請問你認識範星的朋友當中,有沒有人喜歡用香水,比如法國嬌蘭這個品牌的?”埔燃在回憶起昨天那個打掃衛生的工作人員所表達的那個女生身上的香水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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