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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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9章
    ……什麽叫她把他的小金魚弄死了?
    應歡目瞪口呆地看著徐敬餘,被冤枉地說不出話來,把陳森然跟她道歉後的欣喜和難以置信也暫時拋到腦後。
    就算他發現小金魚被掉包了,也不能冤枉她啊!而且他怎麽就那麽肯定小金魚就是死了呢?
    雖然,確實死了。
    本來大家的關注點都在“陳森然那死小子居然跟小醫生道歉了”上,還來不及多想,就聽見徐敬餘質問應歡,石磊一聽這話,小腿肚都開始抖了。
    楊璟成愣愣地看向石磊,不敢置信地說:“不是吧?這也能看出來?”
    才過去一個晚上!
    石磊昨晚做夢都夢見自己被金魚怪追著要他還命,醒來到現在都心有餘悸,果然敬王養的金魚非同凡響,夢裏都會索命,以後他怕是連魚都不敢吃了。
    他拚命向應歡使眼色,張大嘴巴,用力揮手,跟個小醜似的。
    應馳站在他旁邊,看智障似的看他:“磊哥,你幹嘛?”
    石磊立即站好,若無其事地說:“啊,沒什麽,活動一下筋骨而已。”
    應馳:“你對著我姐做這麽惡心的動作,想幹嘛?”
    石磊:“……”
    有口難辯!
    應馳看車開走後,心想陳森然這回是真離開俱樂部了,長久以來的競爭對手走了,他莫名有些惆悵,皺了皺眉,轉身回去準備訓練了。
    應歡往那邊看了一眼,石磊可憐巴巴望著她。
    這是要她幫忙背鍋的意思,對吧?
    她咬著唇思忖片刻,抬頭看徐敬餘,小心翼翼地問:“你看出來了?”
    徐敬餘冷笑:“廢話,每天都看好幾遍,摸上好幾遍,當小老婆養著,我會認不出來?”
    應歡:“……”
    她莫名臉紅,什麽叫每天看好幾遍,摸好幾遍?
    一群人杵在原地,光明正大地聽牆角,隻有石磊和楊璟成膽戰心驚,果然是當小老婆養的啊!
    應歡又往那邊看了一眼,石磊已經慫得快把腦袋放地上了,她一咬牙,說:“我沒有弄死你的……小金魚,它是自然死亡的,所以我又買回來一條放魚缸。”
    徐敬餘半眯著眼,垂眼看她,語氣淡淡:“應小歡,你確定?”
    應歡:“……確定。”
    徐敬餘往石磊那邊掃了一眼,手抄在褲兜裏,嘴角微翹:“自然死亡?”
    應歡艱難點頭:“嗯。”
    “行。”徐敬餘沒說什麽,拍拍她的後腦勺,“回去吧。”
    他看向石磊他們,冷冷地說:“看什麽?還不回去訓練?”
    石磊如蒙大赦,幹笑了一聲:“馬上去,馬上就去。”
    昨天在場的有好幾個目擊者,生怕被牽連,一個個腳底抹油,走得飛快。
    應歡站在原地,有些懵。
    ……不是說她是團寵嗎?
    有你們這麽對團寵的嗎?
    清晨的陽光溫暖不耀眼,灑在少女身上,她對天翻了個白眼,最後一個走進俱樂部。
    徐敬餘高大的身影走在眾人中間,他穿著紅色緊身運動t恤,肌肉緊繃,背影高大矯健。他走進大門後,直接繞去前台,前台小妹愣了一下,問:“敬王,有事嗎?”
    “嗯,看一下昨天的監控。”
    眾人:“……”
    應歡:“……”
    石磊都要給徐敬餘跪下了,他哭喪著臉看應歡,應歡一臉“我也救不了你了”的表情,他都要直接哭出來了。
    再看,徐敬餘俯身在電腦前,手按在鼠標上,是真的在查監控。
    應歡頭都大了,如果不是小金魚死了,她都不知道徐敬餘這麽認真對待那兩條小金魚。她又想起當初在機場,徐敬餘在玻璃窗上畫的小金魚,想起他叫她“小金魚”寵溺的語氣……
    大概,真的當小老婆養了。
    她忍不住想笑。
    石磊扛不住了,跑過來認罪投降,他舉著雙手:“敬王,你別查了,是我,是我不小心踩死你小老婆的,你行行好,饒我一命行不行?”
    徐敬餘半眯著眼,把鼠標丟開,直起身看他們。
    楊璟成認命地走過來,也認罪:“我……也有份。”
    徐敬餘舌尖抵著腮,輕輕點了一下頭,表示了解,然後看向應歡,發現小姑娘竟然在笑,他深吸了口氣,“應小歡,你過來。”
    應歡收斂笑意,慢吞吞地走過去。
    徐敬餘靠在大理石櫃麵,漫不經心地看她:“你跟他們合起夥來騙我?”
    應歡:“……”
    她沉默了幾秒,給自己辯解:“我是怕你傷心,就……”
    “說吧,金魚是誰挑的?”
    徐敬餘打斷她的話,他那個態度,跟審問三個犯人似的。
    應歡舉手:“我挑的……”
    徐敬餘還算滿意,他嗯了聲,看向石磊,淡淡地說:“等拿下入場券再找你算賬。”
    石磊麵無表情內心煎熬,這是等拿下入場券再揍他的意思?他看了一眼應歡,撓撓頭,屁話也說不出口。半響,楊璟成小聲說:“大家兄弟一場……”
    徐敬餘看向他:“哦,還有你。”
    楊璟成:“……”
    他為什麽要多這個嘴?
    “行了,去訓練吧。”
    徐敬餘一聲令下,從櫃台裏繞出來。
    石磊和楊璟成立即逃了,一旁看熱鬧的幾個人也飛快走,生怕殃及自己。
    又隻剩下應歡站在原地。
    徐敬餘走到她麵前,牽起她的手,把人帶往最近的一個休息室。
    應歡跟在他後麵,說:“徐敬餘,我可以解釋!”
    徐敬餘沒理她,他現在有些火大,一大早發現小金魚被掉包了,很大可能是死了。陳森然就算藏得再好,他對應歡那點心思他還是能看得出來,徐敬餘沒想到他臨走前,忽然搞這麽一出,他怕應歡多想,他希望最好永遠不要知道。
    應歡誰都不能喜歡,隻能喜歡他。
    兩人走進休息室,徐敬餘直接把門反鎖了。
    應歡心裏咯噔一下,抬頭看他,徐敬餘靠在櫃子上,低頭睨她,淡淡開口:“本事大了啊,跟別人合夥來騙你男朋友,應小歡,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別好說話?”
    應歡:“……”
    徐敬餘笑:“還幫人背鍋?”
    應歡:“……”
    徐敬餘點點頭,抬手捏住她小巧的下巴,粗糲的指腹在她臉上輕磨,慢條斯理地說:“你說,怎麽懲罰你比較好呢?”
    應歡忍不住了,看著他:“有那麽嚴重嗎?”
    “很嚴重。”
    徐敬餘拇指按在她粉嫩的唇上,輕輕地磨,“你要怎麽哄我?嗯?”
    “……”
    她懂了。
    哪有什麽懲罰。
    他就是想趁機占她便宜而已!
    應歡轉頭看向門口,確定門已經反鎖,她臉有些紅,這個時候大家都在訓練,一般不會有人來休息室。
    她一邊勾住他的肩膀,抱住他的脖子,親上他的唇的時候,腦子裏一邊在想,她以後的日子會不會有些太墮落了呢?哄徐敬餘的時候,
    一定要出賣色相?
    徐敬餘閉了閉眼,笑,“就這樣嗎?”
    應歡也閉著眼,小聲說:“小金魚死了,我也難過的。”
    意思是,她也要安慰。
    她也要他吻她。
    徐敬餘多聰明,他睜開眼,垂眼看她。他反身,把人壓到櫃子上,應歡仰著白皙的小臉,有些緊張地看他,踮起腳尖,又親他一口。
    兩人吻得難分難舍,徐敬餘手扶在她腰上,輕磨她細嫩的肌膚。
    等他埋頭在她肩窩的時候,應歡閉上眼,像是豁出去似的,側過臉,臉頰貼著他的,在他耳邊小聲說:“你不是想碰嗎?給你碰一下……”
    徐敬餘渾身一僵,忽然抬頭,眼睛死死盯著她,他笑了,“碰哪兒?”
    明知故問!
    應歡臉紅到了脖子,咬著唇不說話。
    男人的手悄無聲息地鑽進去,應歡喘了一口,就聽見他在耳邊低聲問:“這裏嗎?”
    應歡心劇烈地跳動,他已經不止是單純地碰一碰了……
    心髒在他掌心下孱弱求生,她緊緊閉著眼,渾身發軟,快喘不過氣來了。
    她聽見他氣息變得沉重,越沉重,手上越用力,用力得她都疼了。
    幾分鍾後,徐敬餘在她頸脖後吻了一下,他低頭看著她,小姑娘臉蛋白裏透紅,很勾人。他深吸了口氣,在她臉上刮了刮,提醒她:“應小歡,你知不知道男人會得寸進尺的,下次……”
    “我知道。”
    “你知道什麽?”
    應歡看著他:“我知道男人都想跟女人上床。”
    她知道徐敬餘對她有欲,克製又強烈的那一種。
    徐敬餘沒想到她會說得那麽直接,忍不住笑了。
    半晌。
    徐敬餘抬起她的下顎,看著她,“說錯了,我隻想跟你上床。”
    應歡咽了咽口水,腿都要被撩軟了。
    徐敬餘別開眼,轉身去把門鎖開了,他看門外沒人,回頭看她,眉梢微挑:“我去訓練了,你要是腿軟再歇歇?”
    應歡忙站直了,表示自己並沒有那麽沒用。
    徐敬餘笑了聲,轉身走了。
    過了一會兒,他跟陪練曹威打完一場訓練後,曹威忍不住說:“你今天重拳力道太猛了,感覺比之前力道大不少,最近加力量訓練了?”
    徐敬餘:“沒有,今天火氣旺而已。”
    正在給隊員檢查膝蓋韌帶的應歡手一抖。
    暑假到了,應歡申請繼續留宿,一個星期回家住兩天,其他時間在俱樂部兼職。
    apb和sb賽事已經結束,奧運資格還有3次機會,1次是參加過apb和sb的落選選手,在明年年初有一次落選賽,從落選選手中再選拔,整個apb和sb中有60多人入圍,決出40張門票,中國選手隻有在apb中拿到三張入場券。
    目前這兩個賽事還剩下23張入場券。
    此外就是國際拳聯下屬的aob的比賽,今年八月的世錦賽以及明年奧運前舉行的大洲落選賽。
    天搏俱樂部隊員,就要去爭奪全世界剩下的那23張門票。
    實在不行,還有最後的大洲區落選賽。
    是選手最後的機會。
    應歡對徐敬餘有信心,他當初如果去打apb,肯定已經拿下入場券了,但是他沒有去,他選擇留下打團賽。
    因為他說,團賽比個人賽更有挑戰性。
    怎麽說?有些任性,但這就是徐敬餘。
    應歡今年暑假在兼職日子不長,七月中,隊員要參加國家隊的夏訓。
    應海生身體不是很好,應馳也已經適應團隊生活,他現在全身心投入訓練當中,沒有需要應歡操心的地方。所以,夏訓的一個多月,應歡不打算跟去了。
    他們要走的那天早上,應歡站在俱樂部門口給他們送行。
    應歡挨個給他們加油,夏訓是國家隊組織的,所有拳擊運動員都會參與,所以陳森然也會在。她特別叮囑應馳:“看見陳森然的話,不要跟他吵架,也不要打架,知道嗎?”
    陳森然去北京一個多月了,聽韓沁說,陳森然去了那邊之後,狀態也沒有好多少,體重勉強增到70公斤,脾氣也沒變多少,還是不太合群。
    應歡擔心應馳去那邊之後,跟陳森然再起衝突。
    應馳有些無語:“姐,我都多久沒跟他打架了。”
    應歡笑:“反正你聽話。”
    應馳嘀咕:“行行行,我聽話,你別操心了,讓爸媽也放心。爸要是身體有什麽事,你記得給我打電話。”
    “好。”她頓了一下,小聲說,“嗯……你要是有什麽需要幫助的,找徐敬餘就好,我讓他照顧你。”
    應馳:“……”
    半響,他哼了聲:“誰要他的照顧,我都多大了。”
    徐敬餘走到他身後,冷嗤了聲:“行,你最好別找我。”
    應歡:“……”
    應馳轉頭看他一眼,哼了聲,走了。
    “姐,我走了,你好好看家。”
    “好。”
    應歡忍不住笑。
    徐敬餘站在應歡麵前,嘴裏嚼著顆薄荷,腮幫動了幾下,“咯嘣”一聲,他把薄荷咬成兩半。
    應歡抬頭看他,彎著眉眼:“你幫我照顧一下應馳,別讓他闖禍。”
    徐敬餘懶散地問:“以什麽身份?”
    “我男朋友的身份。”
    “我還以為是姐夫的身份。”
    “……”
    應歡低下頭,哼聲:“反正你要照顧他。”
    徐敬餘懶洋洋地比了個ok的手勢,低頭睨她,嘴角微翹:“行吧,看在你的麵子上,照顧一下小祖宗。”
    吳起在身後催了一聲:“徐敬餘,上車了。”
    應歡抬頭看他,有些不舍。
    徐敬餘回頭看了一眼,那群人全在車上看著,他舌尖抵著腮,回頭捏住應歡的下巴,低頭親了她一下。
    應歡瞪大眼睛,“你……”
    這麽多人看著呢!
    她一張嘴,半塊冰涼到苦的薄荷糖被人用舌尖推進嘴裏。
    她“唔”了聲。
    眼睛瞪大更大。
    徐敬餘直起身,笑得特別壞。
    “等我回來。”
    應歡含著那半顆涼到苦的薄荷,眼睛瞪得大大的,看著男人挺拔瀟灑的背影,臉在陽光下紅了個透。
    啊啊啊啊啊!混蛋!
    車上一群人:“……”
    石磊:“禽獸啊。”
    楊璟成:“就是,真禽獸啊,這麽多人看著呢,也不知道克製一點,這麽多單身狗呢,讓大家看著羨慕嫉妒嗎?”
    劉敞:“羨慕,嫉妒,虐狗。”
    徐敬餘一上車,就接收到好幾道鄙夷的目光。
    應馳忍了又忍,臉色漲紅,忍了幾秒,實在忍不住了,直接開罵:“畜生!公共場合你就不能注意一點兒?”
    徐敬餘坐在椅子上,淡淡地掃他一眼,“叫姐夫。”
    應馳:“……”
    啊啊啊啊啊!他姐為什麽要喜歡這個臭不要臉的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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