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孩子是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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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顛倒是非黑白,你江梨甜還真是一把好手。”黑澤的瞳孔縈繞著譏諷,邢啟柏冷笑著:“不管私生女也好,算計也好,這都是上一輩的事情,難不成是你欺辱白萍的借口?”

    “邢啟柏!”

    原本溫涼的嗓音此時此刻聽起來帶著幾分刺耳。

    邢啟柏抬眸,毫無預兆的撞進一雙冰冷到毫無溫度的眸子中。

    江梨甜白皙的如同上好白瓷的小臉在燈光下耀眼,紅唇勾勒起來的弧度泛著無盡的諷刺:“上一輩的事情,那你邢家那麽的私生子私生女也是上一輩的事情,你掌權上位後還不是趕盡殺絕一個不留。”

    “還有你口中所說不知真假,我母親生生氣的你母親跳樓的事情,那也是上一輩的事情,你又憑什麽對我百般折磨,來消除你心中的恨意。”那嗓音冷清的像是薄薄的刀刃,一字一句:“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你說剛剛的話就不覺得是在打臉嗎?”

    “既然你邢啟柏都做不到的事情,憑什麽要讓我做到?”

    “好,很好!”

    冷然黑澤的眸子壓製不住的全是怒意,邢啟柏骨節分明的手指捏起江梨甜的下巴,呼吸沉重:“我真想將你的牙齒一顆顆的拔下來,看你還怎麽這般口齒伶俐的反駁我。”

    薄唇勾著冷笑,帶著刻骨的恨意。

    “謝謝誇獎。”下巴生疼,江梨甜卻絲毫不在乎,垂著眸,臉上彌漫著說不出的滋味:“你這麽生氣,除了對我的恨意外,是不是還有被說中的狼狽。”

    仰臉,嗓音輕薄:“有吧,邢啟柏。”

    下一秒,被甩落在地板上,就連跪坐的姿勢都保持不住。

    胸膛彌漫著叫囂的怒意,邢啟柏一言不發的走到窗戶前,背影陰鷙的幾乎能夠滴出水來。

    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死寂,唯獨江白萍走上前,在邢啟柏看不見的地方,勾勒出陰毒的笑意,卻開腔溫軟:“姐姐,你以前不是這樣的啊,你從不會這麽惡毒的,你母親氣死了啟柏的母親,你又來刺激啟柏。”

    隨即壓低聲音,笑的陰冷:“江梨甜,那些想要殺死你的男人是我找的又如何?你能夠拿我怎麽樣,與其有這樣耗費時間,還不如多多討好我,我還能夠讓你父親在監獄裏好受點。”

    “那也是你父親。”

    “不不不,他那樣的男人可不配為人父。”江白萍伸手攥住江梨甜的胳膊,強迫她踉蹌的站起來:“我沒有安排他去做最低賤的工作已經是我的仁慈了,他不跪在我麵前求我原諒,怎麽還敢奢求我喚他父親。”

    “江白萍……”

    江梨甜低吼聲直接驚動了邢啟柏,可就在他轉過來的下一秒,江白萍重重的將江梨甜一推,自己也朝反方向摔去。

    略帶嬌柔的嗓音低泣:“姐姐,你推我。”

    額角狠狠的撞在茶幾上,疼痛和黑暗侵襲,江梨甜眼前一片模糊。

    抬手下意識的摸了一把,滿手粘稠的觸感,和之間男人的血混雜在一起,鮮紅的讓人生怖。

    江白萍卻被邢啟柏護在懷中,線條完美的俊臉帶著她從未見過的著急:“白萍,你怎麽了,有沒有傷到哪兒?”

    “我沒事。”連忙搖頭,毫發無損的江白萍淚珠掛在睫毛上:“我不知道剛剛哪句話給姐姐說的不對了,她竟然說要殺了我,就像是當年她母親殺了伯母一樣。”

    “江梨甜!”

    低吼聲帶著滔天的怒意,抬眸看過來的眼神陰鷙的宛若常年不見天日的深海,邢啟柏鋥亮的皮鞋一步步踱來。

    眼前一黑,江梨甜終究忍不了,被黑暗完全侵襲。

    再次醒來時,熟悉的身影屹立在窗口,房間裏沒有開燈,昏黃的燈光將邢啟柏勾勒的淡漠至極。

    就算江梨甜沒有開口,邢啟柏還是被驚動了,沒有轉身:“你醒了?”

    “嗯。”

    低低沉沉的應著,垂著眸,江梨甜眼角眉梢勾著濃鬱的自嘲:“邢啟柏,算我求你,你怎麽折磨我都可以,放過我父親行嗎?”

    “你想要替你母親出氣,想要替江白萍出氣,我都一力承擔,隻要你別讓江白萍動我父親。”

    “到現在你還在往白萍身上潑髒水。”

    轉身過來,身影帶著幾分僵硬,五官仿佛變成雕塑,邢啟柏身側的拳頭攥了攥:“這些事我都可以大度的既往不咎,但是你需要告訴我一件事。”

    “什麽事?”

    “你肚子中的孩子是誰的?”

    什麽?

    素白的小手下意識的覆上了自己的小腹。

    她……

    懷孕了?

    無法形容的感覺,掌心發熱,心髒縮緊。

    仿佛一切的委屈和屈辱在這麽一瞬間煙消雲散。

    眉目洋溢著冷靜,江梨甜傲居的揚起下巴,紅唇勾著的弧度一如既往的冷豔,卻張揚著諷刺:“這個孩子是誰的,難不成邢先生心中沒數?”

    “是我的?”

    “不然呢?”

    邢啟柏的視線落在江梨甜蒼白無色的臉蛋上,頓了頓又遊移到根本不顯的小腹上,嗓音嘶啞帶著克製:“怎麽可能?這個孩子已經兩個月了,但是兩個月前我根本就沒有碰過你。”

    江梨甜早就想過邢啟柏不會認。

    但卻沒有想過他這般兀定。

    心髒哭泣,嗓音卻平靜到涼薄:“兩個月前,邢先生帶我去給李少陪酒,那天晚上你喝多了。”

    “不可能。”

    猛然健步上前,邢啟柏一把攥住江梨甜的手臂,力道之大幾乎要將她捏碎,嗓音沙啞:“這個孩子不可能是我的,你根本就不配生下我的孩子。”

    明明是夏天,江梨甜卻仿佛身處寒冬臘月,毛骨悚然。

    輕薄的笑意消散在臉龐輪廓外,睫毛細細密密的顫抖著,神色淬著碎冰:“邢啟柏,我終於明白,年少輕狂的我愛上的是一個如何的人渣。”

    “不管你對我算計還是利用,也不管你對我有情或者是無情,拋開你所說我母親氣死你母親那件不知真假的事外,你心底應該明白,我江梨甜不欠你的,從始至終都不欠,反而是你欠我的,欠我一個江家,欠我一個父親。”(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