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曼文看著自己左手的雞，右手一溜的煤餅，不禁笑了，想到了那首歌，哼起了調子，“左手一隻雞，右手一隻鴨，背上還有個胖……”

    洗碗的時候周曼文才想起那日房東拿來的裝草凍的碗還沒有還，洗好碗，燒好了開水之後，周曼文跟大鳳說要去還碗，大鳳也想去，走去十多分鍾的路程，周曼文想著散步對身體有好處，就點頭同意了，隔壁李家也正出門，周曼文知道房東的小區，並不知道他們具體住哪一幢房子，幾零幾室。跟李家一說，李家大伯說一起去，於是李家阿姨推著輪椅，周曼文扶著大鳳。

    路上說起了那日拿來的草凍，阿姨說這東西家家戶戶隻要家中有老人都會做，周曼文想著它的名字草凍，那肯定是哪種草做成了，於是就問了阿姨：“這個草……”還未等她說完，阿姨就指著路邊的一株草說，就是這種。周曼文上前拔了出來，：“我種家裏去。”這是新鮮的綠草怎麽草凍是黑色的呢？周曼文又問，

    “人家都是曬幹拿來放在水裏煎的。”阿姨如是回答。等他們到了林家的小區，李家阿姨指了指左前方的那幢房子，說：“就是這樓上205，你們上去吧。”他們就在樓下和認識的人聊天。

    大鳳想著也不高，就爬一層樓梯，也就跟著周曼文上去了。

    林家阿姨開門看到大鳳就開心地說：“我們兩口子估摸著你快出院，打算去家裏看看你們，沒想到你們先來了。”原來去買電視機的時候，林阿姨問起了周大鳳在嗎？有人告訴她，摔倒送醫院去了。

    林家大爺是個謹慎的性子，他認為沒有打過招呼貿然跑去是不妥的，老兩口其實已經跑到棉紡小區好幾次，不見有人在，但是也沒在兩姐妹跟前提起，林家大爺走出來埋怨林家阿姨，說：“進屋說吧，老太婆也真是的客人來了不讓進屋。”

    阿姨樂嗬嗬的笑著：“瞧我這個人。”又是哈哈的大笑。

    賓客入座，大爺還捧來兩個茶杯，打開杯蓋，居然飄著茶葉，這裏一般有客人來，舀上一勺糖，衝上開水，泡一杯糖茶，這還是第一次喝上綠茶，周曼文輕輕吹開茶葉，喝上一口，她喝出了這不是新茶，但是上輩子喝過的茶這輩子又喝到了，感覺有一種親切感，大鳳不喜歡這個茶的味道，感覺有些苦苦的，她喝了一口放下之後就沒有再碰過，倒是周曼文很快喝了半杯，笑嘻嘻的感謝著林家大爺的續水。

    正說著話，門外傳來說話聲：“林家阿姨，下個月你們抄表了。”

    林阿姨出去把鄰居迎了進來，來人是一個胖乎乎的阿姨，堆著一臉的笑容，把一本黑色硬皮封麵的本子交給了林家阿姨，“這月我抄好了，交給你啦。”她看到了周曼文兩姐們：“你們有客人呀！那我不打擾了，我回了。”臨出門還說一句：“這兩人兒可真是俊。”

    林家大爺說：“房子租給你們，終於不需要我們回去抄水表了。”周曼文上次看到過大爺在他們租住那套房子裏把水電的數字都記載，原來還需要每個月抄寫的，但是她和大鳳都不會，於是說：“大爺，我不會看著水表、電表的，能教我嗎？”

    大爺笑了笑說：“這有什麽難的。”領著他們倆先去看了電表，電表安裝的位置在門框上方，大爺拿條方凳放在下麵，讓周曼文站了上去，說：“你把看到的數字報出來。”

    周曼文看到電表裏有個框框裏麵顯示著數字說：“06575”。大爺又說：“最後一個五是不是紅色的？”周曼文又仔細看了一下說：“是。”

    正搭著話的時候，林家阿姨回來了，她送鄰居，幹脆送到了樓下人家的家門口，看著三人站在門口，周曼文還站在凳子上，不過她還沒有開口，她家老頭子就先說：“我在教他們看電表，下回老房子那裏抄水電的任務咱們可解放了。”

    周曼文跳下凳子，拿出手帕，在凳子上擦拭了幾下，林家阿姨看她的目光更和善了，臉上的笑容更多了幾分。

    林家大爺又指著本子裏的數字說：“你們看，前幾天來抄是6523，紅色那個數字就是小數點後麵的，二丫剛才看到06575，就是6575，把兩個數字一相減，就知道用了幾度了。”

    周曼文答著：“這幾天用了52度。”

    大爺滿意的點點頭說：“電力公司的人每次會把樓道的總表抄寫去，然後會貼在樓道這裏，這個月一共需要多少電費，比如是100度，但是每家抄來後加起來隻有九十度的話，缺口還有10度的錢就是我們這幢樓的住戶平均攤。”

    大鳳不解的問：“還會有這樣的狀況？”她住窯洞也好，這一年多住小別墅也好，都是管自家付的，她不明白平攤這個理。

    “樓道裏的廣播和燈都會用到公用的電，”林家阿姨解釋道：“不過一個月也沒幾度電，平均到每家沒幾分錢。”

    看到兩姐妹點點頭，大爺說：“水表有些難看懂。”招呼兩姐們到了廚房，廚房有簡易的炤台，還打著水槽，水槽的下麵是個水表，周曼文和大爺一起蹲下，看到了七個圈圈，當時就懵圈了，周曼文撓撓後腦勺，這個和電表也太多不同了。

    大爺說：“這裏紅色的幾個圈裏也表示小數點後麵的數字，可以不去管它。”周曼文稍稍鬆了一口氣。

    他又拿筆點著幾個黑圈圈，說：“從靠近這邊看起，”把筆移到了左下角，說：“這是最大的一個數字是千位，你看，目前指針指著的地方是零。”他往前一個圈移，不等他說，周曼文讀出了：“369。”大爺滿意的點點頭，他又把本子遞給周曼文，算算這幾天用了幾噸水，“2噸。”

    大爺讚許著，然後說：“水費和電費一樣，有缺口的話，就每戶平均攤。”

    周曼文和大鳳都點點頭，周曼文又想到口袋裏的那根路邊把來的草說：“阿姨上次拿來的草凍很好吃，阿姨我想學做草凍。”（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