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武館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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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睿瑤直接打了個滴回武館。
雖然這一上午的事出了不少波折,極為挑逗人的心髒,但不妨礙譚睿瑤從記憶角落裏拾起她一開始的目的——她是過來領取她榮獲武術大賽冠軍的獎勵金。
現在那厚實的信封還在她腰包裏躺著呢。
譚睿瑤自認為自己是個窮人。
從她大學畢業以來,口袋裏現金就從來沒超過三百塊錢。
一方麵她身為女子防身術教練,需要用錢的地方不是特別多。
另一方麵也是因為如今這個社會都讓電子第三渠道覆蓋,出門在外都有支付寶微信之類,隻要帶上手機隨時隨地都可以支付,從而也在一定程度上表明了現金在如今社會中的地位。
而譚睿瑤之前雖然放下海口,認為沒有哪個偷兒敢從她手裏搶東西,那樣灑脫的姿態並不代表譚睿瑤內心穩如磐石,實際上她抓包的手都要抖了。
那可是厚厚的一遝錢呢,足足有小幾萬,她的包裏還是頭一次放這麽多的錢呢。
為了以防萬一,譚睿瑤決定還是早些帶去武館的好,省得夜長夢多。
武館門口,館主等人早早就等著了,一張張臉都因為激動漲得通紅。
館主搓了搓手,有些尷尬得開口:“瑤啊,那個大賽成績怎麽樣啊?有沒有?”
後麵的話有點說下去了,館主臉上全是慚愧,偌大的一個武館居然要靠一個小姑娘去比賽賺點錢才能夠維持,這不相當於把生計的擔子全壓在人小姑娘的肩膀上麽?
說到底還是他這個做館主的經營不善,不然武館也不會麵臨倒閉的風險。
而館主身邊的一幹師兄弟也略帶期待得問:“大瑤啊,到底怎麽樣啊?給我們哥幾個一準信啊。”
或許是覺得問的太直白了,劉師兄還用胳膊撞了撞旁邊的人,連連安慰道:“瑤啊,就算沒拿到名詞也沒關係,我們師兄弟幾個不怪你,武館的事,我們還可以想別的辦法。”
譚睿瑤瞧著這一張張焦急的麵孔,心中暗道,武館果然快堅持不下去了。
隻是在這一眾或關切或擔憂的師兄弟麵前,譚睿瑤還是揚了一個大大的笑臉,抬手和劉師兄碰了碰拳:“瞧師兄說得哪兒的話,有我出場,一切不都是水到渠成?”
“你們猜猜我拿了第幾名?”
譚睿瑤壞心地眨了眨眼,引來一片哀嚎——
“瑤啊,你就別賣關子了,快說說看,我們都快急死了。”
“就是就是。”
“就算沒拿名次,哥幾個也不怪你。”
譚睿瑤心裏全是感動。
當初她答應去比賽,可不是衝著出名過去的,而是她喜歡武館的氛圍。
武館的眾人不管是館主也好,還是其他的師兄弟,大家都把彼此看成了親人,這樣親切的關係在其他武館是不一定有的。
譚睿瑤也不再逗弄眾人,不無得意地拍了拍自己的腰包:“大家稍安勿躁,這次比賽我自然是冠軍了,就連冠軍的獎勵金我都給拿回來了,怎麽樣,夠厲害吧?”
眾人愣了一下,隨即是熱切的歡呼,要不是顧及譚睿瑤是武館唯一一個女生,武館內的眾師兄弟都要忍不住將人抬起拋飛——
“瑤瑤,我就知道你是最厲害的。”
“辛苦了瑤瑤。”
“瑤瑤你這次有沒有哪裏受傷啊?大賽感官怎麽樣,有沒有值得注意的對手啊?”
眾師兄弟的熱情叫譚睿瑤有點無法招架,還是館主直接,朝著師兄弟吼了一嗓子。
“行了,你們這群泥崽子,有一個是一個都給我做事去,也都別圍著瑤瑤了,沒見到人剛比賽完人還累著呢,你們就不讓瑤瑤休息啊。”
“說得是說得是。”
原本圍在一起的師兄弟全都散開了,一個個得都去忙自己的事,武館現在雖然隨時都能倒閉,但有了譚睿瑤贏來的獎勵金,倒也解了燃眉之急。
哪怕武館現在依舊沒有什麽學徒,就連原有的兩個學徒都因為各種原因沒來,但這絲毫不影響眾師兄弟對未來的展望。
原本臉上的愁苦大深也似乎因為這次的資金注入,而沾染上幾分喜氣。
譚睿瑤的心情也跟著變好,她從腰包裏取出厚厚的一個信封,在館主逐漸激動的眼神中鄭重至極得放到那雙忍不住顫抖的手掌上,譚睿瑤眼裏不自主湧上濕潤:“館主,幸不辱使命。”
“好孩子好孩子。”
館主接過信封,不住得拍了拍譚睿瑤的肩膀。
這個年過五十的中年男人倍顯滄桑的眼裏像是閃動了淚花,眼眶也跟著發紅。
“武館有救了,武館有救了啊。”
譚睿瑤眼裏也全是感動,能夠幫到武館,她做的這一切也都值了,哪怕左手手臂隱隱傳來的疼痛和微癢的觸感都不能影響她的心情。
她這次受傷,值。
不過不管怎麽激動,譚睿瑤還是提醒了下館主:“叔,趁著銀行下午班,你拿去存了吧,這麽多現金放在身邊不安全。”
“好好好,聽瑤瑤的。”
館主接住信封的手還有點顫抖,但譚睿瑤知道武館這次的危機過了,雖然說治標不治本,但沒有恰當的改變策略前,還是走一步算一步。
有句話說得好,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
“大劉,打電話給那兩個學徒,通知他們可以過來學習了。”
館主朝劉師兄招呼了一聲,劉師兄連連應是,那兩個學徒不聲不響得不過來,連說都不說一聲,委實讓他們這些教練感到不滿。
“對了,我覺得我們武館這次可以多招幾個學徒,總不能吊死在一棵樹上。”
“叔,這事還得從長計議,你先去存錢吧。”
晚間,武館的一眾人聚在一起小餐了一頓,期間自然點了不少燒烤,武館的師兄弟都是豪爽的漢子,吃烤串這些自然免不了刷辣。
而這個時候,武館一眾人才知道譚睿瑤為了參加這次比賽,還在比賽上受了傷,這讓館主以及一眾師兄弟又是心疼又是愧疚。
譚睿瑤是一個女孩子,哪個女孩子不愛惜自己的皮膚?要是因為他們的緣故,讓譚睿瑤留疤,那他們的心裏都會有些過意不去。
不過館主還是朝譚睿瑤說,回頭去他們家拿點搽酒,女孩子家家的怎麽說都不能留疤不是?
館主開武館這麽些年,哪個來學武的沒有個磕磕碰碰?自然備了不少的藥酒之類,雖然不一定祛疤,但到底是館主的一番心意,譚睿瑤推辭了兩番便沒有拒絕。
席間,一眾師兄弟恨不得大醉一場,大哭一場,這段時間武館幾乎沒有生意,這樣的壓抑讓這些大老爺們甚是難受。
這個時候,劉師兄的電話響了。
他原本開心的臉色瞬間變得陰鬱,甚至夾雜著隱隱的憤怒和無奈。
“怎麽了?”
譚睿瑤手裏拿著一串孜然金針菇,詢問。
劉師兄這個大男人卻像是要崩潰一般:“之前聯係的兩個學徒,人家家長說不送到我們這裏了,說我們這裏學不到什麽東西,他們早在前幾天就送到跆拳道館去學跆拳道了。”(m.101novel.com)